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文书-不被需要,不想放手的救赎(终)
第一人称,轻/中度ooc,看个乐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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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这次的事情并不是由她主导的,倒不如说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方。
那也就是说,这次的事情是——
“啊呜!会长好慢……我差点就撑不住了……要把你们聚在一起还真难啊!”
“把我们聚在一起?……帝皇,你想干什么?”
“我想……会长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帝皇坐在办公桌上与怔在门口的鲁铎象征相隔一段距离,只是无奈而有些低头注视着厚重的办公桌,谁也没注意到的轻叹了一口气。
“帝皇……你……”
“会长,向怒涛她们道歉吧。不只是会长,我和副会长,以及每一个伤害过她们的人……都欠她们太多了。”
她闭上了双眼,缓缓给出了答案。
“……我做不到。”
“会长,都是过去了,已经没有必要再……”
原本紧闭着双目的她慢慢睁开了眼睛,紫晶色的眼眸中不再似当年那般澄澈,其中仿佛蕴含着深不见底的悲伤,以及深深的无力。
“我曾经那么希望有朝一日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能通过这双手,这双脚,以及身为「皇帝」的绝对身姿,让每一个马娘都能拥有幸福……”
“而这都是因为你,帝皇。”
“因为……我……?”
“也许一开始拥有这个理想,是因为少年时不切实际的幻想,是因为我曾亲自从那样的困境中独自一人挣扎着取胜,但是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仿佛望见了过去的自己……对赛跑那么的憧憬,对理想那么的热情,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看见了那个理想最真实的模样。”
“于是我日复一日投身于学生会繁重的工作之中,只是为了能多替向帝皇这样的孩子多做些什么,看着帝皇的奔跑,看着周遭的学生们无忧无虑,我就感觉自己离自己的理想越来越近了。”
“我想,哪怕是皇帝,手能抵达的界限也是有限的……那么至少,在让全世界的马娘幸福之前,我必须让处于我管理的这座学校的马娘幸福。”
“但是,自从皋月赏那天起……一切就变了。”
我和怒涛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她的自白,一直站在我们对立面,被我们视作滥用职权报取私人恩怨的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哪怕作为受害者和某种意义上的“施暴者”,我们也有义务见证这一切,既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默默背负着这一切的她自己。
鲁铎象征,被视为赛马娘界数一数二的代表性存在,赛马娘中央学园特雷森学院的管理者和执行者,更曾亲口向媒体道出“要让全世界的马娘幸福”的,如此骄傲而强大的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有悖于自己原则乃至理想的龌龊之事?
我望着因为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而颤抖的她,忽然之间,我想通了一切。
也许,原因比我们想象中更简单。
简单到可以用彼此的痛苦作出思考和理解。
那是藏在每个人心中的,任谁都拥有的,被层层蛛网般的事象所笼罩的……单纯的爱与恨。
我们一直把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将他人的情绪理所应当的当做不讲理的恶意。就这样简单用事实把自己保护起来,界定一切孰是孰非。
但我们仅仅,只是站在了自己的角度思考而已。
的确,鲁铎她对我们,尤其是怒涛做了很多过分的行径,但那是有原因的,并不是毫无缘由的恶意。倒不如说那就好像是对事实无力的呐喊和发泄,是她痛苦不堪的身不由己。
如果说她的理想是创造一个所有马娘都可以幸福的世界,那么这种情况应该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理想破灭,自己最爱的人失去一切,在艰难的抉择后选择亲手背叛自己的理想,最后背负着骂名夺走本应由自己守护的马娘的幸福,成为最令自己羞愧的「暴君」。
像她这样的人要她亲手背弃自己的理想,她内心的痛苦与挣扎可想而知。
也就是说,在这件事中,最为痛苦的不只我们。
如果说当我们遭遇了这样不幸时,能理直气壮的怪罪憎恨身为幕后黑手的她,能把做出失格之举的她简单列入理应被制裁的二人之列。
那么她呢?她所背负的,她所被施加的不幸,又该去怪罪谁?又该去推给谁呢?
