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碧蓝烬花火（七）测试者装甲环，阿尔法莫布拉
七月八日，噪点镜面海域。
在审校者满怀期待的目光下，我停止了往手腕上套装甲环的动作。
我最终还是从镜像消失的迷茫中反应过来，这件事的疑点未免太多了，我不能就这样相信她们。
“怎么了？指挥官为什么不继续戴了？”
审校者一脸好奇的问我，手却自然的抓住了装甲环，猛的一使劲，想强迫我戴上去——她那纤细的胳膊使出的力气好大。
“因为——我还有很多疑问——”
我使劲死撑着她的手。
现在情报不足，有很多的问题……这一切不会是她们在演戏吧，目的是想再让我变成那种怪物。
“哪来这么多问题？戴上就能给你答案……我知道你现在不怎么相信我们，那是观察者的错，你和观察者的恩怨——啊！为什么老是欺负我？”
那张带着游刃有余笑容的脸变得有些扭曲，语气中充满了烦躁和不甘，她毫不退让的继续往我手上套装甲环。
“你们是不是和噪点一起在骗我？”
“没有，噪点是敌人，给我戴上这个——好痛、好痛！”
我掰着她的小指，迫使她的手松开。
“指挥官，你这白痴！”
没等审校者继续发作，几个金属人形冲破能量屏障，朝我们扑了过来。
又是噪点的人形棋子吗？一番慌乱的的短暂交战后，我绕出了它们的包围。
这些金属人形的模样应该是参考了我之前的装甲外形，只不过它们的手……手指的末端部分很长，更像是爪子。
我敏捷的躲避着它们的攻击，审校者则是直接抓住一个金属人形，把它的头拧碎了，吸引了大部分人形的注意力。
有两个金属人形目的明确的撞向我，我侧身一脚蹬开一个人形——现在还是一个一个的对付它们比较安全。
我把装甲环挂到腰间的收纳腰带上，仔细回味踢中的感觉，它们里面应该还是空心的，重量很一般。对付它们，即使没有“外壳”，只剩这层内衬装甲也没问题。
我后退一步避开它刮过来的爪子，对着它的胸口一脚踢过去，趁它因为冲击而僵直，又往它脑袋补了一拳，再一脚把它踢开对付扑过来的另一个。
拳头好痛……是不是又骨折了？还是因为一些装甲碎片刺进肉里了？
我咬了咬牙，尽量拉开点距离，使用踢技。
手上的装甲护片早在战斗中碎裂，因为过度使用掉落了大部分——拳头还是先别用了。
对付这些金属人形倒是比较轻松……但是我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太多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滚开！都给我滚开！”
审校者撕碎面前的金属人形，身边悬浮的两个浮游炮蓄力完毕，发射光弹迅速清理滞留在屏障中的金属人形，并且快速堵上了屏障缺口。
现在屏障里只有六七个人形了。
我一边牵制着注意力在我这边的人形，一边观察着审校者的战斗。
她似乎没有体术这方面的概念，只是在用蛮力解决这些敌人。
目前审校者的目击记录和战斗数据很少，港区数据库里也没有多少有价值的情报，也有分析称她并不擅长战斗，现在看来她该有的蛮力还是有的。
一个金属人形朝我攻击过来，从它手腕处发射的几发光弹被我用胳膊挡了下来，胳膊上的薄护甲被打的发红，皮肤上的烫痛让我不由自主的眉头一皱。
内衬装甲的隔热层也损毁的差不多了吗？
它继续冲过来，已经拉不开距离了。
我心一横，抄起测试者制造的装甲环给步步紧逼的金属人形来了一拳。
效果还不错——
金属人形被我这一击打扭了头，我抓住机会一脚正蹬，把它踢向审校者那边。
解决它们的任务交给审校者吧，我现在只能牵制住它们，保住性命要紧。
“那个手环不是这么用的！会弄坏的！事先说好，弄坏了的话现在的我可修不好！”
审校者大喊大叫着，把金属人形沉入水中……这个能量屏障应该是浸入海中的全方位闭合式屏障，屏障的底部应该就这浅处——从水中那“咔咔”的破碎声来看，她应该是把屏障底部作为受力点，将金属人形的躯体压碎了。
我沉默不语，继续握着装甲环当指虎用，抵抗着金属人形的利爪，紧急情况紧急用法，过一会儿我再权衡一下戴上装甲环的利弊——
金属人形抓住装甲环，我的左手的一击也被它抓住，膝击……够不到，踢……现在抬腿可能会被它扑倒。
它弓着身子，朝我这边倾斜着——它是在和我角力？这种情况我有些吃不消，但是看看周围终于放心了，屏障内敌人已经被清理干净，这是最后一个。
“不能这么拉扯啊！”
审校者也加入角力中，只不过她是在保护装甲环，抓住了我们两个的手给装甲环卸力。
见审校者这般行动，我大声说道:
“审校者，直接把这个金属人形干掉啊！”
“嘿嘿，指挥官，稍等一下。”
“等什么——”
我的大拇指被那纤细的手指慢慢掰起来，往另外四指上并，她正在把我的手往装甲环里送。
“……”
我心情复杂的看着审校者，她脸上流露出灿烂的笑容。
“就快要成功了，坚持一下！”
“你是在让这个金属人形坚持一下吗？你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吗？！”
我想挣脱两者的束缚——没用，脱不了身。
