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哑巴丐x大佬喵(文明版)
哑巴丐是大佬喵救下来的。
他和师兄本来是去执行任务,目标是劫一大户人家的老爷了,并伪装他的死亡现场。两人深夜爬上屋顶,师兄困得哈切连天,问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时候来,两个人的身手白天也可以做任务吧,闹个大的全城一起开心开心不好吗。
喵哥翻了个白眼,说夜里安静,你话太多。
师兄眨眨眼,老老实实闭上嘴蹲着。
他这个师弟从小有个毛病,听不得大动静儿,人一多,说话声音就多,然后就脑袋疼。如果突然赶上放鞭炮,那简直能要了半条命。师父和师兄几个也带他去看过大夫,没招,只能平日里用棉花塞着点,稍微缓解下。
当然,过于灵敏的听觉也有一点点的好处,那就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方便很多。守卫的脚步声,无意间脱口而出的情报,还有任务目标的一举一动,靠着喵哥一双灵敏的耳朵,省去好多麻烦。
兄弟俩蹲在房顶上,不远处还有一只猫,两人一猫大眼瞪小眼,黑猫喵了一声,喵哥就皱一下眉。
蹲了一会儿师兄觉得腿麻,问行了吗?可以动手了吗?喵哥突然脸色变了一下,径直就落在院子里。
院里的仆从已经被遣散干净了,只有屋里烛火摇曳,喵哥捂着耳朵一脚踹开门,发出砰的一声。
师兄原地鼓掌,说今儿有幸看见一个活着的变态。
任务目标正兴高采烈地摇摆,门被踹开着实吓得不行,张嘴就骂骂咧咧要喊人,师兄赶紧上去捂着对方的嘴超小声的说嘘!!!兄弟你可别叫,我师弟耳朵有问题,听不得你这么大动静。说完一手刀敲晕了任务目标,用麻绳捆起来了。紧接着扭头问道师弟现在放火吗?
喵哥蹲在地上戳了戳躺在地上的男人。这人看着像是个丐帮弟子,身上布满血淋淋的伤口,但还是能依稀看出一些丐帮的花纹来,只是威武俊美的脸上刺着一个青字,显示了对方的奴隶身份。喉咙里发出呼嘶呼嘶的声音,像是坏掉的风箱。
喵哥掰开他喉咙看了一眼,心里了然,对着师兄一指地上的人,说我要带他走。
师兄一脸苦相,别闹了!你看我像是一人能扛动两个的样子吗!
喵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师兄无奈点头,把任务目标放下,一刀捅死,又扛起地上的丐帮男人,一把火将案发现场烧了个精光。
至于金主那边的善后问题,反正师兄卖个屁股就会好的,他很乐意干那种事。
两人把丐哥带去熟悉的花哥那里。好巧不巧,花哥刚给老婆清理完身体哄老婆睡着,心情愉悦,不会因为半夜被吵醒而生气。几针下去,丐哥逐渐恢复平稳,身上也被清了创,用了止血生肌的药。
师兄问喵哥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人。喵哥指了指丐哥脑门上的奴字,说他也没法干别的事情吧。师兄寻思,果然人不可露相,平日里安静可爱的小师弟居然还有这种隐藏癖好呢。
不过这倒是误解喵哥了。喵哥把人带回了家,倒是什么特殊的事情都没有做过。丐哥只昏迷了一天,后来就醒了,身上的伤口也恢复的很快,喵哥在人醒后又确认了一下,丐哥确实是个嗓子被弄坏了的哑巴,就把人留在家里干活了。
哑巴丐之前被囚禁久了,多少有点条件反射存在,时时刻刻一副卑微的样子,动不动就要跪下磕头,害怕被喵哥打。明明不管从体型还是力量来讲,丐哥都比喵哥强大太多了,这样一个男人匍匐在膝下瑟瑟发抖的时候,看着还是很可怜。
喵哥故意板着脸,先立了威:不可以太吵,我听不得响声,关门声脚步声,反正乱七八糟的动作轻一点儿,每天给我打扫院子,烧水,种地,做饭,洗衣服,听明白了?
