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战骨ch03

三.长白之行(5)
我们在洞**休息了一会儿,林钟一直离我远远的。经过刚才那件事后,他看我的目光就像看个精神病院的变态。我在心里哭笑不得,妈的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
胖子事后在我耳边说道:“天真你那什么眼神,要真是小哥能给你乖乖推倒?”
我一想也有道理,当时就跟中了邪似的,只要想到面前这个人有可能是闷油瓶假扮的就失去了全部理智。现在看来,对自己的做法实在是感到不可思议。
阿染的情况看起来已经好了一点,陈皮阿四他们不知道身在何处。老实说之前我一直处于一个被动的局面,由陈皮阿四领着,现在没有他们,我连最基本的目的地都不知道在哪里。更别说找什么闷油瓶了。
小花也和我们失去了联系,我知道如果不是什么特殊情况,他必定不会抛下我们单独行动。几个活生生的人平白消失在我眼前,我总觉得十分的诡异。
好在身上带着的食物和装备还是相当充足的。我们不敢走远,这洞穴看起来透着一股子邪气,只有坐在洞**先等等,也许能发现陈皮阿四他们的行踪。
暴风雪很快来了,我们庆幸找到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胖子找了点碎石把洞口遮了一大半,我们往洞里面躲了躲,生起一小堆火。
很快就感觉四周温暖了起来,吃了点干粮。胖子值班,其他人短暂休息一下。我实在是累的要命,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尿意憋醒,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一片漆黑,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脑子立刻清醒过来,我从口袋里摸出电筒照了照,发现胖子倒在一边睡的很熟,不由得暗骂一声,他娘的这就是他守的班?
但是他跟着折腾了一天,累到了也是正常。我顺手又照了照阿染和林钟的地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坏了。
阿染不见了。
这丫头虽然很可疑,不过目前为止并没有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况且再怎么都还是个孩子,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这洞穴到处都是窟窿,跟迷宫似的,进去了谁他娘的还能保证得了出得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从前方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脚踩断树枝的声音,我连忙举起电筒照过去,看见洞**闪过一片衣角。发现是这次上长白特意准备的冲锋衣,难道是阿染?
我心下一动就跟了过去,上帝保佑她没有走远,如果她绕了洞窟中心进去,大概就没办法走出来了。
这洞穴很奇怪,表面看上去像是个狐狸洞,走进去后才发现不是。因为各个洞口都有连通,看着像是没路了,结果转过一个弯,就又是一个空间。
我刚开始还能冷静,到后来一直没看见阿染的踪影就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叫她的名字也没有回答,只有我的回音在洞穴里一遍一遍的响起,格外诡异。
我停下脚步,心里不知为什么开始产生一种浓重的不安来。想回去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走不回原来的那条路上,这洞穴内部十分复杂,手电筒照过去就是一片黑压压的窟窿,连绵不绝,十分可怖。
就在我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突然听到前边似乎有脚步声,我楞了一下,叫了一声:“阿染?”
那个脚步声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也没有出声,我下意识的拿手电筒一照,顿时感觉心凉了半截。
我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是我自己。
五.新的队伍(2)
满山洞的黄皮子们在怡红院头牌死了之后仿佛受了惊一般,陷入了一种极端的混乱,顷刻间四散逃离,拼命往密密麻麻的洞窟里钻进。不一会儿四周就再也没有一只黄皮子的身影了。身后的人退了几步,我的后背脱离了热源,立刻觉得凉飕飕的。
我听见胖子惊喜的声音:“小哥?”
我慢慢转过身,闷油瓶站在我身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胖子还要说些什么,猛然间像是看到无法置信的画面,指着我道:“草,天真!你干什么?”
我没说话,手中的枪对准着闷油瓶。我突然觉得很疲惫,遇到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拼一把赌一把,唯独对于闷油瓶这个人,我毫无筹码,就像是一个最差劲的赌徒,注定输的血本无归。我没忘记那黄皮子的妖术,闷油瓶明明在青铜门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觉得脑子快要炸掉了,面前这个人会不会又是幻觉,抑或只是黄皮子的一种妖术。脑中像是有一千个尖利的声音在同时叫嚣:他是假的!不是真的!我手中的枪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整个人彻底陷入了一种狂乱。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不知道。
他淡淡的看着我,轻声道:“吴邪。”
这一声像是突然撞进我的脑中,我的手一松,枪顿时掉在地上。然后我蹲下身抱住头,那里简直是要裂开一样疼痛。
恍惚间有人走到我身边,将我整个身子靠在他身上,冰凉的手按住我的太阳穴,声音冷峻:“他中了术。”
脑袋像是被无数根尖针刺进,痛的我想打滚,我一把推开他道:“我没事。”
他的力气大得出奇,一手将我禁锢在身边,另一只手帮我按压着太阳穴,淡淡道:“别动。”
阿染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让我来吧。”我模模糊糊听见她念了一大段经文,勉强睁开眼,阿染手持一张燃烧的符,另一只手端着一保温杯盖的清水,这场景我并不陌生,小时候乡下的神婆驱邪都会这样做。那一小张符纸竟然燃了快一分钟才烧尽。阿染将符灰倒进清水,拿出一根树枝搅拌了几下递给我:“吴小叔,喝了就好了。”
我C他大y的,这东西喝了难道不会拉肚子吗?阿染这丫头怕只是跟“神算子”学了些手上招式,我紧紧闭着嘴巴,把头偏向一边。
我没想到的是闷油瓶竟然从阿染手里接过保温杯盖,一只手扳过我的脑袋,把杯盖凑到我嘴边。我心说闷油瓶什么时候也这么迷信了?他就这么相信这丫头?我听见他在我耳边沉声道:“快喝。”
那已经是一种命令的语气了。
我突然有种错觉,像是回到小时候生病不肯喝很苦的中药,老妈在一旁连骗带哄的模样。闷油瓶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挺像我妈的。
我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吞下了那小半杯符水,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具体又说不出来,但是喝下之后确实好了很多。脑袋不再像刚才那么痛,心里也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了。简直是立竿见影的效果。
小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阿染,突然笑眯眯道:“小妹妹,你给他喝的是什么?”
阿染把搅拌过符水的树枝放进背包,头也不回道:“是'护心符',可以驱邪定神的,”她指着不远处那只硕大的黄皮子尸体道:"吴小叔被它盯上,就算是死了都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不过现在没问题了。"
我发现自己还维持着靠在闷油瓶身上的姿势,于是想要站起身来。可惜腿刚刚发力就看见一个讨厌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冲我热络的打招呼:“小三爷。”
我脚一软差点没倒下去,闷油瓶支撑着我的身体,而我瞪着面前的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齐羽。”
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