“当然不是，这是巧合啦，不要这么抗拒，让我们聊点别的——啊，握着指挥官的手，我的终端，不是，我心里确实是有一丝悸动的——”
“给我松手！”
“已经太晚了！我已经顺利的完成了任务！”
在那愉悦的声音中，审校者一举拗断金属人形的手指，将装甲环滑到我的手腕上，紧接着转动了一下装甲环。
“阿尔法——莫布拉，欢迎使用。”
装甲环响起了奇怪的提示音，这声音是测试者的？
没等我去触碰装甲环，一股难以忍受的刺痛从我手腕处发出，像是一根钢针钉进了手腕，直穿了骨髓。
我说不出话，喊不出声——脖子那里，肌肉在痉挛？
之后，是疼痛的持续蔓延，从手腕放射到身体每处，然后四肢和脊背一起爆发了剧烈的疼痛感。
我跪在海面上，身体开始震颤，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按住，连肺的呼吸都无法顺利进行。
“啊，真是贴心的设计，指挥官现在都无法发声了吧，我可不喜欢听人的尖叫声。”
我模糊的看见审校者的手穿透了金属人形的胸膛，脖子——抬不起来了。
我垂下头，近距离的贴着海面，看那海中的倒影，还好张力系统能继续运转，虽然系统刚才出过故障，但是这次没掉链子。
疼痛感已经减轻很多，但是身体却开始严重乏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黑色颗粒在我身边聚集着，落在我身上，进行零件拼合。
我那损坏了半边的头盔被颗粒侵蚀着，一对类似测试者头上那对头饰的“角”在我的头盔上塑型显现——我的脸重新被头盔包裹。
困倦和睡意侵袭着我的意识，我已经无力支撑身体……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开始连接吧。”
我清醒过来。
望着周围空白的一切。
不远处漂浮着一只巨大的水母，还有一个小姑娘站在远处……那是谁来着？
是叫零吧……看起来很眼熟，她是干什么的？
我是在做梦？
空间突然扭曲，水母和女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交错的电缆和一个巨大的屏幕。
“指挥官，听得到吗？”
一个声音从屏幕中传来。
“测试者？这是什么地方？”
“你好，指挥官，这里只是一个用于连接的实验站罢了，你成功的戴上装甲环了啊，虽然‘我’采取了一点小手段。”
“你的小手段指的是和噪点合作给我下套吗？”
我恼怒的质问她，还有这个实验站，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刚才我还在噪点的镜面海域……那时候我昏过去了吗？
疑问充斥着我的大脑，现在又陷入塞壬主导的空间，让我难以冷静。
“不，那只是巧合而已，啊，不如说这就是命运和缘分，指挥官对那个‘我’多多包容一下不好吗？事先声明，噪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指挥官，我们合作吧。”
“净化者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在传送门造好后，可是毫不犹豫的向我开炮了，要不是镜像保护了我……”
我回想起来净化者朝我开炮的场景，还有挡在我前面的镜像。
“指挥官真是爱说笑，万一当时那个镜像只是在寻求解脱，恰巧被你误解了呢？它有什么理由来救你？”
“……”
测试者的话顿时让我哑口无言。
“指挥官，难道你觉得那个镜像是良善的吗？未免太天真了，在很久以前我们倒是也用所谓的正义和友善做过失败的遮羞布，可到头来那只是借口而已……”
“……”
“指挥官怎么不说话了？”
“测试者，你打算让我说些什么？你也只是在偷换概念而已。”
“哈哈哈，开个玩笑，不要生气了，其实指挥官的想法是正确的，净化者也赢了，她的测试也应证了这一事实。”
“……”
搞什么？测试者在说什么？
“怎么？我开玩笑很不正常吗？虽然我也觉得这是多余逻辑模块。”
“正不正常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你刚才说什么是正确的？你又在说什么谜语？”
眼前的屏幕闪烁着，测试者话中的未知含义让我倍感焦虑。
“指挥官，这次我可不打算说什么谜语，和净化者不同，我会考虑风险和利益的取舍，既然我要和你合作，那么我就提前支付给你报酬吧。”
屏幕一黑，类似胶劵一样的的东西从屏幕中冒了出来，朝我传递过来。
“这已经是比较温和的方式了，接受吧，指挥官。”
“等等，这是什么？”
看着这份怪异的景象，我不由自主的后退，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胶卷环绕着我，大量的古怪的符号实体化后涌现了出来。
“指挥官，这些是把数据与你的直接连接的媒介，接下来请好好观看和倾听吧，可能会有些疼噢。”
“你——”
随之而来的头疼让我措手不及，清晰的画面在我眼前闪烁着，还有各种有条理的语音在我耳边回响。
“这到底是——”
