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选好敌手（节译二十七）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CHOOSE YOUR ENEMIES》，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二十七章

 

我们一行人也跟着进入了“迷宫”。高大的绿色树篱将我们围在中间，透过一道窄缝能够看到上方的圆顶以及彼端清晰可见的行星。脚下经过修剪的矮草坪整齐而富有弹性，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其他人则挤在我的身后。此时外面的聚会声已然几不可闻，这使得我们的每一次呼吸以及衣物摩擦产生的沙沙声都变得异常响亮。

 

“该走哪一边？”维克曼问道。我指了指德福罗伊先前告知自己的那个方向。

 

“在第二个路口左拐，然后在接下来的第一个路口右转。”我说道。“按照德福罗伊的说法，重复这一套路应该能够直接把我们带到‘迷宫’的中心。”

 

“听上去倒是简明易懂。”他自信地迈开脚步，朝我指明的方向走去。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我们的行进速度委实令人满意，不过树篱之间的空气似乎浓重而又令人生厌——我最初将这种影响归结为缺乏空气流通，以及通道过于狭窄，勉强只能允许单列通行。既然维克曼决定在头前引路，我当然没有异议。我跟在审判官后面，拔出自己的随身武器，它们那熟悉的重量令人十分安心。尤根自然就跟在我的背后，我不需要回头就能确认这一点。副官身后紧接着就是安伯莉。我不确定身后那两人是否也备好了他们的武器，【注：答案是肯定的。】但维克曼单手抓着一把爆弹手枪，脸上写满了随时准备据枪射击的自信，而另一只手中则攥着一根奇怪的黑曜石短棍，其长度与我那链锯剑大致相仿。我此前从未见识过这样的东西，但它周围那股微弱的超自然能量莫名地令人触目心惊。

 

“你能闻到那股味道吗？”尤根问道。我点了点头。

 

“是的。”此时不安情绪正在我心中急速飙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厚而又令人生腻的香味，它与那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枝叶所散发出的湿气混杂在一起。“很像是我们在德莱齐亚异端祭坛周围的隧道里领教过的那种气味。”

 

“真的吗？”维克曼回头望了我一眼，脸上写满了不安。“我们肯定就快到了。”

 

“我想是的。”我说道。“看看那些树叶。”

 

他凝视身边的树篱，缓缓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此时那些植物已然发生了变化，呈现出了更为丰满的样貌，看起来像是一只只绿色的小舌头，当我仔细观察自己身边的树篱时，它们似乎在轻微地抖动，卷曲成了稍稍有些令人生厌的淫荡形状。“那么，我们最好抓紧时间。”

 

“说得对。”我表示同意。于是一行人加快了脚步。而随着我们的逐步深入，通道的变异幅度也越来越叫人默然心惊。不久后，绿色枝叶已全然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各式不尽相同的粉色与棕色植物，它们在那邪恶生命的驱使下不停地抖动，一个劲地想要缠住我们的身体。

 

“第二个路口左拐，第一个路口右转……”维克曼口中喃喃地念个不停，无疑是想把注意集中在当前的工作上。每前进一步，那甜得发腻的香味就变得更加浓厚，直熏得我们头晕目眩，而我不禁很是感激身边的尤根，他那令人熟悉的朴实体味削弱了这种不良的影响，让我得以一直保持清醒。“第二个路口左拐……停下！前面是死胡同。”他快速转动脑袋，扫视我们周围的环境，眉宇间微有些困惑不解。“我一定是数错了。”

 

“你没有数错。”此时一股寒意浸透了我的全身。这一路上我也在计数，而我敢打赌其他人也是一样。

 

“后退。”安伯莉给出了建议。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子，尽量远离那些兀自抖动不止的“墙壁”。“原路返回。”

 

我们开始沿着来路折返，这一次换作安伯莉在头前引路。转过两个弯后，她放缓了脚步，带着迟疑不决的神情打量着四周。

 

“这里应该有一条侧道才对，”她说道。“但它却不见了。”

 

“这是亚空间妖术搞的鬼。”维克曼此时的口气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恼怒。“我们周围的空间正在不停地发生改变。”

 

“走这边。”我指着最近的树篱说道。即便身处如此可怕的环境之中，我那保持方向感的本领仍旧忠诚可靠。我激活了链锯剑。“既然原有的路线走不通，我们就只能自己开辟新路了。”我挥出嗡嗡作响的剑刃，瞬间砍穿了植物组成的墙体。老实说，这比砍断屁精的身体还要轻而易举，毕竟里面少了那些碍事的骨头。随着我的狂削猛砍，残枝碎叶以及植物的汁水溅得到处都是。很快我便打通了连接下一条小径的缺口。

