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能为孩子们做些什么?

（日）棍原千遠 张勤译

对于孩子们而言，学校是一个重要的社会。在那里，孩子们不仅仅是学习知识，而且还学习各种各样其他的东西。只是知识的话，自己就可以自学。可是，人际交往、集体的目标实现等是自己一个人所无法学习的。在学校的各种体验，对于将来要踏进现实社会的孩子们是会有帮助的。

现在，不去上学的孩子很多，我想以后还会增加。不去上学的孩子们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在他们当中，持有“其实如果能去学校也不错”这样想法的孩子也为数不少。今后的学校，有必要向着让孩子们体验集体生活的同时，针对各种不同类型的孩子，尊重他们彼此的个性这一方向转变。此外，除了传授知识，引导孩子们怎样将自己的感受、想法恰当地表现出来也是非常重要的。

详细阐述如下。

一、寻找、发挥孩子们各自的长处

在学校，孩子们被看作集体的一员，所以有些与众不同的行为就很显眼，有时，这些行为也不能得到认同。

如果认为某个孩子“总是从集体中冒出来的人”，想要“把他好好地塞进集体里去”的话，事情往往不能顺利进行。而且，这种心情也会传递给孩子，愈发激起他不去溶入集体。

不妨试着找出这个孩子独有的长处，将“你有这样好的地方”告诉他吧。这样，在孩子的心中就会萌发出被老师接纳的心情，渐渐地加入集体就不会觉得痛苦。

在老师当中，有很多人擅长发现孩子的长处。可是，有时也会只看见孩子的缺点。我想这不仅对于孩子是不幸的，而且作为老师也是痛苦的。这种时候，请想一想这个孩子不是只有缺点，而是自己只看其缺点，而其他部分就变得看不见了。例如，看一块白布时，稍微有一点瑕疵就会很在意，却往往对其余雪白且漂亮的部分视而不见。

人有两种类型，一种是擅长看布的白和漂亮部分的人；另一种是只注意瑕疵的人。注意瑕疵的人，就自己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而言也许没有什么错，可是在培育人才的场合这样的做法就不太适合。在培养孩子们时，请特别留心不要只注意缺点，而应该把白的、漂亮的部分指给他们看。

发现了孩子们各自的长处，就帮助他们去发扬吧。也许有人会想：这样的事情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在做。可是，不是有很多老师不在如何发扬孩子长处上，却在纠正其与众不同之处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吗？

例如，有的孩子当他开始做某件事后，就会一直做到令自己满意为止才停下。有一次，在劳作课上，一个孩子在做一件作品，他做得非常专心、努力。这一段工作结束的时间到了，老师让孩子们将东西收拾起来，准备进入下面的内容。其他的孩子都能顺利地转入下面的内容，可是只有这个孩子不能放弃他手上的工作。于是老师就说：“你要做到什么时候？不要做了，要说几遍你才明白？”这种事难道没有吗？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话，是把这个孩子看作“不听话、任性的孩子”所产生的。如果将他看作是“能够专注于一件事的孩子”，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教师接纳孩子的方法，决定孩子所拥有的东西是得到伸展，还是遭到毁灭。被看作是“不听话、任性的孩子”，这个孩子的长处就到此为止；被认为是“能够专注于一件事的孩子”,这个孩子的注意力集中和喜爱手工的长处就可以得到发扬。

即使这样说，也许还有人会认为既然时间到了，就不能由着他们去做。问题的关键在于怎样看待孩子们的行为。在认识到他是“能够专注于一件事的孩子”的基础上，不妨提醒他：“注意力好像很集中啊，这一段的时间已经到了，大家都已经开始做其他东西了，你也能停止手上的工作吧。虽然大家已经开始了，可都在等着你呢。”这样告诉他不是很好吗？这和把他当作“任性的孩子”，说“要做到什么时候”是完全不同的。

在发现孩子的长处，告诉他本人的同时，也应该采取积极的态度将其传达给孩子的家庭。在学校里往往存在这样的现象：即只是在孩子发生问题时才和孩

子的家庭取得联系，除此之外.不会主动去和其家庭联系。在母亲们看来，如果学校来了通知，总是让你听到不好的消息，和家庭的联络本也尽是写着孩子所存在的问题。站在教师的立场上，孩子没有问题是正常的，有了问题就应该报告家长，可孩子做得好的地方也应该传达给他们的家庭。这样既勉励了母亲，孩子也会因此而受到积极的影响。

