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为《风雨征程》作的片段

2019-12-10 11:39 作者:百里寂灭  | 我要投稿

       已经是第二次写了,但是第一次发。因缘际会之下,遇到了一个好的作品,所以才会有这么一个片段。我也推荐各位去听一听海燕。上次,我写的是类似于有多个场景组成的剧本一样的东西,所以这次打算换个花样,将所有的一切浓缩到一个场景之中,不再纯粹是对话,而加上白描的第三人称叙述和少量的内心活动。因为我想起鹿野同志说过:“肖洛霍夫继承的是普希金式的早期现实主义传统,以简练的笔法进行白描。这种写作手法特别适合于文化水平不很高的苏联普通工农群众阅读,受众面比较广。阿·托尔斯泰使用的是19世纪后期流行的较为繁琐的现实主义手法,对于种种生活细节和心理活动描绘得比较细致,但是普通群众阅读起来相对困难一些。爱伦堡使用的是20世纪流行的现代主义文学手法,场景情节都不连贯,如同破碎的万花筒一般让人眼花缭乱,普通群众近乎无法阅读。”而且,放弃描述前面和后面的情节也比较好直接从正面描写一种乐观的精神,光明的现实主义不主张悲剧性结局,因为我们坚信胜利是属于我们的。正如鹿野同志所说“甚至《红岩》这种表现狱中斗争的文艺作品也是慷慨激昂、乐观向上的”充满着气壮山河的信心。能够胜利,敢于胜利,一定胜利,从胜利走向胜利。这与希望或者绝望无关。机会主义之所以是机会主义,正在于世界观。唯心主义的世界观必然导致对物质和规律的否定,既然先在外在的物质世界和规律都被否定,那么人的主观能动性就成为了唯一的现实,“我”成为唯一,“我”就是现实。但是正如侯同志所说:【所谓“抽象的人”,就是脱离人的具体的历史发展,把一定历史条件下的人及其人性抽象为不变的“原人”,其作用在于为现存的社会制度提供人性根据和道义支撑。而“现实的人”则立足于人的历史发展,从对于人的现实存在进行具体的历史的考察中,确定社会变革的趋势和人的发展前景。】【个人本体论的个人之所以被称为“抽象的个人”,就在于这种个人自以为历史是由他自由选择、任意支配的产物,就在于这种个人从脱离物质生产活动及其历史制约的抽象人性及其需要出发谈历史的创造,因而是唯心史观幻化出来的人】。我在这个片段之中主要描写了这么一个围绕着这个理论问题的冲突。这即是指历史上真实有过的论战,也是指现实中仍然存在的战斗。可能显得长篇大论,但class struggle就是这样子反映到人们的思想上的。季马的话中有一段被吐槽为长篇大论其主要部分是直接引用《自然辩证法》的内容,如果觉得过于难懂,还请不用纠结去读原书吧。我已经尽可能把我反复看了许多遍的情节(先从头到尾粗听一遍获得整体印象,再在末尾获得人物信息,再返回去不听歌词只看pv,再返回末尾核对人物出场,再返回去一个场景一个场景的看人物关系,再回顾一遍海燕,再回来看歌词对剧情的提示,构思整理完大致的故事,再返回去代入检查验证)打乱之后重新再组织了一遍,只选取一个逻辑上可能存在但pv中没有交待的情节切片作为切入点,把pv中展示的情节都浓缩到了一处串连到了一起,并舍弃了不适合表现的情节和我没有太弄明白的情节(比如,我至今看不出把季马背着走的人是谁,搞不清楚这段情节是押赴刑场还是企图越狱?)。所以,应该已经没有剧透了。不过就算有剧透也无所谓了,毕竟我认同鹿野同志的看法:【其实所谓“防剧透”,也只不过是一种营销手段。伊里奇早就指出,电影和马戏不同,完全可以承载更多的东西。好的电影绝不会像马戏一样让人看过一遍就不想再看第二遍。因此,苏联一直认为,好的电影与垃圾电影一个重要的区别就是,好的电影观众知道了详细的剧情之后会更想要买票去看,垃圾电影则特别害怕观众知道详细剧情,因为知道详细剧情的人就会觉得不值得买票去看了。因此,苏联方面在重点推出一部影片之前,往往都要把详细的剧情告诉观众,让观众自己判断值不值得买票去看。】本来我是发在评论区的,没有指望发专栏,但是既然up主@前草 鼓励我,说希望我能够发专栏,那么我也就试试吧。这个前言太长了,就到此为止吧,再次感谢几位大大的辛勤劳动,为我们带来这样一个好的作品。就不一一@了。以上。