丐哥眨眨眼,点了点头。
喵哥也点点头,说明白就行了,家里那两个吵得要死的管家我就遣散了,他俩工资都归你。
于是过了一段和谐的主仆时光,丐哥看着高大,但是因为喵哥的叮嘱,平日里轻手轻脚,本身是个哑巴也不会说话,找喵哥有事的时候就静静在背后一站,等喵哥自己发现他。
期间师兄还来参观过喵哥的新仆人,这丐帮弟子走路悄无声息,都快赶上修习焚影的明教弟子了。
到了年关,喵哥掰着手指头算,丐哥在这儿当管家也有半年多时间了,自己不怎么拘束着他,那人渐渐也有点人样了。
他揣着从花哥师弟那里拿来的盒子,吃饭的时候冲着旁边站着的丐哥一招手,喊丐哥坐下来一起吃。吃完饭后没让丐哥急着收碗,反倒把怀里的盒子递给他,那是一块肉色的膏状物,喵哥见他举着不会用,便伸手挖了一块往丐哥脑门上摸,那刺青的奴字便被渐渐盖住了。药是从上次救人的花哥师弟那里拿的。
喵哥说这盒送你,当新年礼物了。以后可以自己出门,不会有人看出来的。这半年我给你的工钱够你在外面安身立命了,你要是不想在我这儿干了想走就走吧。
话说完,饭也吃完了,喵哥起身要走,邻居家不知道为何未到过年却突然放起了鞭炮,震得猫耳朵嗡嗡地响,痛苦地抱着头晃了两下。
紧接着,有人用宽厚的手掌捂住了他的耳朵。
刚刚那几下痛得喵哥泪水都出来了,视线模糊地抬头望着丐哥,丐哥一脸关切的望着他,想开口又说不出话,大概是想问他没事吧。
响亮的二踢脚放了好几个,终于安静了下来,丐哥才敢松了手,掌心竟然已经沁出了潮乎乎的汗。喵哥喘着气,抖着手翻出腰包里的棉花塞塞进耳朵里,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屋。
他不想承认自己有一瞬间心动了。
丐哥其实也早就心动了。
被喵哥带回家时,他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想着喵哥大概会和他之前的主人一样,对他施虐,对他有奇怪的需求,可是喵哥没有,喵哥只是要求他安静,要求他干活,还给他衣穿,给他饭吃,给他遮风避雨的屋子,甚至有时候还邀请他一起喝两杯,像朋友一样讲两个笑话。
喵哥讲,他负责呼呲呼呲地笑。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越来越没有办法从喵哥身上移开,每个夏季的雷雨天,他都要担心对方会不会被雷声吵到,他喜欢看喵哥练功的背影,也会为一身血回来的他担心,但是他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他是个奴隶,就算过上了好日子,也是个仆人。
他曾经逾矩尝试过,像服侍前一个主人那样服侍喵哥的身体。因为那一次喵哥醉了,喵哥醉了还吻了他,可是在他想要进一步服侍的时候喵哥却突然生气了,紧接着昏睡过去。第二天醒来,喵哥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不敢再试探,害怕对方从此不肯让他再留在身边。
可是不管他想不想试探,喵哥已经准备要撵他走了。
整个春节,喵哥对他都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每天冷冷地看着他,也不对他提要求,工资倒是一袋接着一袋的给,今天是月钱,明天是节日的小费,后天又是干活的辛苦钱,短短二十来天,丐哥拿到手的钱已经是一年的量。
他想起喵哥之前说的话,这些钱是为了让他能自己在外安身立命做准备。
喵哥不想要他了。
元宵节一过,喵哥给丐哥下了逐客令,丐哥摇头不肯走,喵哥一咬牙,转身进屋把丐哥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还有好几袋钱,接着把人推出门。
喵哥家的大门紧闭着。
丐哥默默地捡起地上的东西和钱财,好好归拢在一处,下午时又来了两三个工人,院子里响起叮叮咣咣的声音,一车的废木料被晕了出来,丐哥认了出来,是喵哥把自己住了快一年的偏厢房拆掉了。
师兄是从院外翻墙进来的,那会儿院子里正叮叮咣咣的拆房子,喵哥一脸暴躁地捂着耳朵死死盯着大门。师兄砸了咂嘴,说心软又何必嘴硬呢,明明你自己也舍不得。
喵哥半晌反倒问起他来,师兄你喜欢金主大人吗?
