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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战锤小说个人翻译《吸血鬼战争-冯卡斯坦因传》第一卷 序章

2021-06-27 20:32 作者:Itoan  | 我要投稿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序章与短篇小说《Death's Cold Kiss》剧情互补,此短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一个被转变为吸血鬼的西格玛牧师前前后后的故事。也算是完善了一些吸血鬼的设定。

前言

这是一个黑暗的时代,一个血腥的时代,一个属于恶魔与巫术的时代。这是一个充斥着战争与死亡的时代,终焉之时即将到来。在这充满着怒焰与磨难的时代中,这同样也是一个涌现着无数伟大英雄与勇气的时代。

帝国伫立在旧世界大陆的中心,这也是人类世界中规模最大,最强大的国度。它已他那杰出的工程师,巫师,商人和士兵闻名于世。这是一块拥有着壮阔的群峰,浩瀚的河流,阴晦的森林和伟大城市的土地。卡尔·弗兰兹皇帝在阿尔道夫的皇座上统治着这片土地。他是这个国家的奠基人西格玛的神圣后裔,同时他也是神圣战锤的拥有者。

但是,这并不是一个文明开化的时代。从巴托尼亚的骑士宫殿到遥远北方基斯里夫的冰封之地,到处都是战争的轰鸣声。在高耸的世界边缘山脉的阴影中,绿皮部落蠢蠢欲动,准备着下一次的袭击。土匪与盗贼在边境亲王的领土上肆意活动。有传言说,半人半鼠的怪物,斯卡文鼠人正在从下水道与沼泽中蜂拥而出。在北部的荒原上,混沌的威胁从未散去。黑暗诸神麾下的野兽人与混沌恶魔跃跃欲试。随着战争的逼近,帝国从未像如今一般需要英雄的降临。


序章 

Death and the Maiden
邓肯霍夫城堡
帝国历1797年 晚冬

老人面相很难看,尽管医生和牧师拥有着高超的技术和虔诚的信仰,但他们依然无法阻止死亡的来临。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忙着把支撑着老人汗渍斑斑的枕头鼓捣好,像渔妇一样忙乱地拿着蜡烛和窗帘,挡住黑暗和寒风,忙得团团转。

即使这样,卧室里仍然冷得刺骨。本该有熊熊炉火的地方,却堆放着没有点上的木柴和引火柴。

两个人点燃了蜡烛,以抵御恶劣的寒风,并为仁慈的西格玛献上祈祷。奥托 冯 德拉科快死了,他们很清楚。
但更糟的是,他也知道。
这就是他们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他们是坐镇死亡的守护者。

他的下嘴唇松弛着张着,一缕唾沫顺着下巴流淌下来。奥托用长满痤疮的手背擦了擦,衰老以惊人的速度摧残着伯爵。奥托在这几天里衰老了如三十年一般。驱使这个人的所有力量和生命力在这短短几个星期内都消失了,只留下一副人类的躯壳。他蜡黄的皮肤衬托着他的骨头。希尔瓦尼亚伯爵终于明白,死亡没有任何尊严,莫尔(死者之神)是最伟大的平等者,它既不尊重祖先也不会给与贵族特权。

一周前,他脸上的肌肉失去了控制,舌头肿胀得厉害,几乎说不出一句清楚的句子。他说的大部分话听起来也不过是酒后的胡言乱语。对于像奥托 冯 德拉科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死亡让他蒙羞。比起像在战场上死亡。嗜血,狂乱,战斗的荣耀,这些都在与他远去。
除了死亡对他的嘲笑,还有其他的羞辱在等着他。他的女儿不得不帮他洗澡,帮他上厕所,而他却汗流浃背,浑身颤抖,几乎没有力气去咒骂一下把他弄成这样的诸神。现在完全是他的意志力在坚持着让他活下去。他还没准备好去死,他还在苟延残喘着,这是最后一丝的顽抗。他的女儿伊莎贝拉靠在床上,用毛巾擦去他发烧额头上的汗珠。

“嘘,爸爸,”她看见他想说些什么,她安慰道。沮丧的神情在他脸上流露出来,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深深的憎恨,盯着他的弟弟里奥波德。
他看起来对这一套把戏厌烦透了,他们可能是兄弟,但他们之间却没有任何兄弟情谊。