“我亲眼见证了帝皇的每一步,从她比任何人都还要努力的训练,到她出道战胜利时的喜悦,那个灿烂而天真的笑容……我至今都无法遗忘。”
“可当我望见了她皋月赏后的表情时,我从中不止看到了身为失败者的灰心丧气,我还看到了一个追梦者的心死,看到了无力感,看到了……她身为赛马娘的幸福,被永远夺去的事实。”
“而我身为皇帝,却对此毫无办法……明明发誓要让所有马娘幸福,却连眼前人的幸福都无法守护……”
她忽然仰面望向天花板,自言自语般这么说道。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梦碎了的声音,不只是帝皇的,还有我自己的……”
“所以我无法原谅他们,更无法原谅这样无能的自己……哪怕要背负上与皇帝不相称的耻辱,哪怕要出卖自己的自尊与荣光,我也在所不惜。”
整个学生会室死一般寂静,除了细微的抽泣声与呼吸声,就只有鲁铎象征的话语回荡在脑海里。
我们明明是带着讨伐身为十恶不赦魔王的她的心态而来的,如今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如果被伤害的我们可以自称受害者,那将她们的梦一并击碎的我们……又何尝不是残忍的施暴者呢?只是一味的逃避着……
哪怕打着实力至上,比赛就是有胜有负的幌子,我也没有办法掩盖我们的行为实质上伤害了某人这一事实。哪怕……这是必然的。
即使皇帝的梦原本就会有破碎的一天,可现在亲手粉碎它的也的确是我们。
我和怒涛……又是否站在过她们的角度思考过呢?
我一直认为如此卑劣的她们不值得被同情,但实际上只是我不愿意去面对事实而已。
“我也知道……那只是在发泄私情,只是把我的无力与不甘全部转移到怒涛身上……她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错,但那副楚楚可怜宛如受害者的面容……我就是怎么都无法原谅……”
“就好像……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势力之徒一般……那么帝皇呢?又有谁能为她想想呢!!”
“如果,承担这一切的是我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怪罪于自己的无能,然后就此为止……但偏偏是帝皇……!偏偏是……帝皇……!!”
她双拳紧握,不易被察觉的泪珠悄悄沁出。
“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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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望向气槽,她只是沉默不语的扶额。
“副会长……这些你早就知情吗?”
“啊……是啊……我常问自己,身为女帝,这么做真的是正确的吗?……但我无法对会长的悲伤视而不见,她独自一人背负了太多太多,事到如今居然还要让她承受如此多的……太可怜了,不是吗?”
“也许这么做的确只是陪着她泄愤而已……抱歉,怒涛,怒涛训练员……这里面的确有我的责任。我没能……及时制止她……抱歉……”
“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稍微试着理解她,至少理解她所背负的感情……至少,稍微对她宽容些……”
“气槽,你……”
“我也一样,怒涛,怒涛训练员。”
“哪怕是会长所犯下的过错,也是因为我才……抱歉啊,一直以来都没能好好的向你们亲自说出口,也没能阻止会长,我也必须向你们道歉,而且如果会长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话,就由我来——”
帝皇突然被鲁铎象征打断,看样子似乎是多少恢复了些理性,情绪也稳定下来了。该说不愧是皇帝吗,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平复下来,大概也是因为她平时就这样要求自己的结果吧。
“不用了……帝皇……”
“这一切都是我出于个人私情而独断专行的后果,与她们没有任何关系。我……「皇帝」鲁铎象征,在此为二位致歉,让你们承受了如此多不公的对待……我羞愧难当。”
“也许,我做不到完全原谅你们,但是——”
“我会为我的所做所为负责,今后将不会再刻意为难二位,请二位放心。如果有任何难处,就过来学生会向气槽说,她会尽快解决的。”
“希望你们不要对帝皇有意见,那孩子什么都没有做错……气槽也……这都是我一个人——”
“其实会长……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吧?”
“帝皇……?”
“如果不是真正由会长本人授意过,哪怕我和副会长再怎么想蒙混过关,也会被校董事会和理事长那边识破的吧?”
无话可说,只好老老实实的承认。
“呼……被你看出来了啊。”
我想在听过她的自白,理解了她所想之后,已经……没有必要再纠结于往昔的是非了。冰释前嫌的双方,应该望向的是前方的未来。
“会长,我……接受你们的歉意。同时……也为帝皇的事感到惋惜,一直以来都太自说自话,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心情……抱歉。”
我看向怒涛,她似乎也是同样的想法。
“嗯……我也……但是除此之外——”
怒涛突然向着鲁铎象征走去,然后一把抱住了她,接着便声泪俱下的大哭起来,所有人都被她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呜呜……对不起……会长!……我,我不知道……原来您一直以来因为我……那么痛苦……对不起!!”