在老师当中，有人很坦率地告诉我，对于个别有问题行为的孩子，“怎么做也不能发现他好的方面”。发现好的一面也许需要努力，但是，这时不是在自己所划定的框架内思考、寻找其好的方面，如果能注视到孩子们一些细小的地方，例如这个孩子很健康，非常快乐，生气勃勃，很平凡，至少没有发生过问题等就可以了。细微之处是很重要的。

孩子们的长处能否得到发扬，是同成人是否能够发现这些长处紧密相关的。

二、帮助孩子们实现彼此间的尊重

教师在发现孩子们各自长处的同时，引导、帮助他们实现彼此间的尊重也非常重要。

孩子们在家里或是独生子女，或兄弟姐妹很少，他们和有着不同性格的孩子的交往机会自然就很少。但他们在学校、幼儿园、托儿所这些外面的集体中，却能同各种类型的伙伴们相接触。

能认识各种各样的伙伴，这是外面的集体带给孩子们积极一面的特征。所以期盼他们能彼此作为不同类型的人而相互尊重、理解。教师有必要帮助他们做到这一点。

老师不可能接纳所有的孩子，可是老师的偏见态度却能够传递给孩子们。因此，老师首先应找出孩子们各自的长处，并告诉他们。为此，在孩子们的面前，决不要说某个孩子不好的一面。还有，说“让他改正这个地方”,就有动员大家一起纠正那个孩子不好的一面的意思，这也不对。对于孩子而言，在群体中也有自尊心。孩子最讨厌其他人带着优越感和他交往。

经常听到这样的事情：老师让学习认真的孩子去帮助、照顾有问题的孩子。作为教师来说，这样做既使学习认真、成绩好而游刃有余的孩子具备了关怀他人的品格，又可以使有问题的孩子通过同别人的交流而改善自身。可是，做得不好的话，受老师委托的孩子会认为接受了为那个孩子做点什么的任务，并由此而产生优越意识。被帮助的孩子也觉得受到了伤害。

帮助他人不是坏事，只是这种帮助要在肯定他人长处的基础上，在适当的时机，将自己能做的事情很自然地表现出来。不要抱有谁是坏孩子、谁是没有能

力的孩子，所以要去帮助他这样的意识。应该以如果自己可以做到就去做这样很自然的方式为行动的目标。

在此之前，为了使孩子们发现彼此的长处，作为教师，将每个孩子好的地方告诉大家也很重要。我至今还记得自己小时候一位老师的事情。他是英语教师，经常在课堂上进行单词拼写的听力小测验。测验结束后，将正确答案告诉学生，让学生们自己给自己评分，最后只務得分告诉老师。那时，有一个孩子明明自己做错了，却在知道正确答案后，从头到尾纠正一遍，这样每次报告给老师的不都是满分了吗？我和其他几个同学都用不信任的眼光看待这个孩子。有一天，我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就好几个人一起来到了老师那儿，向老师讲述了对那个孩子的怀疑。听了我们的话，老师说:“测验和分数是让大家自己明白自己究竟掌握了多少，达到这个目的就可以了。而且老师相信大家，所以你们也应该相信自己的朋友。”记得当时听了老师的话，我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很轻松，而且也懂得了这样一个道理：在怀疑朋友的事情上耗费精力是毫无意义的。不知道那位老师后来有没有对那个孩子说了什么，可是，老师说的“相信大家”，以及老师注视我们的那种蕴含怀疑是一件可悲的事情的目光，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教师要向着能发现、看到孩子们各自长处的方向去努力。

三、孩子们做各自能够做的事情，由此让他们体验到汇集大家的力量就可以完成一件大事情

一个集体的长处，在于它可以使你体验到大家齐心合力向着一个目标，就能够完成个人所无法完成的事情。让孩子们多一些这样的体验吧。

为了实现某个目标，而大家都去做同样的事情，这是没有必要的，大家只要完成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当目标实现时，大家一齐分享胜利的喜悦，不去区分谁只做了什么。大家共同拥有喜悦和形成下一个目标的动力紧密相关。

说起实现一个目标，在运动会上，大家团结一致，努力拼搏就是一次这样的机会。我在孩提时代，赛跑是弱项。在听到“各就各位，叭”的声音时就已经很紧张，又跑不快，所以如果运动会上有大家全体参加赛跑的项目的话，我就会感到召开运动会的时节是灰暗的，讨厌自己，也痛恨不能为班级增光，反而要拖后腿。幸运的是，我所在的学校有很多种体育项目，可以只参加自己喜欢的运动，这拯救了我。我主要参加借东西赛跑和舞蹈比赛，也努力为大家加油。自己感到很快乐，也因为给班级争了光而高兴。