她的母亲一直说眼睛是通往灵魂的窗户。伊莎贝拉觉得它们很迷人,它们包含着如此强烈的情感。它们什么也藏不住,眼睛告诉了她一切。现在,她看到了父亲的痛苦。老人被这种可耻的死亡折磨着,但很快就会结束的。
“不久,”牧师们交谈着说,回应着她的想法。
牧师弯下腰,在装着锯子和手术刀的箱子上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一罐肥壮的水蛭。

“也许这没什么怜悯之心。”牧师说。


这时牧师打开瓶盖,把手伸进去。他的手从那群肥胖的水蛭中抽出一只,放在奥托脖子上的静脉上,让它吸食他的血液。
“水蛭?”伊莎贝拉充满着厌恶问道,“真的有必要吗?”
“出血对心脏有好处,”老牧师安慰她说。“如果减少了需要输送的死血,就可以为心脏减少压力,这意味着它可以跳动的更久。相信我,夫人,我的美女们会让你父亲活得更久”。
这名年轻女子看上去有些怀疑,但她并没有阻止这只恶心的水蛭在她父亲的身上又放了六个血孔。

“大家……都在谈论我……好像我……走了……还没有……死了……还没有……”好像是为了证明他还活着这一点.他还没来得及吐出最后一个字,就猛烈地咳嗽起来。他徒劳地拍打着那些在他身上吸血的水蛭。伊莎贝拉擦掉了他咳出来的粘液。“该死……放弃……不……停下来。”
奥托挣扎着拼写着这些话语。

里奥波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地板上踱来踱去。他对那人耳语了几句,那人点了点头。里奥波德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双手撑在窗台上,手指触摸着壁板,听着老人吃力的呼吸声。他把指甲戳进了柔软的木头里。一道锯齿状的闪电照亮了房间,把盘根错节的影子投射在人们的身上。一分钟后,雷声隆隆,响声穿过邓肯霍夫城堡的厚墙。
里奥波德几乎无法忍住脸上沾沾自喜的笑容。雨水敲打着玻璃,像眼泪一样流在玻璃上。他阴森地笑起来。哭可不是他想做的事情。
“不管怎样,你都得下地狱,你这老畜生。我敢肯定你没死的唯一原因是你害怕他们都在另一边等你。对吧,我的兄弟?那些被你高高兴兴处死的可怜灵魂。你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对吧,奥托?你可以听到他们在呼唤你,你知道他们在等你。你能想象到当他们得到你的时候,他们会对你做什么吗?哦,天哪,这是多么美妙的想法啊”。

奥托的眼睛里燃烧着无法抑制的怒火。
“现在,奥托。出于在你生命的最后时刻表现出的一些尊重。作为希尔瓦尼亚的新晋伯爵,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我所能来抹黑你。
“……滚!”
“什么?错过你最后的呼吸,我的兄弟?哦,不。你,亲爱的奥托,你一直是个无可救药的骗子。欺诈是你为数不多的可取之处之一,也许是你唯一的可取之处。所以,让我这么说吧:如果现在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盛大的骗局,我不会感到惊讶。好吧,我也不会拿你当笑柄的,兄弟。不,不,如果有必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赤手空拳把你的生命榨干,但我不会这么做的,我是不会离开这个房间的。这不是私人恩怨,你要明白,如果我要离开也是以希尔瓦尼亚伯爵的身份离开。而你,你只能离开你的躯壳。如果角色互换,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哦,是的,很有可能。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也就是说,现在躺在这里的是你,是吗?现在做个好人赶紧去死吧。
“我又转念一想,要是我们的父亲看见了你,他会怎么想。我不是不尊重你,但你活得真是一团糟,奥托。死亡显然不适合你,就这一点而言,它也没有给你带来多大的改变。你还是太小气了,不能在你的卧室里生这该死的火,所以我们只能冻在这里等着你离开。”
“该死的……你的孩子们……该死的……全都在地狱的深坑里腐烂……永远不要让你…成为…伯爵。”奥托用手抓着床单,指关节周围的皮肤白得像骨头一样。
“永远!”

闪电再次划过,蓝色的光照亮了奥托·冯·德拉科脸上令人作呕的愤怒。穿叉在城堡和邓肯霍夫镇之间的山间小路上。雨滴从铅制窗户上滚落下来,另一道闪电划破了暴风雨的黑暗。风嚎叫起来,木制的百叶窗撞在外墙上嘎嘎作响。
里奥波德说:“总的来说,我看你在这件事上没有多少发言权。”
“你为伊莎贝拉和那个克里斯曼矮子计划了一场虚假的婚姻,这很可笑,不是吗?当那个男孩从大厅的屋顶上掉下时,我一点也不惊讶。对吧,兄弟?”

