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WilliamCorax，同时感谢 @拾人妖怪露米娅 的修改建议 。

位于帝国指挥车后方的指挥室是一个宽敞的房间，长宽各20米和30米，以中央发光的全息屏为中心。一排由机械仆人和副手控制的通信面板点亮了其中一面墙，而对立面的船体壁则被来自运输舰扫描仪和战略网络的实时视觉显示填满。

 

全息屏上的图像聚焦在米尔维安城上，这座城市已经在数十年前突破了它的帷幕城墙，创造了一个杂乱无章的工厂和居住楼房的郊区，环绕着外围防御塔楼和主要的卫戍建筑。行星精英的大型宫殿占据了位于城墙西侧丘陵上的地盘，由四个城堡保护，俯瞰着跨越渡河分割城市的掀拱桥。侦察飞船和轨道勘测证实，所有其他的过河口都被防御者摧毁了。

 

宏炮和壁垒设施的炮击正落在几公里之外，所以指挥委员会在持续轰击作为背景下进行了。在瓦莱乌斯发言时，副总督会与各军长在全息屏上操纵显示屏，并用闪烁的箭头和图标来分配队形和机动。

 

“计划没有改变。”长官向他的指挥委员会表示，“夺取城市分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已经完成——建立距市区郊区外围两公里的包围线。Capricorn第13军团的Golade上校使用火炮和火箭炮轰炸内部防御线。铺设的防火屏障将背叛者的主力部队留在中央城市，使郊区易于攻占。在他们的军官带领下，瑟瑞昂兵团的步兵将夺取外城，准备攻击城墙，为坦克和泰坦组成的主攻部队开道。”

 

当瓦莱乌斯停顿时，分连长们在全息屏上操作，使用闪烁的箭头和图标指定编队和机动。

 

“一切都好像很顺利，但早些时候的攻击遇到了一些我们从未遭遇过的东西。一种力场屏蔽了城墙的进攻路线，可以将炮弹和激光弹偏转。人们称之为“闪电领域”，它使他们无法前进。”

 

“闪电领域是最大的障碍，但一旦它倒下——”马库斯相信，一旦他们找到了发电机并将其关闭，“河两岸的内城区域就是最后两个目标。山丘上的轨道防御武器将被沉默，渡过浅滩，暗鸦守卫队就可以对城市外的防御工事进行空投攻击。”

 

“轨道支援？”先锋部队的陈述引起了几名军官的疑问。这位身穿不显眼的迷彩装的人是赖尔的一名将军，他个头小而结实。

 

“等我们消灭了防御设施再说，”马库斯回答。“我们不能冒险在低轨道运行任何舰艇，任何其他的打击也太不准确了。我们需要精确打击来清除闪电领域。一旦我们消除了能量屏障，我们就会有空中支援，但我们的目标是占领城市，而不是夷为平地。”

 

长官等待着是否会有其他的问题。在他的脑海中，仍然能感受到九头蛇的热气和牙齿穿透肌肤的刺痛。他试图忽略这种感觉，但最近一次的梦比以前更真实，让他处于深深的不安之中。

 

他再次审视全息图，寻找任何弱点。

 

他的目光停留在拉夫林小镇上，沿着主进攻轴线西边四公里的地方。在前几天，它已经被Capricorn第13军团和轨道攻击重创。先锋队的搜索确认没有敌人存在。

 

然而，马库斯的目光又一次被吸引到了那里。

 

“我们确定拉夫林侧翼是安全的吗？”他问Kayhil。

 

“十二小时前还没有敌人的部署，”将军耸了耸肩。“但再次进入废墟进行侦察需要时间。我不能抽出主攻部队的人手。”

 

瓦莱乌斯考虑了自己的选择，轻轻地摸了摸他新剃的下巴。尽管计划似乎已经很安全——尽可能安全——但他无法摆脱噩梦和当天早些时候的撤退所带来的疑虑。

 

他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回到拉夫林。

 

“我将指定十个大连作为后备部队，以防侧翼受到威胁。”他把注意力转向了其中一个屏幕，上面显示着Vindictus战车的执政官Niadansal的面容，他从他的战争之神泰坦的桥梁上加入了委员会。“请给后备队派遣两台泰坦，执政官。”

 

“这似乎是在浪费资源，”指挥官粗暴地回答，眉头皱起。“在主攻期间，10个连队和2个泰坦可能会被严重缺少。”

 

“没有它们我们也可以突破闪电领域，”瓦莱乌斯反驳道。“他们可以向前移动，一旦侧翼安全就支持主攻部队。”

 

“您是否有我们没有看到的情报，长官？”Capricorn第13军团的Golade上校问道。“为什么突然对拉夫林产生怀疑？”

 