另外，制作大的作品、戏剧表演等，也是体验集体的长处在于大家齐心协力就可能完成一件大的事情的机会。而且，这种喜悦和个人的成就感是不同的。它

因同他人一起分享而更加高涨。多给孩子们一些这样的体验吧，为此也请考虑多种多样孩子们能够参加的方法吧。

四、不要过分注意有棱角、行为突出的孩子的行动

当孩子发生问题时，成人首先考虑怎样使他改正错误行为。尤其是教师，在集体中出现了带有问题行为的孩子时，为了不让这一行为对其他的孩子造成影响，就想采取什么措施尽快加以解决。这也许是有道理的。例如，集体中出现了具有反抗性的孩子，老实的孩子受到威胁，而感到害怕。相反，那些平时坐立不安、希望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的孩子，就会像山芋藤蔓延而生长出许多山芋那样，和具有反抗性的孩子保持一致而变得无法管理。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的。

也有这样的情况，老师想尽快进行整治，可面对孩子的行为问题却束手无策。但是，如果老是盯住那个孩子的行为，反而会离解决的道路越来越远。应该认识到：真正成为问题的不是行动，而是隐藏在行动背后的“心”。应该考虑的不是“怎样去改变他的行为和态度”，而是“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行为和态度”。如果这样来考虑的话，自己就可以开辟解决问题的道路。

只看见其有问题的行为，也许就想把他定为“坏孩子”。辱骂老师、殴打同学是不能容忍的行为。可是，如果是站在成人的立场上无法理解的行为，就定他为“坏孩子”，这样就不能接触到孩子的“心”。

站在孩子的角度，这种态度和行为是悲痛的“心”在呼喊着“理解”，是他们在树立自我的阶段中，想要冲破阻碍自己和被压抑的东西时所散发出的巨大的能量。

为了能触及到这里，去改变一下看问题的着眼点吧。这是一条乍看绕远、实为最近的道路。

五、对于有问题不懂的孩子，不是问"为什么不懂"，而是应该想"怎样做才能使他们由不懂到懂”

不要凡事都想“为什么不懂”，而要考虑“怎样做才能使他明白”；不要说“去做”或“那样做”就过去了，而要考虑“怎样做才行”或者“这样的话是否可以”才是关键所在。

'想说“为什么不懂”，我认为是当孩子不听老师的话、老师对孩子的做法感到心里不痛快时才产生的。这种时候，孩子“讨厌做这个”或“不会做”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如果勉强地硬让其做的话，他们会变得更加顽固。作为成人也不愿意被强制做自己讨厌的事情，不会做的事情就不会做，不懂的东西就是不懂，难道不是这样吗？讨厌的事情有其讨厌的理由，不会做的事情有不会做的原因,不懂的事情有不懂的根据，不要忘了这些理所当然的东西。

不讲“为什么不懂”“好好学习”“来上学”，而应该着眼于“怎样做才懂”“怎样做才能让他爱学习”“怎样做才能使他来上学”。例如，不想学习的孩子，是没有找到学习的乐趣和目的。如果就这样糊涂下去，也许是不能向前迈进的。教师有必要思考怎样让孩子明白并感到快乐。

或许有人会说：“没有喜欢学习的孩子”。我想，没有必要将学习看作是一件很了不起或需要躲避的讨厌的事情。不按自己的进度，突然要记住很多东西，确实是件痛苦的事情。可对孩子来说，知道新东西，去体验，学习应该是很兴奋的。成人没有充分把通过学习可以开阔眼界的乐趣传达给孩子，却一味指责“这个孩子一点也不要学习”,这是成人没有在认真尽自己的一份责任。

为何想让孩子学习？不是为了评价孩子，而是想让他们能够自己去了解事物，是为了扩展他们的世界。请将这点牢记在心吧。

此外，对于那些不想上学的孩子，有其不想上学或不能去的原因。严禁在任何场合指责孩子“为什么不能上学”，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大家一起来思考“怎样做才能使他去上学”，并要珍惜他现在已经做到的事情。成人常常过低评价孩子“现在做到的事情”，容易过高要求孩子。这样的结果，会连孩子''现在做到的事情”都遭到毁坏。成人要转变观念，认可孩子“现在做到的事情”，并从这一点出发去渐渐培养孩子。

