灵起源第四十六章

交谈   会长重新泡了一壶茶，示意着麻亦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麻亦一坐下就开口说关于特殊能力者有了新发现，会长当即也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什么发现？你说。” “在此之前你必须跟我达成情报交易。”麻亦很认真的看着会长。 会长轻笑着：“交易？这是上级和我给你下达的任务，汇报你收集到的情报是义务，不是用来给你进行交易的筹码。” “那是我所属的上级领导才可以拥有的权利，我没说错的话，这件事是会长你主使的，你并未我直属的领导，帮你办事是因为上级也有指唤，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情报，我有权跟你进行交易。” “呵呵...哈哈哈，好，可以。看在你也是兢兢业业地在执行任务上，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会长对于麻亦的话感到稀奇，还是第一次有人跟自己谈条件，稍微感觉有点意思便答应了她。 麻亦毫不掩盖，当即说道：“前几次开会我就有提到过，你调查特殊能力者的目的什么？特殊能力名称你从哪听来的？还是那句话，把你知道的和你要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别试图用什么知道了特殊能力者是谁好让他们加入调查队为人类做贡献这种狗都不信的话来蒙骗我，如果真是这样，你绝对不可能确认了特殊能力者后还继续放任他们，说什么怕打草惊蛇。呵呵，说起来你根本就不知道特殊能力者是不是互相认识，所以打草惊蛇这种话显然不太行得通。” “有意思，那就看你给我的情报够不够资格来换取我的情报了。”会长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一句话暗示着让麻亦先交代她收集到的，之后会长再告诉她相关事情。 麻亦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近我半把个月调查以来，发现医院那边负责给荷糖荷歌做检查的原大夫，从他本人口中得知较为模糊的消息，之所以在资料报告上填写无，是因为仪器根本没办法从荷糖身上检查出什么，所以原大夫才会这样填写，荷糖貌似也没告诉医生他有灵枝能力，而且据我们五月份中旬测试荷糖发现，荷糖本人好像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份能力，他是在一次被我攻击后突然就使用了，而且他的表情眼神和声音都发生了变化，由此得出，荷糖并不能很好的把控这个能力，或者是这个能力太过强大，他无法驾驭，就好比能力使用不当造成失控，事后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失控了一样。“ “所以你认为荷糖是因为没办法驾驭强大的完全掌控所以才会出现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能力这件事？” “是的。”麻亦就知道会长自己根本不了解情况，所以只要不说得太离谱就就可以轻松套取会长的信息。 “照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会长回忆起玖心跟他说的，荷糖确实是感知不到自身灵枝反应，特殊能力确实难以掌握，并不是人人都像仕宸仕武那样可以轻松驾驭。这正好核实了麻亦说的话，而如今在会长视角里，荷糖现在还处在被麻亦能力麻痹大脑的状态，更加不可能知道自己有完全掌控，这进一步的为麻亦的话做掩饰。 会长果然信以为真，但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他认真的跟麻亦探讨着：“那你现在认为医生已经没有任何继续调查的点了是吗？有没有怀疑过医生是跟荷糖串通好的？” “是的，荷糖荷歌一直以来去哪家医院也是因为离得比较近，而且原大夫本身资质非常高，这也是他们一直以来让同一位医生检验的原因。而经过无数次调查都得不到结果，却不换下一家医院也是因为人民信任了那句话，也就是没有被神明眷顾，自然就没有再花钱去较远的医院进行检查。” 麻亦编织的谎言几乎接近现实，这让会长就算心生多种怀疑都没法找到点去说破，这些事荷糖并未跟麻亦说过，麻亦却非常精准的踩中了相近的点，可能还是因为自己也曾是到外调查的小队，有一点这方面的意识，但面对完全掌控的荷糖就毫无招架之力，对付会长就是绰绰有余，会长听完麻亦的话后深思了一会，他必须先把情报听完才好做判断：“还有呢？你说了是关于特殊能力的新发现，这个是应该还有别的消息吧？” 麻亦伸手摆出了要钱的动作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会长明白麻亦的意思，并确认道：“你敢确定你说的句句属实我就告诉你我的。” “我保证。”