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4.下位班的合拢，上位班的破裂

〔一之濑帆波视角〕

「呀！一之濑，你疯了」首先对着讲台上的粉发少女大喊大叫的人是柴田。

令人另外的是。此时此刻，台下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帮着一之濑说话——他们也呆滞地看着一之濑，显然是还没接受刚刚从一之濑口中的话语。

「柴田同学别担心，我很好」

丝毫没有收到影响，就连声音都保持着原样。

绝美的容貌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大家放心，我相信这次考试班级可以取得优良的成绩」我对着台下震惊着的同学说道。

「不不不，一之濑。我觉得与其这样安慰我们还不如换一个合作班级」滨口率先表示道。

「对对对，一之濑。我觉得合作这事吧，不能急，慢慢来」墨田也不安地看着我。

「是啊，帆波酱。和龙园合作，这不等同于直接放弃通过考试吗？」梦酱也怀疑着。

「帆波酱......是龙园那玩意让你这样的如果你被龙园胁迫的话，你就连续且快速地眨眨眼」千寻着急地询问道，甚至还把龙园当玩意骂。

......

我一时突然觉得还是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安静！！一之濑你接着说」神崎制止了台下的危险发言。

我终于，看到了一个明白人。

当然即使没有人明白，我也不会轻易放弃这次来之不易的合作。

「大家切勿躁动。这次考试，和C班合作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考试的性质是各班个人点数的消耗。CD班个人点数的储备量不高，合作可以减少个人点数的支出。」

「比如说在比赛出战顺序的调整上，完全不需要担心C班的优等生对班级进行攻击；相反还可以在比赛上得到对方的帮助。这样就减少了点数的损失」

「而且在桌上还可以相互照应，提高容错率，也减少了一部分个人点数支出」

「停停停停。帆波酱我们懂，但是龙园实在不能相信」

「那是啊！龙园什么人大家都是知道的」

下面唧唧喳喳，我听得一头雾水。

不相信龙园，难不成相信狡猾的坂柳和只顾自己的堀北？

「够了够了，我也和大家一样不相信龙园同学的为人，但是我更相信龙园在利益面前的严谨态度。他不会只为了据守C班的位置而与我们班死拼到底的」

「一之濑同学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如今也仍然存在着质疑，但与开始的强烈否决合作相比之下，氛围要好多了。

「真的」我回答道。

「我相信你一之濑......一定是你今天发烧吃错药烧糊涂了」

别府听我出声音中如此确切的音调，终于，他从质疑我被龙园威胁转变为我发烧烧糊涂了。

听着这样的话语，不发烧我都快糊涂了。

唉，都是龙园的错啊...平时都在年级建立了什么臭形象。

真是害死人了。

「大家不要过于担心，我和龙园谈拢这次合作的关键是建立在两班的利益上的」

「龙园君这次会带领C班高度配合我们班级，取得考试的顺利」我直白地说道。

「就算龙园真心想和我们班级合作，我们又拿什么相信他呢？我想说的是，龙园用什么来担保这次考试他会好好跟我们合作？」麻子酱提出了她自己的顾虑之处。

「网仓同学的意思是：龙园要想和我们合作，就必须拿出点诚意来」

「依我看也是应该这样的，毕竟龙园坑害过我们都不知几次了。如今想要我们帮忙，就必须为他们原先的行为买单」渡边一番语言下来，虽然使得大家对合作的敌意小了下来，但同时又激起了一阵『补偿』热潮。

麻子那边没有多话。她的确觉得渡边的解释有些曲解她的意思，却又提不出什么大问题来，并且迟疑的思绪马上就沉没在那片盲目的热潮里，悄然无声。

时间像是沉溺于潮水当中，没有声息，也没有停留。它按照着它本应该的流向与流速，一去不返。

正是因为知道时间不可挽回，我注定无法任随它肆意地流逝——

「够了」我的声音冷了几分，听到后就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下面的喧闹声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望着发出冷漠声音的我。那一双双诧异的眼神全部注视在我的身上、我的眼中。他们仿佛从来没有经历过悲伤一样，自以为是而又忘乎所以。

