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第二个37章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终点线
“风萧萧兮～～耳朵寒～～帽子一去～兮～～不复还。”
“喂，你在唱什么东西？”
很好，费尔，才没几天的功夫，你已经学会用不太礼貌的口吻和我说话了。记得一开始同行的时候，你还是那般的谦谨畏缩，最近的变化挺大的嘛。
是因为和我相处久了，了解了我不是个爱摆架子的人，所以口气就随便了呢？还是说，因为你的力量得到了大幅提升，所以不自觉的改变了处世态度呢？算了，哪种都无所谓。
是的，依照琥珀皿的规则，在返程的跳转中，不但每次我的力量会恢复一部分，与我同行的费尔和琪蒂也会分得一部分力量，就这样，他们也都渐渐变成强大的存在了。虽然跟我比起来还差得远，但是也算是可以影响这个世界的力量了吧。不知道他们自己有没有察觉到这点就是了。
“嗯？没什么啊。信口乱唱的。”我回答费尔。
天气冷了。应该也许大概是入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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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
望着我眼前泣不成声的死神，我囧到说不出话来。
原计划是找到这位error的朋友，身为永恒的果实的主人的这位死神，夺取它的果实。谁知道等我们找来它家，却只看见这可怜人，错了，这可怜死神，悲伤的蜷缩在床上哭泣。
它的家传宝贝，永恒的果实，被抢走了，就在几小时前。
我们，来晚了一步。
搞什么搞啊，笨蛋死神，既然身为死神，就不要轻易被人抢走自己的东西啊！
虽然说我自己原本目的也是来抢人家东西就是了。
当然，我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原本目的。我以error朋友的名义安慰了它，并且答应帮它找回果实。它感激涕零的向我提供了抢劫犯的线索。之后我便出发了。
笨蛋，真的找到的话，谁要拿回来给你啊，果然是物以类聚，天然呆死神的朋友也是天然呆死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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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凶兽教团”大本营，已经是傍晚时分的事情了。
以毁灭世界为己任，聚集起来的邪教“凶兽教团”，就是从那可怜死神手里抢走“永恒的果实”的真凶。
那是一个远古的传说。在这个世界的两大势力彼此无法容忍对方，决定要决一死战的战场上，突然出现了恐怖的怪兽，一口吃掉了双方的主力部队，其后更是对这个世界进行了骇人听闻的破坏。
那只怪兽被恐惧的人们称为“灭世凶兽”。
之后人们不再彼此敌视，为了生存下去，联手对抗这只怪兽，终于，联合了数千名伟大法师的力量，将凶兽封印进了异次元的罅隙。
而最近兴起的邪教“凶兽教团”，正是一群憎恨世界的人的集合，他们决定要将“灭世凶兽”的封印解除，毁灭掉这个在他们看来已经腐朽了的世界。当然，就连他们自己，也将作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一起被毁掉。
也许，这才是真正意义的“亡命之徒”也说不定。
至于“永恒的果实”，则是为了确保凶兽永恒存在，让这个世界陷入永劫不复的黑暗的永动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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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里啪啦的教训了几个不识好歹的看门兵后，一个看上去地位不低的家伙终于出现了。
“阿啦～”那全身上下穿着笔挺雪白西装的男人看着我们说道，“我还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有野狗在我们门前撒野呢，就让你们这群杂碎，见识见识本大人的力量吧。”
说着，他作了个自以为很优雅的动作，一个华丽的魔法阵出现在他手边。万道光箭刷刷的向我们射来。
“嗯，看上去挺漂亮的。”我微笑，轻一摆手，那片光箭顿时消失无踪。“大概这咒语的功效也就是供人观赏吧。”
纯白的王子全身颤动了一下，整个脸变得有些扭曲。他身后那些刚才还自信满满的士兵，开始慌乱的向大本营里面跑，大概是去搬救兵什么的吧。
看上去自尊心满强的这个白西装男，貌似是尽了全力似的释放了一个威力巨大（对他来说）的咒语。而我则只是稍微耍了点坏，在他法术力蓄满，将施放还未施放的瞬间，往他的气中加入了崩坏因子。打个比喻，就好像一个逐渐吹大的气球，我用一个小小针尖给它轻轻一捅......上帝请原谅我这无心的小玩笑吧。阿门！
被自己的气反噬，重伤倒地的纯白王子，我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新的敌人赶到了。
“竟然能打败我们‘三魔将’中的‘白’，你们也不是等闲之辈呢。”满脸横肉的男人冷声道。“不过别太得意了，他只不过是我们三人中最弱的一个而已。接着就让我来葬送你们吧！”
这个口出狂言的肌肉男虽然表面看是力量型，但是这只是欺骗他人的伪装而已，我感受到他有着惊人的魔法底蕴，当然，是对比刚才的那个“白”而言。对我来说嘛，嘿嘿......
