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世神通官方小说】The Shadow Of Kyoshi 虚子之影 第六章:The Performance
虚子走出更衣室,为即将到来的审判做好了准备。她已经能更加熟练地使用她的多层衣服,现在可以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穿上它们。当她进入卧室时,她系紧了腰带,就像扣上了一面盾牌。
燃姬坐在一张宝座般的软垫椅子上等着她。“你做了改动,”她说,看着与她记忆中略有不同的部分。
“我一直在修补原来的布料,但最终损坏太多了。我挑选了我喜欢的新图案,并更换了一些部片。” 尽管虚子声名狼藉,但永固城最好的裁缝还是为了给降世神通穿衣服的机会而绊倒了自己的脚。免费广告仍然是免费广告(Free advertising was still free advertising)。
当她把虚子带进来时,燃姬发现了一个让她皱眉的细节。“不过你保留了锁子甲衬里。弄得更重了。”
话已出口。虚子可以看到燃姬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我不在时,你让自己经历了什么样的危险?她想说些什么来减轻她朋友的担心。“安全第一?”
燃姬叹了口气。“虚子,不止于此。你是今晚的贵宾。你本可以穿上世界上最好的长袍,但你却选择了你战斗时穿的衣服。这是一个小型的非正式招待会,有几位客人是应火烈王佐宇的个人邀请。你不会参战。你不必一直处于战斗状态。”
虚子想起上次她让自己完全放松而无忧无虑的情景。她可以轻而易举地重温每一个细节。
那是子干村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因他们幸存下来并驱散了黄颈党的威胁而变得更加明媚。她痊愈的双手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酊剂气味。虚子与燃姬并肩走在街上。
还有雷。
她经常想知道燃姬对那些日子感觉如何,无论她们在扶摇班度过的时光是真实的,还是只是在通往真正的降世神通身份的道路上要脱下的斗篷。燃姬会在聚会上提到虚子的其他御术老师吗?他们在沪江盗匪镇的功绩,偷袭特州长的庄园,会不会闹出笑话?还是燃姬会假装他们的团伙根本不存在?在宏伟的计划中,那段旅程肯定不会持续很长时间。
虚子清了清喉咙里涌出的、翻腾着的苦涩。“我想你不会让我戴上我的护腕了。”
“当然不会。如果你愿意,我们会给你买一副手套,但在这个国家,你的手没什么好惊讶的。今晚有一半的参会者的衣服下到处都是决斗的伤疤。”
“你没有。”燃姬的皮肤在虚子有幸看到的每一处都完好无损。
燃姬哼了一声。“那是因为我从不输掉决斗。”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甩动裙子,这样她就可以从各个方面检查自己的下摆。燃姬穿着一件正式的丝绸礼服,使她看起来像一朵血红色花瓣中绽放的雄蕊,优雅飘逸。她看起来比大雨过后的花园更可爱。
“我知道这听起来轻浮和奢侈,但在宫殿里,外表很重要,”燃姬说。“火烈国贵族的着装和举止代表了他们的家族归属和等级。我们的同龄人会注意到我们最小的决择,并赋予它们意义和意图。”
她抚平了虚子裙子上的一条折痕。“在土强国的深处,没有人在看我们。这就是我们如何摆脱一半的滑稽动作(That’s how we got away with half the antics we did)。而在火烈国,每个人都在注视着你。我要你记住这一点。每个人,都在,看。”
虚子的胃因愈发的压力而咕咕叫。“所以,它不会投入战斗(it’s not going into battle),”她说。“情况更糟(It's worse)。”
燃姬没有反对。“你的衣服暂时可以穿着,但随着节日的进行,你应该选择不同的装扮。不言而喻,但在整个节日期间,面部不得涂妆。”
