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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像】祸·乱02

2022-04-26 21:56 作者:Jwy_江晚余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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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乱炖,CP无差向,禁二传二改,老福特同名



第二章



宫中这般勾心斗角暂且揭过,与世隔绝的苗疆倒也消息灵通。



宋亚轩小心拆下绑在信鸽脚上的密信,细细读了起来。



看着宋亚轩一副读了八百遍也不肯罢休的模样,贺峻霖随意地摊在软垫上,一边往嘴里扔几颗花生米一边吐槽道。



“郢都来报,新帝登基,正是朝堂动荡之时。”



“你就天天这么窝在我这儿?”



“真当我不烦你?”



最后一句话音刚落,贺峻霖手里的花生米也正好吃完。



无事可做,贺峻霖就直勾勾地盯着宋亚轩,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花来。



宋亚轩轻笑一声,又摸了摸在桌旁低头吃谷子的小信鸽。



“谁人不知贺大善人最是心软。”



而后宋亚轩顿了顿,真心感谢贺峻霖这些年来的帮忙,继续道。



“这么多年,多谢。”



贺峻霖最是受不得这些酸唧唧的话,倒不是性格冷硬,而是心肠太软。



禁不住这种场面,怕丢面子,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



一听出宋亚轩要开始感谢的苗头,贺峻霖连忙挥手让宋亚轩打住。



“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跟我说这个,别了别了,你知道我受不得这场面。”



思及旧日往事,宋亚轩内心也不由得酸涩起来。



此刻看着贺峻霖一副大爷饶了我吧的样子,倒是让宋亚轩把那些思绪扔在了脑后。



宋亚轩大声嘲笑着贺峻霖,成功换来了一记带有熊熊怒火的枕头拳。



一通胡闹过后,贺峻霖就走了,临走前让宋亚轩好好想想。



门关上的那一刻,宋亚轩整个人沉寂下来,仿若与夜色融为一体。



只留一盏烛火,宋亚轩静静坐在桌前,出神的想着八年前那个满是鲜血的夜晚。



良久,宋亚轩拿起今年暮春夹在书中的一朵梨花。



它的美丽永远停留在了盛放的一瞬间,花瓣早已干透,很是脆弱。



宋亚轩轻轻一用力,那朵干枯的梨花就不堪重负的摇摆着,在毁灭的边缘挣扎求生。



许是玩够了,宋亚轩将花朵攥在掌心,用劲之大,竟生生让它在手中化为齑粉。



“不知郢都的旧友,可还会想起宋某。”



夜已深,无人可回答,也无人可知。



此刻,远在京城的端王府可谓是人仰马翻。



谁也没能料到,端王殿下竟然在宫宴后吐血昏迷了。



今日可是圣上的大喜之日,无论如何,见血总归是不吉利。



下人们皆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大家齐齐望着此刻便是王府主心骨的管家。



管家从小看着张真源长大,心中担忧得不得了,但更是知道此事不宜声张。



端王殿下无意染指权力,一直不参与各派斗争,不建立自己的党羽,甚至还逃得远远的。



老管家也知自家小主子是个明哲保身的聪明人,平时这幅做派便是保命符。



可坏就坏在,真遇到大事时,全府上下并无可信的医生。



虽说并未惊动太医,但端王府内一夜灯火通明,侍从们进进出出,这事最终还是在暗地里传开了。



众人皆道宫宴后,端王殿下便如往常一般在房内抚琴,沏茶的侍女一进门便发现端王殿下已经昏迷过去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刺客暗杀,有人说是暗中下毒……



丁程鑫得知后立马派太医去端王府,召来回禀的太医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原本的耐心一点点被磨灭没了,丁程鑫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盏茶杯砸了过去,滚烫的茶水也泼到了太医的身上。



还好早已入秋,太医穿的衣服已经加厚,倒是没烫的有多严重。



太医见丁程鑫发怒,连忙跪在地上磕头,不敢起身,颤颤巍巍的说道。



“实在是端王殿下脉象并无异常,但又确实呕出心血,伤及根本。”