某个未决犯拘留所

“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感觉还不错……至少比西伯利亚暖和,就是行动不太方便,借不到几本书”

“我早说过你们会失败的!”

“你或者你们有你们的看法,我们自己并不这么认为。这是一场演习,失败只是暂时的。”

“你还在嘴硬!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乡下的母亲如果知道了会哭的,玛利亚的心也碎了!这都是你的错!你看看你们还剩下什么?”

“呵,我们还有人民和我们亲爱的老头子啊!你们是抓不住他们的。至于我的母亲,还有玛利亚,我很抱歉,但我相信她们都不是那么软弱的人。”

“你!……听我一句劝,现在改悔还来得及……”

“我不是保罗,这里也不是大马士革。倒是你,你怎么成了说客了?即使是取消派吧,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吧!加沙……”

“那你就等着领带吧!”

“……加夫里尔,你从一开始就是……吗?”

“……你就丝毫也不考虑你自己,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的幸福吗?刚才那个小姑娘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我是幸福的。世上再没有比为人类的事业奉献自己更幸福的了。你不要转移话题,那个姑娘我不认识。”

“为了人类的事业!你连你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当年,在会议上我就说过,我们已经有御赐的宪法了,已经有杜马了,接下来只要争取经济上的改善就够了,你们就是不听!都说了这里没有西欧的条件,你们的理论是西欧的历史结果不适合这里,你们偏不听!你们就是要破坏团结,得寸进尺,布朗基行为,你们……”

“陈词滥调。一会儿说我们黑格尔,一会儿说我们布朗基,一会儿说去农村,一会儿说要回城里,一会儿西欧最先进,一会儿西欧没道理,你们随着形势而摇摆,但归根结底始终不变的就是机会主义。杜马?工资?八小时?我们的目标始终是新的世界,这些不过是我们继续向前的中间环节。”

“牙尖嘴利!你不是拉小提琴拉了好些年吗?怎么还有闲功夫锻炼口才?你们德国的战友不也说了你们是被形而上学的妄想所迷惑而忘记了日常生活的人吗?”

“谁和他是战友?你消息不怎么灵通嘛。也不知道当时怎么让人堵到火车站去了。那家伙以为自己可怜的日常就是现实,于是把一切改变这个可怜现状的努力都视为不现实和幻想。他却忘记了,动物的正常生存,是由它们当时所居住和所适应的环境造成的;人的生存条件,并不是他一从狭义的动物中分化出来,就现成具有的;这些条件只是通过以后的历史的发展才能造成。人是唯一能够由于劳动而摆脱纯粹的动物状态的动物,他的正常状态是和他的意识相适应的,而且是要由他自己创造出来的。”

“……你又开始长篇大论了”

“换句话说,永恒不变的旧世界才是不现实的。我们这些开辟新世界的人比果壳之王要现实的多。”

“但……你很快就要变得不现实了。”

“不,我很快就要变成现实了。”

“我看你是疯了,你以为你是殉道的圣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过天空的样子,我现在掉下来,后来的人可以踩着我继续往天空飞去。这没什么不好。只是,可惜不能再给卡佳和列夫奏些他们喜欢的歌了。多好的孩子啊,孩子有一颗纯真的心,他们学东西又快又记得牢,又很喜欢担心我的身体健康,真是些可爱的人啊。”

“所以,他们现在都被你害了,你这个没有出息的东西……”

“我要是有出息就不会受良心的折磨了。当初,也就不会替你还赌债……”

“也就不会把玛利亚让给基里尔……”

