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公司同人:神选之子
注意:本文不带任何政治内涵
请不要用政治眼光评判这个作品,这仅仅是一篇披着某公司外皮瞎写的爽文而已(
注意:大量私设警告
注意:不要纠结本文的科学元素,某公司的传染病本身就挺不科学了的(
(你问我为什么这时候发文章?因为疫情停课了啊)
本文与Minecraft无关
不 务 正 业
格陵兰岛,努克市。
街上最后一张“消灭蠕虫”的告示已经被狂热的信徒们撕下,在暴力冲突中横尸街头者还没来得及掩埋,信徒们就开始在街上高声歌颂蠕虫之神的伟大与全知全能,顺便将十字架、基督像这些涉及到“旧人类信仰”的邪物全数清除,再换成鲜艳的橙色蠕虫标志。
人群当中簇拥着一位穿着长袍的“少女”,亮橙色的长发垂在白色长袍的下摆,袖口和领口都镶嵌着橘黄色的花边,沿着街道缓缓前行。让人想到蠕虫那令人作呕的触须。躲在一间废弃的阁楼中,戴着防毒面具的我怀着厌恶地扫了一眼,手中的狙击枪也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这就是“神选之子”(注:私设),在生物学上是人类与蠕虫的结合体,不用说是那些被感染的科学家所作。选出几位健康人,进行改造,再充当像中世纪教皇一样的角色,信徒们对他们的热情与对虫子本身一样高涨,但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这我也不知道。自从“人类之光”组织的通讯员最终不堪绝望,在毁掉通讯设备再饮弹自尽之后,这个组织与外界的练习就彻底中断了。所以,我们对这种东西的了解程度也仅限于此。
当疯狂的信徒冲向我们的基地时,我和她分开了,我流亡到了格陵兰岛南部,她随着残部到了北方。现在我孤立无援,与北方组织的联系中断,支持着我的仅仅是我对她的思念。
她的那一抹微笑有如现在付之一炬的《蒙娜丽莎》一般迷人,湛蓝色的眼眸如同一泓秋水,可以映照出世间万物。不管是在我们过着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时,还是流亡到格陵兰岛,又或是蜷曲在人类之光组织的临时基地时,她的目光总是那样充满着信念与希望。在我们逃亡到格陵兰岛的轮船上,她在我的怀中轻轻啜泣,头紧紧贴在我的胸膛上,那种温暖的感觉仍然在我的脑中萦绕。
不管怎样都要找到她,我要和她在一起。
信徒们开始唱起了用改良语言写成的赞美诗,把我从会议中拉回现实。手中的狙击枪只剩一发子弹了,而“神选之子”的身影已经走入了瞄准镜的十字准星。
神选之子的行动很反常,在努克市不断徘徊,给我提供了良机。不过,我不知道这次暗杀,究竟能带来什么样的实质性效果。信徒人心惶惶?我有希望趁乱逃回格陵兰岛北方?恐怕神选之子死了没几分钟,我就会被愤怒的信徒五马分尸。
“瞄准……”
它突然转过头来,我看到了它橙色的双眼。
它露出一丝诡谲的微笑。颤抖的手指扣下扳机。
“啪!”
是金属尖锐刺耳的响声,子弹擦过神选之子的发梢,打在了路灯柱上,迸出一团火花。
顿时,信徒们一片喧嚷,带着愤怒的目光投向这栋废弃的楼房。然而,喧嚷声不久便平息下来,似乎是神选之子对信徒们说了些什么,他们都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神选之子走来了。
神选之子看来没有一丝惊惶,脸上反而是一丝异样的惊喜与激动。
“行……我就用枪托吧。”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怎样也不会让自己的理智被一只蛆虫放出的几点化学物质给左右的。
神选之子一点点靠近,伴随着腐朽不堪的楼梯吱嘎的响声,阁楼的门被推开了。
我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开始痉挛,它的脸上依然是那样平和却又捉摸不透的微笑,如果不知道这是谁的话,恐怕会认为这是一位在远处注视着自己情人的高中生。
橙色的双瞳带着一丝笑意般轻轻地注视着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浑身上下如同被电击了一般一阵酥麻。
”为什么……“
我再一次迟疑了。神选之子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却一把把我的狙击枪扔到窗外。
隔着面罩,我看清楚了它的脸庞,听到了它在我耳边轻轻说的一句话。
“熟悉吗?”
