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上上善道（节译二十七）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THE GREATER GOOD》，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二十七章

“一切都很令人满意。”当我仔细思考着弑君棋的棋招时，我小口嘬饮着自己那杯坦拿茶，透过蒸汽注视着艾尔’哈萨伊，我敢肯定自己的这一手拖延战术一刻都骗不过它的眼睛。说到下棋，这家伙无疑是个比齐凡更具挑战性的对手，不过我还没有确定这到底是拜它那非人的思考方式所赐，还是源于它那份倾向于耍弄误导与狡猾的职业。总司令大人忙于商讨“留驻卫戍部队与凯珀以及他手下的斯基塔里协同净化费库恩迪亚上数以千计泰伦散兵游勇”的具体条款（这并不奇怪，总司令极力坚持要让防卫军部队拥有完整的自治权，而凯珀同样寸步不让，力主要由他本人全权管辖所有的作战事务），几乎没有时间留在这相对舒适的旗舰上与我们一同进行社交娱乐活动。虽然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艾尔’哈萨伊并不是我那正餐宾客的第一人选，但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有几件悬而未决的事情，这使得我认为应该找它一起讨论一番。这部分是出于我的自我满足，部分是因为我还记挂着自己作为安伯莉耳目的秘密副业。若是我猜想得没错，异形审判庭很可能会对我在五十一区那场孤注一掷的战斗之后相对风平浪静的几周内得出的结论抱有相当大的兴趣。“泰伦被揍得鼻青脸肿，我们成功地守护住了这个铸造世界。”

“这多亏了你的足智多谋。”面前的钛族人说道，它的注意力显然完全集中在我的棋招上。这家伙研究一会儿棋盘，带着一脸满足的表情，吃掉了我的一枚棋子。“当然还要算上肖勒尔药剂师。遗憾的是，我们似乎不太可能用同样的策略来保卫其它世界。”

“确实很遗憾。”我表示同意。由于没有星语者来发送干扰信号，钛族人无论如何也无法使用这个办法，而肖勒尔似乎非常确信我们无论如何也需要一个活的虫巢节点来生成信号，但在地面上这种家伙的数量并不多。他敦促凯珀和死亡军团尽可能多围捕一些活着的泰伦，用以实验他是否能用记录或是合成数据的方式来让这一绝招生效，但到目前为止，这还只是一个有前途的研究方向，可能需要进行几十年的研究才会产生实用的成果。说到这一点，我根本不认为防卫军和斯基塔里会放弃从安全距离上轻易射杀泰伦的机会，反倒会选择匍匐在地，悄悄地摸过去围捕泰伦。“但至少当虫巢舰队的残余兵力进攻卓’斯’尼尔时，你们的拦截舰队所面临的压力会减轻很多。”

“特别是帝国观察员手下的星语者已经给它们提供了有关泰伦接近的充足预警情报。”艾尔’哈萨伊说道。它礼貌地低下了头。“当然，为此我们要感谢我们的盟友。”

“有来无往非礼也。”我吃掉了它的一枚棋子。“若是起初你没有告知我们虫巢舰队来袭的消息，费库恩迪亚也许会轻易地被虫子们攻陷。”我又抿了一小口坦拿茶。“事实上它差点就得逞了，达摩克里斯战斗舰队在与它的交战过程中损失了大量的战舰。”这使得达摩克里斯湾地区半数的帝国星系籓篱尽撤，面临着严重的侵略威胁，钛族可以长驱直入、不受阻碍地攻城掠地。这足以抵偿它们在即将占领夸德拉维迪亚时把它又退换给我们所造成的损失，而且毫无疑问它们在不久之后肯定会重新染指那里。

“但它最终没能得逞，”艾尔’哈萨伊的语气很是平静。它再次研究起了棋盘。“而甚至就在我们谈话的当口，你们也正在对战舰进行整修。”

“正是这样。”我又品尝了一口这苦味的液体，递出自己的坦拿茶杯。尤根和往常一样一言不发，干净利落地为我续满了新茶。“毕竟我们要为重返夸德拉维迪亚做好准备。”

“夸德拉维迪亚？”这位钛族外交官歪着脑袋，完美地模仿了人类在惊讶时的举动。“为其进行基础建设改造的商船想必已经给那里提供了足够的保护吧？”

“我们那些意外幸免于难的战舰能够减轻它们的负担。”我说道。“这就和意外幸免于难的费库恩迪亚能够减轻钛帝国援助帝国世界的负担一样。我相信把那些资源布置在边境上去抵御泰伦会远比留守在夸德拉维迪亚更加划算。”

此时此刻如果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张人类的面孔，我非常确定自己能看到惊讶、懊恼，也许还有愉悦的表情在那张脸上一闪而过，不过我对面的这个家伙是一名外交官，而且还是个异形，所以它很有可能只会表现出它认为我想要看到的表情。

“也许你说得没错。”它平静地说道。“目前对于贵我两方而言，泰伦都是超越对方的威胁。维持这个抵御泰伦的联盟符合贵我两方的利益。”

“确实如此。”我举起坦拿茶杯，摆出了一个愉快的干杯姿势，片刻之后，艾尔’哈萨伊也效仿着举起了茶杯，它的整个动作几乎没有一丝讽刺的味道。“你也许马上会说这是上上善道的要求了。”

[伴随这句略有几分轻佻的言语，凯恩档案的这段摘取也一如既往地迎来了它那扬扬自得的结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