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蜜獾


带着兜帽的少女站在公寓楼上,看着面前生产着痛苦与死亡的工厂。
鹰眼视觉让她轻松透过砖墙看到里面的内容,一共三层的建筑,第一层是流水线,第二层是给3K党徒们休息和娱乐的地方,被分割成几个房间,第三层是仓库。
再确认一下敌人,约么有四,五十人,十五个拿着栓动长枪的分散在各处,其中两个在正门外,两个在正门内,还有两个在二楼一间房间的门口,里面应该是工厂的负责人。
其余的人也都有带着从手枪到砍刀再或者指虎等各种武器。
二层的人不多大约只有六七个聚集在一间房间里,剩下大部分人都在工厂的各处巡逻
少女的眼球转动了一下,这次不是为了确认敌人,而是确认队友。
他们都就绪了.............
“那么。”少女自言自语地走向大楼边缘。
“开始............”
她从楼顶一跃而下,双手抓在楼层间的晾衣绳上,随后像猫一样稳稳地站在上面,她就依靠这样的方式在楼房间移动,最后从所有的卫兵的头顶潜入到了工厂的房顶。
潜入异常的轻松,这些3K党松懈到没再楼顶或任何一处高出安排岗哨防备来自上方的突袭,不过他们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白发的少女很快便顺着墙上一扇开着的窗户进入了仓库,这里面只有两个人在看守,但他们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从掉落在地的酒瓶和散落的扑克来看,他们应该是醉倒的。
“真是不像样呢。”
纵使维内托的小皮鞋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两个醉汉也没有丝毫要醒的样子,他们身上散发着的酒气也证明他们一时半会起不来,这酒味甚至让维内托不想靠近,她也喝酒,但她只喜欢昂贵的红酒,而不是这种几马克就能买一大桶的啤酒。
“哈........”她叹了口气,伸手将两个醉汉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将弹匣取下扔到了一边。
“算你们运气好,要是醒着的可就没命了。”说着维内托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说是兵工厂但仓库里没看到有多少武器,只有几箱已经装好的枪,其余的都是烟酒和食物,看来他们的武器被生产出后都很快被运走了。
维内托袭击工厂主要就是为了这里的武器,至于解救这里的奴工,在维内托心中一直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她认为只有强者才有怜悯弱者的权利,为此她必须先将蜜獾帮武装起来才能与盘踞整个曼哈顿的3K党竞争。
她来到了二楼,这里的六七个3K党份子正围着台球桌有说有笑。
“嗨,哎!”一个人发现了从三楼下来的维内托。
一下子,打台球的人都围了过去。
“小姑娘,你从哪儿来的?”
他们并没有感到紧张,反而像是看见了新玩伴一样。
“这儿可不是你这样的小女孩该来的地方。”
“这里看起来像初中吗?”
这些大男人围着娇小的维内托哈哈大笑。
“也没关系。”一个人说着将手伸向维内托兜帽下的脸:“陪我一会儿,你就不是小女孩了。”
众人发出了比之前还大声的笑,这笑声大概持续了...
两秒。
一瞬间,那伸向维内托脸颊的手上缺少了四根手指。
“脏死了!”维内托手中握紧了匕首,黑色兜帽的一侧已经被喷涌的鲜血染成暗红。
随后她一脚踢在面前男人的胯下,那力道让这人直接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人到底的一瞬间,维内托拔出了他腰间的铁质短棍狠狠敲在旁边一人的头顶上,另一手同时将匕首从另一人的眼眶送入颅腔。
在十几秒内,维内托身上黑色的衣服已经满是暗红。
“居然对本小姐说出如此猥亵的话。”维内托将匕首在手中一转:“不可原谅!”她气坏了,如果有人嘲讽她的身材她最多也只会象征性地发发火为自己争口气,但这种公然馋着自己身子的话语只会让她充满杀心。
剩下的人都吓坏了,他们甚至忘了拔出腰间的手枪,只想着尖叫着逃跑,没错,这些混蛋都是些只会欺负手无寸铁之人的恶霸,他们从来只享受着暴虐带来的欢愉但从没想过这些报应总有天会落在自己身上,他们根本不是战士,只是些面对弱者重拳出击面对纳粹唯唯诺诺的混蛋。
想到这些,维内托已经怒火中烧...............
随即惨叫声传到了同在二楼的厂长办公室。
“怎,怎么啦?”