“就让你见见吧，已经失传了几百万年的古咒～”横肉男开始蓄气，“接招吧！”
失传了，几百万年的古咒...吗？
“你大概不知道。”我低声咕哝着，然后采取了最合适的应对咒语，将对方化为齑粉，“这咒语就是我本人发明的，笨蛋。”
哼，所谓的“三魔将”，只是这种程度的东西么？
“哈哈哈，你别以为打败了他们两个就了不起了，他们两个加起来也不如我啊！”
咦？这又是谁？三魔将中的老大？
“看我教训你……”他的话就到此为止了，因为失去耐心的我迅速让他消失了。
真是无意义的牺牲，早点把永恒的果实交出来不就结了嘛。
等我冲进敌方大本营，胆小的兵丁们都已经跑光了，只剩一个颤巍巍的老头留在那里。
“哼哼哼......”他底气不足的哼哼着，“你就是来讨灭我们的勇者么？为了拯救世界，维护正义？”
等等......我只是来抢果实的而已。
“本教主......咳咳......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咳咳。”老头咳嗽着，“但是，就在刚才，封印...咳咳，已经被解除了...永恒的果实...咳，也已经给予‘凶兽’了。这个世界已经完了，哈哈哈......”
说完，老头倒在地上，死了。
啥米？
突然听到轰隆隆的声音，仿佛什么体积不得了的庞然大物正被召唤到这个世界来。不妙不妙，如果真让它在这个世界显现的话，估计会很破坏自然环境吧。我施了一个空间转移咒，将自己与对方一起，转移到了异空间去。
果然是个体积不得了的东西。难怪会一口吞掉两支主力部队，我望着头上的庞然大物，感叹着。
突然，一个声音传进我的脑中，来源正是我头顶的庞然大物。
无疑，以这种体积差别，即使要用声带交谈，其频率也是对方无法接受的层次吧，所以直接使用意识交流，的确是最可行的途径，没想到这家伙不是个单纯的怪兽，还是挺聪明的嘛。
“终于，又见面了。”
凶兽，用无比怀念的口吻，对我说道。
“嗯？又？”
“是我啊，恩人，我是小汪啊......”
小汪......？
那是一段久远的回忆了......
已经忘了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当时我正漫无目的的在多重宇宙间旅行。
经过某个仿佛是刚刚毁灭的世界时，我遇到了小汪。
小汪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它看上去小小的，叫声是汪汪的，于是我叫它小汪。
不知道它是怎么活下来的，但它的确是那个星球上仅存的生命了。看上去它刚出生不久，如果我放着不管的话，它很快也会死去吧。
一时的心血来潮，我收养了它。
我对于这物种并不了解，也没有了解的打算。忘了我们一起相处了多久，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吧。这些日子里，它从我这里学了许多，其实小汪很有天份，我教起来也没那么困难。
随着时光流逝，小汪的躯体越来越大，终于大到了不方便我随身带着旅行的地步。虽然它仿佛已经对我产生了感情。但我为了自己的方便，还是在某个时空以装作走散的形式弃它而去了。反正以它当时的实力，在这个多重宇宙间活下去也不成问题了吧。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呢......小汪，还有，你怎么已经长这么大了......
