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选好敌手（节译二十九）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CHOOSE YOUR ENEMIES》，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二十九章

 

自从灵族基于不明原因中止进攻并离开星系之后，我一直都在等候两名审判官抛来大量棘手的问题。然而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我那套“自作主张使用‘虚无棍’切断艾梅丽与魂石之间的联系”的说辞似乎让维克曼十分满意，从而帮助安伯莉成功守住了我副官的秘密。

 

“不管怎么说，这并不全是谎言。”她隔着别墅的餐桌对我说道。“仅凭尤根的天赋还不足以逐退那般强悍的恶魔。”只有我这样了解她的人才能看出，当她回想我们那段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可怕经历时，浑身都在微微地颤抖。随后她又变回平素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虚无棍’强化了屏蔽效果，或者说对他的天赋进行了补充，反正就是发挥了诸如此类的积极作用。根据维克曼的说法，那东西应该具有和不可接触者同类的效果。”

 

“说到维克曼，”我嘴里含着一口小火烹制的普罗因泥，微有些模糊不清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还待在‘远星灭绝令号’的医疗舱里做康复治疗。”安伯莉的语气中夹杂着某种极为近似于钦佩的意味。“那家伙远比外表看上去要顽强得多。”

 

“也对。”我承认道。“毕竟他一直都在处理艾梅丽那样的怪物。”

 

“或许他就是疯了。”安伯莉说道。“不过这样可能也有好的一面。”她把自己的点心碟推到一边。

 

“听上去像是一段美好友情的开始。”我忍不住想要戏弄一下她。

 

安伯莉微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审判官通常不会相互交结，”她说道。“不过再遇到相似的状况，我肯定会征求他的意见。”

 

“即便他认为在拥挤的居住区里引爆聚变炸弹是个好主意？”我问道。

 

安伯莉摇了摇头。“那是我的主意。为确保彻底根除混沌的污染，他本想汽化掉整座轨道设施。我劝服他只净化掉庄园就足够了。总之，还算是暂时消除了异端的祸患。”

 

我点了点头，抿了一口自己那杯餐后的阿马赛克。“至少它给你提供了一个合适的‘烈士’人选。”必须承认，这事情令我难以接受。按理说，只要帝国存续一天，富尔彻的名字就理应受世人唾骂，永远不会被当作英雄受人推崇。“毕竟总该有人领受‘击退灵族’的功劳。”我又喝下一口顺滑芳醇的烈酒，终于谈起这个自己一直渴望得到答案的问题。不止是我，卡斯廷和布洛克劳在宽慰之余，也全都直言不讳地表达了他们的困惑。异形在它们那令人意想不到的突然撤退之前，已然取得了地面战的优势，面对它们的连番猛攻，即便是597团也被迫选择避其锋芒。“所以说它们为什么要撤退？它们之前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拿下这颗行星。”

 

“它们欠了我们一份人情。”安伯莉说道。“你拯救了无数灵族人的灵魂，使得它们免于被恶魔或者很可能是色孽本人吞噬。桑伯哈泰恩并不完全清楚这其中的区别。”

 

“所以它们便用放弃艾恩方德的做法来报偿我们拯救那些灵魂的恩情？”我并不完全相信这套说辞。即便按照异形的标准来看，这也显得颇为不可思议。

 

但安伯莉却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再者说，它们对于行星目前的状态不甚满意。我觉得即便灵族成功拿下艾恩方德，也要花费海量的时间与资源才能把它改造成自己喜爱的模样。”

 

“真的吗？”我仔细思考这整件事。“我总觉得它们考虑得十分长远。”

 

“确实。”安伯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的神情。“但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虽然桑伯哈泰恩没有明说，但那委实令‘他’十分焦虑。”

 

“事情发生前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我问道。安伯莉摇了摇头。

 

“关于这个问题，‘他’同样也没有具体说明。”说到这里，她露齿一笑，颜色一转，恢复了平素那般无忧无虑的模样。“但至少不会是今晚。”

 

“很好。”我一口饮尽杯中的残酒。“那‘他’有没有说起为什么要派遣‘蝮蛇’帮我收拾掉刺客？”

 

安伯莉点了点头。“至少那从道理上完全说得通。在所有的‘未来’中，‘他’能够看到异端分子成功谋杀了你之后，它们无法独力击退现身的恶魔。不过‘他’看不出你会用何种方式扭转乾坤。”

 

“那是因为我当时正拿着‘虚无棍’。”我表示自己至少还有能力给出一个简单的推理。

 

“也有可能是因为你当时正站在尤根身边。”安伯莉耸了耸肩，她的这个动作还是和往常一样拥有一种令人分心的效果。“不管究竟是出于哪一种原因，这都影响到了‘他’对于未来走势的精确预测。”

 

“那么，你下一步有何打算？”我问道。

 

安伯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我会先把维克曼送到德莱齐亚，让他彻底肃清那里的混沌邪教，然后立即启程离开星系，继续追捕手头掌握的那些异端技术走私分子。”

 

“那我最好还是回团里报到。”我略有些遗憾地附和道。一旦我二人分开，就很难说何时能够重聚。“我相信还有某处战区正等着我们赶去救场。”

 

“毫无疑问就是这样。”说到这里，安伯莉露出了我十分熟悉的笑容，我不禁发现自己的反应也和往常一样。“但我确信这事可以等到明天再办。”

 

“确实可以。”我欣然表示同意。

 

【于是他的这一部分回忆录便在这温暖人心的和谐时刻理所当然地画上了句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