”原来……你就是……她。”
不必要说出来,她点了点头,纤纤玉指轻轻扣住防毒面具的罩身。
“那么……人类之光呢?”
“我都这样了你觉得呢?”她轻笑一声,“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有的自杀了,更多的嘛……信徒的要求,他们就跟两个月前逃到格陵兰岛的政府人员一样,被处决了。”她的微笑中带了几分自豪与骄傲,将我的内心刺得鲜血淋漓。
格陵兰岛北方的人类之光,在北极圈的寒风中湮灭了。
我的腿如同被抽去了力量一般,身体颓然向后倒去。

醒来的时候,我在一个橙色的房间里,房间没有窗户,橙黄色的灯光如同夕阳一般照耀着整个房间,却一点也无法让我感到温暖。
我被束缚在了一把椅子上,四条椅腿与地面连为一体,但防毒面具依然紧紧扣在我的脸上。
泪水逐渐溢出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我宁可看到的是她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抑或是她正在向蠕虫雕像跪拜祷告。她已经沦为刽子手了。
门外渐渐传来一阵阵笑声。
她再一次推门进来,双眼中洋溢着一股欣喜:“我们可以在这里呆上一会儿,信徒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这是特权。”
我强忍住内心的反胃感:”我被感染了吗?“
“还没,虽然是迟早的事。”她的嘴角似乎又咧开了一点。
“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
”我就想……再见见你,毕竟我可是……”她似乎说出了自己不愉快的过往,橙黄色的双眉微微皱起,“顺便等会儿处理公务也能方便一点,要去把那些没感染就自裁的人类之光组织成员给悬首示众了。你现在,不是可能,一定是全世界最后一个非感染者了。照例而言吗……”她笑了笑,一种对生命主宰的笑,“也是要被处决的。”
我就知道。我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她不会对我有几分仁慈的,就算她放了我走,信徒恐怕也会抓住任何一个机会置我于死地。
“你……已经不是那个她了。”面前的这个‘人’虽然徒有像她一样的外表,但内心早已被这只无数人想要千刀万剐的虫子给侵蚀地一片混沌,她早已沦为一位。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
”你也可以这么说,神选之子和人类,大概也不算是一个物种了……”她像是在喃喃自语,“不过说实话,要几千年,或者上万年,都看着蠕虫统治下的人类,真的好无趣。”
“‘神选之子’的目的是什么?当教皇吗?”
“不止这些。事情还要从1个月前说起,那一天,冰岛地下组织的科学家研发出了解药。”她一副乐为人师的神情,似乎很乐意于解答这个有些直率的问题。
”解药?研发进度不是停滞在97%了吗?“
“人类之光组织的通讯太不灵通了,所了解到的内容恐怕不比信徒多多少。随后,科学家们发现,蠕虫的变异导致解药失效,然后,他们就被一锅端了。”
“但蠕虫变种的失效是有代价的。蠕虫发生了一定程度的退化——至于为什么要用退化来换新变种,我也不知道——蠕虫开始需要一定强度的感应才可以保持思想控制而不是杀害宿主,当感应强度变低时,蠕虫就会失去集群意识开始自行其是,开始像几个月前那样,诱导宿主进行自杀或者开始以宿主大脑为食。如此高的致死率之下,所有感染者都会在一年内殒命。”
“哦……”
“所以说就需要”神选之子“来对教徒进行大概每半年一次感应了,信徒过于微弱,没有了我这个人类载体,但凭一只蠕虫是不足以感应完毕的。所以,全世界大概每1万名信徒就需要1位神选之子吧。神选之子的寿命嘛,至少是五千年。这就是我的工作,我为它感到自豪。”
“所以,你协助着它们,构建了一个灰暗的未来。行刑吧,你不是那个她了。”
她低下了头,良久沉默不语。
“不……我在心里给你留了一个位置。“
”我和其他神选之子是不一样的。他们都是被迫,而我……我是自愿的。”
我再一次失语了。戴着手铐的双手在不断颤抖,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信徒没有什么权力,不逃跑死路一条。也许会让你感到抱歉吧……我当时想着,只有成为神选之子,才能拥有那一份找到你的权力。同时,格陵兰岛再没有神选之子的存在,几天内就会尸横遍野。于是……我亲自找上了他们。”
“可是,神选之子不也是肩负着杀死人类之光组织成员的义务吗?”