“没有这回事,我只是,我们不合适,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至少不可能,总之,轮不到我来让玛利亚,她不属于我,她应该属于她自己。你这种看待女人的方式非常不好……而且,基里亚是一个才华横溢,前途无量的好小伙,我可以打包票,他是一个良配……从我找到我的武装以来,我就不是一个合适的成家立业的人选了。”

“到头来,对女人,你还不是和我一样。自说自话。那么,那个拿着你的武装的人就是适合你的吗?”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她。与其老是车轱辘话来回说,不如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知道玛利亚,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我……你自己好自为之!可恶啊……”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和重新关上的牢门,季马强撑着站起来的身体又一下子像失去了一切力气一样跌坐在冰冷潮湿的地上,镣铐哐啷作响,让他又痛得抽了口冷气。他慢慢掏出胸口的一张纸,那是刚刚阿廖沙偷偷塞在他怀里的。刚才真是危险啊!胆子太大了,她居然敢当着别人的面耍花样,还耍成功了,加沙真是活该。他不禁这样想到。他慢慢打开这张纸,一面想起了当初和她在喀山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个时候她还有一头漂亮的长发,后来见到她剪短发还吓了一跳。想到这里他又不禁笑了笑。“还是太年轻。不过年轻好啊,年轻人学得快犯了错也改得快,将来还有大把时光可以去做出新的成绩。不过,组织纪律意识还是不够,我写个意见书留给支部让支部将来要好好批评一下她。纪律是胜利的保障啊!”季马不由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时他仔细定睛一看才发现纸上写着“鹰有的时候会飞得比鸡低,但鸡永远不会飞得有鹰那么高。”他愣了一下,笑着说“她会说老头子的话了,可是还得会用。”他放下纸条看着窗外,想起了当初和老头子一起去法国、德国、瑞士的时光。

以下是为海燕作的片段,这个是真的有可能剧透,所以

剧!透!注!意!

某年某月某日

喀山某个小贵族的府上

“不对,不对,我当时听到的曲子不是这样写的。总感觉我缺少了什么。可是我缺少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叶莲娜!叶莲娜!你已经窝在家里快一年啦!也该出去透透气才是。你的表哥表姐们也写信说想要来见见你。你也该出来见见人,和大家伙儿多走动走动嘛。说起来,叶莲娜,你明年也到要出嫁的年纪了吧?瞧我这记性,最近听人讲啊,亚历山大男爵家的公子好像对你有意思啊。。。叶莲娜!叶莲娜!你听见没有?我和你说话啦!叶。。。”

“我决定了,我要去彼得堡音乐学院!”

某年某月某日

彼得堡音乐学院

“阿廖沙,你真的太有天赋了!我敢对天发誓,要论小提琴的演奏水平,我们班没有一个人赶得上你。我们也要加油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

“你们太夸张了,我到现在还拉不好我想拉的那首曲子。比起那个人,我这点水平又算什么呢?"

“要我说,是你太谦虚啦!连玛利亚老师都对你赞不绝口。对了,你说的那人是谁啊?你想要拉好的曲子又是?”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两年前,我在老家河边散步的时候遇到一个流浪的小提琴手。只见他一个人在月光的照耀下,忘我地演奏着小提琴,连我站在他身后很久都没有察觉。当时四周的风景对于我来说仿佛都已经失去了色彩,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的背影。我已经记不起当时我为什么会走到河边,可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晚上我听到的旋律。”

几天后

音乐教室

“你这个曲子是怎么回事?”

“玛利亚老师,怎么啦?”

“你还问我怎么啦!阿廖沙,我是说过你可以自己选曲,但你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个?你知不知道上一个演奏这首曲子的人已经承蒙陛下厚爱去西伯利亚和家人团聚了!你知不知道!”

“这首曲子原来很有名吗?”

“阿列克谢·马西莫夫!”

“好的,我知道了,玛利亚·伊万诺夫娜女士。”

音乐学院门外

“叶莲娜!”

“卡佳!你怎么在这里?”

“你打扮成这个样子,要不是姑父提前和我说过,我都不敢认了。你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了?你想学音乐大可以去女子学校呀。哪里用的着像现在这样,真是可惜你一头美丽的长发。姑父倒是真放心你啊。只是姑姑就。。。”

“和贵族大小姐每天喝下午茶,说法语?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人难受至极。不要说这些了,你总不会是专门来见我的吧?”