伊莎贝拉在老人的床沿上坐下,轻轻拭去溅在他下巴上的带血的唾液,然后把注意力转向她的叔叔。她认识他一辈子了。有一段时间,她崇拜着他的见多识广,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逐渐认识到这个男人是一条蛆虫。
“我想我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言权”。

里奥波德端详着他的侄女,看着她拂在脸上长长的黑发。她拥有的美丽,皮肤白皙,骨架纤细。这种组合为这个女孩创造了一种精致的魅力,尽管实际上她有着冯 德拉科式的坏脾气,当情绪失控时,她可能会像黄鼠狼一样狡猾。
“恐怕没有,亲爱的。但愿不是这样,但我不是立法者。你出生了…女性。没有儿子,你父亲的血统就结束了,而我,作为最年长的男性,我的时代开始了。你的未婚夫就这么……过早地结束了……嗯,事情就是这样。你不能篡改传统,毕竟它成为传统是有原因的。不过,”里奥波德若有所思地说,仿佛这个主意是他刚想到的。他转过身来看着牧师。“告诉我,仁慈的西格玛是怎么看待近亲联姻,比如说,叔叔和侄女,古特曼兄弟?作为一个男人,我也许会为此做出牺牲,让我亲爱的奥托安心。不想看到他创造的唯一美好的东西被迫在街上mai yin,对吧?

“这是不敬的!”
上了年纪的牧师道,回答里奥波德时懒得看他一眼。牧师在奥托头顶上方做了一个“西格玛之锤”的手势。

“啊,好。不能说我没试过,亲爱的。”里奥波德色迷迷地眨眨眼说。
“你最好注意你的舌头,叔叔。伊莎贝拉冷冷地说。“这里仍然是我的家,你现在独自一人在这里,而这里有许多仆人和士兵忠于我的父亲,也忠于我。”
“被一个女人轻视了,嗯?当然,亲爱的。你知道我爱你就像爱我的亲生骨肉一样,我绝不会看到你受苦。”
“你可以转过身去,这样你就不用看了。”伊莎贝拉替他说完。
“妈的,姑娘,你真有种,我承认。一个真正的范·德拉科。不论是心还是灵魂。

“恶心……这。我不想…死。”

她帮忙给奥托 冯 德拉科喂食,他喉咙和太阳穴上的水蛭仍在蠕动,在把它们放上之后的几分钟里,它们的体积又膨胀了近三分之一,而且还在贪婪地吮吸着垂死伯爵的血。
“可怜的是,在这件事上你别无选择,老头子。首先你会慢慢死去,然后进入地狱,我相信冥界的领主会非常享受的把你的灵魂剥离。在你过了这样的生活之后,我无法想象我们的牧师朋友会多么伤心”。

“我在帮助你避免这即将发生的事情”。里奥波德说。“告诉我,古特曼兄弟,你的西格玛对这件事怎么说?”里奥波德向驼背的西格玛牧师问道。这名男子显然心不在焉。
“只有没忏悔过的灵魂才会因黑暗的污点而枯萎,”牧师回答说。
伊莎贝拉扶持着这位年迈的牧师跪在奥托的床边。
“兄弟,你看,这句话是从神圣的西格玛本人嘴里说出来的。你是该死的。”

“在你见到Morr之前,你准备好卸下你灵魂中的罪恶了吗?”维克托·古特曼问奥托,没有理会里奥波德的幸灾乐祸。
“滚……远离……我……牧师。”奥托往牧师脸上吐了一团痰。它粘在老人眼睛下面的颧骨上,然后滑落到他胡茬的灰色阴影里。虚弱的牧师用颤抖的手把它擦干。
“我没有什么……没有什么……要忏悔的。省省你的口舌,还有我的”。奥托的声音渐渐减弱,开始胡言乱语,毫无意义地咒骂着。
“爸爸,求你了,”伊莎贝拉轻声说,但这没有用,老人无法被说服去净化他的灵魂。
“哦,真是太棒了,奥托。’里奥波德幸灾乐祸地说。“你认为我有时间去吧莎莉雅(仁慈女神)和尤里克(战争之神)的牧师叫过来吗?让你也疏远下他们的神吗?你还有什么别的神想冒犯的吗?”