麻亦眼神坚定，他现在面对的是会长，不是荷糖，她可以毫不顾忌的说谎。 “好，我相信你，毕竟你是大部分教师中最能干的，表面看上去对什么事都毫不在意，但却比谁的兢兢业业，一个情报换一个情报，你刚刚说的全是关于荷糖，只能算是一个，所以我也只回答你一个问题，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麻亦犹豫了，她现在想知道的非常多，会长找特殊能力的人要干嘛，为什么知道能力有什么名字，还有为什么找到人了却说要放任他们，以及荷糖提到的不好的事，会长也一定知道什么，这些事情都是串联起来的，但少了一个就接不通，所以她必须谨慎思考，如果问会长是不是再计划着干什么，肯定会受到会长的怀疑为什么会知道，是不是跟谁串通了。 等了好一会没见麻亦提问，会长便催促道：“还没想好吗？” 麻亦不再犹豫开口便问道最不会被怀疑的问题：“特殊能力的名字是谁告诉你的？之前你说了是自己家的书籍中有写的，这个我可不信，不然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你才说出来，并且是在见到仕宸仕武使用能力之后才说的，你们家族所记载的书籍，早就被你的祖宗们看了个遍了，可是期间却没有任何关于特殊能力的消息传出，很显然你家的书籍里根本没有关于特殊能力的记载，所以说肯定是有谁突然告诉你的，或者是你自己猜测。” “啪啪啪...”会长拍了拍手表示赞扬：“不错，果然是所有教师里最聪明的一个，确实，特殊能力的名字没有一本书是有记载的，也就是说前人从来没有发现过特殊能力，而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们家族又一个传说，世人们也知道，那就是我们十枝家族是得到神明眷顾的家族，我们代代人偶尔都能听到神明的呼声，特殊能力的名称也是神明告诉我的。”会长自顾地说完。 麻亦也同样确认道：“此话当真？” “当真。” 会长眼神坚定，麻亦这回没有怀疑，会长继续着话题：“好了，现在到你了，下一个情报是什么？” 现在麻亦还不想透露出荷歌的能力是虚实空洞，这一情报相对比起来，能换取更重要的情报于是便打算极限编织谎言来套取较不容易怀疑的消息：“下一个情报是我从医生说的话推测出来的，他曾经跟我说过检测的时候除荷糖荷歌以外，还有一个人是比较奇怪的，那个人是有灵枝反应，有灵粒，但据本人说是用不了能力，明明身上是有正常人体内必有的东西，却没法使用，其灵粒重现出来的状态跟正常人不一样，医生怀疑是灵枝出现了畸形，此人在资料上是有记载的，我也查到了。” “哦？是谁？”会长直起身板仔细听着。 麻亦开口说道：“是一位女性，名叫渡边晓彩。” “她外观长什么样？”会长继续追问。 麻亦回答道：“是一位黑发黑瞳孔的16岁少女。” 会长顿时瞳孔皱缩，这个不就是当初在校门口拍照并让会长感到不安的人吗？但其实会长不知道校门口外拍照的是川束而不是晓彩，他们只不过是发色和瞳色一样，而晓彩是长发，川束是短发，会长内心激动万分：“然后呢？关于这点你怎么认为？” “我认为这位少女一定也是特殊能力者，但目前一直在忙别的，还要上课，能调查她的时间比较少，所以想要进一步的了解就嘚再花点时间，所以...” “我知道，我会给你时间去调查，一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行，我明白，那么现在到我提问了。”麻亦立马反客为主。 会长也是小喝了一杯茶伸手请到：“你说。” “你为什么要找到这些特殊能力者而且找到了却放任不管。”一句话里包含两种疑问，麻亦就是想借此一下打探两种消息，最后再顺理成章地放出荷歌能力这个大瓜来了解会长在计划什么，这样就不会这么容易暴露。 “我为什么要找？呵呵...说出来怕你不信。我不过是出于个人兴趣问题才要你们去调查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emmm...”理由相对之前说的为了给人类做贡献相较甚远，但竟然让麻亦觉得更为可信：“那...还有呢？” “说了一个情报换一个，我只回答你前面的问题，至于为什么要放任他们是另一回事，你嘚拿另一个情报来交换。”显然麻亦的想法被起源识破，那么接下来能只剩荷歌的情况来换取了。 麻亦满脑子想着该换成什么谎言来打探，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荷歌的能力，其他的是怎么编织都有点假，正当麻亦冥思苦想的时候，会长就有些察觉了，如果是真的有情报就应该直接说出来，如果没有了就直接说没有，等下次有了之后再过来交换也行，但现在麻亦的表情就好像是找理由来换情报一样，让会长有些怀疑。 突然，会长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接个电话。”会长起身走到一旁，跟电话里头的人沟通着，麻亦也是坐在沙发上努力想事情。 不一会，会长接完电话后对麻亦说道：“我现在有点事了，要离开一下，看你久久不吭声，想来也没什么事了吧？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诶！？