我刚想发作却又失了愤劲。

声音不自主的弱了几分。

「这次考试，不是龙园君想要我们帮忙，而是两个班在班级比拼中向上的互助」

「我希望大家能够明白，我们现在所处在的班级是D班。身为D班，我认为我们更应该明白自己该做的事情」

「无论是不择手段，亦或者出乎意料，本质上都是一种在绝望中向上的行为」

「C班对我们班级作出的种种不良行为，我们班并不会忘记」

「这次的合作，与其说是我前面反驳渡边同学提到的『互助』，不如说是『互相利用』」

「但是——和龙园合作是『出乎意料』，合作期间以C班为主要受害者是『不择手段』」

「在这方面我也已经和龙园君谈过了。龙园君表示C班接受承受特殊考试产生的超一半的压力，并将考试结果的最大受益位置让给我们班级作为原先损害D班的『补偿』。同时，C班愿意与我们建立长期的合作伙伴关系」

「我希望大家能支持并高度配合与C班的合作，希望班级这次特殊考试能够圆满通过」

一语终了，班级掌声雷动。以往的质疑与偏见也在这浩大的声势里荡然无存。

「那...大家，毕竟是周末，事情也交代了，那就解散吧。祝大家周末愉快！」

「对了，一之濑，我还是想问一个问题」

津边在座位上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站了起来问道。

「嗯嗯，你说」

我知道今天一定要将关于与C班合作的事情交代清楚，这样考试的时候才能使得彼此间的帮助达到最大话。

为了考试圆满度过，我需要全程照顾同学的感受，避免因不必要的太多顾虑而影响自身。

所以如今不断的答疑，必然会为迎来猛烈的成功作下铺垫。

这是一个作为班级的领导人，面对班级身在D班时，必须达到且超越的程度。

我对此深信不疑——也是无奈之下不得不作出的正确的选择。

「所以帆波酱，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啊？！完了，光顾着对完成任务进行自我评价了——也就是上文长而水的高度赞赏，全然不顾了仁美酱的发问。

直对着津边渴求答案的眼神，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僵硬起来了。

「仁美酱，你...能不能再复述一遍，我好像没听到全懂」

拜托，我压根就没听见。

「嗯...就...就是...就是啊！」

「啊？？」我懵了。

「啊！！」她也懵了。

「啊？？」我更懵了。

「就是，就是龙园真的没有强迫你吗？」

津边越说脸越红，最后直接捂着脸坐下了。

「没有，真的没有...可我记得我已经说过了，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一边纳闷着。紧接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话语不会让仁美羞愧难当了吧。

然而津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硬气地说道。

「我怕龙园以『死磕到底』为威胁强迫你答应和C班合作」她小心翼翼地说着，边说边看着我的脸色。果然我的脸色不太好，但不是津边以为的愠怒，而是尴尬。

「啊大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在合作期间说这种话的」津边真以为自己惹得我生气了。

