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这个含光君有点萌(又名魔道祖师之听见你的声音)49

见青蘅君动怒,江澄赶紧替虞紫鸢辩解:“蓝宗主,我娘要打的是魏无羡,并非蓝二公子,是蓝二公子自己扑上来的,我娘是无心之失。”
“即便虞夫人是无心之失。”蓝曦臣冷声道:“可虞夫人还是伤到了忘机。”
江澄可真是够无耻的,众目睽睽之下竟敢用如此蹩脚的理由替虞紫鸢说话,真当他们蓝家人是好欺负的。
“要不是蓝二公子突然扑过来,我娘怎么会伤蓝二公子,要怪就怪他自己运气不好。”
江澄觉得他娘一点错都没有,有错的是魏婴,既然蓝忘机要替魏婴受紫电,那就不能怪到他娘头上。
忽而一笑,魏婴从袖口掏出一张符篆,对着蓝忘机悄悄挤了挤眼睛,漫不经心的道:“蓝湛,这符篆,我还没试过,今天就让你大开眼界。”
“好。”蓝忘机知道这符篆是魏婴闲来无聊来捉弄人用的。
眸光一瞥,魏婴讥笑:“虞夫人,江少主,我这符篆有一个特别动听的名字,它叫不要脸。”
“所以,你们若是避让不急的话,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两位。”
语毕,魏婴将符篆甩向了空中,在江澄和虞紫鸢还未反应过来,已经一分为二,朝着那母子两的门面袭去。
好笑的指着虞紫鸢和江澄,魏婴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道:“效果还不错。”
淡淡的嗯了一声,蓝忘机在心里附和,确实,虞紫鸢和江澄的脸可真是惨不忍睹,魏婴说过,那些颜料要洗上半个月才能逐渐消退。
“娘,你的脸!”江澄大惊。
“什么?!”虞紫鸢不敢置信,但一看江澄五彩斑斓的面容,立即瞪向还在哈哈大笑的魏婴:“你竟然敢在我和阿澄的脸上作祟。”
随即又看站在一旁向闷不吭声的江枫眠,虞紫鸢怒吼出声:“江枫眠,你就看着魏婴如此欺负我们母子。”
摊了摊手,魏婴笑嘻嘻的道:“没有呀,我刚刚只是在试符篆的威力,是你们自己闪躲不及,怪谁,当然只能怪你们自个。”
“你……”江澄怒指魏婴。
魏婴满脸无辜:“我这不是按江少主的思维逻辑来办事,何错之有呀。”
“我的思维逻辑?!”江澄微愣。
“是呀。”魏婴拉着蓝湛:“你不是说虞夫人刚刚是无心之举,是蓝湛自己扑上来,虞夫人才会用紫电打到他,那刚刚我已经出言提醒过你和虞夫人了,是你们反应太慢,才会中招,所以,你们不要脸,也不能怪到我头上。”
江澄气得胸廓起起伏伏,咆哮道:“魏无羡,你强词夺理!”
