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追凶 同人 苦行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今后都、都得让他、他们兜揣八、八十张卡
才、才准出、出门！”
崔虎正在演练他心爱的大日本战。他觉得他近期有必要熟悉一下这玩意儿了。说不定可以用来防身自卫。
这时电脑上的预警系统滴滴地响了起来，差点没把他手中的刀吓掉。
“怎、怎么这么偏僻的地儿晚、晚上都有、有人去？”他忙向监视屏看过去。为了节省人力，他编写了一个移动物体检测的小程序，用以对监控视频进行实时预警。而这个小系统现在正在告诉他，有人在三房巷集团化工厂正门活动。
崔虎将监控图像拉大，简单做了一下增强处理，都不用多清晰，他就已经从那个撩头发的动作认了出来，“坏、坏了！”抓起桌上的手机这个技术宅开始疯狂的给关宏峰打电话。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关机？
崔虎这才想起，关宏峰手里已经没有备份手机卡了。
没有警方的名义，关宏峰以一个在逃通缉犯的身份半夜私入三家巷集团化工厂是一个相当冒险的行为。不管惊动任何一方，包括化工厂保安在内，他的前途都堪忧。因此他特地准备了备份的电话卡，打算在行动时使用——之前的那个多少有着跟这个团队其他成员联系的痕迹，如果他一旦失手，手机被缴获，那么所有人都可能遭殃。而周巡的电话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备份卡已经提前用于跟崔虎的联络，他不得不在进入化工厂前跟崔虎制定了严格的技术协助计划，然后切断联系，在毫无后援的情况下潜入。
如果不是想帮都帮不上的情况，崔虎的系统再靠谱，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跑去耍大刀的，那必然是得随时在屏幕前候着随时提供技术支援啊。
“今后都、都得让他、他们兜揣八、八十张卡才、才准出、出门！”崔虎急的都快把头顶上的头发给撸掉了，忙把监控切换到化工厂库房附近的那个监控屏幕上，“这、这也太、太、太糟心了。”
之前应关宏峰要求，他定时对这个摄像头按照约定的角度进行偏移。这样如果有其他人也在观看该监控的话，不至于立刻发现摄像的角度变化，即便察觉了，也会认为是螺丝扣松脱等外力导致的镜头偏斜滑动，而不是有人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正一寸一寸的勘察。
理所当然的，这个高清的屏幕里没有关宏峰的身影——崔虎的存在就是要保证他不出现在镜头里，那现在他到底在工厂的哪个位置、甚至于还在不在化工厂就成了个彻彻底底的谜题。这可真应了之前他说的那句谶语——我上哪儿找你去？
刘音到库房拿备用红酒的时候，看到在她这个临时指挥所里，崔虎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握着鼠标，正满头大汗地不知在忙活什么，头顶那扎着额发的小辫都被他撸塌了。“忙什么呢？”她好奇地问，记得自己上次过来时，这肥宅还在玩他的日本刀，悠闲惬意地很。
“你、你说，”崔虎显然是真急了，连“大长腿”这个标签都忘了给刘音打上，“如、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我要是不、不、不小心没看住，让周、周巡把峰哥逮、逮住了，会、会怎么样？”他心虚地问，手上还在不停忙活。
“什么？！”刘音的声音蓦地提高了几度，想起前面还有不少客人，又忙压低了声音，“大的那个让周巡抓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就逮住了？”
“都、都说是假、假设了，”崔虎辩解道，“再说，怎、怎么也得挣、挣扎个几、几分钟吧。”
虽然没亲眼见过关宏峰的战斗力，但是架不住关宏宇的卖力宣传啊，崔虎当然可以想像关宏峰对阵周巡的场面——周巡可是个跟关宏宇旗鼓相当的选手。