 

“妙计！继续！”安伯莉催促道。于是我抖擞精神，毫不留情地砍穿了一片接一片的树篱，其他人则紧跟在我身后，赶在枝叶愈合前挤过了临时开辟的缺口。

 

“长官，这样也许能够加快速度。”尤根轻轻地晃了晃手中的热熔枪。尽管我对他这桩提议颇感兴趣，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那样虽然有助于快速清理，但倘若它引燃了这大片的植被，我们也会有祸及自身的危险。”总的来说，这套说辞在解释避易就难上很有说服力。而不得不承认，我的开路工作愈发艰难。树篱变得越来越像是肉体，一剑砍过去，伤口渗出的已不再是植物的汁液而是鲜血与黏腻的分泌物。脚下的道路也随之变得凹凸不平，湿滑难行，我在前进的同时还要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

 

之后，我在血雾与内脏的陪伴下，跌跌撞撞地闯进了“迷宫”中心那片开阔的空地，其他人也紧跟在我的身后穿过了最后一层阻碍。此时我们周围的墙体已全然换了一副模样，彻底变成了抖动不止的肉体，其间脉动的血管所描绘出的形状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那各式各样令人难以置信的堕落影像。各色男女以及不男不女的家伙全都满怀热情地模仿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范本。我在德莱齐亚亲眼目睹的那些放荡行为与之相比，就像是一群科技教士正围在一起辩论一段机器代码。

 

当我把目光从这些无益于德行教化的景象上移开，寻找迫在眉睫的威胁时，一种奇怪的迷失感席卷了我的全身。片刻的困惑过后，我方才意识到我们闯入的这片空地似乎比它本应拥有的面积要大上一些，覆盖的区域也超出了我们刚刚闯过的迷宫外层。

 

与我们在德莱齐亚偶然发现的那个洞穴一样，邪教信徒们被安排在中央祭坛的周围，而且隐约还能看到几个人影出于堕落的目的在祭坛上面念念有词，蹦来跳去。

 

“扬贝尔，”安伯莉敲响了自己的微型通讯器。“准备把信息发送出去。”

 

“我会试试看，”科技教士向她保证道。“但我不能确定自己已经破解了它们的系统加密程序。而且即便我能成功，它们也可能不会相信。”

 

“它们会的。”安伯莉说道，随后她用抑扬顿挫的灵族语补充了几个令人费解的短句。“把这段话传过去。”

 

“包在我身上。”扬贝尔随后切断了通讯链接。换作平时，我可能很想知道这段神秘对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在这种情况下，正如你们肯定能够理解的那样，我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别处。我自然而然地举起嗡嗡作响的链锯剑，摆出防御的架势，同时平举激光手枪，搜寻着目标。所幸那些纵欲狂欢者中没人分神关注突然闯入祭坛的我们，不过我们也都不认为这种“相安无事”的状态会维持很长时间。于是我们一行人结成了一个紧密的防御圈。

 

“长官，石头在那里。”尤根贴心地指出了魂石的位置，他稍微抬高了嗓门，盖过了在场的祭司，那帮家伙此时正忙着把各自的声音汇聚成一整段吟唱。我的掌心又是一阵刺痛：我刚刚才听到这声音，还没来得及关注它背后的含义。

 

副官说得没错。在那些扭动不止，喋喋不休的邪教信徒中央，几十颗闪闪发光的晶石被堆成一堆，摆放在“迷宫”正中一个被垫高的讲台上。它们的光芒一如往昔，颜色变化以及波动的方式与安伯莉之前给我展示的那颗魂石如出一辙，不过细看之下，它们似乎还有些许不同：此时石头的表面上漂浮着一些淡淡的黑色丝线，看起来宛如净水中的墨滴一般。起初，我还在怀疑这只是自己的想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瑕疵就像是病变普罗因上的真菌感染一般缓缓扩散开来。

 

“糟了。”维克曼举起那根黑曜石短棍。此时附着在那上面的能量围着棍体上下窜动，整个释放过程愈发明显。我环顾四周，想要确认尤根的位置不会影响这玩意儿施展身手。毕竟这是维克曼的专业领域，我们能否活命很可能要仰赖它的发挥。“我的‘虚无棍’无法驱散它们生成的这么多亚空间能量。”他与安伯莉交换了一下眼神，直到这时，二人的意见方才完全达成一致。“所以我们只能用传统方法打断他们的召唤仪式。”说到这里，他瞄准离自己最近的邪教信徒，扣响了掌中的爆弹手枪。

 

“什么？”事态的发展令我十分震惊。被德莱齐亚上那些邪教徒团团包围的记忆兀自历然在目，在我看来，激怒这些家伙进而引火上身似乎极不明智。

 

