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论夕小姐如何上位成博士的正房(也称如何追求夕宝)
沧海桑田,日月变换,世人曾记那十二兽行走于这世间
有色青之兽,其数十一,拨弄画卷泼墨江山,世间万物无不可融入祂的画卷中
丹青玉手善点睛,明晦染墨天,提起笔却仍是那画中傀
祂自认是自在逍遥的画中仙,而又确真地活在那巨大阴影之下
画家需要灵感,于是祂走遍了这山河,看遍了这世间凡尘,祂喜爱这美丽的花花三千大世界
流过了连神明也觉漫长的年月后,祂已经变得太像人了,她逐渐开始有些害怕
犹惧自己为碎片的身不由己,虽不甘心,但她自认宿命无法违抗
红尘未破,也无牵挂,只是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祂寻了一处山头寓居,画地为牢,从此不再踏足世间
……
……
危害世间的岁兽所分化出十二碎片之一,掌握画之权能的“夕兽”已经归隐山林,大炎子民们无需再惊恐——这是大炎官方在那年的通告。
“夕兽”未曾害过何人,只因那神明特有之长生,凡是与祂有交集之人都消散在了岁月长河中。
于是,在炎国民间流传与官方推及的版本中,祂都成了穷凶极恶之凶兽,民众都惧怕她,即使这“夕兽”自身并无恶意……
……
她想睡去,又惧那岁相泡影,于是百千年不敢寐
直至今日……
……
我从惊蛰那听来了这个关于“夕兽”的故事
……
在罗德岛大多数人看来,夕她是一位很高冷的孤傲小姐,俏丽的脸颊上从来只有冷淡表情,从未有人见她笑过。自身出尘淡雅,高高在上的同时会用她那双冰冷的双眸漠不关心地扫视着目光所及之处,大多数时候对别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这即是她的人际方式。
与她接触过的大多数干员都表示夕小姐实有些难以交流,对于大多数事情都是一副事不关己,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我们二人的身份并无太多交集,但说起来甚是怪异,自对视第一眼起,这个素丽雅致的大画家似乎格外地吸引我。即使她对于包括签署干员合约在内的所有事情都可以说是完全心不在焉。
她总是嘴上不饶人,仿佛就是铁了心不愿让人接近一般。
然而她确实有着情感,虽然不会微笑,但是当吃到美味的冰淇淋时也会舒展眉头;能无所谓地承认自己怪异的性格,也有着喜怒哀乐,虽然不会笑。
倘若她本性即是如此,那即便是我也无能干涉。可我看那对略显悲伤的赤目中,仍秘藏着光明。
并非是想让她展露微笑,只是不愿再看到眼眸暗淡,想试着帮助她走出一些东西。
于是,在人道主义和个人因素的促使下,我尝试着与她交涉,想逐渐接近她。
一开始自然是极不顺利的,吃了许多回闭门羹,夕给出的态度就是极其抗拒的。
我去找了带夕来罗德岛的年,可是就连作为夕的亲姐姐的她也只能给出夕不能接受辣味食物还有讨厌聒噪声音这二点,与夕的交涉遭遇了巨大的困难。
“二踢脚如何。”年说要用二踢脚把夕从画里逼出来,但考虑到有时候强硬手段往往只能得到反效果,所以还是否决了这个法子。
闲暇时,我又抽空去找了那些与夕略有些私交的干员,得知了夕她似乎对现代的记录类的作品稍有些兴致,只是对于作品的品味有着极高的要求。
这可谓是重大突破。只是苦因我所掌握的学识中,并不包含娱乐类,只得又咨询了几位在这方面富有建树的干员,在她们的建议下还算是精心地选了几卷电影与几本相册,又去寻那在画中寓居着的夕小姐。
夕的画的位置是飘忽不定的,会出现在哪块区域全看她本人的心情如何,找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困难。
兴许是缘分到了,没等用上排除法一处一处地寻找便在办公室出门的第二个拐角处寻到了夕亲笔绘出的墨门。
那是一扇极为真实的炎国风单开槐香木门,门并未上锁,能否成功入画得看来访者的心境与夕的心情。
推门走入,与上次来时早已变换了风光,群山巅化为了江南水乡。
只见那涓涓流水旁,有一菲林女孩正坐在原石上拨弄算盘,似是正在记账。
“罗德岛的博士,你突然来访,又是为何事。”
细腻的吴言侬语响起,侧身看去,是那位画之大家端坐在桃花树下,微风吹拂,扬起她云墨般的墨色长发。
“姑且先说好,如果你是想劝我出去的,那还是赶紧放弃吧,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夕将一抹青色挑染撩至长耳后,依然冷淡着脸瞧向我。
“不了,尽管我清楚那并不是你的真实想法,但我们可以相处的时间还有很长,没必要急于一时强迫你从这方天地出去。”
“啧,我给你二十秒,有什么事说完赶紧走,我要拿笔了。”
夕作画时不大喜欢旁边有别人旁观,因为那会让她觉得很不自在,这点倒是挺清楚的。
“二十秒吗,感觉多少有些短了。”(3秒过去)
“但,应该够用了。”(5秒过去)
拿出自己斟酌了许久才选出的几卷电影。(9秒过去)
“一起来看电影么……”
……
……
在这片大地上,凡事只要完成了从0到1的艰难过程,那么从1到9反而要更加简单得多。
