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与死亡2》-第八部分-第10节 使徒

阿巴顿看到他的部队在他身后和下面，被他们的射击火花照亮，包围着舰桥舱口，在更广阔的景观中，它只是一个水泡状的掩体。周围的景色使他目瞪口呆。 他开始接受这样一种想法:在旗舰舰桥的结构中，不知怎么地交织着一大片荒野，那片荒野的规模堪比大陆。但从山顶上看，它似乎是无边无际的，它的轮廓是一个为比他体型大得多的生物建造的世界。风刮得很猛，雨下得很猛。在暴风肆虐的天空中没有星星似乎是最糟糕的迹象，好像他被彻底的空虚吞没了。 就他所能看到的，这片大地就像一块皱巴巴的布一样，被搁置起来，折叠起来，一座座突兀的山峰高达数千米。废墟和死亡的城市聚集在垂直的角度，有时像墙上的苔藓一样垂直地悬挂着。 他之前看到的那颗恶意的星星，又低又远，正不祥地游在风暴的面纱后面，游在染污天空的扭曲和伪物质的卷须后面。一看到它，他就感到厌恶。 他曾希望(也许是愚蠢的)他能看到卢佩卡尔的宫廷，想象它像旗舰一样，可能仍然作为整体的某个离散部分存在，只是被移位的物质所取代。但他不能。他所能看到的，是这座无边城市的满目疮痍、杂草丛生的废墟，一片死寂的街道、仍在燃烧的瓦砾和残骸的幽灵模式，所有这些都被折叠起来，重新排列，沿着剧烈扰动的地壳。 在那些街道上，在废墟中，在杂草中，在被风吹得破旧的建筑上，他看到了怀言者。令他沮丧的是，他们还有成千上万，还有成千上万的牧狼神宫廷卫兵和甲板船员，分布在几公里外，但都聚集向他的人防守的位置。他能品尝到风中的狂乱和恐慌。他们似乎太多了，仿佛这种精神景观的扭曲本质不知怎么地摆布了他旗舰上的船员，就像地狱中被诅咒的回声一样。 太多了。即使对他的队伍来说，也太多了。永远不会有足够的弹药来阻止他们，然后它将回归为刀剑和近距离战斗。虽然怀言者和他们的同伙既愚蠢又疯狂，虽然阿巴顿会带领荷鲁斯之子对抗洛加之子，但绝对的数量总是决定近距离战斗的结果。 一小时之内，他的部队就会全军覆没。 在他身边，他听到乌尔诺克惊恐地悲叹着，并认为他的侍从得出了同样的战术结论。但当阿巴顿回头看的时候，他发现并不是这样。 一个人影正从他们身后的山脊上爬上，平静地走到山顶与他们会合。阿巴顿立刻就知道了。

被人憎恨的傻瓜，被人鄙视的流亡者，思想毒害者，该死的谎言传道者，他个人认为他的世界出了一切问题都是他的错。

艾瑞巴斯在微笑。 阿巴顿举起他的剑，大步迎向他。他不会容忍那种微笑。他不会再被拖入另一个半真半假和诱人欺骗的漩涡。 “我的兄弟，”当阿巴顿走近时，艾瑞巴斯说。“我高贵的第一连长。艾泽凯尔。”

他肯定能看出我要杀了他

，

阿巴顿想。

如果我今天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把那个骗子的脑袋扔到这片地狱的废墟上，因为他肯定比任何人都要为此负责。

艾瑞巴斯是堕落开始的地方。 但艾瑞巴斯的脸上满是刺青的胡言乱语和丑陋的伤疤，他一直在微笑。他的脸颊和额头上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恐惧笼罩着世界，”艾瑞巴斯宣称着。   阿巴顿停了下来，准备好了剑。 “你可怜的兄弟们，”艾瑞巴斯说，瞥了一眼下面的山谷，巴拉夏、杰拉顿、泽莱西斯和赛卡在那里指挥着抵抗猛攻的队伍。 “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它们是正确的。你的人纪律严明，艾泽凯尔。当然，虽然他们没有看到我的血亲所看到的。” “那会是什么呢?”阿巴顿咆哮道。 “我们的未来，”艾瑞巴斯回答。 ‘艾泽凯尔啊，我的兄弟都惊惶失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不愿看见你的兄弟被杀。我们血脉相通，站在同一边。我很乐意杀死任何忠于王座的人，但我们是同一类人。这种屠杀是不体面的。” 阿巴顿说:“那就让他们停下。”"但我认为你做不到。" 艾瑞巴斯转过身来，审视着下面的景色。他举起了手。他说。 阿巴顿已经用他的连队所能调动的每一分愤怒和火力阻击了怀言者一个多小时。 艾瑞巴斯只用一句话就把他的兄弟们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