师兄挑眉,喜欢啊,人傻钱多,器大活好,长得也帅。
喵哥皱眉,可是他当你是棋子,你当他是金库。
师兄讪笑着挠了挠下巴,说你还年轻,不懂什么是情趣,虽然我们关系看、起、来、不对等,但是他心里有我这事儿我还是可以确定的。所以,你想要你和那哑巴是平等关系?没必要啊……
喵哥不说话了,师兄又逼逼了两句,把喵哥吵得烦,一脚踹走了。
师兄翻出院墙拍拍屁股,扭头正好看见丐哥蹲在墙角,丐哥抬头见是他,起身抱了抱拳,还是把自己当成喵哥仆人的那副姿态。师兄打了个响指,行吧,我好人做到底,好歹也是我把你从原主子那儿背出来的,把东西收拾收拾,走,咱俩喝一杯去。
后来也不知道俩人都说了些啥,喵哥都不知道师兄找对方谈过话,总之丐哥暂时没有围着自己打转过了。喵哥也没有重新把原来的管家聘回来,自己得过且过着,每天接任务忙的死去活来。
有一次他跟着师兄做任务,在郊外碰见了丐哥,丐哥不会说话,好像正在和雇主艰难地沟通着什么,脸上都是汗,说着说着,对方似乎不耐烦,招呼了几个人动起手来。喵哥木着脸没动弹,握着刀的指节倒是已经开始泛白了,师兄问你不去帮帮他?还是在你那打工好哦,看这鼻青脸肿的,过的叫什么日子。
喵哥一直冷着脸看着丐哥被揍,人群指指点点好像看见了丐哥额头蹭出的奴字,喵哥忍不了了,一脚把师兄踹了出去给丐哥解围,自己走了。
几个月后,八月,扬州入了夏,喵哥刚做完任务从东海回来,在扬州下了船,心不在焉的一晃神儿,又和丐哥撞了个脸对脸。
喵哥心跳咻地加快,立马别开了脸,可有觉得有什么不对,马上又转回来头。
丐哥大体的模样没怎么变,让他觉得违和的是额头,那里本来是奴隶的刺青,用了药膏也应该平整如完好的皮肤,绝不应该是这样狰狞的疤痕,更像是烙铁留下的烫伤。
黑云压城狂风呼号只是一瞬间的事,闪电划亮了天空,对方冲了过来,又一次捂住了喵哥的耳朵。这一次,丐哥不打算放手了。
倾盆大雨把两个人打湿透了,两个人站在没有人的船舱里,喵哥额头抵着丐哥的肩膀,丐哥带着茧子的宽大的手捂着他的耳朵。
半晌确定不会再有雷声来了,丐哥拉着喵哥冒着雨往外走,喵哥一直在问他要带自己去哪儿,丐哥没反应,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许喵哥甩开。
两人回了广陵邑,到了一处小小的院子前,里面只有一个简单的茅草房,几块地。丐哥把喵哥拉进屋子里,翻出干净毛巾给他擦身上的睡,就像以前照顾喵哥那样照顾他。喵哥有些不耐烦,推掉丐哥的手说雨停了,我要走了。
结果刚一转身,就被按着肩膀转了回来。
丐哥(和谐)了上来,主动。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足以把喵哥的脸惹得爆红,结结巴巴,你你你,我我我,你干什么呢!
丐哥就又(和谐)上来,一次,两次,时间越来越长。他不会说话,也说不出来什么,他只是想这样做就做了,因为害怕再放手,对方真的不会要他了。
大雨又下了起来,嘈杂的很,喵哥稀里糊涂的,(后面全部和谐了)。
弄了一两回,喵哥没了力气,丐哥则是担心他的身体,去旁边的灶台上舀了热水进来,给喵哥仔细擦身子。
喵哥看着忙碌的丐哥,抬手摸了摸对方额头的疤痕,轻声问这是你自己弄的?
丐哥点点头。这是一劳永逸的方法,永远抹除奴隶的身份,和喵哥平起平坐,做一个正常人。如果这是对方想要的。
丐哥把帕子搓干净,也上了床,把人搂在怀里。
相拥无言,但是他们都知道,从此以后,他们的关系将发生改变。
行吧,就这样吧。喵哥闭上眼睛,又往丐哥怀里拱了拱,反正师兄说这是情趣,情趣就情趣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