维克曼转头盯着我，即便以审判官的标准来看，他此时的目光也是冷若玄冰。

 

“他们正在为一只恶魔打开前往实体世界的通道。与这家伙相比，你最近遭遇的那个家伙简直乖得就像是只杰林克斯小猫【译注：这是一种类似猫的生物，时常与人类以及灵族的灵能者为伍，被用来增强他们的灵能强度。那大型猫类的外表有着浓密蓬松的姜黄色或是橙色皮毛以及亮蓝色的双眸，体长可以达到一米。其本身并不聪明，但拥有一种能够与其它生物产生共鸣的惊人能力，可与主人形成一种可与真正的友谊比肩的精神纽带。这种精神共鸣会为它的主人带来极大的好处，能够在近距离上提高其主人的思维与行动速度。】。拯救这个世界免于堕入无尽地狱的唯一方法，就是赶在一切为时已晚之前阻断来自他们堕落灵魂的能量流动。”

 

“他说得没错。”安伯莉表示同意，她击发了动力盔甲前臂上的暴风爆弹枪。两名审判官开始用爆弹弹幕开路，一边前进一边放倒自己周围所有的邪教信徒。

 

“别急着下手。”我强行无视掌心的疼痛，告诫道。“为何那些石头会出现在这里？”有一点我能够确定：它们是所有这一切的关键，尽管我无论如何也看不透它们的运作方式。

 

“她来了！她来了！”一声欣喜若狂的尖叫压过了周围的吟唱与枪响。一个家伙周身涂满我不愿去猜测成份的亵渎印记，跳上讲台，站到那堆闪闪放光却已是重病缠身的魂石前面。那是富尔彻，不过所幸安伯莉此时正在远处忙着收拾异端分子，腾不出工夫说上一句“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总督的尖叫声兀自还未完全散去，魂石堆上方的空气就发出一声爆响，随后便被撕裂开来，有什么东西正要从里面现身。接着我便亲眼目睹了那亵渎神明的虚幻之物侵入现实世界的全过程。一时间我无法呼吸，一股直击灵魂的恐惧瞬间涌遍全身。我瞥了一眼安伯莉和维克曼，他们中止了屠杀，转过身来注视着那个怪物；而尤根只是端起热熔枪，静静等候着开火射击的命令。

 

眼前这家伙与我们在德莱齐亚见识过的那只恶魔不大相同，不过仍有某种共性的东西暗示它们确实同出一源，若是举例类比的话，那就像是屁精与兽人之间的亲缘关系。实际上，它此时还没有一个能够让人注目凝视的固定形体，给人的感觉更加类似于灵魂，而且在空中盘旋的它明显带着些幸灾乐祸式的期待。富尔彻双膝跪倒，张开双臂，仰脸看着那漂浮在祭坛上方的无形怪物。他的声音抖个不停，那副狂热的模样与真正的疯子无异。

 

“我以沙历士之名欢迎你的到来。我以沙历士之名与你签订契约……”这时，邪教信徒们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富尔彻第一个沦为了怪物的祭品，要我说，这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当他被吸进那个怪物盘踞的裂隙时，鲜血、皮肉还有骨头立时便化作流淌的“蜡油”。紧接着便轮到了讲台附近的邪教信徒，当他们被拉扯到半空时，那原本就缠绕勾连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一个扭动不止的大肉块，随后这东西便自行吞噬掉了前总督的遗骸。在那之后，整个过程都被加快了速度：异端分子还没来得及意识到他们遭受的背叛究竟有多么彻底，便被抓了起来，丢进那个狂暴的浮空肉团之中。甚至就连那些被两名审判官草草处决掉的尸体也未能豁免，只得被迫献上它们散落一地的血肉和骨头。

 

“那些石头越来越黑了。”尤根评论道。与此同时，安伯莉与维克曼将火力转向了那个浮在半空，足有奇美拉大小的肿瘤。又让副官说着了，我此前注意到的那些黑色瑕疵加快了它们在魂石表面以及内部的扩散速度。“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在吞噬它们容纳的灵魂。”一个悦耳的声音飘过空地，恐惧立时沿着我的脊背扩散开来，我整个人被吓得瑟瑟发抖。这声音委实再熟悉不过，尤其是它最近总会侵入我的梦乡，搅得我不得安宁。浮空的肉团再次变换形态，逐步呈现出一个更为分明的轮廓，它有别于我在阿杜姆布里亚上与之对峙时的那副骇人模样，也全然不似我在斯劳肯伯格上初次遇到的那个人类女巫，但不知何故，我仍能在它身上看出那二者的影子。

 

