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同人：棋（八）
简介：故事纯属虚构，文笔渣渣，勿上升真人，禁止无授权转载。
河洛中学，马嘉祺记得那个混混男生和齐姐见面的地点，包倩倩也在这里上学。
齐姐的长相他没有看到，那个男生是他唯一的突破口。
半天的工资加一双球鞋，马嘉祺才和同事换来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在校门口蹲守了一会，没有等到，只有两个老人在大树下博弈。
“老刘，你这棋下得一般啊。”
“下错地了，落棋无悔，眼看着是要输喽。”
马嘉祺走过去，向一个老人问道：“爷爷，请问您有看到一群染头发的男的吗?”
“染头发的?那些二流子差不多每天中午的时候都翻墙出来，放着好好的书不读，天天在外游手好闲的。”老人说道。
“看这个点，估计一会就出来了。”老人转头看了一眼手表说。
“好，谢谢您。”
“哎，小伙子，你可别跟他们一起混日子打架，到时候要后悔的。”老人关心道。
“爷爷，您放心，我就是问问，不会和他们有什么牵扯。”马嘉祺的心思全在学校围墙的缺口处，已然没了和老人闲谈的心思。
“好喽，老刘，我们继续，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杀杀你的锐气。”
老人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又沉浸在自己的棋局里。
网吧，烟雾缭绕。
“喂，想着和你那小女朋友约会呢？”网管同事的手拍在了马嘉祺肩膀上。
“没有。”马嘉祺回过神来答了话。
“还没有呢，该换班了，我叫了你好几遍了你也不答应。”
“辛苦你了。”马嘉祺接过同事递过来的工牌，别在自己的衣服上。
“咱说好的条件别忘了啊。”
“放心，等工资发了我立马兑现。”
“行，你记着吧，我走了。”同事一把抓起扔在一边的背包，挎在肩上出门了。
同事走后，马嘉祺又渐渐出了神。
硬币出入箱屉的声音，啤酒罐交错碰撞的声音 打游戏的客人大呼小叫的声音，他仿佛都听不到。
时针指到了12点，他可以下班了。
今晚圆月当空，马嘉祺一个人闷头走在路上，突然抬头对着月亮笑了笑。
圆月寓意着团圆聚合，可是他无处可聚无人可团。
回到仓库，包倩倩已经留下字条带着弟弟离开了。
马嘉祺看了一眼字条上的内容，去枕头下摸了摸，摸到了几十块钱。
不知道包倩倩如今走到哪了，自己在她心里又走到哪了。
手里攥着几张没有温度的票子，他自嘲般摇了摇头。
从来如此，过多的希望加之于别人是负担，加之于自己是奢求。
马嘉祺算了一下，今天是爷爷走后的第1546天，也是他一个人在人间苟延残喘的第1546天。
1546，一无所有。
这四个数字，只留下两个信息。
他的生日，老人的忌日。
他没有告诉包倩倩这件事情，毕竟她也在承受着来自原生家庭的苦痛。
心乱如麻，他走了出去，在寂静的小路上慢行。
月光清冷，犬吠绵绵，路灯下马嘉祺的身影更显瘦弱。
有件事，他至今想不通。
“老板，来一包烟。”马嘉祺的声音略带沙哑。
对于陷入纠结痛苦的人来说，烟酒是最好的麻痹剂。
回到住所，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只打火机。
马嘉祺把烟点燃，双指夹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
“咳咳”只是一口，马嘉祺就不住咳嗽了起来。
也是，自从认识包倩倩，他已经快将近一年不抽烟了。
索然无味地解决掉一支烟，马嘉祺躺下继续长久的苦思。
他一夜难眠，在第二天的阳光里，女孩如约而至。
女孩的手里拎着个袋子，包倩倩纸条上告诉过他：以后早上她帮他带早餐 。
马嘉祺将这件事归为自己出手相助的回报，他要思考的事情还是没有结果。
“胳膊怎么了，他又打你了吗？”马嘉祺盯着女孩手臂上的一片青紫色，默默把牙咬紧了些。
女孩没回应，把鸡蛋牛奶递过去。
看着她还是一副纯良受伤的小白兔模样，马嘉祺内心突然掀起一阵狂风浪潮，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为什么?”
这句话的声音很大，让女孩的身形一震。说出口后马嘉祺迅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赶紧找补了一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女孩在他的掌心写下，甜甜地笑了。
簌簌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星星点点地掉落在她的发梢，整个人好像发光了一般。
马嘉祺轻笑了一下，困扰一夜的问题有了答案。
眼前触目可及的青石板路歪歪扭扭地绵延远方，杏花竞相在枝头盛放。
“晚上陪我下盘棋吧，弟弟说你下得很好，我想见识一下。”马嘉祺说。
女孩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错愕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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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离开却发现离不开的人?”马嘉祺问年龄长他几岁的网管同事。
“有啊，我爸我妈，不过不出意外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们了。”同事用力撕开了泡面桶，把佐料包一一拿出来。
“啊？为什么，难道是……”
“不是”同事苦笑了一声：“我倒情愿他们是死了，一个恨不得死在牌桌，一个跟外地人跑了，都好好活着呢。”
“那你……”
“人啊，就是贱，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我以为长大了有了工作，再也不用见他们了。”同事把暖壶的开水倒进泡面桶，菜料包也加入，又封好盖子。
“结果刚工作前两年老头就给我打电话，我那没见过几面的妈也跑来看我和我诉苦。”
“后来我就发现啊，有些感情不是想断就断的，我是想离开可是他们一开口我就犹豫了。”
“他们说让我回去找个班上，一家人在一起，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也狠不下心拒绝，就换了工作每年寄些钱回去。”
“人嘛，越没什么越渴望什么，即使知道可能受到伤害，却还是会因为贪图那一点点自己想要的好去飞蛾扑火。”
说到此处，同事仰头看向了天花板。过了一会，他又把视线转移到马嘉祺身上：“你遇到什么事了？”
“我……我在迟疑一个刚刚做好的决定。”
“什么?”同事不解。
见马嘉祺也不想再多透露些什么，同事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决定之前要想想结果会不会让自己后悔，如果做了就不要后悔。”
“嗯。”马嘉祺重重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