虚子正要抗议,但燃姬戳了戳她的胸膛。“妆容是为了和我们结拜的兄弟姐妹一起工作,”她低声说,她的眼睛因回忆而闪着光。“而与不适合在不了解守则的遵守者和广场居民同待。”
虚子瞪着她。然后慢慢地,故意地,她将更矮小的女孩搂在怀里,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燃姬紧紧地缩回去。
虚子心中应该没有怀疑。火宗还没有正式宣誓,但扶摇班也是她的朋友。燃姬的朋友对她来说就像荣誉一样神圣。虚子离开她的焦点已经太久了,她几乎忘记了那种感觉。燃姬让她重新成为人,平衡而完整。
“你现在最好享受够了,”当虚子的嘴唇贴在她身上时,燃姬低声说道。“当我们在公共场合时,你不能碰我的头、脸或头发。”
但那些是虚子最喜欢的部位。“真的吗?你总是让我碰你。”
燃姬从虚子身上脱开,整理好她的发夹。“那是因为在土强国里这并不重要,但在这里,触摸你最亲近的家人之外的人的头是可以想象的最无礼的手势之一。最好避免接触任何人,包括我。我和你一样讨厌这样的规定,但现在我们真的在宫殿的大门内,我们必须遵守礼仪。”
她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虚子,因为她们的身高差,她的头皮被亲吻了很多次。“我是认真的。把手从我脖子上拿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房间外传来敲门声。“神通,燃姬小姐,该走了。”金帕喊道。从他仔细拈量的时间来看,很明显他试图给她们尽可能多的空间。她们在走廊里和他会合。
僧人选择了气和族传统版本的长袍,将其别一肩上,另一肩裸露。他的手臂和躯干的一侧裸露,露出了这个瘦长年轻人令人惊讶的肌肉。
“怎么?” 金帕在他们的沉默中说道。“太牧灵化(pastoral)了?”
燃姬耸耸肩。“通常人们不会在皇宫里光着膀子,但民族服饰肯定会有例外。没关系。”
虚子很高兴她的扇子逃过了评论。它们挂在她的腰带上,作为宫廷时尚还过得去,除非她用它们重击某人。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她最初认为它们不如刀片有用。考虑到面前的艰巨任务,她需要他们提供的安慰。
她从咬牙切齿中呼出一口气。“好的。我们去见见火烈王吧。”
……
“你们两个一点用都没有,”虚子沉语,尽力将她的怒火平均分配给跪在她两边的燃姬和金帕。“你们都被解雇了”
“佐宇答应过我,最多二十到三十人!” 燃姬一边紧笑着一边说。“小型聚会!”
“这在你看来像是一个小型聚会吗?!”
超过五百双金色的眼睛盯着降世神通和她的同伴们,他们坐在一个高台上,这个台子是在他们在英勇上观察到的与之前同样空旷的花园中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建立起来的。似乎整个火烈国的贵族都在场,立得板正,注视着虚子作为他们唯一的目标。
在旁边倾斜的一排中,打击乐器演奏者用他们的木槌咆哮着敲打着酒桶大小的鼓。演奏二胡的人用力地划着他们的乐器,以至于他们身后堆放着一堆毁坏的弓。他们将表演中的坏弓被扔在肩上,并从附近的箭袋中抽出新弓,一个节拍也没有错过。音乐的速度和军事强度与听众几乎是冥想的平静格格不入。如果不是从离她最近的法庭成员那里得到了轻微的赞同点头,虚子就不知道他们是否在享受它。
她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不对劲。迪林总理在他们的住处外伏击了他们,并快速地让他们莫名其妙地浏览了一段,并在最后一刻解释程序发生变化。现在他们在这里,受到同等程度的震耳欲聋与尊重。
作为前仆人参与帮忙过几次盛大活动的虚子知道,主人只有在需要证明什么的情况下才会像这样不惜一切代价。但火烈王没有什么不安的,除非他认为她是在评估他对她的款待有多么慷慨。她会向佐宇大人保证,如果她站在他身边,这种接待是不必要的。
