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明毒）我是你的谁（二十七）

此后两年，陆燃不曾回明教，而是选择在中原历练，时常会拐带走曲微凉，又或是来五毒看看对方。

曲烟岚那时想，就这样吧，如果这就是微凉想要的，也未尝不可。

虽然曲烟岚不喜欢陆燃，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的是，陆燃的确是个责任心很强又洁身自好的男人。

他所担忧的，唯有当初那个令他心惊的目光，两年了，陆燃还在把微凉当做替身吗？

曲微凉二十岁的这一年，五毒开始操办五圣使选拔的事宜，曲烟岚心想，若无意外，明年，他的微凉就要成为名正言顺的灵蛇使了。还有清欢他们，也可以搏一搏，向大家证明实力。

可同样是这一年，二十二岁的陆燃收到了明教的最后通牒，他必须回去继承明教护法的位置了。

陆燃问曲微凉，“我……就要回明教了。师父要我回去继承明教护法的位置，以后，可能也不会再常在中原逗留了。我有我的责任，微凉，我想问问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那时的陆燃并不知他的一句话代表了什么，而曲微凉又为他舍弃了什么。

一如陆燃从来没有告诉过曲微凉，他是明教准护法一般，曲微凉同样没有告诉陆燃，他是五毒准圣使。

曲微凉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什么时候走？”

“最多七日，我们便要启程。”陆燃回到。

曲微凉点了点头，“七日后，你来接我便是。”

“嗯！”陆燃脸上带上了喜色，“你好好告别，七日后我来接你。”

“阿燃……”曲微凉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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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曲烟岚手上的千机匣掉到了地上，他看着曲微凉，“微凉，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我从不开玩笑，”曲微凉眼神定定地看着曲微凉，“圣子，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我要放弃灵蛇使的选拔，跟他走。”

“你疯了！曲微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曲烟岚抓住曲微凉的手，“你为了成为灵蛇使付出了多少努力，你已经得到了所有弟子的认同，只要明年……”

“我没疯，”曲微凉好脾气地与曲烟岚说，“我知道在灵蛇使的位置上我付出了很多心血，可是，为了陆燃，我可以舍弃灵蛇使的荣耀。”

“圣子，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曲微凉才能成为灵蛇使，但是陆燃只能是陆燃。我爱他，只要他想带我走，我可以为他舍弃一切。灵蛇使的荣耀，我并不在乎，即使没有这个头衔，我的能力亦在，可我不能错过他。”

“我爱他，连带着与他相处的每一个机会，每一段时光，都觉得弥足珍贵。”

曲烟岚声音闷闷地，“我知道，我不该限制你的自由。可是微凉，你答应过我，会看着我长大，看着我成为五毒最强大的人的。”

曲微凉揉了揉曲烟岚的头，“在我心中，圣子早就是五毒最厉害的人了。圣子，你长大了。以后的路，即使没有我，也能够好好地走下去。”

“圣子，我从你五岁陪伴到你十三岁，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需要我照顾的孩子。可同样的，我比谁都清楚，你早就不是一个孩子了。从看到你力排非议留下清欢他们五个，并带着他们走到今天的位置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圣子啊，再也不需要我了。”

“我永远是您最忠诚的属下，您也永远是我的骄傲。”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