刘音也凑到了电脑屏幕前，一扇画面里闪烁着雪花点，依稀能看到屏幕的左下角停着辆车，屏幕中央应该正对着门前，两个人正在交谈着什么，其中一个人看起来颇为激动，手舞足蹈的，而另一人刘音只见过一面可就深深的记住了，那就是当初在火车站外堵截到了关宏峰的那名便衣刑警。在关宏峰万不得已弃车逃跑、汪苗锲而不舍紧追在后时，刘音正给堵在停车场出口处，看个正着。
刘音的心往下沉。那次是在人流量大、车水马龙的火车站，关宏峰才有机会以人盾逃走，饶是这样，他还没逃多远，被圈在了二号线。而这一次是在人烟稀少——甚至更糟——除了保安就是警察，有一个算一个都在抓他的化工厂，还连个交通工具都找不到。
旁边那扇屏幕画面清晰了很多，能看到摄像头对准的是一堵矮墙，矮墙上还有梯子。大大小小的金属还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巨大罐子左一个右一个的插在屏幕上，虽然清晰但并没有人影。
所有的镜头里都没有周巡和关宏峰的身影。
“周巡和大关在哪儿呢？”刘音问，看到汪苗时她就知道，不应该有侥幸心理了。他们还能做点什么吗？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呃，现在连看也看不着。
“此、此处得脑补，”崔虎摊开手，“这个技、技术空、空白无法填补。”然后他那拥有肥宅特色的丰富想像力的大脑里自动勾勒了一幅场景，“这会儿可、可能已、已经遭遇了。”他叹了口气。
在这种场合，这种情景，全无帮手的时候，估计关宏峰跑都跑不过周巡的。
而且崔虎不知道，刘音知道一点儿的是，关宏峰怕黑。想到这个，她就绞紧了手指：“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问问高法医？”作为一个开酒吧的老板娘，通晓人情世故的她自然知道目前这个时候去找高亚楠是不合适的，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都另说，首先，这种事儿你去找一个单身停职产妇解决合适吗？可是人都是有私心的。当更关心的人的安危遇到威胁时，一个女人可能就顾不上其他人的处境了——她就没办法公平理智地去思考。
“状、状况一，方案一。”崔虎幽幽地道，现在他们得等通知，没有通知就进入休眠状态，或者干脆忘记有关家俩兄弟这么两个人。他是个服从性强的人，不然也不能黑完交通黑支队，最终还发展到劫囚车——虽然做的是以物换物的公平交易——的境地吧？而且作为一个某领域的专业人士，他深知专业对口的突出优势。听专家的话应该是没错的。所有的状况和方案不都是出自深谙公安系统行为模式的关宏峰的策划吗？如果要说有谁想奋起反对的话，那这个谁一定不是他崔虎。“要、要是宏宇在这就好了。”他由衷地哀叹道，不仅仅是出于武力值的考虑。
反正关宏宇一直是个优秀的顶锅侠，兼备极强的主动性和行动力。
听到关宏宇的名字，刘音扭头看了崔虎一眼，又看了看旁边扔着的日本战：“那东西恐怕不好使，你赶紧打包可能还来得及。”
“没事儿。峰、峰哥已经销、销毁手、手机卡了，”崔虎仰起头，看着旁边站着的刘音解释安抚道，“这周、周巡发、发现不……”
“我是说小的那个。”刘音双手抱胸，歪着头，她可以想见关宏峰的谨慎——为了掩护这个小团体他绝对不惜舍出去自己。他的准则可能就是牺牲一小撮保全一大片；同时也能想像关宏宇的冲动——为了救他哥他能把整个世界翻个个儿，他的信条应该是让我不开心谁也别他妈想好过，“他还不得上演全武行版的越狱啊。”
在头一次跟关宏峰正面接触之后她就发现，关宏宇那个骗子多不靠谱。什么哪儿哪儿都一样？明明是哪儿哪儿都不一样好吧？
崔虎犹如醍醐灌顶，“大、大长腿，没想到你也看、看美剧啊？”他边亲切攀谈，一边又开始在电脑上忙活起来。“看到第、第几季了？”
刘音看到本来是两幅监视画面的显示屏被分为了四分屏，不一会儿有两副画面填补了空白。“现在这个局面，当资料搜集了呗。”她一边分辨着新出现的画面是什么场景，一边敷衍地回答。“这是哪儿？”
“总、总得预先准、准备准备吧，”崔虎在埋首操作的间歇回答，“万一用、用得上呢？”。他把一幅画面放大，这是一个此时几乎没有车流量的街道，路边的路标指示牌随着画面放大也逐渐清晰了起来：津港市第一看守所 前行500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