六、对于行为发生问题的孩孑，也应认识到这是一种成长的过程

在遇到行为有问题的孩子时，应认识到这是在其成长过程中的一个片断.不要忘记以宽容的心去面对他。

掌握咨询、倾听方法的教师在不断增加，可是，以咨询、倾听的方式去对应学生时，感到这个过程很漫长，如有能更迅速地指导学生的方法就好了，有不少老师好像对此很迷惑。也有很认真的教师，在和行为有问题的孩子接触时，奋起要“必须做点什么”。可是，过于激奋于对有问题的行为“无论怎样做点什么”，而忽略了孩子所发出的信息，就会更加伤害认为问题总是得不到解决的孩子。

在同各种年龄的孩子的交谈过程中，我感受到培育孩子，不是在切割出的时间段中去求得一份和谐，而是应该长期、广泛地去援助孩子。与其那时过分追求“无论怎样做点什么”而失去了和孩子相连的绳索，不如让那些“做不到也可以”的孩子们，在从学校毕业以后，还有想见老师的心情。你不认为这样很好吗？

因为强行压制，所以一年间没有出现问题，在班级中也没有发生问题，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它不是援助孩子成长发育的行为。受到压制的孩子，即使当时

显得很老实听话，但在其他的时期、场所会出现更加严重的问题。在这期间，孩子会处于更加难以管理的状态，会在别的地方发泄自己的愤怒。成人压制孩子的做法，不仅导致孩子以此冋报成人，也导致孩子间的相互传播。这也许就是欺负人现象的萌芽。

还有，对待自己感到不满意的孩子，由压制而变为无视的行为也是错误的.对于孩子们来说，他们的态度是想要得到理解的标志，老师却装作看不见，这会造成再次伤害他们的结果。不去注视孩子的行动、发出的信号，这和不承认孩子的存在是同样的。对孩子而言，这比任何事情都痛苦。

平时持反抗和冷淡态度的孩子，比起被老师所无视，我想他们更愿意得到关心。只是这种愿望不能很好地表现出来而已。老师也是普通的人，当看见学生有反抗、冷淡态度时，也会理解为“因为讨厌自己”而受到伤害。怀着这样一种心情，老师就不会积极地去接近孩子，自信心也许也会随着消失。但是据我所见，几乎在所有场合，孩子在心中都渴望成人和他们接触。在封闭型的孩子中,有人是无论怎样都拒绝和人接触。可是行动型的孩子，在任何场合都寻求交往。教师们也请带着自信去接触那些有问题的孩子吧。这样.孩子们会因为有人和他们打招呼、感兴趣地听他们说话而感到高兴。

还有一个是“不满意”的问题，请注意这种“不满意”只是不合自己的心意。比如，说孩子反抗，是以成人的目光来看认为是反抗；其实孩子并没有在反抗，只是超出了成人所制定的框架。请停止压制孩子的事情吧。

七.不同类型的孩子，设定各自不同的目标

首先.一个集体中的孩子并不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而且速度也不一样。所以如果设置相同划-的目标的话，就往往不能顺利地进行。对此，有必要给予理解。

这一点，不同于本文前面论述的集体目标。集体目标，是指所有人共同拥有一个很大的目标，为此每个人去做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实现这样一个大的目标，只有集体才可以做到。现在所说的是代表个人水平的目标；各种类型的孩子都能够达到的生活、学习的目标。这样的目标，难道不应该对各个孩子量体裁衣来制定吗？就家庭作业而言，有布置大家都做同样内容的必要吗？孩子在理解程度和完成速度上都存在着差异，即使是同样的作业，在困难度上有差别是很自然的。也许对有的孩子而言是小菜一碟，可对有的孩子却是非常辛苦的事。即使是同样的题目，也会因为老师是否理解了这一点而出现不同的结果。应该尽量出一些和孩子们各自水平相当的题目。

人类持有适合自己的目标是关键的事情。自己如

果怀有可能做到、努力的话可能实现的目标，就能激励自己，干劲十足。相反，如果对自己来说，是怎么也办不到的事情的话，会从一开始就灰心丧气，丧失信心。教师想在任何事情上都平等地对待孩子们，这反而会造成有的孩子丧失自信、情绪低落。最好的方法是为激励每一个孩子而制定出符合他们各自能力所及的目标。做到一律、相同是很简单的，但制定与他们各自相符的目标是花费精力的事情。班级里如果有很多孩子的话，一定会更困难吧。即使不这样做，老师是否有“不完全相同也可以”这样的想法？这在对待孩子的态度上也会呈现差异。现在被称为是IEP（IndividualEducationalPlan实施个性教育计划）的时代，为了拓展各类孩子不同的个性，所以想要为他们设定属于自己的目标。能拥有适合自己目标的幸运的孩子，就可以自己朝着目标大步走去。