一个穿着看着就比其他人高级的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很明显他就是工厂的厂长,最让人可笑的是,他的胸前别着一枚徽章,那东西将纳粹的万字,德国的雄鹰和3K党的白色十字架毫无美感的结合到一起,这徽章会发给每一个与德国合作并且有一点地位的3K党党徒,这东西在德国人眼中一文不值,甚至不如一些漫画期刊附赠的徽章有吸引力,但这些狂热的纳粹拥护者却把他们当成了宝。
那厂长从办公室探出头,他们门口两个门卫已经惊弓之鸟一样的拿着枪瞄准正前方的走廊,但他们呼吸急促,双腿发抖,就好像是别人拿枪瞄着他们一样。
走廊尽头响起了脚步声,声音逐渐朝着这里传来。
“我去打电话,你们给我看着。”
厂长急忙跑回了办公室,拿起了挂在墙上的电话听筒,但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他瞪大了眼睛,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不甘心地又试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电话线早就被掐断了。
就在他惊恐地将要将听筒挂回电话上的时候,身后传来两声枪响下的他直接将听筒扔在地上,回头一看,办公室大门的磨砂玻璃上是两团血雾。
那厂长吓得连忙将桌子上的手枪举起来对准门口,但他却听到脚步声慢慢远了,停了。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脚步声突然响起,不是走,而是在向他飞奔。
维内托一下子撞开了办公室的木门,直冲到厂长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然后直接撞开二楼的窗户踩着厂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办公室的窗外正是大门,几个拿枪的卫兵被从天而降的二人吓呆了,但当他们认出了倒在地上的人是自己的上司后,齐刷刷地将枪口对准了维内托。
“各位,先别着急。”维内托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和玻璃渣,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卫兵。
“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介绍一下.............”
“我的兄弟会。”
话音刚落,几十名蜜獾帮的成员在瓦尔加斯的带领下齐刷刷从附近楼房的拐角和其他暗处现身,他们拿着棍棒将几个拿枪的卫兵团团围住,他们早就不在穿着杂乱无章的衣服,而是统一穿起了黑色和白色的制服。
“我先说好,别想叫其他卫兵。”维内托向后一歪头:“怎么样了,瓦尔加斯?”
“泰勒已经带着剩下的成员把所有的巡逻岗哨都解决了。”瓦尔加斯轻轻点头。
“看吧。”维内托拍了拍手:“我劝你们还是放下武器投降的好。”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你们别嚣张!工厂里还有我们的人!”一个靠近工厂大门开关的人按下了按钮,随后工厂的大门向两侧缓缓打开。
但里面却不是他想看见的样子。
在工厂里面,亚瑟和康纳早就攻入了一层,正与一层的警卫战做一团。
康纳手里拿着一柄单手斧将面前的3K党徒一个个砍倒在地,而亚瑟靠着袖箭上的钢索在工厂中来去自如,用鹰眼找出每一个带着枪的卫兵,将他们都打倒在地。
而混乱中,那些被奴役的劳工也看准机会加入了战局,虽然他们被锁链限制了行动,但他们或是举起流水线上的零件攻击身边的3K党,或是几个人一起将一个人按倒在地,或者用往日束缚自己的铁链死死勒住压迫者的脖子。
“属于蜜獾帮的战争开始了.........”维内托伸手拉下了头上的兜帽,她平时干干净净的脸上到处都是凝固的血花,甚至一侧头发的发梢也被凝固的血痂粘在一起。
“小的们!上!”
“听大姐头的!上啊!”
伴随着维内托的声音,一声枪响从身后传来,身后公寓楼上,早已等候在此的露易丝用自己的步枪将那个打开工厂门的守卫射到在地。
蜜獾帮的成员一拥而上,有的将面前看门的守卫按到,有的直接冲入工厂,一时间,黑帮,刺客,工人在工厂里混战一团。
而维内托则不慌不忙地蹲下身看着面前瘫倒在地的工厂厂长,这男人已经被摔的口吐鲜血。
“那么,你要怎么办呢?”
“求你....”他哀求道。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也不要紧吧。”维内托脸上漏出了平和但可怕的表情:“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
“别,别杀我。”
“那,你要给我什么呢?”维内托说着将脸凑近了倒地的男人:“你看,我可爱的脸可是被你们那比青蛙小便还要下流的血溅到了哦。”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生产的武器运到哪儿去了,还要,你们这片区域的头是谁,他人在哪儿?”
“武器运到三条街区外的仓库了,上面也有我们的记号,很好找,武器都是卖给黑市或者德国人赚钱的。”
“继续。”
“这篇区域的头我也不认识,他们的据点是一个犹太教堂该成的建筑,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恩,就这么多?”
“我就知道这么多。”
“那么。”维内托从腰间拔出手枪。
“等等,你说好不杀我的,求你了,我对你有用,别,别杀我。”
“我说。”维内托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你记得你杀过多少想你一样求饶的人吗?”
“不记得吧。”维内托看着对方惊恐的眼神。
“扪心自问吧,天下那有这么好心的交易!”维内托大吼着将手枪戳在的厂长的太阳穴:“特别是面对你这样的人渣!”
“你.....你太过分了!”
“碰!碰!碰!”
连续三声枪响,让维内托的整张脸上都喷满了鲜血。
“小姐。”瓦尔加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绢:“擦一下吗?”
维内托站起身,看着地上残破正在流出血液和脑浆的头颅。
“瓦尔加斯。”维内托没有接过毛巾,而是轻轻笑了几声:“咱们,真是来对地方了!”说着维内托冲进了还在混战的工厂。
黑帮之间的战争已经打响,火焰已经在曼哈顿的街头巷尾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