现在,火烈王在很远处,在贵族组成的海的另一边,栖息在一个与虚子的相同的平台上。在远处,她只能辨认出他穿在长袍上的皇家盔甲肩章的黑底金边,以及他最显眼的几个特征。她看得出来,火烈王是个尖下巴、高额头的年轻人,目前仅此而已。眯着眼睛看更多细节是不礼貌的,而且会被整个聚会察觉。
更难受的是,陆北方竟然在场。老人坐在靠近人群边缘的一张折叠凳上。他身边围了一小群土强国贤者。根据她认出的面孔,他们似乎只是根据谁最不待见虚子的标准被精心挑选出来的。
“对不起,神通,”金帕说。与气和族盘腿坐冥想相比,他跪着移动,不习惯这个姿势。“我的消息来源都没有表示会有土强国代表团。我会尽量不让他们用琐碎的要求来打扰你。”
演出戛然而止,音乐家们最后一次齐声喊叫。坐着演奏的人跳了起来,张开双臂,鼓手们把鼓棒举过头顶,就像胜利的旗帜。他们摆了个姿势,喘着粗气。
人群以礼貌的掌声回应,掌声同样突然结束。如果表演者对无声的反应感到失望,则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来。他们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乐器,聚集的贵族们面面相觑。震耳欲聋的音乐被微妙谈话的低语所取代。
“就这?” 虚子问道,她的声音突然太大了。她回头看到迪林示意他们三人从讲台上下来。他们下到了地面。“现在怎么了?” 她问他。
“按照宫廷游园会礼仪,现在你…往火烈王的总方向会合,”迪林说,紧张得就像宴会前的梅姨。他的胡子因紧张而扭动。“他也会对你做同样的事。这让你们两个平等地相遇,就像两片叶子一起漂浮在池塘表面一样完美。这种接待方式是统治家族给予客人的最高荣誉之一。在你身边长时间停留,这超出了我的身份。
“好的,”虚子说。目标很简单。“去和火烈王谈谈。知道了。”
“不!” 燃姬说,她已经知道了虚子的想法。“你不能直接去找佐宇大人,否则对其他客人很不礼貌。” 在平台后面,她匆忙地调整了虚子的翻领和腰带,刷掉织物上的棉绒和花园花粉。
“所以我必须和我遇到的每个人聊天?”
“不!只有这里的某些人才有资格当着你的面发言!”
虚子越来越绝望了。“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谁?”
“那些有权自己接近降世神通的人会介绍那些没有权利的人,”燃姬说。“记住,在火国的人之间,更高的等级总是引入更低的等级,这是为接下来的谈话定下基调的关键时刻。”
她看到了虚子脸上的焦急。“你可以直接向任何你想淡的人讲话,无需任何人引入,直到并包括火烈王。受到降世神通本人的问候是一种极大的祝福。但我强烈建议您为佐宇保留这一荣誉。我和金帕会在你身边,但除非情况允许,否则我们不一定能说话。”
有太多东西要记住了。“我会死在这里,不是吗?” 虚子沉声说道。
“别担心,神通,”金帕说。他走上前,转动肩膀。“作为您的管家,我今晚辜负了您一次。不会再发生了。”
尽管他很勇敢,金帕还是第一个落后。当他们进入人群时,一小群有兴趣第一次见到气和族的朝臣迅速将他从人群中隔离开来。显然,与气宗交谈对大多数参会者来说都是公平的游戏。
他不得不被留在后面,试图回答有关西气和寺及其不寻常的颠倒建筑的问题。虚子认为他即兴创作了许多内部细节,因为西气和寺只有尼姑。
她作为降世神通的崇高地位使人们无法接近她,但无法阻止人们审视她。法庭人员确保提供适当的物理空间,创造一个以虚子和燃姬为中心移动的小气泡,这让他们只从眼镜顶部瞥,侧身凝视,在他们经过时谈话的平静更明显(which only made the glances over the tops of their glasses, the sideways stares, the lulls in conversation as they passed more obvious)。