鲁铎象征看起来也有些吃惊,但随即也被这一举动所打动,环抱住怒涛微微抽泣起来。
“抱歉……怒涛……我……我真是……”
我望着这一幕,不禁有些惭愧,如果能更早发现怒涛的心意,如果能更早站在鲁铎她们的角度想一想,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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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忽然想起闪耀还在旁边,正一边若有所思般低着头,便回头向沉默已久的她致谢。
“终于圆满结束了……这也多亏了你呢,闪耀。”
“不……我并没有为这件事做到过多少,就如骏川小姐所言,这件事外力能起到的作用是极为有限的,因为你们各自都抱有不能让步的理由,不能单纯靠规则去武断裁决,这样彼此心中的怨念都没有消失,想必会在未来的某日成为新的隐患吧。”
“顺带一提,作为校方指派的监察人员,今天的所见所闻,我会稍作整理修改提交给上面的,届时就不需要再劳烦你们了,还请放心。”
我原本还沉浸在终于缓和的气氛中有些欣喜不已,她这番话顿时让我如雷贯耳,所幸声音较小,那边的几人都没有察觉。
“嗯……诶?诶?!闪耀,你……”
“抱歉,作为官方人员本来应该不偏袒任何一方,公正公立的完成自己的任务……结果,我还是没能做到呢。”
“是指我之前拜托你的事吗?”
“不,昨晚……怒涛去您家里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
“当然,对外现在还是认为她只是一夜未归,知道她昨晚和你一起的也只有我和手纲小姐。这件事我当然不会向上面汇报,还请放心。”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我不喜欢撒谎,但也有我的情况在……嘛,总而言之……就是那个……”
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貌似在为难什么。
“诶?”
“昨晚打算去您家的……不只有她一个人,嗯。”
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原本冷静的眼神也开始慌慌张张的闪躲起来,尾巴也不安分了。
“那,那也就是说——”
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的,不会的……
“抱歉……当时她……似乎忘了关门……”
她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掩饰着尴尬。
我不禁用手紧捏眉心,试图说服自己不要相信昨晚和自家担当表白的场景已经被其他人全程目击下来这件事。
“那个,别往外说……最好当做没有听到过,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了……”
“当,当然不会外传……但是准确来说,您欠我的人情可不止两个哦?”
被闪耀用若有所求的眼神注视着。
“就是说……您打算什么时候还呢?”
我看了一眼还被鲁铎象征抱在怀里的怒涛,以及另一边欣慰的注视着这一幕的帝皇和气槽,顿时感觉我们被这气氛排斥在外了……
“所,所以……你是想……”
“放心,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我刚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差点心梗。
“有时间的话,能和我出去约会吗?”
“嗯……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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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鲁铎象征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再也没有找过怒涛的麻烦。不过在那之后她们的关系似乎已经变好了很多,看来没有必要再为此担心了。
帝皇也一点一点摆脱着过往的影响,我经常路过操场时能看见她和麦昆,好歌剧她们一起做并跑训练,有时在食堂也会看见她们坐在一起,不过貌似受到了特别周的影响,怒涛的盘子也开始越来越重……当然体重也是。
手纲小姐也对此感到很高兴,特地跑来向我祝贺,听她说借着这次机会校董事会和学生会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同时对鲁铎的信任也在逐步回升,相信在未来经过不断考核,会交给学生会更大的权力让她们好好管理学校。
荣进闪耀的话……自从那之后就对我格外关注,已经到了要监视我平时的一举一动的地步了……虽然她从以前就是这样,不过貌似在经历过某些事后就变得变本加厉了……
“唉……要是她们几个都能向诗歌剧你那么听话就好了,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啊哈……是,是这样吗?训练员桑过奖了……”
“话说训练员桑……那个,如果我之后的宝冢纪念赢了的话……能向您提一个要求嘛?”
“嗯?可以哦,毕竟要赢下G1级别的赛事可是要付出很多努力的……”
“嗯,那么……说好了哦?”
“诶?嗯,当然了。”
那个时候,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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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转眼又是几个月。
那天商店街上的人们怎么也不会理解为什么一个训练员会拉着一名褐发马娘的手在街上四下奔走,身后还紧跟着一名黑发马娘和棕发马娘,不过周围有人认出那貌似是今年天皇赏秋得主荣进闪耀,以及宝冢纪念得主待兼诗歌剧。
“大概是在进行什么特殊的训练项目吧……为了能在比赛中名列前茅,还真是不容易啊……”
“啊,是啊,你看前面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她们的训练员了……即使都已经跑成那副模样了还在坚持陪马娘训练……太敬业了!”
他们口中的男人艰难的跨过周围的障碍物,顾不上汗流进眼睛,赶紧拉着那名马娘钻进了一旁隐秘的小巷,随即汗流浃背的拨通了电话。
“训,训练员桑……该该该该怎么办啊??!”
“会,会长……救我啊!!”
“抱歉,怒涛训练员……这属于你们队伍内部的问题,同时还涉及你个人的感情生活问题……所以我也无能为力。只能祝你好运了。”
“而且我听说……这件事是你自己答应她们的,既然是自己说出的话就要好好践行才可以,对吧?”