我捂住头，眼睛合不上，大脑不自觉的接受和分析这些资料，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有什么力量在强迫我接纳这些信息——
“净化者，你去盯着这队人类。”
“这种情况竟然还敢出来，一群傻瓜吗？”
“谁知道呢？总之交给你了，别出什么乱子。”
人类？
这些画面中的是……活生生的人？
为什么？
大家不是老老实实的呆着避难所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群人穿着防护服，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
我没有收到任何报告说有人要从人类避难所里出来，根本没有任何通知。
“嗨，净化者，吾也在忙啦。”
“又在缝合说话风格了啊，清除者，你追查的事情解决了吗？”
“完全解决……不太可能啦，我现在只能盯着，这种事还是那些仲裁者来做比较好，我更适合收尾工作啦。”
“……”
画面又变了。
“我是塞壬，可以称呼我为净化者，可爱的小蚂蚁们，你们到外面干什么呢？”
“我是特遣小队的队长——”
“假的魔方适应者——”
“这是什么光——”
“——快跑！”
疑似净化者的视角中，一个黄色的光圈极速展开着，把这些全副武装的人吸入进去……然后光圈消失不见了。
这些怪诞的画面让我感到迷茫和不安，我并不想深入思考——
“不要逃避啊，指挥官。”
一个发光的人形我的正前方出现，是测试者的轮廓。
“如果你不接受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
“没错，指挥官。”
我身后也传来了声音，回头一看，还是有着测试者轮廓的发光物体。
左边右边也有，四个人在围着我转圈。
“情报一，噪点分不清我们的型号，但是能清楚你在避难所的名字。”
“补充一，噪点作为恶性信息冗杂是通过吸收外来物来完善自己心智的。”
“暗示一，大概率是我们这样的连接方式，但是方法肯定粗暴的多。”
“情报二，噪点目的明确的要消灭你……真是感情深厚啊。”
“补充二，指挥官倒是不用太难过，因为什么样的感情与噪点连接都会负面化。”
“暗示二，人之将死的那几分钟也可以进行连接噢，而且更方便。”
“……”
“情报三——”
“补充四——”
“暗示五——”
“啊，用一些通俗的比喻的话，接下来我还是直接把窗户纸捅破比较好。”
“很遗憾，根据现有的资料判断，他们已经凶多吉少。”
“对了，这支特遣队里面好像有你小时候的熟人之类的。”
“很抱歉，看来你保护的人好像并不信任你，这次行动没有报告给你，他们好像还有一点意识保留，在噪点那里。”
“如果有KAN-SEN保护，也不会这么惨吧。”
“啊，指挥官，如果觉得不舒服，想上次一样，说声‘够了’，然后大喊出来也好。”
“指挥官，它毁灭你后，会继续毁灭一切。”
“指挥官？”
“没有说话。”
“生气了吗？”
测试者们停下了发言。
“……稍微有点。”
我开口淡淡的回答道。
多个测试者的轮廓快速合成一个，她站立在不远处，没有再动弹。
“嗯，指挥官应该也成长了，不会像上次那样大喊大叫了吧。”
“嗯，嘎——咯嘎——”
我的声带不能正常发声了，只能含糊不清的发出嘶哑的呻吟声。
我低着头极力的握拳，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但手指却不受控制的往外张开，想要挺直腰，腰却偏偏弓了下去——另外一股力量在违反我的意志拉扯身体。
悲伤？愤怒？我不能失控——
我强忍着呕吐感，瞥见水滴落在脚下形成的波纹，这个空间开始下雨了。
我不能悲伤……也不能愤怒，我的存在的意义……是解决问题！！!
我直起身体，昏暗的空间开始动摇了。
“你的情况很不妙……不过本该如此，你也不必掩饰，作为人类活下去是一件非常骄傲的事，但是——选择吧，指挥官。”
测试者走了过来，四周的电缆断裂开，胡乱飞舞起来。
“你想要什么？指挥官。”
“我要……让他们安息。”
我缓缓的说道，“外壳”从我背部开始喷涌而出，巨大的的尖刺快速凝聚，交叉生长，又迅速排列并在一起……
我的身体颤抖着，意识快被疼痛放空。
“每次看都很壮观，类似翅膀……不，这个角度看更像是背着一分为二的鲸鱼骨架，那么……开始最后的连接吧。”
电缆缠上了“外壳”，两个不同个体相互揉和，成为一体，糊在了我的身上，逐渐塑成新的装甲，测试者过来牵住我的手，说道:
“报酬就是……我抢夺过来的一半镜面海域控制权就交给你了，根据它的所有成分，你现在就是它最大的弱点，接下来，借用噪点所说的……迎接噪点镜面海域新神的——”
“到来！”
眨眼间，牵住我手的测试者变成了审校者，她微笑着松开我的手，撤销了能量屏障。
我环顾四周，这里是硝烟弥漫的镜面海域战场。
疼痛和不适感消失了。
而我身上——我望着水面倒影，装甲上的紫色的呼吸灯亮起……这就是阿尔法莫布拉的真面目吧。
接下来，是我的正式开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