这让人深感不安。虚子发现她的心率在上升,中性劲的心态无法让她平静下来。她不得不通过回头它们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像在危险区域巡逻时一样在心里做笔记。
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地方看到这么多高级火宗。这个国家的贵族比土强国的贵族更喜欢低调的时尚,为他们的长袍选择红底图案。他们宽阔的肩饰似乎是他们表达联想的最常见方式。她可以看到印在大片织物上的微妙几何印记,或者是对本土花卉和动物的简单再现。
她一次又一次注意到的一个特别形象是石头山茶花,小或大的不对称设计或用作精致的边缘,有四分之一的参会者穿着那种形式的衣服,这是迄今为止最大的群体。考虑到她曾面对一个特定的派系寡不敌众,在她平息战火之前,虚子脖子上的体毛刺痛(Noticing she was outnumbered by a particular faction set the hairs on Kyoshi’s neck prickling before she tamped down the worry)。她是火烈国贵族中的一员,而不是身处即将被三合会斧头袭击的后巷。这朵花一定与她在画廊看到的已故的赤宇有联系,参会的人出于尊重而戴上它。
仆人像云一般顺滑地从身边走过,端上来的食物五花八门,飘来的香味差点让虚子打了个喷嚏。有河马牛尾巴串、海洋金橘卷和各种鱼条,来自岛屿附近的水域和遥远的河流,它们被运来时必须用冰块包裹。
虚子紧张地拒绝进食。这就是她成为降世神通后的变化:拒绝食物。虚子小时候的自己会为此一拳打在她的鼻子上。
燃姬看着一些盘子经过。“这很奇怪。” 这很奇怪现在是她们这次旅行司空见惯的话了。“什么很奇怪?” 虚子问道。
“没有茎鼻蘑菇(stalknose mushrooms)。它们是禛拓食品的传统。那种蘑菇生长在拥挤的谷穗上,因此它们是丰收的象征。我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它们。”
“所以?”
燃姬极其严肃地转向她。“虚子,这里是王宫。如果我们没有它们,那么这个国家就没有人有它们。这不是节日的祥兆。”
她竭力克制的微微噘起的嘴唇很可爱。燃姬总是极力掩饰自己的缺点,如果“喜欢某些东西”是缺点的话。知道燃姬馋某种零食的虚子很想紧紧抱住她。下次她们两人访问小夜港时,她会要求剩下的厨房员工找到一些茎鼻蘑菇并按照它们在火烈国的做法烹饪。
“神通,”虚子腹部附近某处发出一声尖叫。
她低头,看到陆北风草草一鞠躬。尽管在音乐期间因年龄限制他坐在人群的另一边,但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就像他从扶摇班偷走了踏尘的秘诀。老头一定是想要交易。只有生意能让他如此活跃。
“北方大人,”虚子说。她微微点头。陆在土强国的等级中仅在土强王之下,所以这次相遇可能是在礼节范围内的。“很…高兴见到你。你的孙子们怎么样了?”
陆的长袍上绣了一个大大的飞猪标志,试图符合火族的习俗,但不够雅致。陆用他骨瘦如柴的手指从那缝制的动物身上摘下一根松散的丝线,皱着眉头。在某个地方,裁缝将要失业。
“数量众多且没有希望,”他说,将丝线弹到地上。“如果我的家庭出生一个有才华的领导者,或者一个对数字有很好头脑的孩子,我不会为此付出什么。在这一点上,我会选择一个中等体面的土宗。随着事情发展,北方这个名字可能会消声灭迹。”
“如果孩子能满足他们父母的需要,”虚子说,这些话像毛玻璃一样从她的牙齿里冒出来。陆等诸圣只知她是孤儿,便安之若素。燃姬的脚趾轻敲她的脚背,这让虚子知道她很可能脸红了,这是在泄露她的愤怒。这就是我需要化妆的原因,她想。
“是的,说得好,”陆说。他指了指身边一个土强国的人。这人更年轻些,四十多岁,显然是想把自己的黄绿相间的衣服和陆的搭配起来。“这位是金通省盛省长(Governor Shing of Gintong Province)。”