「仁美酱没关系的，你的担心是正常的，只不过龙园真的没有这样做」我慌忙安慰道。

「嗯」她可疑地看着我不太好的脸色，却没有再说什么。

「那大家...周末愉快啊！龙园君找我谈合作事项，先离开了」

唉，终于是蒙混过关了。

不过想起和龙园在包间里谈合作时的场景，我又一阵心虚。

希望津边不会继续追究下去吧。

「接下来我把个人点数平均配发下去，每人50万出头啊」神崎指挥道。

我事先将点数转给了神崎，而我自己将再次回到那个熟悉的包间。

〔旁观视角〕

一之濑坐在包间的沙发上，静待着龙园的到来。

看似她很安静地在思考，其实是在回忆上午的包间里的场景。

「一之濑啊，找我有事？还要葛城转告我」

「对不起啊龙园君，毕竟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说到底要不要交换一下？」

「我可没时间陪你扯这些私事，有话快说」

「我想和C班合作」她也没有再客气，语气都不由冷了几分。

「唔，突然冷漠起来了。呵呵，说吧，你想怎么合作呢？又能拿出什么条件？」

「条件？恐怕不会有」

「没条件你跟我谈什么合作」龙园勃然大怒。他看这一之濑自从上次和绫小路待一块后就一直不对劲，原来是飘了啊。

「合作——那是互助，对双方都有好处的。而不是D班单方面请求C班的帮助」

「互助？切，你觉得C班需要吗？」龙园不在乎地说道。「没有D班，C班照样能受益」

「C班需不需要我不知道，但是C班绝对不会不要的——因为我会出手」

一之濑打谜语般解释了，但是没有完全解释——与其说是没完全解释，还不如直接说压根没有解释。

「就凭你，也敢嚣张了？」龙园讥笑道。

「龙园君不要瞧不起人啊，我敢来肯定有我的底气」一之濑反驳他的观点。

「所以快说吧，你的底气是什么？」

「如果C班不愿意合作，那么D班将会磕死C班，定分出个你死我活来」

「额...呵呵，就这？...接着呢？」

「没了啊，这还不够令人惶恐吗？」

一之濑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你这怎么吓得到人啊！」

龙园感到无语，但还是耐心回答。

「那...那应该怎样？」一之濑虚心问道。

「你应该保持面不改色，即使对方像我一样瞧不起你」

「我...好像...没听懂你的意思」

「意思就是，保持自己的严肃与恐怖」

龙园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出来好理解。

总之就是给人一种很强势与看透一切的感觉。

「那...反正就是能不能合作」

「可以」龙园也不卖关子了。

合作互助当然比单枪匹马要好。

「还希望能和龙园君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

「那对C班又有什么好处呢？」

龙园的提问完全暴露了他的野心——对短时利益的珍视。

「如果我说能让C班赶在D班前上A班呢」

「库，听上去还挺不错的！倒是在什么时候，你竟然有了这样的自信呢？」

「所以龙园君是同意了？」

「如果这场考试顺利的话，我可以答应」龙园承诺道。

如果一之濑真的有那样的上进心与潜力的话，赌一场不确定的合作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你在干嘛？」龙园粗鲁的声音打断了一之濑的回忆。

「啊...龙园君来了啊...你叫我过来有事吗？」

「那不是当然的。算了，不跟你多说什么了。这是新规则」

龙园把手机上的文档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段简短的文字。

【新规则：首先一二年级每班3名领导人参赛，然后一年班级与二年班级组队。在六个半庄内每人总共拥有25000点，被击飞者退学。今晚十点前各班需要上交领导人选名单(未按时上交名单班级扣除300万pt，名单未填写完整班级扣除100万pt/人)，明晚八点前各班需要上交组队班级名单(如果组队两方名单填写不统一，则扣除该班级100cl)】

「只有一段排版还这么混乱，年级也没有公布，这能信吗？」一之濑半信半疑地发问。

「椎名说的，我也不清楚。但想来还是要先通知一下你」

「......太感谢你了，龙园君」

「我先走了，再见」龙园没有回应，转身便离开了。

一之濑没有动身，将这一信息电话转告给神崎后，心里开始盘算着找谁上场。

真不是个好消息。一之濑这样想着。

「真希望班级会没有人退学啊」没人听见一之濑的叹息声。

〔绫小路清隆视角〕

「这就是新规则的全部吗？」

「抱歉学长，堀北学姐只告诉了我这些」

听着七濑的反馈，我沉默了许久。

七濑说的内容不如堀北告诉我的规则完整。

倒也不是怀疑七濑会隐瞒什么，而是好奇着堀北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嗯好，麻烦你了，谢谢」

「不麻烦，这是我应该为学长做的」

挂断了电话，我给堀北打了个电话。

「我问你，你找茶柱老师问了什么？」

她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件事的。

「并没有什么，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也要等我有这个打算。不过我现在还没这个打算」

「那我就先不过问了，但是新规则你必须参赛。我记得我告诉你规则了，你不会忘了吧」

「才过了一会，不至于忘记。还有，我不打算参加」我直接否决掉她的说法。

「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意承担随时可能被退学的风险」

「你说好会帮我上A班的」堀北挑出了陈年旧事，真不愧她还记得啊。

「如果我被退学的话，即使你们上了A班也和我没有关系吧」

「那也只是你预估的最坏情况」

「但那也是有可能发生的。还有，这场考试，你等着被下位班级横推吧。我不会帮你的」

冷冷地挂断电话，我反手将堀北拉入通讯黑名单。她的电话暂时打不到我这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不惜一切代价把我拉下这趟浑水，完全没得挣扎的余地。当然那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