知识，就容易理解有特征的孩子，也会知道怎样去对待他们。如果没有这方面知识的话，就不能理解有特征的孩子，会把他们带有恃征的行为认定是有问题，从而指责他们，于是也会有指责培养了这样有问题行为孩子的家庭的事情。

对有特征的孩子，要采取适合他的对策，这样做就可以使这个孩子身上好的一面得到发展；对于不去上学的孩子，要了解他们这样做的心理特征，这样才会理解他们的心情，并且对于思考采取怎样的对策也是有帮助的；对于受到虐待的孩子，也是在了解了他们的行为和特征的基础上，才能够感觉并接受他们所发出的“信号”。

现在，有着固有特征的孩子在增加之中，掌握有关各种类型孩子的知识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今后这个课题会变得更加重要。

八、帮助拓展孩子们的世界

教育孩子，不是按照模型去培养他们，应该引导他们能够自由地展翅飞翔。不去压缩而是帮助拓展孩子们的世界，这是非常重要的。

怎样做才能拓展孩子们的世界？首先，不要将已经形成的观点强压给他们。不是只教给他们已经存在的对事物的看法，而要去启发他们自己的感受。孩子们也许会有和至今为止完全不同的对待事物的看法，这难道不是了不起的事情吗？

另外，和孩子们进行各种话题的交谈吧。根据不同老师的经历，谈谈自己有怎样的长处、有哪些无法完成的体验等，这样的话题来源于老师亲身体验的事情，让人如同身临其境。老师说得很高兴，孩子们听得也很兴奋。

请回顾一下我们自己走过的路，那些至今还留在心里的东西，也许不是课堂上老师教的教科书里的内容，而往往是老师说的那些游离于正题之外的话。那是基于老师亲身体验的插曲，不是桌面上的话，而是“真的话”，所以才会记住。还有，在进入专业领域的话题时，老师自己也充满热情，讲课内容也渐渐从学习扩展开去。孩子对老师讲的“真的话”和充满热情的叙述表现得兴趣十足。请多给他们讲一些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要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压给孩子，不讲授太偏的内容，以免缩小孩子们的世界。扩展孩子们的世界，谈一些令他们兴奋的话题。多让孩子们去体验自己的世界。

九、掌握有关各种类型孩子的知识

在孩子们中间，有的孩子有其固有的特征；有的孩子能适应各种状况。有自闭型、学习上有障碍、多动倾向、注意力不集中、被虐待、不去上学等各种各样的孩子。要了解各种孩子的特征。有了关于他们的

在此，想让大家记在心里的是：不要在给孩子贴上标签后就认为一切都结束了。不要以模式来看任何一个孩子，应该个别区分地去认识。为了更好地理解孩子，采取恰当的对策，使孩子成长起来，拥有和他们相关的知识是必要的。

十、发觉孩子有异常不能忽视不管

发现孩子的样子不正常时，不能忽视不管，要留心“他怎么了”。感觉上没有精神的孩子、没有干劲的孩子，也许家里发生了令人担心的事情，也许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遇上了让他难受的事情;不安分的孩子、有暴力行为的孩子，或许在家里受到了虐待，或许在什么地方被其他的孩子狠狠欺负。孩子们很少亲口说出事情的真相。不能因为孩子什么都不说就忽视不管。“不正常的样子”就是孩子们发出的信息。老师注意到孩子不正常的样子，想要知道原因而试着问他“怎么了”，往往得不到很多回答。这时，再继续追问就不是一个好办法，孩子是不会回答的。那时，不要专门抽出时间去问“怎么了”，而是试着和他一起慢慢地边做些什么边询问。这样，也许孩子会敞开心扉，开始述说。想从孩子那儿听到什么时，是不能着急的。

另外，有关孩子异常的样子也要报告他的家庭。可是，在父母虐待孩子的情况下，应该想到父母会拒绝这样的报告。尤其是在怀疑父母虐待孩子的时候,孩子什么也不说，父母也拒绝和老师交谈。即使这样，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在某种情况下，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请再一次考虑一下，是否真的没有可以圆满解决的方法了？如果自己一个人想不出好的方案，也可以和周围的老师、咨询机构商量看看。对成人来说很快过去的事情，也许将会对孩子的人生产生巨大的影响。

（译者单位：南京师范大学国际文化教育学院，江苏南京，210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