和小汪叙了一阵子旧，这可怜孩子仿佛是经过这个世界的时候，因为肚子饿的难受，就把眼前的东西吃掉了，结果遭到这个世界的人类怨恨，被封印了起来，啊，可怜的孩子，你真是受委屈了。
“恩人～”小汪声泪俱下的说，“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请带我走吧，无论去哪里。”
汗，即使你这样说，你这么大的躯体......考虑考虑我的难处好不好。
“没关系的，恩人，其实我可以随便改变自己的形态的。”小汪说，“为了恩人着想，我就使用‘拟态’跟在恩人的身边吧。”
拟态？
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所构筑的异次元已经崩解，我被一股强制的力量拉回了刚才的世界。
反向空间转移咒......谁施放的？那个空间只有我和小汪，这么说，小汪，是你么？你已经这么强了么？
我眼前的是呆滞的小琪蒂与满脸通红的费尔，他们齐望着我身后的方向。
“那那那....”费尔说话都不利索了，“是是是谁...”
回过头。一个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绝对称得上标准青春美少女的人站在那里。什么也没穿。
“恩人，这样的话，带我一起走就不会不方便了吧？”少女笑颜如花。
“小汪？”
“嗯。”
我稳了稳心神，把脸扭向费尔。
“费尔，把你的披风给她。”
“是...是是是。”按住流泻的鼻血，费尔解下披风，交给了小汪。
“嗯？这是什么？”小汪歪着头，问道。
“哼，光变了个外形，你还是学学人类的常识吧。”我用披风把她裹上，“等下我去给你买套衣服。”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觉得这种光景相当的滑稽。
小汪它，是真的想和我一起走么？
当琥珀皿启动，和我一起被转移到另一个世界的，应该只有费尔和琪蒂吧，就跟前几次的转移一样。
小汪大概又要失望了吧，好不容易找到我，可是不久就再度从它眼前消失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么，回到正题吧。
当我向小汪询问永恒的果实时。她只是露出迷茫的表情。
见鬼，在小汪改变形态的时候，掉落在哪里了么？这个空间，还是已经崩毁的异空间？
较远处仿佛有人影在动，当那人影注意到我已经发现了他的时候，飞快地向远处逃去。
可疑。
没花几秒钟，我们便追上了这个可疑分子，从他的服装看，仿佛是凶兽教团的低等兵，他手中握着的，正是我们在找的“永恒的果实”。
“乖。”我冲着他招招手，“把那东西给我，我不杀你。”
那青年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突然间，他做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动作。
将永恒的果实，吞了下去。
别......别开玩笑了！！！
无比愤怒的我猛然冲上去，将这个不知好歹的青年贯穿，从他体内取出了永恒的果实。
“哼，幸好我反应快，还没开始融合，不然就麻烦了。”
无视于我冷酷的举动，费尔只是呆呆的看着被穿透的青年尸体，仿佛失了魂一样。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刚刚杀掉的是谁。
我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费尔。
没错了。如果费尔再成长十年，就是这个刚刚死去的人的样子吧。
是的，死去的人正是费尔南迪斯斯托法托，十年后的费尔。
这是，维度侧移？
也就是说，这是没有能够与我相逢的费尔，在十年后的样子么。
原来如此，原来他是在这种机缘下得到了果实啊。
如果我没有发现他，那么他就会成功的和果实融合吧，之后在世间又生活了数百年，成为我最初所认识的那个可恶的费尔南迪斯么。
不行，想深入的话，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圈了，算了不想了。
光辉笼罩了我们，我知道这是条件达成后，琥珀皿启动的信号。
短暂的晕眩后。我已身处于某个小屋内。
无论是费尔，琪蒂，还是小汪，全都不在身边。
这个小屋里只有两个人。我，以及单膝跪在我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少女。
“欢迎你回来，父亲大人。”
少女这么说道。
父亲？
为什么我觉得眼前的少女这么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旅途辛苦了。”她接着说道。
我想起来了，我的确见过这个少女，在镜子里。
不久前，那还是我的身体。
少女的名字，叫做何霜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