又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风暴正在加剧。百叶窗哗啦哗啦地撞在外面的石墙上,木头的碎片散落开来。风呼啸着穿过屋檐,守卫着高塔四角那些饱经风霜的石像鬼在咆哮着,发出尖利的合唱。
“当然,从你嘴里冒出来的每一个刻薄的字眼都是废话,奥托,但都是些绝妙的废话。放手吧,这种对生命的坚持真令人作呕。我已经厌倦了”。

笑声从他的喉咙里消失了,连续三道闪电把黑夜变成了明亮的白天。暴风雨袭击着村庄,树木在大风中摇摆,树枝被拉得几乎要断了。雷声在山顶上隆隆作响,沉重的声音相互交织,直到它们像兽人的战鼓一样隆隆作响。一阵冷颤顺着里奥波德的脊骨中抖动下来。在他身后,牧师劝说着奥托说出他的罪行。

“这没有什么意义,”里奥波德说,转身对着虔诚的牧师微笑。老人的手颤抖着,脸上的所有血色都消失了。
“如果他从头开始,在莫尔把他带走之前,他绝不会活过二十岁。”我们的奥托一直是个坏男孩。”

"去死"。奥托虚弱地咒骂着,一阵咳嗽攫住他咳出大量血迹。古特曼兄弟从伊莎贝拉手里拿过毛巾,想擦去脸上的红斑口水,但奥托以惊人的力气把牧师甩开了。
“走开……离我远点……,牧师……不许你……碰我。”
奥托精疲力竭地倒在枕头上。仿佛奥托对他的厌恶彻底瓦解了他的意志,牧师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一步,他的手虚弱地伸向伊莎贝拉,以免自己跪倒在地。他的头和肩膀的一侧从床头柜的边缘上摔了下来,发出了一声闷响。,梅林(伯爵的医生),迅速地走到那个倒下的牧师身边。
“还活着,”摸着古特曼兄弟喉咙里微弱的脉搏说到。“但是很微弱。“

闪电划破了青紫的天空,连绵不断的大雨突然停止了。虚弱的牧师在一阵剧烈的抽搐中扭曲着身体,就好像他的身体不知怎么地把暴风雨中的电流从天空上拉下来一样。
然后他一动不动地躺着。在一阵寂静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急促的敲门声,门开了

一个吓坏了的男仆谦卑地低着头站在门口。一个英俊得让人难以忘怀的男人从仆人身边挤了过去。
这陌生人显然比他高出一头,甚至比里奥波德还要高。他不得不稍微弯下腰才能走进卧室。他手里拿着一根镀银的手杖,手杖做成了一只巨狼的样子,露出牙齿,发出野性的咆哮。他的披风被雨水浸透了,雨水从帽檐上滴落下来。

“尊贵的弗拉德·冯·卡斯坦因,我的主人,”仆人结结巴巴地说。

他朝新来的仆人挥了挥手,打发走了仆人,仆人充满感激的急忙走开。
雨声又响了起来,淹没了风暴中心的寂静。新来的人走近床前。他的靴子在冰冷的木板上留下了湿印。里奥波德盯着他,想弄明白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
“我恭敬的向您表示亲切的问候,冯 德拉科伯爵。

”显然是外国人。”里奥波德想着,“也许是基斯里夫人,或者是更东边的地方”,里奥波德试图确定他是哪里人。
“而你,美丽的夫人,”他转向伊莎贝拉说,“在这些枯萎的荆棘之间的苍白玫瑰。你是如此的迷人”这句简单的恭维使她的脸上荣光焕发。她歪着脸笑了笑,行了个屈膝礼,眼睛始终不离开那人的眼睛。他的眼睛也是如此。她感到自己被他的目光所吞噬,心甘情愿地屈服于这种感觉。他脸上慢慢地绽开了掠食者的微笑。伊莎贝拉觉得自己被这个新来的人吸引住了。这是一种微妙而又不可抗拒的感觉。她向他迈了一步。