“神选之子的情感很奇怪,蠕虫控制力反而削弱了,所以蠕虫没能让我按照它的思维处决掉你,而是保留了我对你的那份思念。”
她的身体渐渐凑到我的防毒面具前,我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鼻息,一吸一呼:“我还爱你。”
我的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但我说不清楚。
”所以……你要放我走吗?”
我想到了,在格陵兰岛一座人迹罕至的小屋里,过完自己理智但又孤独的一声。
她摇了摇头,一丝抱歉的苦笑浮现在她的嘴角:“你死后,我的余生呢?”
“你的意思是……”
“几千年的生命,让我自己度过吗?一个信徒的人生,宛如过往云烟罢了……”
她轻轻摘下了我的防毒面具,我看到了她眼中闪动的泪花,把她橙色的双瞳映照地更加鲜艳。我感受到她的长发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她的头颅在我胸膛前轻轻颤动。
仿佛她不是一位统率着几千万信徒的神选之子,而是一年前那个在我怀中依偎着我的少女。
这一切都好熟悉。
她……还是那个她。
“北欧……急切需要……为了北欧的几千万人,也为了我吧……”
“真的,我们这样真的永远在一起了。”
她的脸颊渐渐染上一层红晕,修长的手指解开了手铐,由轻轻将她的长袍脱去。
我出神地凝视着她的瞳孔,在少女的青涩与灵动之中,带了几分身为领袖的沉着,以及一丝丝的意乱情迷……
“不过,有一件事需要你注意。”
“什么事……”
“神选之子,都是以人类少女的形态出现的。”
“没关系……我能接受。”

瑞典,斯德哥尔摩。
我和她缓步走在一条小街上,仿佛我们来这里不是在“传教”,而是为了欣赏这座雪国城市的景色。一个男孩冲来,向我们献上了他最诚挚的祈祷。
我感到男孩脑中的蠕虫放射出的气息,又是一条蠕虫被激活了。
他脸上的神情显露出一种满足与舒适,这是蠕虫被激活后放出多巴胺与血清素的结果。
“呐,”她的头轻轻靠在我的胸前,“好软啊……好吧,看来我有点失态了。”
“没关系,他们看到了,不会说什么的。”我把手从长袍柔软的衣袖中伸出来,轻轻捋着耳旁的秀发,让发丝垂到鼓鼓的胸脯前,轻轻摩擦着她的脸颊,“休息一下吧,从格陵兰岛到这里来,一定很累了。”
我们两人,也许不能说是“人”了,相互注视着。她眼眸中的目光显得那样的闲适与幸福,还被我长长的发丝勾起了几分笑意。我似乎回想起了,在北欧和格陵兰岛之外,在家乡的小街上,两人一起走着的情景。
“我在心中给你留了个位置。”我默念着。
她合上眼睑,仿佛睡着了一般。我则眺望小街的远方,看着这座城市逐渐消融在橙色的夕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