“没有情报”马库斯迅速地说。“重要的是我们不受干扰地前进——这就是全部。但是要未雨绸缪，懂吗？”

 

“也许你过于谨慎了，”Golade建议道。“人员伤亡是战争不可避免的后果。”

 

瓦莱乌斯尽量克制住了第一反应，提醒自己并不在突击部队中，而是安全地驻扎在距离城市数公里的围攻线后方。他只是咕哝了一声，耸了耸肩。

“谨慎，是的，但把握好度，上校。”他平静地说道，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戈拉德不知道马库斯内心深处的感受，不能因他的怀疑而受责备。

“谁来指挥预备队？”安东尼乌斯问道。身穿多彩的泰利昂军服，胸甲上配有办公用红色护带的指挥官让马库斯想起了几年前的自己，当时他正在对星球进行管理；超过两年与叛徒的战争没有磨损安东尼乌斯的乐观主义。马库斯羡慕他年轻兄弟的希望，但在看到伊斯特万发生的事情，并亲身经历了荷鲁斯的背叛之后，马库斯放弃了最终胜利的想法，只接受每场战斗的到来。

“你”马库斯回答。没有人比他更值得信任，而铁将军的存在并不对主要突击行动产生必要的影响。“在你搭乘穿梭机返回之前，我会发送分遣队的详细信息——六个步兵连，四个装甲连。”

安东尼乌斯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好奇的神色。起初，马库斯以为他看到了其他人的怀疑表情，但后来意识到这只是他的妄想。其他军官对计划的突然改变持怀疑态度，但没有更多的反应。

“还有其他需要考虑的吗？”他改变话题问道。在这短暂的停顿中，大会上没有提出进一步的评论或问题。“很好。轰炸将在三十分钟内开始。我们将在四十五分钟内发起攻击。”

控制室里充满了通讯网络和监控人员的交流声和无线电喋喋不休的声音。每隔一分钟左右，主炮发射一次，使得帝国指挥车动荡不安，尽管声音几乎被音频阻尼器压住了。

马库斯专注于主显示屏，它被分成七个子屏幕，显示着五公里长前线的战斗遥测。其中一个显示屏连接到位于城市上空的侦察飞行器的实时视频，显示了摧毁的防御工事。山羊座的炮火继续落下，炮弹和导弹集中在哨所和武器电池上。

另外五个显示屏显示了先锋与泰利昂军队在米尔维安城郊的进攻示意图。步兵旅迅速从建筑物到建筑物移动，由维因达克斯战猎巨神像提供掩护。进展迅速，似乎大部分敌人已经如马库斯所预料的那样撤回到城墙上。即便如此，攻击仍然是缜密而周详的，没有留给机会的余地。

在步兵队伍的后方一公里，是泰利昂坦克和山羊座突击炮。他们沿着主要的林荫道和大街缓慢前进，由更多的步兵护卫，以确保他们不会遭到伏击。

最后一个显示屏则是总部运输车周围的连续影像，被六排虚空护盾所保护的巨型指挥车辆，头上游动着烟雾。激光火花，爆炸和烟柱勾勒出画面。烟云弥漫的街道上传来重炮弹爆炸的声音。通过通讯系统传来不断的报告和谈话，小口径武器的射击声不时响起。男男女女交换着简短的报告，诅咒着，报告目标坐标和下达命令给他们的下属。

这一切都感觉很遥远，似乎与马库斯有些距离。他会听到一个中士责骂他的班组后，传来机械领域仆人发出扫描向量的响亮咏叹诗，间断着静电和密码阻尼的嘶嘶声。有呼喊声、痛苦的哭声，屏幕上的微小符号会随着战斗的波动闪烁或消失。微小的标记沿着小巷蠕动，在敌方控制的交叉口被挡住。投射的推进箭头，抢夺三级目标的三角形和表示火炮射击区域的圆圈在屏幕上呈现出看似随机的模式。

马库斯并没有试图理解这一切；只有十分之一的信息能够过滤进他的意识思维中。时不时地，他会向其中一个下属请求澄清，但管理冲突的每个细节都不是他的职责范围。他的眼光放在宏观上，从这个角度来看，一切都像他希望的那样进展顺利。

有时他的注意力会被吸引到最后一个子屏幕上，上面滚动着十八个泰利昂军团方阵的伤亡名单。在第一次攻击中，20300名士兵倒下了——他们并非全部死亡——但随着军队越过外线防御工事，损失率已经放缓。

在先锋部队的右侧前进四公里，向西三公里处，铁将军和随从连队等待攻击命令。袭击已经开始了一个小时，Lavlin没有出现威胁的迹象，但马库斯还没有准备好摆脱他的疑虑，投入到预备队的战斗中。

 