“别盯着看了,女人,这很不合适。“里奥波德说到。“还有您,先生。”他把注意力转向陌生人。
“谢谢您的光临,但我相信您也看得出来,您打扰了一个有点私人的时刻。我的兄弟很快就不行了,我们想分享他最后的几分钟,只有家人,我相信你能理解。如果您愿意等到……啊……什么之后,我很高兴可以在会客室里见到您,与我这位新伯爵讨论您的事情。”
他朝门指了指,但是这个新来的人没有离开,而是脱下他的白手套,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挑逗它们,然后拉起伊莎贝拉的手。他把它举到唇边,让吻停留在那里,无视里奥波德的咆哮,昏迷的牧师和还在蠕动的水蛭,他显然对他们不感兴趣。
“我是冯·卡斯坦因家族的家主弗拉德——”新来的人对垂死的伯爵说,没有理会里奥波德的装腔作势。
“我不认识这家人。”里奥波德有点暴躁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也不指望你认识,”陌生人不慌不忙地反驳道。他把里奥波德看得就像一只困在一罐蜂蜜里的昆虫,看着它淹没在粘稠的甜味中,没有什么比这更有趣的了。
“但我的世系可以追溯到冯·哈尔之前,可以追溯到帝国的建立,甚至更久,这比今天的许多贵族都要久远。真正的高贵是血的遗产,而不是战争的掳掠,你同意吗?”

弗拉德解开旅行斗篷的搭扣,把它搭在深红色的椅子靠背上。他把狼手杖放在旁边,把自己的白手套放在咆哮的银尖牙上,湿帽子放在手套上。他乌黑的头发编成一条辫子,一直扎到后背的中间。里奥波德发现这个人有一种令人不安的傲慢。他的动作优雅得就像一个天生的捕食者,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家伙具有一定的吸引力。
“的确,”里奥波德表示同意。“请问,在这样一个糟糕天气的晚上,你怎么到我们这儿来了?我哥哥欠你三十银子吗?或者是他一时心血来潮把你的未婚妻给杀了?请允许我向您保证,作为新上任的伯爵,无论您觉得我们家族欠您什么债,我一定尽力偿还。这是我所能做的最起码的事。”
“我是和伯爵打交道的,不是和他的仆人打交道。”
“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先生。我只是路过,去参加一位密友的婚礼的,我觉得向现任冯 德拉科伯爵效忠是非常合适的”
“以他认为合适的方式为他提供服务。”

奥托在床上苦笑着。咯咯的笑声被一阵猛烈的咳嗽所取代。
“结婚……”奥托的眼睛里闪烁着复仇的喜悦。
“是的,”垂死的伯爵吼叫道。“是的……是的。”
“荒谬!我不能容忍这种无稽之谈!”里奥波德气急败坏地说,血管愤怒地暴露出来。
“再过几个小时,我要剖开你的腹部,在日出之前把你的头钉在钉子上,你听见了吗,傻瓜?”

奥托勉强忍住了咳嗽和大笑。
“就像……地狱……会……看到你先被毁了!”奥托啐了一口,在他最后与死亡的反抗中,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先生,”弗拉德说,跪在床边。“如果这是你的意愿的话,我是来帮你忙的,是对你的祈祷的回应,因此我将很高兴地接受你女儿伊莎贝拉作为我的妻子,并且希望你能活着看到我们结婚。”
“不!”里奥波德抓住弗拉德的肩膀。
“对不起,”弗拉德轻声说,打断了利奥波德的暴怒。然后站起来,迅速转过身来,他的手以令人眩晕的速度蜿蜒着,逼近里奥波德·冯·德拉科的喉咙。

“你惹恼我了,小个子,”弗拉德说,把里奥波德举起来,这样他们就可以互相直视着对方。
他把他举在那里,里奥波德虚弱地踢过去,扑打着弗拉德的手,而弗拉德的手指却一直无情地锁紧着他的喉咙。里奥波德挣扎着呼吸着每一口气。他不停地拍打弗拉德的手,但他依然没有放开。
然后,弗拉德几乎是漫不经心地把他扔到一边。里奥波德倒在地板上,干呕着,喘着气。
“现在,我们这儿好像有个牧师,你能把他唤醒吗?”弗拉德·冯·卡斯坦因询问着医生。“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仪式了。我敢说,冯·德拉科伯爵的生命已经时日不多了,如果剥夺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结婚的欢乐,那太残忍了,不是吗?“
梅林点了点头,但没有动。

