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狼】笼中雀 22

珈乐生病需要有人照顾，但是带着手铐和脚镣的乃琳束手无策，佣人们进进出出地服侍她时，乃琳就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

 

珈乐病好后，这样的状态也持续下去。女佣守在门口，两个人不被允许出去，也没有出去的打算，她们足不出户，只有琴声和歌声提醒她们还在。宅子里一派祥和，好像之前的闹剧都不曾发生过，一切都如他们所愿，大小姐和奴隶都不会说话，只会唱歌，乖巧的像是鸟儿。

 

还能出什么差错呢？

 

乃琳依然穿着那身带泥土的衣服，但是带着手铐和脚镣又不能换，珈乐实在看不下去。

 

大小姐从屋内敲响门，她要求给乃琳洗澡换衣服，但女佣们还是遵从着只管珈乐的命令。在珈乐再三要求下，她们终于送来盛着热水的浴盆，为乃琳解开身上的镣铐，脱光衣服，又谨慎地重新戴好，完事便退出去，她们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带着这样狭窄的手铐和脚镣要怎么洗澡？气愤的珈乐正要发作前，看到乃琳行动不便的双手勉强护住胸前，无奈地看着自己。即使已经正常生活过一段时间，过去的囚禁还是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苍白的皮肤现在恢复了健康，成为令人嫉妒的雪白色，在条路清晰的肋骨上，她纤细的双臂，用类似修女祈祷的姿势，将将能遮住那里。

 

乃琳绝对能担任起一位合格的大小姐，甚至是...公主。

 

“我帮你洗。”

 

明明自己洗澡时还要别人侍奉，但珈乐要许诺自己誓言，决定自告奋勇。她脱下外裙，挽起袖子，把不便跨进澡盆的乃琳抱起，惊诧于她的体重比想象中还要轻上许多。手腕和脚踝都被束缚的乃琳既不能反抗，也不能配合，像是只被彻底驯服的猫，乖乖地躺在珈乐的手臂里。

 

让乃琳一点点没入水中，珈乐抽回手，不知从何下手，只好先扶在盆边回想步骤。看着把不知所措写在脸上的珈乐，乃琳笑着提醒她，先洗头发。

 

珈乐走到乃琳的身后，舀水浇她的头发，被打湿的金发恢复光彩照人的色泽，细微的蜷曲也被抚平，平顺地紧贴在乃琳的肩颈和锁骨上，末端地则在水面铺展漂浮。在珈乐的眼里，乃琳变成油画里躺在海滩的人鱼，身体只有手臂和湿漉漉的长发遮掩，那双安静地藏在水里的并拢着的腿，好像也变成了鱼鳍。

 

纯洁又诱人。

 

珈乐突然察觉到一件事情，她要用手去碰乃琳的全身，一股莫名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她先拢起头发，手指放到乃琳的脖子上时，脆弱易碎的感觉，好像稍一用力就会让她受伤，草草了事后，珈乐又回到侧面。乃琳举起被捆在一起的双手，放到盆边，胸前隔着几厘深的清水，光景依然清晰可见。浸泡在热水里，乃琳白嫩的肌肤成了白里透粉，但挺拔的尖儿上，还有两点鲜红，连带着周围的红晕，珈乐联想起蛋糕上的樱桃周围，被果汁染红的奶油。

 

泡在热水里的肌肤格外顺滑柔软，又暖洋洋的，摸起来像是煮好剥完壳的鸡蛋，陶醉于此的珈乐已经洗完手臂和后背，接来下的地方，自己就不方便再碰了，珈乐暂且先停手，打算询问一下。

 

“那儿...你自己来还是？”

 

珈乐脸红的原因可不是袅袅升起的蒸汽，敏锐的乃琳怎能注意不到她眼神里的旖旎。珈乐的手不怎么熟练，可能她自己心里没数，这样的速度和力道，比起给人洗澡，更像是在调清。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并不想拒绝她，还打算逗逗她。

 

“介意什么呢，洗澡而已。”

 

得了乃琳的允许，珈乐才敢去触碰那片高地，挪开自己的视线，伸手摸去，感受到了一阵和水的阻力相差无几的柔软，好巧不巧，指尖正好点在尖端上。

 

珈乐好似碰到炭火，迅速收回手，在浴盆里扬起一阵水花。脑袋里一阵晕眩，她受不了了，带着枷锁的乃琳却一丝不挂，还躺在水里目不转睛地看过来，这太奇怪了。

 

“对不起。”

 

“怎么了？”

 

乃琳轻声失笑。

 

“你还是自己洗吧。”

 

珈乐的脸变得比泡在里面的乃琳还要红。

 

“为什么？到底怎么了呀？”

 

珈乐只是摇摇头，不肯说。

 

“你不说，我就当成是你害羞了。”

 乃琳用手指沾了水，淋在珈乐的脸上。

“我可没害羞，我就是不想...占你便宜。”

 

珈乐擦着脸狡辩，乃琳又僭越地按在她领子的纽扣上。

 

“那你也进来洗吧，这样就公平了。”

 

乃琳的眼神和动作里满是挑衅的意味，大小姐的性子她十分了解，一定会上钩的。

 

“也好，我也想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