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不可战胜的女性» 她们竟然大胆地声称:没有什么污秽和不洁的

原文:
西尔维娅·费德里希认为,猎巫时代对粪便的执念,一方面是因为“资产阶级需要将身体视同机器般管理,将一切可能妨碍其活动的因素都清除出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人们认为粪便象征着体内贮存的“不良因素”:对于清教徒而言,这些不良因素“是腐蚀人性的明显标志,是某种应被打倒、降服、祛除的原罪。因此就会把泻药、催吐剂和灌肠药施于孩童和中邪者身上,以驱逐他们身上的邪气”。(注:参见西尔维娅·费德里希,《卡利班与女巫:女性、身体与原始积累》。)而儒勒·米什莱认为从另一方面而言,是女巫引发了对“胃和消化器官的重新定位”。“她们竟然大胆地声称:‘没有什么污秽和不洁的。’(……)除了道德上的邪恶,没有什么是污秽的。自然界中,万物都很纯洁: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们不去认真思考,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被一种虚张声势的唯灵论所禁止,更不用说被一种愚蠢的厌恶之情所遏制了。”在他看来,这种态度正好与中世纪的思想背道而驰。中世纪奉行万物有高低贵贱之别,认为精神高贵而肉体低贱,天堂高贵而地狱低贱:“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天堂高高在上。’可实际上,天堂既无所谓高,也无所谓低,高低都是一样。地狱又是什么呢?什么也不是。他们对待整个世界和对较小的人类世界时,也持同样愚蠢的观点。世界就是一个整体;其中的万事万物,都与其他事物紧密相连。如果说肚子是大脑的仆人,为大脑提供养分,那么大脑对肚子也有同样的作用,永远都发挥着协助作用,为肚子准备好用于消化的糖。”(注:儒勒·米什莱,《女巫》。(此处译文参见儒勒·米什莱,《中世纪的女巫》,欧阳瑾译。——译者注))
«“女巫”:不可战胜的女性»
莫娜·肖莱 著
崔月玲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