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我成了偏执仙督的白月光18(忘羡\ABO\双洁\甜宠\撩而不自知羡&偏执仙督湛)
从姑苏到夷陵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御剑而行,不消半日即可抵达,乘马车则需月余。因温晁心疾发作,无法御剑,所以一行人不得不乘马车而行。
一路上温晁总是找各种机会粘着魏婴,魏婴则是借机巧妙的将江厌离一次次的推到温晁身边做挡箭牌。
对江厌离,温晁虽然心中不耐,却也无可奈何。
魏婴醉酒那日,蓝湛在江厌离面前丝毫没有掩饰对魏婴的爱慕与维护之意,当时江厌离身在蓝氏,又被蓝湛好好的敲打过,所以只得隐忍不发。如今离开了蓝氏,江厌离的心思不禁活络了起来。
若是让温晁知道,平时连让他牵一下手都不肯的魏婴,却被含光君蓝湛压在身上肆意索吻,不知温晁届时脸上会是怎样一副有趣的表情呢?
到时候,她就不相信温晁待魏婴还能始终如一。即便是将来温晁与魏婴大婚,江厌离相信,这件事也会像一根坚硬的刺一样,深深的扎在温晁的心中,无法拔除。
只不过,江厌离明白 ,眼下时机不对。一来,蓝湛对魏婴的逾越之举,她虽然亲眼所见,但并无旁证,以如今温晁对魏婴的迷恋程度,温晁很可能不会信她。弄不好,还会让温晁认为她有意败坏魏婴的名声,从而坐实自己的恶毒之名。二来,温晁心疾复发,这个时候,也暂时不宜刺激他。
没关系,不急,只要蓝湛对魏婴一日念想不断,就总会有机会的。
就这样,魏婴、温晁、江厌离三人,各怀心事,在路上行了半月有余。
这一日,一行人途经一个大的镇店,眼看天色将暗,于是一行人决定在镇店上找一家客栈投宿一晚,隔日再继续赶路。
找客栈,安排食宿等,都有下人负责,一切顺利不多赘述。
安顿已毕,魏婴回到自己的房间,正欲合衣休息,不料一白影突然从窗口处蹿了进来。
魏婴大惊,以为遇到了色胆包天的歹人,马上抽出配剑就攻了过去。
来人从窗口处飞跃而进,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被魏婴凌厉的剑招逼得节节后退,急得大喊了起来:“魏公子,别打了别打了,是我是我啊!”
闻言,魏婴皱了皱眉头,随后撤剑闪身,定晴朝来人脸上看去。
“蓝景仪?怎么是你?”当看清来人后,魏婴微微惊讶,随即收剑撤身。
蓝景仪冲着魏婴恭敬的施了一礼后,这才道:“今日冒昧前来,惊扰了魏公子,他日景仪一定负荆请罪。只是……事关我家含光君,景仪不得不来。”
“蓝湛?”魏婴微微惊讶,“他怎么了?”
“含光君他……病了。”
“什么?!病了?”魏婴闻言身形僵住了一瞬,“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半月前我们离开云深不知处时,他明明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含光君他害了温症(发烧),已连续数天高热不退了。可含光君既不肯服药,也不肯休息,每日依然照常协助泽芜君处理族中事务,还奔波于多地为百姓除祟,仿佛不知疲倦的傀儡人一般,有时甚至一天都不吃一口饭,还通宵达旦的批阅各监察寮呈送上来的卷宗,任谁劝都没用。”
“他……他这是为何啊?难不成是蓝氏出了大事?”魏婴紧皱着眉头。
随着蓝景仪越说越多,不知何故,魏婴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给紧紧攥住了一般的疼痛难忍,疼得他都快窒息了。
蓝景仪摇了摇头,“没有,蓝氏一切安好。”
“那他疯了不成?!”魏婴一拍桌子,连说话的音量都在不知不觉拔高了许多,“连续数天高热不下,不吃不喝不睡,还没了命的理事,他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蓝景仪看着魏婴疾言厉色,焦急万分的模样,颇有些怨气的问道:“魏公子也会关心含光君吗?”
自从魏公子离开云深不知处后,含光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别人或许不知道是为何,可他却是一清二楚的。
万事不入眼的含光君,若非是为了魏公子,何至如此呢!
做为含光君的近侍,蓝景仪可是太清楚了,含光君为了能让魏公子开心,为了能让魏公子在身边多留一刻,简直是把与魏公子相关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了极致。
可魏公子呢?他却被温晁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带走了,走的时候甚至连一声招呼、一个眼神都没给含光君。
含光君一定是被伤透了心,才会累及身体,不惜用这种已经可以称之为自虐的方式来麻痹自己。
其实开始的时候,蓝景仪还在想,虽然含光君受到了一些打击,但若是就此能让他彻底放下魏公子,那对含光君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随时时间一日日的过去,蓝景仪才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含光君这样焚膏继晷,不眠不休的带病理事除祟,哪里是在逼自己忘记魏公子,含光君分明是想逼死自己……
蓝景仪这时才发现,他远远低估了魏公子在含光君心目中的地位。
含光君现在已然病入膏肓了,而魏公子是这世上唯一能救含光君一命的灵丹妙药。
所以,他不得不来了,来求魏公子无论如何也要随他一道回去,救含光君一命。
魏婴也急了,“我关不关心他有个屁用!他自己作死,要怨谁?!还有你,你不是他的近侍么,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作死,而袖手旁观吗?”
蓝景仪闻言,摇了摇头,“没用的。魏公子,你知道含光君是怎么生病了吗?”
蓝景仪顿了顿,也不等魏婴回答,便继续说道:“你醉酒当晚,是含光君将你抱回静室的,之后还一直守在你身旁,照顾了你一夜,天还没亮,就亲自去为你准备早膳。魏公子见多识广,想必也是听说过圆刺子这种水果的吧?此果只生长在云深不知处的冷泉下,且全年产果量不足百颗。而含光君为了你,亲自下冷泉采果,而且在剥果皮的时候把手都伤了。可是,魏公子你却连看都没看含光君一眼,转头就和温晁走了。就在你们离开的当晚,含光君就害了温症。”
“什么?!”魏婴震惊的看着蓝景仪。
原来蓝湛生病,全是因为他……
蓝湛竟然还为了他,在深秋的天气里泡冷泉摘果子,还伤了手……
一想到蓝湛那一双信手拨琴的修长玉手被圆刺子坚硬的利刺刺得伤痕累累,魏婴就感觉自己的心好似也被刺了个千疮百孔一般,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蓝湛他……他疯了不成?
魏婴又想起了半月前,他与温晁离开的那个中午。
那时,就连泽芜君都在试图挽留他。
那时,他怎么就走了呢!
若是他留下了,或许就会察觉到蓝湛的异常了,也不至于让他生病至如此地步了。
“魏公子,我今天冒昧前来,又与您说了这么多,全是因为您在含光君心目中真的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现在能救含光君的,只有您了。”
魏婴点头,“走吧,带我去见他。”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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