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同人】圣王国的圣女王13
第十三章
魔导国首都耶·兰提尔
虽然招牌有些老旧,却被擦拭的一尘不染———这是从爷爷到父亲,现在又传到了自己手里的杂货店。店主哈克今天也早早地开张营业了。
虽说是叫杂货店,其实就是经营的商品种类比较多,不知怎样分类,为了省事就叫做杂货店了。在店主哈克的祖父刚刚开始经营的时候,商品的种类要简单的多。因为一开始这家店的客源范围也狭窄许多———作为里·耶斯提杰王国对抗巴哈斯帝国的最前线,耶·兰提尔首先是作为军事要塞而发展起来的。主要的消费人群也就是驻扎在耶·兰提尔的将兵们,因此是名副其实的军需贸易。
到了哈克父亲接手的时候,耶·兰提尔作为冒险者活动的中心,开始有大批冒险者旅居或是定居在这里。于是在原有的军需贸易的基础上,父亲又针对性地引进了许多冒险者使用的武器装备,甚至向魔法师工会、魔药工房委托订货,在店里出售一些魔药和魔法道具。家族的基业在父亲的手上走上了辉煌。
自己要做的,就只是维持着这份基业,将来可能的话哈克希望能和哪个男爵或子爵联姻,为此哈克愿意为自己的女儿出一大笔嫁妆。这样一来,到了自己孙子辈的时候,自己的家族也算是有了贵族的血脉了。
然而现实的情况确实,到了哈克接手家族基业后不久,自己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魔导国的臣民。作为自家的主顾,里·耶斯提杰王国的军队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冒险者在魔导国接管耶·兰提尔之前也纷纷出逃了,而随着自己成了魔导国的臣民,里·耶斯提杰王国的贵族也变成了敌国的贵族———总之,在魔导国刚刚开始统治耶·兰提尔的时候,哈克感觉糟透了。不仅短期之内收入大大减少,而且未来也完全看不到哪怕一点希望。
由于位于耶·兰提尔的主干道,当魔导王的军队举行入城式的时候,即使心里不愿意,哈克也在店里二楼的窗户“观赏”了这一盛况。
由死亡骑士和噬魂怪组成的军势,而在这支军势簇拥下,现在这座城市,或者说这个新国家的主人,即使认为那骷髅的面孔是面具,从眼窝中闪烁出的那不死者特有的,敌视一切生者的恐怖红光,也在强烈地主张着此人的身份。
虽说由于精钢级冒险者飞飞的存在,多少缓和了耶·兰提尔居民的恐惧,但是和不少耶·兰提尔居民一样,哈克试着向他知道所有的神明祈祷,希望这一切能够早点结束,但是没有一个神明有所回应。不仅高高在上的神明们没有回应,曾经的祖国里·耶斯提杰王国也好,耶·兰提尔周边的其他国家也好,没有一个国家对于耶·兰提尔采取任何行动。耶·兰提尔就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样。
哈克很快就不再祈祷了,开始正视这苦涩的现实,思考起未来的出路。而没过多久,包括哈克在内的许多耶·兰提尔的居民发现,当初想象过的种种恐怖景象,结果并没有在身边上演。总的来说,耶·兰提尔的居民的生活和以前的区别并不大。
魔导国目前没有自己的法典,而是直接套用里·耶斯提杰王国的法典,只不过将其中关于贵族和王室地位的条文,修改为了对魔导王的至尊地位的规定。正如魔导王在入城式那天承诺的那样,魔导国并没有实施恶法。
确实也发生过,有人因“对魔导王不敬”的罪名而遭逮捕的情况。然而仅仅过了几天他们就被释放了,没有遭遇任何可怕的经历。据说魔导王全都宽恕了他们。
憎恨生者的不死者会宽容生者?就在大家觉得,魔导王意外地有些像人类时,魔导国宣布了新政策,决定在犯罪调查和审判中,使用记忆魔法。大家突然觉得,果然是恶魔才会有的做法,然后纷纷开始为自己的不幸哀叹。通过篡改记忆让人认罪,这是比刑讯逼供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暴行。今后,他们就可以任意地罗织罪名,逮捕任何人了吧。
可是一段时间下来,人们发现记忆魔法的使用并没有造成冤案,事实上还有蒙冤之人因此获释。记忆魔法的使用严格地限制在对嫌疑人的记忆读取,并没有进行记忆的篡改。很快,在魔导国不仅恶性的犯罪完全消失了,就连一般的违法行为都很少出现。原本人满为患的监狱变得空荡,以至于在巴哈斯帝国沦为魔导国附属国之后,要用巴哈斯帝国的罪犯才能填满。魔导国,或者说耶·兰提尔变成了妇孺老幼都可以安心在夜间出门的地方。事实上,以前耶·兰提尔是严格实施宵禁令的,即使没有宵禁介于治安状况,一般人也是不会在日落之后出门,而如今耶·兰提尔居民渐渐开始有了夜生活。
另一方面,耶·兰提尔的居民还发现,那些死亡骑士虽然外表可怖,然而只要不主动攻击,或做出违法行为,这些不眠不休在巡逻的强大存在,就让人无比放心。死者大法师虽然面目可憎,却可以正常地对话,还能解读死亡骑士的语言(嚎叫),在耶·兰提尔扮演着和一般民众沟通交流的角色。