“如果我说是呢?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我们已经有两三年没有见过面,但我知道你的为人,所以我今天来找你一是叙叙旧,再一个是想带你去长长见识。”

“什么意思?”

“你听过《春天的旋律》吗?诗歌朗诵会,一句话,你去不去?”

“。。。。。。我去。”

工人区某个街角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正好赶上了,你看!那就是季马!”

“欢迎欢。。。你是。。。!”

“!”

“怎么?原来你们两个认识?这可太好了!”

“原来你叫季米特里。。。”

“你就是叶。。。阿列克谢?”

“你不是拉小提琴的街头艺人吗?”

“我是给工人拉琴的。用我的舌头,我的笔,我的头脑以及我的血。”

“这就是我所缺少的吗?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无法奏出你那天晚上所奏出的旋律吗?”

“。。。‘要生活在稠人广众之中。要知道他们的感情。’我们老头子总这么说。”

“我决定了。我从今以后也只为工人拉琴!”

一年后

某次“朗诵会”

“阿廖沙,你拉的鹰之歌真棒!”

“阿廖沙,再来一首暴风鸟之歌吧!”

“阿廖沙”“阿廖沙”。。。。。。

“季马!我成功了!我终于再现了那天晚上的旋律!”

“阿廖沙,你做到了!祝贺你!暴风鸟之歌其实并没有写完,我想了很久也不得要领。要知道‘比起总结经验,我更喜欢自己亲手作出经验。’很快你就会超过我也说不定,这暴风鸟之歌就交给你来补全吧!最近我要出远门,你要是有事就去找娜塔莎转告老头子说向家里人问好,我会知道的。再见了,叶莲娜,即使我不在了,你也要记得‘要生活在稠人广众之中。要知道他们的感情。’”

“嗯!唉?”

某年某月某日

彼得堡某个街角

叶莲娜在大雨之中拥着卡佳,半跪在地上,盯着报纸一动不动。

“街垒只撑了三天。。。我们损失惨重。。。季马他们为了掩护其他人撤退。。。家里让我暂时藏在你这里。。。等到戒严结束,家里会来人。。。到时我们一起去莫斯科。。。”

“卡佳,你去和娜塔莎说请她转告老头子让家里不要担心,明天我就会想办法把你送走,但我要求留下来,这里是我的战场,我要坚守我的岗位。”

“不行,这太危险了,你不能。。。”

“达瓦里西,叶卡特琳娜!我已经决定了。”

一个月后

音乐学院

“戒严刚刚结束,上面想要举办一场音乐会,活跃一下气氛。阿廖沙,我推荐你做我家歌剧院的首席小提琴手去参加这场音乐会,你看如何?”

“不胜荣幸”

一个月后

圣彼得堡大剧院

“阿廖沙!”

“卡佳,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到底打算。。。”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舞台上

“接下来有请首席小提琴师,阿列克谢·马西莫夫先生。”

“怎么回事?这个旋律是。。。”

“这个小子。。。”

“阿廖沙。。。”

“奉陛下旨意,我现在命令你立刻停止演奏!”

“原来是柳德米拉大人啊。我当是谁呢。”

“立刻停止!”

“你知道吗?”

“?”

“暴风雨”

“?!”

“暴风雨就要来了”

“没错,暴风雨就要来了!”

“这是怎么啦!”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

“在乌云和大海之间”

“海燕像黑色的闪电”

“在高傲地飞翔”

“。。。”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几天之后

数千名工人学生簇拥着阿廖沙为他送别。

“卡佳,笑一笑。这不算什么,只不过看起来,比起莫斯科来说西伯利亚更需要我。”

“。。。老头子说你的申请通过了。你的第一次正式的任务是在西伯利亚保护好你自己。那边的家人会联系你的。。。”

“还记得季马说过的话吗?”

“?”

“‘我向你保证,尽管会有许多人倒下去,但会有更多的人得到新生’。现在,该是我向你保证的时候了。”

以上。感谢各位阅读,如果有人读的话。

鹰之歌的封面


为《风雨征程》作的片段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