轻蔑者战车在主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犁过米尔维安的主干道，直奔闪电场地的外围边界。防御屏障尚未经过泰坦的虚空盾测试，瓦莱里厄斯决定使用超重型移动堡垒来摧毁其中一个发电机。一旦闪电场覆盖区域被突破，其它部队将会攻击其余目标。

 

瓦莱里厄斯发起进攻并不仅仅出于简单的实用主义考虑。在之前的攻击被击退后，他想向他的士兵证明，更重要的是向科拉克斯大人证明，他和他的猎犬战士仍然可靠。当他们被创建时，他们曾为皇帝自己服务，暗鸦守卫的原体理应得到同等的待遇。

 

轻蔑者战车向前推进，粉碎着沿途的废弃地面汽车和废弃的坦克。两侧的火炮向周围的城市区块释放火力，主炮将甚至几百米远的建筑物夷为平地。防御者的炮弹在这庞大的机器前爆炸。不时地，直接命中会在虚空盾上闪现，将轻蔑者战车包围在紫色和金色的火光中。

 

在这庞然大物的尾随，猎犬战车和步兵等待着发动攻击以利用任何突破口。

 

瓦莱里厄斯知道战斗正处于关键点，下一个小时将决定整个入侵的胜负。虽然穿过外城的进攻很快，叛徒们明智地将他们的资源集中在闪电场地内，攻击几乎陷入了僵局。瓦莱里厄斯的下属们请求投入预备队——泰坦和连队的额外火力都在前线需求。

 

“长官，发电站已在射程之内。”其中一名军官报告。

 

“瞄准主要武器系统。全力开火。”

 

马库斯下令之时，另一名军官从他的传感器面板位置喊出了警告。“敌方战争领主泰坦，距离800米，第四区域，对我们进行攻击！”

 

一个子屏幕模糊不清地呈现出叛徒战争机器的轮廓，在虚空盾之外看起来有些朦胧。

 

“我们应该改变目标吗？”

 

“否定。”马库斯怒吼道。“所有武器都集中在场地发电机上。我们的虚空盾可以承受敌军攻击。我们的泰坦将会回击。”

 

轻蔑者战车震颤着，从其火炮和重型武器中释放出全部弹药。前方半径1千米内，发电站的爆炸成一场微型风暴，闪电场地引爆，将岩石混凝土和熔融金属喷向百米高空。

 

指挥室里的一声胜利欢呼被感知系统指挥官的通告打断了。

 

“长官，导弹！”

 

子屏幕放大了叛徒泰坦的甲壳武器硬点之一。一枚十米长的导弹在蓝色火焰中发射，数秒内便覆盖了前百米，然后其微型超空间引擎启动。导弹消失了片刻，只留下摇曳的白绿色超空间能量痕迹。一秒钟后，它重新出现，距离轻蔑者战车不到200米的地方。

 

“做好撞击准备！”瓦莱里厄斯吼道，当进攻武器再次进入虚空时，即将撞上目标。

 

长官抓住控制台，当跃迁导弹出现在帝国元勋的虚空盾内并引爆时，他被炸飞到甲板上，轻蔑者战车在路上摇摆了很久才倒塌下。

 

警报声大声响起，让瓦莱里厄斯听不见，他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的一道划痕喷涌而出。他用衬衫的袖口擦去了流下的血。

 

“管控损伤。回敬火力。”

 

“长官，我们确认——闪电场地已经损坏。”其中一名军官报告。“我们投入预备队吗？”

 

马库斯正要下令，知道任何重大延误都会使敌人从闪电场地失效中恢复过来，从而阻碍对反轨道炮的攻击。他的士兵和他们的盟友正在为推进而死亡，但如果远侧的电池塔不得到控制，它们的死亡将毫无意义。

 

他正要联系安东尼奥斯时，个人通讯设备响起。马库斯感到惊讶，是他的兄弟。

 

“长官大人，我们在拉夫林废墟中侦测到了军队的移动。步兵连。他们正在广播暗鸦守卫军团授权标识，并请求通过战线。”

在警报声、tribunes的报告和脸上的伤口在悸动的干扰下，瓦勒里乌斯几乎无法集中注意力。“你确定吗？我没有从原体或他的指挥官那里收到报告，表明军团在这个区域行动。”

“通信检查和传感器扫描确认有一支规模庞大的步兵与车辆部队向我们的位置移动。或许出现了计划的变化？”

马库斯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虽然有可能是一支暗鸦守卫的一部分派遣了额外的部队来参加战斗——该军团的几个连连队分布在行星各地，独立作战，这也是科拉克斯的常规策略之一——但他不相信在他的战前阵地上存在他不知道的军团存在。

“你确定他们正在发出适当的呼叫符号和标识代码吗？”

“他们正在发送暗鸦守卫的信号，长官。已经有几天了，但他们通过了我们的协议服务机器人。”