等...”麻亦还没来得及说完，会长就已经打开门出去了。 会长走后，麻亦也起身离开，走到了女生厕所内，偷偷发消息给了仕武，对方并没有回消息，因为他们现在都还在上课，根本回复不了。 过去许久后，班主任出厕所回到了办公室，计划着今晚打电话给仕武，然后要到荷糖的联系方式，这样好直接跟荷糖进行沟通。 这天是星期六，景檬他们不用上学，之前因为一些事情跟海野珊做了约定，现在两人到街上逛逛，这次出来玩是海野珊在班长的帮助下成功约到景檬，但事实上海野珊并不敢跟景檬单独出来，于是就喊话班长一起，班长得知海野这么没出息就答应了，但为了不破坏平衡，还顺带叫了荷糖一起。 现在是分成两组，景檬跟海野珊走在前面，而班长跟荷糖跟在后面，由于班长男朋友并不认识班长的同班同学，班长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有男朋友，所以干脆叫了关系好的同桌荷糖出来给海野珊打助攻。 “本来我可以睡到自然醒的...”荷糖抱怨着，时间没到中午就被景檬带着班长和海野珊来家门口喊话，这都逛到下午了还没得回家，荷糖有些烦了。 班长手指捏了下荷糖的手腕说道：“别老是睡这么久，越是贪睡越是怎么都睡不够，出来运动消耗体力，晚上回去洗个澡，睡得就香了。” “就算不这么做，我一样睡得很香...”荷糖继续抱怨着。 说到出来玩，女生最先想到的就是到超市逛一逛，就这样被两女的拖着来到商场，但景檬荷糖并非他们的男朋友，所以是绝对不会出钱的，海野珊肯定是不舍得让景檬掏钱，班长就不一样了，跟荷糖关系好，所以看见什么好的都想买，还不断怂恿荷糖出钱，不过这就是嘴上说着玩的，并不会真的买。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海野珊和景檬来到了服装店，她拿起一件蓝色花纹的夏薄款睡衣。 景檬也不知道怎么评价，但单从样式来看就不断夸赞说：“好看，挺合适你的。” 虽然只是客套话，但海野珊还是高兴得红着脸，除了自家老哥，她还是第一次跟男性朋友出来买东西，而且还是买身上穿的，这让她显得无比害羞。 荷糖好像是看惯了海野在景檬面前的各种偏心，死鱼眼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个相处，这时候班长拿着跟自己头发一样是粉色的连衣裙到荷糖面前问话，只不过颜色稍淡一些：“同桌同桌！这件好看吗？” “好看好看。”荷糖敷衍般的点头叫好。 班长鼓着脸敲了下荷糖的头说道：“你怎么就不学学人家景檬，就不能好好夸。” “......你去更衣室换上，我看了才知道怎么评价。”荷糖催促着班长到更衣室里。 班长却说：“不行~要换也是换给我男朋友看。” 荷糖不耐烦了：“嗨呀~~那你一开始就不拖我来就好了，你这不是闲着没事欠骂吗~~啊？” 荷糖故意把语调拉得很长，为了就是表现出并不是生气，而是单纯吐槽班长的行为。 “行行行，我去换。”班长带着一副笑嘻嘻的表情走到更衣室。 荷糖这时候走到海野珊旁边说道：“你要不也进去换一下？” “！！！？？？”海野珊被吓了一跳，转头就呵斥荷糖道：“你说啥呢，这可是睡衣，夏季...薄......薄薄...薄薄薄款...！！怎么可能去换呐。”海野越说脸越红。 荷糖自有了完全掌控对什么事都没什么耐心，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刻意这样调侃海野珊：“嗨呀~~我知道了，别没事就喊这么大声~” 说完，海野立即把睡衣放回衣架上，随手拿了件衣服就说道：“我..我我我...我去换这件。”海野很快就跑到更衣室里。 景檬从一开始就是装的，当两位女生都不在时才长叹一口气说道：“哎~~~跟女生出来逛街...真滴累哇~” “我也觉得...呵呵..”荷糖也忍不住说出了心声，难得他们都去换衣服了，趁这个时间段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学院这边，仕武他们的课堂结束，课余时间没事干就会看下手机，正好就发现了301班主任发来的消息，于是赶忙通知仕宸，得知消息的两人立即来到了三年级教师的办公室内。 麻亦老师坐在里头整理着资料，见门外来了仕宸仕武后便立即将手中的资料给了仕武说道：“这个是我刚刚跟会长交流时的一些资料，还有我自己分析的一些想法，我担心我们的手机信息会被盗取监控，我们尽量少见面交谈，纸张看完后立即销毁。” “照你这个做法难得是暴露了？”仕宸这般问道。 麻亦摇头解释：“目前看来是没有，只不过我有些担心，毕竟我也是有会长交给的任务在身，自然是少不了监视，所以就没办法，尽量小心点，我们都在校内不好交流，你们有没有荷糖的联系方式？我晚上可以到校外的公共电话亭里跟荷糖口头上的交流，跟你们两个的话还是少一点比较好。” “你说得也对，那就这么办吧。”仕武同意了这个做法，并将荷糖家中的电话号码给了麻亦，因为怕被监视的可能，三人简单的说了下后就立即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