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呀(23)
就在父母和自己兄长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允子还要再抽空忙一件事儿。这日,允子特地避了耳目,与魏府兄弟二人约好了白日里来访。于是,魏少傅算准时间寻了借口,屏退了众人,三人得以安静坐在魏府大公子的书房里商量。
“我查到是何人所为了。”蓝允率先出声。
“我也查到了。”魏墨回到。
两人互看一眼,随后居然同时说出了自己查到的相同结果:“是十公主!”
“果然是她,看来没冤了她!”魏墨声音似有隐怒。
魏墨解释到:“我们查到全清最近一年,除了皇后娘娘节日宫宴里招见后眷,她曾以向宫中绣娘学习为由入宫三次。而这三次,偏巧十公主殿里的都少了个办事伶俐的小宫女。宫里绣娘本就多,每年新进的学徒也不少,多一个少一个,不易发觉,再加上官宦之女尤其是即将待嫁的坤泽们去绣房学习也是常有的事,如此便可轻易交换信息了。至于那联络暗月门的人和银子,是混在花灯节前,宫里派出制作宫灯的宫人们里来回的。”
“想来,那人定是只将联络的法子告诉了全清,并未亲自出面,而银子不比银票,查不到出处,所以起初我在外,便只查到了全清,当真谨慎。”允子补充到。“不过,也正是因为是全清出手,念着对你的往日情谊,才吩咐暗衣只掳你,而未伤你!”
“那你现下是如何查到她的呢?”魏墨疑惑?
“因为暗月门!”允子回:“我查到,暗月门背后的大东家,正是八殿下!”
染:“十公主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允:“正是!算是八殿下的钱袋子也算是一把刀,以往八殿下用来拉拢朝臣使的银子,大多出自此;而有对自己十分不力的人或事也是交给暗月门去抹杀的。”
墨(生气!):“难怪堂堂一国公主,会知道这些个江湖组织,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墨(生完气又不解):“可无论是八殿下,还是十公主,我们与他们都未有交集呀?这平白无故的,为何要伤我家阿染呢?”
允:“恐怕此事,八殿下也并不知情。”
墨、染:“?”
允:“你们难道都不知道京城里十分流行的、非官方的、众投的、综合评比出的——凌锦国坤泽排行榜吗??!”
墨、染:“这是个啥?”
允(有一点点……无语):“一些风流才子伙同文人墨客将收集到的坤泽信息从相貌、才学、家世等各个你想的到和想不到的方方面面进行比较以及群众押注投票的结果,评比排出的一个(小声:最想娶回家)坤泽排行榜。”
墨、染:“……”(内心OS:果然太平盛世啊!)
允:“在之前,十公主一直是榜首来着。但自从你十四岁应招入宫,在皇后娘娘主持的宫宴上惊才绝艳、艳惊四座后,便强势霸榜至今,将她狠狠踩在脚下。尤其是听到皇后属意你为太子妃,即将成为她的皇嫂,以后日日还要对着你行礼问安,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啊!”
墨:“是了,我们陛下十几个儿子,只得这么一个坤身女儿,由来疼的紧,再加上生母楚贵妃受宠,十公主自小便养的骄纵任性,事事都要顺她的意,人人都要让着她。这样的人,如何受得了被人比下一头。”
染:“那看到我安然无事的回来了,她定然早就派人散布谣言了,但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想来是你压下去了。”
允(有点儿不好意思):“呵呵,好在我这个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朋友还是不少的。她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所以谣言止的也快。”OS:虽然偶尔他也会采取一些强硬手段。
染:“没有证据?”
允:“嗯。全部交给全清去做,这样摘干净了自己,也就意味着手上毫无把柄。全清看到你平安回来后,良心发现,当即就后悔了,既不愿再伤你,也没有把她们与暗月门往来的凭证交出去。十公主失了要乾元光天化日将你送回去的先机,也没有往来的字据,空口白牙的造谣,除了让银子如流水一样使出去,毫无效果。”
“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点。”魏墨突然转头认真看着自家弟弟问道:“阿染可愿嫁给这个混小子?”
染:“?”
允(转头看着魏墨):“这个问题,是不是应该我来问?”
墨:“哦,那我……回避一下?!”说完眼神在两人之间一个来回,然后便出了书房,并贴心的给人关好了门。
染、允:“……”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允子仗着自己脸皮厚,先走过去,双手牵起了魏染的双手,认真且深情的看着魏染的眼睛说道:“染染,你可愿嫁我为妻?”
魏染闻言,眼含期待的回望着蓝允。
“之前是我混账,不懂你的心意,自惭形秽的躲着你。现下,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余生都守着你,守着这个多年前就让我看呆,惊掉手中果子,一眼入心的你!”
“好。”你一眼入心,又怎知我何尝不是对当年那从天而降的温暖少年刻骨铭心呢,“这一次,牵着我的手,不要再放开了。不然,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嗯!”允子高兴的得意忘形,一把紧紧抱住了魏染。“如此,便委屈小公子先做一段时间的纨绔的夫人了,日后,得夫人日日督促和尽心辅导,我这个京城有名的纨绔,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竟渐通诗书,参加会考,谋了个小官,从此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逸日子。”
“嗤,不知羞!”魏染靠在蓝允怀里,娇嗔的说。
…… ……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大哥熬不住了,轻轻敲了几下门,出声询问到:“你们俩,聊出个结果没有啊?”
门内两人,如梦初醒,赶紧分开。魏染红着耳根整了整衣衫,轻咳一声回到:“哥,你进来吧。”
看到自家弟弟害羞的低下头,某个混小子笑得牙花子都看得见,魏墨就知道聊天的结果了。
于是,带着弟弟被拐走的沉痛,魏墨将自己这几日琢磨出的办法告诉了二人,三人就着这个办法细细商量制定了一套计划,甚至补充了许多细节,预演了一些变故,直至天色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