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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响·叁(碧蓝/贝企)第四章

2020-10-12 15:55 作者:王齐允-家里蹲  | 我要投稿


        当第一场零零碎碎的小雪降落在费拉德尔菲亚的海面,企业已经被皇家人催促着学会了用手杖。

        

        这在白鹰人眼里无疑是又意见来自皇家的麻烦事,一个没价值的废人所谓费尽心机的尴尬挣扎,便是说不出口,她眼睛里的死灰其实也就是答案了。

        但是女仆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改变自己的想法,当来自女王后花园的红色珍宝出现在眼前,贵重的叫企业一个“不”字都不敢吐露,只好用恰当的态度来回应赠礼。

        将军一向有求必应。

        其实贝尔更想让她用上辅助拐杖,可对沉默坚定的上将来说这跟坐着轮椅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是对她无声骄傲的隐晦践踏。

        贝尔法斯特当然理解,作为一个讲荣誉的皇家人。

        所以每一个北风如刀割面的清晨,碾着虚弱的第一缕阳光,她都会帮白鹰人套好她灰色的旧大衣,裹紧她用了很多年的黑色的围巾,戴上牛皮手套,拿上自己帮她从皇家捎来的玫瑰木杖,围着有好些大的草坪走上几个钟头。

        开始企业是要她来搀扶的,即便很明显的想着竭力脱离她的帮助,但是不受控制的双腿让她们紧紧依偎。

        “我有压到你吗,贝尔?”

        “没有的,企业sama,要认真看前面。”

        “其实还是有的吧,真抱歉。”

        “对于女仆,这还不如厨房的污垢来的棘手。”

        “我一直都在给你添麻烦。”

        “什么麻烦都不给别人添的人是很寂寞的。”

        “我很寂寞么?”

        “这要问您自己了。”

         ……

         这样的类似的话总在空旷的花园里回荡,比起这深秋或者初冬的天气还是和她们并未共度的仲秋更合适些,像是阳光下逐渐升温麦香四溢的谷堆,用沉默的丰收的满足慢慢的驱逐萧瑟和凄清。企业的身上是没有什么热量的,每每出门一小会儿,脱下手套握上去更是寒凉如冰,但是没关系,再过上一个钟头,紧靠的两个人就像掺了杂物的生石灰,慢慢的温度上升,最后总是一起暖融融的。

         白鹰的旧英雄的鼻尖会凝出一二汗珠,贝尔法斯特会早早地准备好手巾,有时是上将累的脸色微红的接过来,有时不方便就由皇家人亲手擦抚低下的漂亮脑袋。

        

        企业在快能自己慢慢挪移的一个早晨跟贝尔法斯特说过她一身旧衣服的故事。

        那时她们在一张长椅上并肩坐着,是企业要求的,因为女仆总记得自己的职业。合欢树上是寒冬来临也不会动摇的红雀在最高的枝头跳跃,火一样的赤冠像是阳光下燃烧。

        上将在锻炼上是病人的模范,从艰难的撑起来到小步走只用了半个月,把镶嵌在杖首的玛瑙石磨得熠熠生辉。

        “这件大衣,是我姐姐约克城在我服役的第一个冬天在纽约卖给我的。”紫罗兰一样的眼睛瞧着地上林冠透过的斑驳的光影,思绪随着满地碎金一起摇曳,“就在巴尼斯精品店,花光了她一个季度的工资。”

        “我跟她说一直穿军服真的用不上买这么贵的衣服,但是姐姐说我是大人了,总要有拿得出手的漂亮衣服。”

        她的脸上露出了既寒冷又温暖的微笑,到底是痛苦还是幸福,都混在了一起,一派蒙蒙的灰色。

        “大黄蜂当时围着我转啊,转啊,一直嚷嚷羡慕,真是吵死了。”

        女仆在这些甚少被企业拿出来见见太阳的回忆中间想,这仿佛伦敦地铁站中间拉小提琴的老人,拥挤的人潮中间,人人行色匆匆,白发苍苍的音符淹没在鞋跟合奏的进行曲里,浑浊的蓝眼睛并不抬起,只是注视着地面,形形色色的鞋中间,不知道下一个会为之停步是哪一双。

         但没什么人真的倾耳听过,没人真的关心演奏的好坏,他们目不斜视,昂首阔步,或许以为用一二便士就和奏者达成了联系,可心与心之间,比起金属的硬币更为冰冷无情。

        这个孤单的家伙,到底把这些话藏了多久,又多少次想找人吐露?


        “这个还有这个是大黄蜂给我的礼物。”

        黑色的手套不住的抚摸着羊毛的围巾,后者肯定没有遇到一个靠谱的主人,明显的水洗过后的变形,但是没有一点破损和绊线。

        “她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我和约克城姐姐都买了礼物,甚至给死神都买了脚绊,但是等到给北安普顿买礼物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有钱了……”

         企业小声笑了起来,冰雨打在玻璃上一样:“总是这么毛毛躁躁,最后还是我给她先垫着。”

         ……

        快乐稀薄的像落基山巅的氧气,让人不由得像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像不竭尽全力运动肺部下一秒就会憋死过去,在汹涌的悲伤之下。

        在那个平淡无奇的清晨,可见的荣枯的轮回中间,贝尔法斯特陪着白发的将军坐了很久。

        风和叶从她们手边流过。



         一个月之后,勤奋又刻苦的上将已经能自己走路了。

        女灶神还记得,那是冬季北方难得的湛蓝晴天,暖气口边的荷兰铁在不适宜的季节开出了花。

        莫名的叫人感动。

       在如剑的叶丛中间,成束的如铃的鹅黄花朵带着微微的甜香,入眼都是温热,把冬天的锋刃都磨平了些许,无端觉得肃杀季节里温柔同样合情合理。

          阳光刺喇喇的直射,娇嫩的颜色在满目金色里像是圣光笼罩,仿佛神恩和赐福在下一刻都会降临。

         这数十年一遇的景色出现在面前使人一度恍惚,不由得祈盼也许会有下一个奇迹。

        上帝有时并不总叫人失望。

         

        时针咔嚓咔嚓,北风呼啦呼啦,洁白的花树中间,是手杖和石板地配合出清脆的“咚、咚、咚”的节拍。

        好奇的张望起来,雕花木门缓缓开合,吱呀声宣告来客的登场,熟悉而激动人心的戎装再次在这个世界闪耀,白发今日并未在海风中飞扬。

        那张苍白了很久却依然没有半点动摇的脸庞带着珍贵的微笑,如同阳光打在影壁上,室内一片敞亮。

        将军说:“我想去一趟纽约。”

        深紫的眼睛里有奇异的光。

(图片侵删)

PS:军训结束啦!撒花🌸🌸🌸🌸🌸🌸🌸🌸🌸🌸🌸🌸🌸🌸🌸🌸🌸🌸🌸🌸🌸🌸🌸🌸🌸🌸🌸🌸🌸🌸🌸🌸🌸🌸🌸🌸🌸🌸🌸🌸🌸

(湖人总冠军!老詹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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