“臣从医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情状。”



“许是臣学艺不精,也许是臣老眼昏花看错了。还望皇上饶命。”



令太医意外的是,丁程鑫在听完他的话后并未说什么,只是沉思了一会儿,而后便放他离开了。



在走之前,丁程鑫吩咐他从此以后,除了太医院的职务之外,还要兼任端王府的府医。



端王殿下一旦身体不适,要及时向他汇报。



周太医哪敢多言,连忙磕头称是,保证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周太医腿软的差点跪下,这才发现刚才在殿中出了一身的冷汗。



总归这条老命是保住了,周太医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想起端王殿下的病情又是头疼不已,一是他实在看不出端王的病因,二是他也拿捏不准如今这位圣上的意思。



思来想去,还是开些喝不喝都无大用的温补药物最为稳妥。



周太医捋了把自己的山羊胡,火急火燎地往家中赶。



这皇宫真是吓人。



不光吓人,还吃人。



他这老头子可要赶紧跑。



严浩翔听闻张真源病倒的消息也是十分担忧,立刻就向端王府递上了拜帖。



不同于严浩翔和马嘉祺是带有血缘的表兄弟,严浩翔和张真源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严浩翔的母亲和张真源的母亲在闺中便是至交好友,因此,两人的孩子也是自小认识。



张真源和严浩翔经常在一起打打闹闹、互为玩伴,见证了对方童年时无数的黑历史。



只不过后来严浩翔七岁时随父母北上离京,两人自此书信往来了三年光阴。



严浩翔十岁时又随父母回京,从这以后便没在离开京城。



掐指细算,严浩翔和张真源已经认识了彼此人生的大半时光。



就在发出请帖的当天,严浩翔就收到了张真源的回信。



严浩翔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张真源既然能回信,那就证明人应该已无大碍了。



叫上小厮从库房里拿出珍藏已久的百年人参,严浩翔乘车去往端王府。



掀开珠帘,一进屋,严浩翔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我已无大碍,还麻烦你跑这么一趟。”



张真源穿着中衣,唇色苍白,斜靠在下人拿来的软垫上。



严浩翔见张真源像是要起身相迎,连忙把他按下去,熟门熟路的把茶桌旁的凳子拖过来,坐在张真源身边和他聊天。



张真源的右手一直放在被子里,把张真源按下去的瞬间,严浩翔眼尖发现上面缠着层层纱布。



“张哥,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严浩翔一脸严肃,满是疑惑的看着张真源。



张真源脸上带了些许失落,也知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叹了口气。



“本来不想说的,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弹琴时伤了手。”



弹琴怎么会把手伤的如此严重?严浩翔自问自己不是傻子。



不过见张真源不愿多说,严浩翔只好闭口不提,又说了一通关心身体的话便走了。



严浩翔走后,张真源望着左手手心里一枚雕刻粗糙但质地上乘的和田玉佩,久久不能回神。



玉佩的造型是一朵梨花,白玉无瑕。



上面泛着温润光泽,玉佩已经有了包浆,能看出主人时常把玩,用心爱护。



张真源看着玉佩,又喜又悲。



心情过于激动,差点又要呕出血来。



喜的是山雨欲来故人归,悲的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还好严浩翔没在追问,张真源自己也知那个理由实在太过敷衍。



单单弹琴自然不会将手伤到那个程度,张真源的手,是自己生生扯断琴弦伤到的。



宫宴后,心口处传来的感应令张真源不敢相信,他分不清这次又是多年来恍惚的幻觉,还是苦苦奢求的真实存在。



唯有痛觉,才是真实的。



张真源这么对自己说,他笑的痛极,眼泪如雨而下,随即发狠扯断了琴弦。



与此同时,张真源忍不住呕出了一大口心血,口中喃喃念道。



“同心既结,灵犀相通。碧落黄泉,至死不休。”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他握着手里沾血的玉佩,眼神涣散。



这次,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张真源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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