不再搭理江澄,魏婴又看向江枫眠,言道:“江宗主,您既已默认魏婴脱离云梦江氏,那以后魏婴便不再是您的弟子,魏婴与你们云梦江氏从此再无瓜葛,至于之前所言,您与江大小姐对魏婴的照拂,虞夫人和江少主若是不肯开口向我父母认错道歉,这照拂,就当被虞夫人与您儿子给吃了,但是,日后,我再听一句他们口出不逊,别怪魏婴不给您面子。”
他什么时候默认的,江枫眠有些怔愣,刚想反驳魏婴,却听青蘅君道:“我们姑苏蓝氏以及求学的各位世家公子皆可为魏公子作证。”
青蘅君此言一出,江枫眠即便再不想答应,最后也得答应魏婴退出他们云梦江氏的要求。
想到虞紫鸢打了姑苏蓝氏嫡系二公子,江枫眠又赶紧赔礼:“蓝宗主,蓝先生,泽芜君,以及蓝氏诸位长老,内子失手打到蓝二公子,枫眠深感惭愧,回到莲花坞后,定会处罚她,还请诸位海涵。”
原来,蓝氏上下听说他们宗主青蘅君出关,还被江枫眠的悍妇老婆为难,所有蓝氏族中长老全都闻讯赶来,就听到青蘅君说虞紫鸢那疯女人打了他们蓝家二公子,大家心里个个气氛不已,都想上去给虞紫鸢一巴掌,却都被江澄的脑回路给震的回不了神,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强词夺理不可理喻之人,他们蓝家怎么会收这种无耻之徒来进行教学,今日定要让江澄强行退学不可,好在,魏公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算是稍微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不要脸,这名字,真配那对母子。
“我们为什么要海涵。”蓝家一个年轻的直系弟子突然出声,他不疾不徐的开口:“令夫人用紫电打了我堂弟,令郎却还在那振振有词的狡辩,呵呵,那我若是失手废了令郎,是不是也可以用句惭愧来请江宗主海涵呢。”
“你是?”江枫眠心下气闷,却又不敢发怒。
“在下蓝渊。”蓝渊抱拳,冷冷道:“令夫人打的可是世家楷模,姑苏蓝氏最为雅正端方的蓝二公子,也是我最亲爱的堂弟。”
最亲爱的堂弟几个字从蓝渊口中一出,站在蓝忘机身边的魏婴不由一抖,勾了勾蓝忘机衣袖,悄声道:“蓝二哥哥,你这个堂哥可真宝贝你。”
蓝忘机无语,他堂兄一向如此,小时候更是喜欢逗弄他,后来,许是他性情越发沉闷,又不喜和人打交道,再加上堂兄也长大了,便没有再招惹过他,没想到,今日会替自己出头,父亲也很给力,兄长估计在心里已经将虞紫鸢和江澄虐了一千遍还没有解气,至于叔父,世界观想来被虞紫鸢和江澄刷的怀疑人生了。
若非场合不对,魏婴真会笑出来,他家蓝二哥哥这心思绝了。
“那不知这位蓝渊公子要如何。”江枫眠抱拳,好声好气的问。
“当然是让虞夫人向我姑苏蓝氏蓝二公子蓝忘机道歉,现在,立刻,马上,不然,就让你那思想奇葩的儿子跟在下过招,先说好,刀剑无眼,若是蓝某一不小心失手,那是他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我。”蓝渊直接亮剑出鞘。
“打就打。”江澄也拔出三毒:“以为我怕你。”
阿娘可是云梦江氏的当家主母,怎能向蓝忘机这个小辈道歉,而且,根本就不是阿娘的错,为什么蓝家人全都责怪阿娘。
啧啧两声,蓝渊忍笑:“江公子,你这张脸,瞧着实在是太碍眼了。”
“你……”江澄气得剑尖发颤。
“云深不知处不可口是心非,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呀,你有什么好气愤的。”蓝渊好整以暇的盯着江澄。
虞紫鸢也想回怼蓝渊,但被江枫眠用杀人的目光给制止了,那意思就像是在说:虞紫鸢,你还嫌不够添乱。
这时,虞紫鸢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用紫电打到的不是别人,而是姑苏蓝氏蓝二公子,连青蘅君都给震怒了,再加上那些虎视眈眈看着她的蓝氏长老和弟子。