维持魔导国运转的成本远比其他国家要低得多,取得的效果却非常好。这自然是因为魔导国实际上是个以耶·兰提尔为中心的城邦,国家事务要相对简单许多。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魔导国没有贵族或文官组成的官僚机构,和士兵组成的暴力机关。充当上述机构的死者大法师和死亡骑士,都是可以不眠不休持续工作的存在,而且无需薪酬。相应的,耶·兰提尔居民所承担的赋税要比其他任何国家都要低许多。从这一点来说,耶·兰提尔的居民的生活,就物质层面而言,事实上比里·耶斯提杰王国统治下要改善了不少。
因此渐渐地,虽然只是极少数,认同魔导王的统治的人,开始在耶·兰提尔出现。其他人,也不得不承认,在魔导王的统治下,自己的生活多少有些改善。
不久之后,随着巴哈斯帝国的臣服,以及耶·兰提尔冒险者公会的国有化,一些帝国的冒险者和工作者开始往返于两国之间,随后是两国的商人。耶·兰提尔的经济渐渐又了恢复的迹象。以前,巴哈斯帝国和里·耶斯提杰王国长期处在敌对状态,不仅互相对对方的商品课以重税,一些特产品也被禁止或限制流通。现在在魔导国和巴哈斯帝国之间人员和物资可以自由地流通往来。包括哈克在内,耶·兰提尔的商人都没有从中受益。
本以为自己,在看过魔导王的入城式后,再看到什么都不会觉得惊讶。可是,当看到一个村姑打扮的少女,在一群哥布林的护卫下,穿越都武大森林来到耶·兰提尔卖草药时,哈克还是止不住地惊讶。
据说,那名少女是从卡恩村来的,而且从哥布林对她的称呼来看,她好像还是卡恩村的村长?还是什么大将军?
哥布林簇拥下的少女,在哈克看来,这是比死亡骑士和噬魂怪簇拥下的魔导王,更加诡异的景象。但已经见识过后者,并且在后者的统治下生活了这么久的哈克,确信今后这种事还会不断上演吧,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还是早点习惯比较好。
果然,不久之后耶·兰提尔就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新的居民。耶·兰提尔的贫民窟被拆除,改造成了这些新居民的安置点。而原来居住在这里的贫民,则被安置在耶·兰提尔附近荒村,魔导王为他们提供了税收优惠和不死者劳力租赁。
耶·兰提尔的新居民,一开始是矮人。这种和人类差别不大的种族很快就被接纳了。就哈克而言,他个人对于矮人打造的武器装备也很感兴趣。而之后来的蜥蜴人、哥布林甚至还有食人魔,现对而言就没有那么顺利了,特别是后者还是以人类为食物的。
不过,耶·兰提尔的居民们很快发现,蜥蜴人其实喜欢吃鱼,哥布林是杂食性的,所谓的食人魔也只是食肉而已。只要有了食物的保障,即使是食人魔也不会袭击人类。事实上,哈克就见到了,哥布林和人类和谐共处的情景。
唯一的问题是,包括后来迁居到耶·兰提尔的亚人都不习惯使用货币,而更习惯于以物易物。为了与他们进行交易,耶·兰提尔的商人们可是相当的苦恼。这时,国有化了的冒险者公会和商人公会提出合作,为来到耶·兰提尔的亚人提供兑币服务。
以前,冒险者拿着从魔物、亚人身上收集的材料,来到冒险者公会兑换赏金。现在,魔物和亚人出入冒险者公会,用从野外收集来的材料兑币。这种景象只能说是诡异,不过包括哈克在内的一些耶·兰提尔居民觉得,在不死者的统治下,还有什么是不诡异的吗?又或者,只有在不死者的统治下,这种事情才会发生吧。在不死者的眼中,所有的生者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在罗布尔圣王国的动乱发生后,更多的亚人难民开始涌入耶·兰提尔。之后,在圣王国恢复重建的过程中,魔导国向圣王国提供了大量的救急物资,在国内采购时,哈克家成为了供应商之一。在圣王女复活并和魔导国开展贸易后,各国的商人都开始恢复与魔导国贸易。
现如今,哈克的店比父辈祖辈规模又扩大了不少。商品的种类大大丰富,还开展了针对亚人的专门业务。现在哈克考虑去巴哈斯帝国开分店,也许将来还会去更多国家拓展业务。当然,哈克还没有放弃把女儿嫁给贵族的野心,等在巴哈斯帝国站稳脚跟后,就在巴哈斯帝国找个贵族家庭,把女儿嫁出去。
现在更多的人不仅认同,而且真心感谢起魔导王了。特别是和亚人接触比较多的耶·兰提尔居民,发现虽然也有一些亚人是因为慑于魔导王力量而臣服,不过大多数亚人都是真心感谢魔导王的,并且听说了魔导王是如何帮助了他们。包括哈克在内耶·兰提尔的居民,开始思考起自己究竟该如何看待魔导王的统治。自己就因为对方是不死者而反感真的有道理吗?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生者做了这么多的不死者,难道不值得自己发自内心的感谢吗?
伴随着圣王国的商旅一同到来的,还有人称“无面者”的团体。他们到处宣扬魔导王的伟大,以及魔导王为拯救圣王国所作出的贡献。特别是“无面者”的领袖涅亚·巴拉哈跟随魔导王的见闻,是他们宣传的主要的材料。渐渐地,一些耶·兰提尔的居民也开始认同“无面者”的宣传,而国家也建立起了一个教堂供人们集会和祷告。不少人都表示,自己的愿望都得到了回应,并且真心感慨魔导王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