“现在!”弗拉德说。那声音很小几乎是耳语一般,但似乎这个词本身就有力量。医生紧张的摸索着找他的包,不小心把它打翻在地,里面的东西在地板上乱飞。他用手和膝盖在这堆东西里摸索着,直到找到了一小片止血药膏。他颤抖着,把药膏抹在古特曼兄弟的上唇上。
西格玛牧师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啐了一口唾沫,还拍了拍他的嘴。这是老牧师第一次见到弗拉德,他畏缩了一下,向后退了两步,本能地在两人之间的空中挥舞着西格玛之锤的手势。
“我们需要您的服务,牧师,”弗拉德说,他的声音像丝绸一样包裹着牧师,抚摸着那个人,使他服从了他的命令。
“伯爵想在他去世之前把他女儿嫁出去。“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权利!希尔瓦尼亚,这座城堡…都是我的!“里奥波德停顿了下,他需要在墙的支撑才能站起来。
“正相反,先生,伯爵可以做任何事情,任何他愿意做的事情。他就是法律。如果他吩咐我把手伸进你的胸膛,用我的双手把你的心掏出来喂他的狗,那么,”
他伸出双手,掌心朝上,然后把它们翻过来,好像在检查它们。“这可能不太好,但是如果伯爵遗嘱有这一条的话,相信我,那是可以办到的”。
他转向伊莎贝拉。“那么您呢,我的夫人?”按照惯例,新娘会在婚礼过程中的某个时刻说‘我愿意。”

“在我父亲死后,”
伊莎贝拉用手指着畏缩的里奥波德,“他所继承的财产、城堡、头衔,所有的一切按理来说应该是属于我的东西。我这一生都生活在冯 德拉科男人们的阴影下,我没有生活,我一直扮演着一个孝顺的女儿。我被恶魔附身了——现在,我父亲就要死了,而我渴望着自由。我如此渴望它,我甚至已经品尝到他的味道,就在你身上。”
“所以给我我想要的,我将把我自己,身体和灵魂都给你”。
“那是什么呢?”

她转过身来望着临终的父亲,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种恶毒的喜悦。
她笑了笑:“一切。但是首先,一个纪念品,我相信他们称之为晨礼。从新郎到新娘,证明他的爱。”
“这太荒谬了!”里奥波德喊道,他的声音因紧张而变得沙哑。
“什么都可以,”弗拉德说道,并不理睬他。
“如果我有能力给予,你就会得到它。”

这时她微微一笑,仿佛她用这一种简单的快乐表情,就把多年受奴役的岁月一扫而光。她把他拉到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他温柔地吻着她的脸颊。
“如你所愿,”弗拉德说道。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暴怒的里奥波德。
“我是个好人,里奥波德·冯·德拉科。我不想看到你受苦,所以我有个建议给你。我给你时间考虑一下。五分钟应该够了。当牧师准备举行仪式时,想一想。然后,五分钟也差不多过去了,如果那时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希望我袖手旁观,那么,我将会说到做到。‘
“你是认真的吗?”里奥波德有些怀疑地问。他没想到那个陌生人会这么轻易地让步。
“人的言语若没有尊荣,还算什么呢?我向你保证。现在,你接受吗?”

里奥波德迎着弗拉德冷冷的眼睛。他在那里看到的炽烈的仇恨,使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他感到背后墙和窗台透出的寒冷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脊背。
“我愿意,”他说,尽管他知道这是个陷阱,但他还是回答了。

“很好,”弗拉德·冯·卡斯坦因平淡地说。他快步穿过房间。用一只手抓住里奥波德的颈背,另一只手刺进他的胸膛,手指抓住了那颗仍然在跳动的心脏。在这一个令人震惊的野蛮时刻,他把它拽了出来,把尸体扔出了窗外。弗拉德手里拿着死人的心脏,从窗口探出了身子。闪电在远处劈啪作响。风眼已经越过邓肯霍夫,正在远去。在闪电的余辉中,他看到里奥波德的身体在下面的平屋顶上铺开,四肢叉腰,像个jinv似的摊开。

伊莎贝拉和他一起站在窗边,用她叔叔的血和他的手指连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血,这个手势可能会被误认为是亲密的举动。相反,它暗示了她内心的黑暗:通过握着他的手,她正在要求他和他所提供的生活,就像他要求她的一样,以及她的遗产所代表的力量——权力。
“你的礼物,”他说道,并把心交给了她。
“把它扔了吧,既然它已经不再跳动了,我就用不着它了。”
她边说边把它从窗口拉开。

夜里,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狼的嗥叫。这是一首难以忘怀的哀歌,风雨使它更加动人。
“听起来很……孤独。”
“它失去了它的伴侣。狼是为数不多的终生相伴的动物之一。它品尝不到别的爱情。孤独是这生物的诅咒。”
伊莎贝拉颤抖着,把弗拉德拉得更近一些。
“我们别再讨论孤独了。”她踮起脚尖,吻了那个答应给她一切她心里想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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