于是,蓝渊就和江澄在众人的见证下过招,两人你来我往,但谁都看的出来,江澄被蓝渊打的节节败退,蓝渊就像是在玩闹,偏偏还刻意给江澄露出破绽,让江澄一次又一次的上钩,却被蓝渊一次又一次的逼的无法还手。
片刻后,蓝渊挽了个剑花,开口提醒剑法漏洞百出的江澄:“江少主,你可要小心了,我这一招剑法很是犀利。”
听到蓝渊刻意提醒,江澄顿时觉得他被蓝渊看低了,一下子恼羞成怒气上心头,云梦剑法更是被耍的乱七八糟。
用剑划破江澄执剑的手臂,并将江澄的剑直接挑落在地,蓝渊这才收剑回鞘,不屑的看了一眼胳膊渗血满脸破灭的江澄,朗声道:“诸位有目共睹,是江少主学艺不精,蓝某一时手滑,才会误伤了江少主。”
看向一脸愠色的江枫眠,蓝渊抱拳,满脸谦然的道:“江宗主,听闻您向来宽宏大量,一定会海涵蓝某这次小小的失误吧。”
“江枫眠,他是故意伤咱们阿澄的。”虞紫鸢一边给江澄手臂伤口上药,一边愤愤不平:“你要给儿子做主。”
“虞夫人,如果我堂兄是故意的。”蓝曦臣上前几步,一字一句道:“那您打忘机也是故意的。”
“虞紫鸢,你伤了老夫的得意门生。”蓝启仁板着一张脸:“一句道歉都没有,比我们蓝渊这个小辈还不如,蓝渊还知道让江宗主海涵,你呢,只会在那里同你儿子无理取闹。”
平复心中的怒气,蓝启仁淡淡道:“听着,我们云深不知处不适合令公子,他不服管教,有错不改,强词夺理,不可理喻,所以,麻烦你带着令公子赶紧给老夫……”
那个滚字被蓝启仁含在口里不上不下,好在蓝曦臣立即接过话茬:“江宗主,虞夫人,叔父的意思是江公子不必继续在蓝氏听学,而我们姑苏蓝氏也供不起像江公子如此尊贵的人物。”
闻言,虞紫鸢和江枫眠双双变了脸色,阿澄这是被姑苏蓝氏强行退学,而且各大世家公子都在这里看着,蓝氏的做法分明是打脸云梦江氏。
瞪了一眼虞紫鸢,江枫眠恳求道:“蓝宗主,蓝先生,犬子……”
“江宗主不必多言。”青蘅君神色淡淡:“求学之事,一直都是启仁负责,本宗主从不过问。“
“江宗主,老夫惭愧,实在无法教导令公子,还请江宗主另请高明。”蓝启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不教就不教。”虞紫鸢冷笑道:“以为我们江家稀罕你们云深不知处。”
一甩衣袖,蓝启仁怒道:“那您就带着江公子速速从老夫眼前消失。”
再说下去,只怕会与姑苏蓝氏交恶,于是,江枫眠示意虞紫鸢和江澄以及江家门生赶紧跟他离开云深不知处,却听魏婴道:“江宗主,魏婴一直都没有听到虞夫人和江少主同魏婴父母道歉,那魏婴与你同江大小姐之间的所有恩情也就一笔勾销。”
“阿羡。”江枫眠启唇:“江叔叔对不住你……”
魏婴摇头,平静道:“江宗主,你对不起的是我父母,是整个云梦江氏,还有,阿羡这个名字不必再叫了,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交集。”
“江枫眠,你还在与魏婴那小……”
杂种两个字刚要出口,虞紫鸢就被魏婴用剑指着鼻子:“虞夫人,我说过,你再敢口出不逊,休怪魏婴无理。”
“魏无羡,你凭什么如此对我阿娘,你吃了我们家那么多大米,说退出就退出,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江澄恨恨道。
“好笑。”魏婴冷冰冰的道:“你家大米甚至是我在你们江家的所有衣食住行,我都已经用我这几年夜猎除祟所得的银两一一还清了,江宗主可以作证,若你怀疑江宗主,可以回莲花坞问问你们家的账房先生,看我魏婴还欠你们江家什么。”
似是不想再看江澄丢人现眼,江枫眠赶紧命门生将江澄拖走,而他则拽着还要开口狡辩的虞紫鸢离开了云深不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