有了初回的近距离相处后,我与夕之间的关系逐渐拉近,闲暇时我就会带上几卷电影或是几本画册,到夕的画中与她稍作探讨。
画卷中的时间流逝快于外界,哪怕在画卷里待上个三天,在外面也仅仅只过去了十几分钟而已。
二月过去,恍惚间自己与夕相处的时间已经长达几年之久,彼此之间的问候许多已是心不照宣的日常。
她信赖着我,我也回以绝对的信任。
将相称的重量都托付给彼此,仿佛自己的心脏就在对方的胸膛中跳动着,悸动不已。
那天,我去见夕时,她才刚刚起床,虽然是只遮目但不睡去的方式。
“嗯,你来了,是不是该跟我说句早安。”
说话时她正洗着脸 ,并不在意自己只穿了身淡色的旗袍,不如说很早时她就早已不拿我当外人了。
“呵,那当然。早安,午安,以及晚安,我的夕小姐。”
考虑到画中并无时间概念,于是我学着我一位商人朋友像模像样地向夕请安道。
“啧,你们人类的繁文缛节那套听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以后随便问候一句就得了。”
夕轻嗔一声,随手一扬,墨色的外套便已穿着在身。
她递给我一把桃木龙头梳,托起散乱着的云墨长发往后一抛,同时我也自然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夕说自己并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然后事实上也是如此,我们之间都无需说那世俗的甜言蜜语来迎合对方。即便只是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此时的心意,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能猜到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顺起几缕沁染着墨香的细腻长发,开始细致地为夕梳理起来……
曾记她说过,炎国女子仅会接受自己的亲生父母或着是自己托付终身的夫君来为自己梳理长发。
回过神来就已经是这样了,真不知是否有些过于着急,只觉自己与她相处时时间似乎过得格外快。
她那头如云墨飘雾般仙气满满的墨青长发并不需要过多打理,只要把不丝滑的地方梳理好便算是完成了。
我有帮阿米娅梳过头的经验在,而夕那边对我手艺的要求也不高,所以整个过程丝毫不拖沓,很快便完成了。
夕破天荒地说自己突然来了出门的兴致。正当我以为她愿意走出画卷时,她却是一翻转手心,光景变换,刚刚还在此的房间此时已经成了群山之巅。
站在山峰之巅,大有一览众山小之势,立于此地,仿佛手可摘日捞月。
狂风呼啸着,我不由得裹紧了长衣,夕的雾飘长发与墨色外也随风飞舞着。
夕阳逐渐接近地平线,青天顿时染上了橙红色,即是夕眼影之色。
此番美景尽受眼底,她似是突然来了兴致,提起细笔即兴作了一副绝世之作。
“看了这落幕的夕日之作,你觉得如何。”
“嗯,在我看来,它终归得是融入黑暗的。”
“但 即使这样它落幕前那终焉的光辉也还是那样引人注目,值得旁人好好的鉴赏一番并为之喝彩,然后它才好释然了结了自己的宿命。”
“就算只是黄粱一梦,也终究会留下些痕迹的,何况那夕阳呢。”
那双赤目竖龙瞳骤然放大,兴是听到了不错的答案。
“嗯,你的答案再合适不过了。说句真心话,看看/现在我很高兴。”
夕流露出了真情的微笑,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
她微闭上双眼,此时就算是再如何的盛景在她 前无不黯然失色。
“我很中意你,给你个特殊待遇吧,即是我身边这个独一无二的位置……”
……(第二日,夕住入了博士的房间)
……
……
要听听真正的“夕兽”的故事么?
夕自一片混沌中诞生,祂有了自己的意识,分走了那岁兽的十二权能之一。
作为岁的碎片,祂并不想加害于何许人,可世人却始终警惕着祂,只因他们惧怕着祂。
身为神明碎片,她有着漫长到没有尽头的生命,足以颠覆现实的强大权能,以及倾城的绝美外貌。
然而,这样的夕却又非常胆小,她是在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消失的宿命,害怕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都会被彻底抹去。
她很爱这个美丽的世界,喜欢看那高山流水,喜欢看那云雾飞腾,世间的一切始终都让她感到意犹未尽。
但,对于宿命的恐惧,使她就算再如何喜爱外面那方广阔天地,因为害怕失去,不希望自己消失时仍对这个世界抱有过多的怀恋。于是,故步自封,画地为牢即是她自暴自弃的反应之举。
是何时,让这位最小的妹妹遗失了笑容?
后来的后来,她走出了画,来到了罗德岛,见到了那位她命中注定的灵魂伴侣。
他说他叫博士,他弥补了夕灵魂的空白,托以相称的重量,甚至毫无保留地掏出了他炽热的心窝,才终于是让夕镜封的世界屏障,打开了一处入门 ,专门为他而准备。
同样托付以相称的重量,彼此依靠,直至时间的尽头……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