“怎,怎么这样……”
“啊!但是作为我个人而言,还是有想要给你们的建议的哦?要不要听听看呢?”
“啊!果然还是有办法的嘛!”
“只要你们去找家餐馆吃鲍鱼就好了,因为这样你们就能被保佑(鲍鱼)了嘛,呵呵……”
“会长!!现在可不是说冷笑话的时候啊!!”
我对着手机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索性挂掉电话。然后扶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训,训练员桑?!已经没有救了吗……?!”
“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怒涛!”
她被我突如其然的震声吓到了。
“呜哇哇哇哇!我,我在!”
“还能跑吗?!”
“诶?嗯……姑且还是剩一些体力的……”
“行,看来今天我也得当一回马娘了……”
“那就是说……?”
她话音未落,旁边的巷口突然冒出两个人影,散发着非同寻常的压迫力。正一步一步朝这边靠近,我和她的第一反应都是应该拿出最大速度逃跑,但第二反应都是跑不掉了……
“训练员桑……悄悄藏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
“是啊!不是已经答应我……如,如果我跑赢比赛,就满足我一个要求的嘛……”
“我,我是这么说过……但是!我,我也说过不能太过分对吧……?”
“难道和我这样普通的女孩子约会,是很过分的事吗……呜……”
“不!诗歌剧,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是可以对吧!诶嘿!”
“也不是可以的意思啊!”
“咳,上次事情过后……不是答应我要陪我约会的吗?训练员桑难道要出耳反耳吗?”
“闪耀,我……我记得我好像还没答应来着哈?”
堂而皇之的掏出了记事本给我看。
“不,肯定答应了哦?不然我的行程表里怎么会有“和训练员桑约会”这一项呢?”
“是,是这样的吗……??”
怒涛很明显已经被吓呆了。不善与人争斗的她一对上这两位忠于自己的欲望的类型,之前制霸三冠的气势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现在正挽着我的手臂瑟瑟发抖,表情一脸惊恐。
“综上所述训练员桑,能请你兑现你的诺言吗?”
“嗯!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哦!”
“训,训练员桑……她们说的好像的确很有道理……答,答应别人的事就应该做到……对,对吧?”
“诶?不要动摇啊怒涛?!”
“总之……我先想想该怎么办——”
我还在想这里怎么才能平息事态,至少让事态稍微好转一点时,突然之间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抱了起来。
“不能动摇……不能放弃……放弃是不好的……”
她嘴里开始默念什么,抱着我的同时身体做好了起跑的预备动作,俯身迈步。
然后在对面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她便以比赛时的高速朝巷子的另一边出口冲了出去。瞬间风尘飞扬,一股强大的气流盘旋在小巷里久久不能散去。破风声响彻云霄。
“怒怒怒怒怒涛???!!!”
“训练员桑!才,才不给你们————!!!!”
两人后知后觉,可下一刻也飞身而出冲出小巷,展现了身为G1赛事优胜者的绝对实力。
“别担心训练员桑,马上就会把你救回来哦?”
“训练员桑!!一定会努力追上的!!”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夕阳正将今日最后的余晖播撒世间,江水表面上下浮动,折射着鱼鳞般细碎散乱的虹光。如果从远处看,就会发现此时被夕阳渲染成赤色的沿江公路上,三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在光晕中转瞬即逝。
“唉……最近胶价又涨了……tmd倒勾……”
某位不知名的社畜正坐在驾驶位上望着夕阳,趁红绿灯的间隙开窗抽烟,突然间一股旋风扑面而来,然后马路那边几个人影飞速接近,一阵残影般从他的车旁擦肩而过,还传来一阵喊声。
“训练员桑不给你呜呜呜哇哇——!!!”
错愕之余,看着手里被风吹灭的烟,他仿佛想起了当年的回忆,不由得闭上眼微微一笑。
“在夕阳下追逐么……还真是青春啊!哈哈……操!老子还没有女朋友啊!!”
而训练员本人早就在高速下意识模糊已久了,正双目无神的被迫接受着风与夕阳的洗礼。
“怒涛……不行……要,要吐了……呜哇……”
不过很明显怒涛并没有听到这奄奄一息的求救。
“训练员桑不可以给你们呜哇哇——!!!”
四人就这么在夕阳下追逐着,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就是只有月光才知晓的后话了。
不过……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如果,救赎就在触手可得的前方的话。
如果那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放手的……重要的事物的话。如果那是不惜一切都想拥抱的光芒的话——
那么,无论多少次都一定会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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