“它们让我比咱们上次相会时强大了一千倍。”从那部分成形的嘴巴里传出一阵轻松欢快且又极为迷人的笑声，难以抵抗这一触动的我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这样一来，即便是有你那位讨厌的小朋友在一旁帮忙，你也不妨趁早打消把我赶回亚空间的如意算盘。”

 

“长官，它就是我想到的那个家伙吗？”怪物口中那位“讨厌的小朋友”开口问道。他困惑地皱了皱眉，举起手中的热熔枪。“只是我还以为它被你打发走人后一千年都不会再回来呢。”

 

“它确实是艾梅丽。”当高大的恶魔最终完成塑形，走下讲台时，我开口回应道。直到那造型匀称的蹄子踩在地面上的那一刻，我才终于克服那股妄图压垮自己的恐惧，同时不禁羡慕起了副官那单纯而又坚定的信仰——他固执地相信帝皇时刻保佑着我们，即便是在这惊心动魄的危急关头也不例外。两名审判官兀自严阵以待，不过以我对安伯莉的了解，非常清楚她为此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而且由于眼前这可怕而又迷人的怪物正在持续吸食魂石中的精华，那些玩意儿愈发变得黯淡无光。“别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规则只适用于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艾梅丽不屑一顾地评论道。尤根趁机扣响了热熔枪。然而就和审判官之前发射的爆弹一样，如狼似虎的热流宛若泥牛入海，并未带来显著的杀伤效果，只不过在那具香气怡人的光滑肉体上暂时留下了一处瑕疵。在我看来，这恰好扑灭了自己心中仅存的一丁点儿希望——我原本设想能够故技重施，凭借副官的存在大幅削弱怪物的力量，使得我们可以利用重武器的集火攻击把它再次赶回亚空间。“她”对着尤根皱起了眉头。“我真不明白自己为何迷了心窍，竟会吩咐手下那只小宠物预先把你除掉。”

 

当意识到飞车上的刺客以及他的同伙根本就不是冲我来的，而我那副官自始至终都是他们真正的目标时，我竟莫名有些愤怒。事后想来，富尔彻甚至还在行刺过后专门提及过尤根的缺席，不过我当时并没能参透这背后的深层含义。

 

“至少你拉来助阵的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透顶。”我希望能用这样的尖刻嘲讽来刺激“她”采取某种我们可以善加利用的草率行动。虽说这不是最为稳妥明智的计划，但毕竟它曾经奏效过，而且此时我脑中已然别无他策。除此之外，老实说，好不容易从一次蓄谋行刺中死里逃生，结果却发现自己原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附带目标，这状况多少让人有些难堪，所以我认为自己此时会生出一点暴躁情绪也实属在所难免。

 

“我这人并不挑剔。”恶魔礼貌地耸了耸肩。“而且我将要得到的是这整个世界，每一个人都会成为我的玩物，还有那些来犯的灵族，我要把它们的灵魂悉数敬献给沙历士。更不用说这里还有一处网道入口，尽可供我在无聊时外出取乐。”

 

“抓紧时间享受吧。”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清楚“她”真的很可能得偿所愿，而我们谁都拿“她”无能为力，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我会死战到底。此外，安伯莉似乎正利用通讯链接与某人进行着相当激烈的交谈，我越是能够吸引住艾梅丽的注意，她就越有可能实现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我隐约只听到一句“哪怕只有一个人开火，你们也全都要接受审判庭的质询”，随后我便把自己的精力完全放回到眼前的恶魔身上。“尤根，跟我上。”即便不说这话，我也知道他会毫不犹豫地跟随自己一同赴汤蹈火。紧接着，我便举起高速旋转的链锯剑，径直扑向那可怕的怪物。

编者按：

 

我认为自己有责任在此插入另一段其它来源的说明性文本，若是没有它承上启下，凯恩那下一部分叙述在读者眼中很可能会变得有如天方夜谭一般。

 

摘自《远东星域灵族肆虐史，以及关于可行根除方法的一些思考》，巴尔塔扎尔·司罗普，997.M41。

 

以事后的眼光回顾历史，我们只能猜测到底是何种难以捉摸的动机驱使灵族决心进行那孤注一掷的冒险。但我们只需要知道它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并因此决定了自己的命运，即与所有胆敢挑战帝皇与祂麾下勇士们的宵小之徒一样，迎来那终将降临的可耻惨败。

 

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整支灵族舰队离开原位，一同逼近“天际十七号”。然而令所有目击者感到万分惊讶的是，尽管眼前同时出现大量的目标，守军却选择按兵不动，并没有开炮射击。

 

就这样，没有遭遇抵抗的异形便开始攻击轨道设施里的帝国权力中枢——总督本人的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