陆家土强国的门客不讲究。他不耐烦地走近,差点撞到试图端上小瓶梅子酒的服务员。“神通,我有一个委屈。你上次访问我的土地时在我的人民中散布的错误信息已经破坏了法律和秩序的运作。”
虚子注意到了陆闪过的目光。好领导不搅局。他们不会导致瓦解。老贤者看重稳定高于一切,虚子最近在土强国的几次越轨劣迹都不符合他对成为降世神通的行为的定义。
虚子整理了她的心理笔记。金通省靠近西旺,那是一片尘土飞扬的灌木丛,生产力相对较低,难以种植庄稼。但这并不意味着有人不能尝试利用它。
“啊,”她说。“盛省长。现在我想起了。你以低价从农民那里购买土地,他们因盗匪袭击而无法耕种田地,迫使他们后来作为契约劳工在曾经属于他们的农场上为你工作。”
她用词的准确让年长的男人们大吃一惊。她不应该在礼貌的陪伴下大声说出这些令人不快的事实。她应该暗示他们,绕着这事跳舞,像一只觅食的小鸟一样啄它。
“哼。”陆轻哼一声。“这与你对我说的方式有点不同,盛。你告诉我你花了很多钱来让你的土地没有盗匪。”
“我处理了该地区的盗匪,”虚子说。“一旦我完成,我就告诉农民,我认为土地的所有权应恢复到翡翠爪(Emerald Claws)第一次涉足金通之前的状态。我解决了问题及其剩余的影响。”
“我在那些土地上签订了具有约束力的合同!” 盛说。“我是合法购买的!我有文件!”
虚子想了想。如果她是个成熟年长的神通,像禛拓和杨辰一样精于外交,可能会给他一些东西,以缓和脾气,挽回面子。但她无法让自己去想象合适的补偿。究竟为什么,盛,一个有权有势的人,要利用一场灾难,以牺牲他的公民为代价来致富?
她发现这些话很容易从她的嘴唇里说出来。“好吧,省长,如果你如此看重商业条款,我可以寄给你一份安抚你所在省份的法案。考虑到结果,我的成本将相当于一支中等规模军队的补给和工资。我需要立即付款,一次付清。”
在她身后,虚子听到燃姬拼命忍住笑的鼻息声。盛看起来需要吮吸一只林蛙。“这是城市敲诈勒索者的手段!” 他尖叫道。“当他们说你是罪犯时,我起初不相信谣言,但很明显——”
“盛!” 陆厉声道。“注意你与降世神通说话的方式。我们不在我们的国家。”
金通省长因陆的斥责而萎靡不振。有一个不舒服的停顿。附近的人群看着喧闹的土强国的人们互相争吵,几乎没有掩饰自己的喜悦。
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的直觉似乎变得更陡峭了。“恐怕我必须提前退出庆祝活动,”他说。“老骨头之类的。大家都很高兴。(Old bones and whatnot. It was a delight, everyone)”
他拖着步向宫殿的花园入口走去。盛跟在他身后几步,不知怎么的,他看上去比那位老人更没精神。虚子可以轻易地看到陆在今晚之后会将盛踢出北方的统罩,不是出于任何道义,而是因为他是个错误的投资,他站在了降世神通的错误一边,并在其边界外让土强国难堪。她可能刚刚结束了这个男人的整个职业生涯。
当她们再次单独在一起时,燃姬清了清嗓子,凑近了。“虽然我很喜欢看你口头点着别人,但要小心点。两个火宗之间类似这样的对话可能会以火神祭上的决斗结束。”
虚子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扶摇班曾经在土强国与世隔绝的深处无情地取笑燃姬关于荣誉和其他火烈国的价值观,但那时她是方圆数百英里内唯一的火宗。在这里,虚子和盛才是奇怪的人。令人窒息的气氛让人很容易相信,任何互动都不会因太小而没意义。
“这不是游戏,”燃姬提醒她。“这是一个游园会(garden party)。有赌注。”
“下次我会做得更好,”虚子说。
“那样很好。” 燃姬振作起来(Rangi mustered herself)。“因为我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