许多头蛇的景象闪过马库斯的脑海，他的胃在扭动。

旧的呼叫符号。这不是巧合。必须是这样。

“这些信号是假的，安东尼奥斯，干他们！”

“兄弟？你要我们向来援助我们的暗鸦守卫发射火力吗？你疯了吗？”

马库斯考虑了一会儿这个指控，没有得出结论。也许他疯了，但也可能没有。如果到达的部队是敌人，那么他们将清楚地进攻塞里昂人的后方。整个军队都必须被拉回来对付他们。尽管马库斯不确定自己是否神智正常，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要意识到欺骗的存在。原体本人在Ravendelve危机后下达了关于通信安全的严格命令。马库斯是完全有权处理的。

“对接近的部队开火。叛徒侵犯了我们的协议。这是一次敌方攻击！”

“马库斯——”

“弄死他们，否则我将撤换你的指挥职务！”

通信沉默了。马库斯神经紧张地等待着，摆弄着胸前的红色腰带，但他心中毫无疑问，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情。他看着敌人泰坦的虚空护盾在主炮和来自四面八方的友军战争机甲的汇聚火力下闪耀并破裂。

将近三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马库斯期待着从布兰恩或甚至科拉克斯大人那里收到一份愤怒的通信。他用夹克袖子擦去脸上的汗水，盯着屏幕，强迫自己观察正在进行的战斗。

“长官大人，西翼战斗报告。”其中一个tribune气喘吁吁地传递了这个消息，脸上震惊之色。“安东尼奥斯 Praefector已经在拉夫林市郊与帝国叛军的一支敌军部队交战。后备方阵和泰坦正在向前推进进攻。”

马库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他长出了一口气，用一个谨慎的语气说：“我知道了。向所有指挥官传达消息。集中精力发起攻势。威胁正在被处理。对敌人的身份有任何确认吗？”

“还没有确定，长官，但最初的视觉报告表明帝国军队战士的标志已经被毁坏了。叛徒。”

马库斯点点头，这个消息并不令人意外。到处都可能会有敌人的抵抗。

“发送消息给军团指挥部。告知他们安全协议已经被侵犯。建议立即评估所有力量和计划。”

通信链接再次响起。

“我的天，哥，你真牛逼！”安东尼奥斯大喊道。“我打算让他们直接进入射程范围，然后攻击我们。”

“幸运与否并不重要，兄弟，”马库斯在他停下来之前回答道。

“你知道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怀疑是叛徒的攻击呢？”

马库斯能说什么呢？除了佩隆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梦想，马库斯不会向整个军队广播这样的机密。

“防患于未然，兄弟，没有别的。你需要额外的力量吗？”

“不需要，大哥。泰坦和坦克已经将他们逐步打回去了。防患于未然哈？”

“嗯呢。”

 

疲惫但胜利的马库斯倒在床上。已经过了午夜，仍有部队在城市中战斗，但他可以把收尾工作留给其他人。他收到了布兰恩的消息，说对敌方地堡群进行的投放突击已经完全成功。四千名敌人被杀，多名叛徒指挥官被俘。在敌方领导人中，首次出现了一名来自阿尔法军团的孤独军士，毫无疑问是协调防御的，但叛徒选择了自杀而不是被俘。布兰恩非常赞扬了马库斯和他所率领的军队的努力。幸运的是，指挥官没有提到马库斯及时拦截阿尔法军团策划的攻击。

“您要脱衣服吗，长官？”

马库斯没有注意到等待他主人归来的佩隆。仆人站在床旁，马库斯坐起身，脱下了外套。

“等一下，佩隆。”他说，当仆人转向衣柜时。

“大人？”

“你那些草稿。你处理了它们吗？”

“我还有它们，长官。”佩隆看上去很失落。“对不起。您要我处理它们吗？”

“不，还没有，”马库斯轻声说道。

他想起了这一天的事件，知道自己必须从某个地方找到希望。他不能继续只是应对每一场战斗。即使敌人不杀他，内心的空虚也会吞噬他。闪电场、扭曲导弹、尤其是敌人的反击，所有这些都在他的思想中萦绕着。

“让我看看它们。”

佩隆从口袋里掏出文本堆，经过片刻的停顿之后将它们递给主人。长官拉着耳垂，开始低声阅读。

“深爱皇帝，因为祂是人类的救赎。

遵从祂的箴言，因为祂将带领你进入光明的未来。

听从祂的智慧，因为祂将保护你免受邪恶的伤害。

默诵祂的祷文，带着虔诚，因为它们会拯救你的灵魂。

尊重祂的仆人，因为他们代表着他的意志。

在神皇面前颤抖

因为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祂的光辉之中”

完结！

下一部短篇小说让我们再次回到考斯，去见见一位受祝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