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历史:His-story
历史的辩证法,就是辩证法的历史。
历史是本体论视差的历史。
历史是绝对者的历史。
称长宽高为三维,过去、现在、未来为三世。
庸俗的、一般意义上的线性时间观,把时间理解为一条无限延伸的射线。我们姑且称之为四维。
线性时间观没有一个真正的过去、现在、未来。如果我们知道了当下所有物质的四维量,那么根据一定的规则/秩序/宿命,就可以推知无限的过去与未来。这是(线性)时间。
我们称之为一阶的三世/时间,或者说宇宙论。
这样天真的时间观,将运动理解/消解为用时间和空间度量的运动,也就是四维框架下的运动,认为一切都在时间之内,一切都为世界秩序所规定,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
我们只需简单问一句:时间/世界/秩序/宿命是否在自身之内,或者说,是否在一切之中?
如果不在自身之内,那么时间本身就不可被四维框架所度量,时序本身不可被秩序所规定,宿命本身不可被宿命所安排。这意味着,线性时间观对总体性的宣称是抽象的、僵死的、失败的。
于是,我们发现了总体性的构成性例外。
总体的剩余,亦即总体自身,是作为自由的设立运动的总体。
总体只有在自身之外才能在自身之内。
于是,内外的边界,虽然依然是边界,但已经不是一个不可跨越的边界了。内与外是同一个东西的自我区分、自我实现。
而这个区分/差异,作为总体的自我中介,正是主体性,正是对自身的问题意识,正是认为存在/直观内外之分本身。
于是,总体是精神。
必然性的内核是偶然性。
时间/世界/秩序/宿命在自身之内,在一切之中。这意味着,时间需要将自身包含在内,秩序需要将自身规定出来,宿命需要将自身安排出来。这个过程是自由的、偶然的。
一句话,世界/必然性首先要将自身设立出来。
这样,我们发现了二阶的三世/时间——总体性/本体论。
二阶的时间是五维的。
二阶的过去——总体化/总体的自我设立/前本体论/圣父。
二阶的现在——总体/圣子
二阶的未来——本体论的自我意识/圣灵。
本体论就是本体论的未来。
自我意识是自我意识的本体论,也是本体论的自我意识。
主体就是本体论,本体论就是主体。
父子灵三位一体。
本体论仅以自身为中介返回了自身,尽管在自身之内破除了意识的对立,但也因此缺失了一个真正的他者的维度,进而也错失了不可消化的、不可规定的物质,只停留在抽象的否定性。
这就导致主体被卡死在既定的、“完满的”本体论中,陷缩在“我”的世界中,封闭在永恒性中,不得动弹分毫。尽管本体论/主体/二阶的三世,突破了僵死的线性时间观,但这种突破与其说是突破,不如说是对一阶三世的完成,反而堕入更为僵死、保守的意识形态中。
所谓反思,不过是独断的反思;
所谓自由,不过是虚假的自由;
所谓现实,不过是片面的现实。
必须要指出的是,不可规定性并不是静止的无限与永恒,否则我们就又回到了意识的对立。
不可规定性,恰恰意味着临时的可规定性,恰恰意味着对有限性的无限的否定运动,恰恰意味着绝对的自我返回。
主体,亦即本体论,只有意识到自身的有限性,只有在他者那里把握到本体论之间的差异,并将三世把握为诸多三世的总和/视差,才能够走向对具体的否定性的意识,才能直面绝对者。
因此,不可能只有一个主体,真正的主体性是主体间性。
于是,我们走向了三阶的时间。
三阶的时间是六维的。
三阶的三世是物质史,是现实的阶级史。
三阶的三世是去本体论化/去主体化的。二阶的三世错就错在它比自己想象还要正确的——全部实在性和对象性,的确是属我性,但不是我的属我性,而是绝对者的属我性,是去本体论化的属我性,是无我的属我性。
三阶的现在——有限化的、视差中的绝对者/时代精神
三阶的过去——本体论视差的发生/物质。
三阶的未来——绝对精神的运动。
绝对精神就是绝对精神的三世。
历史的辩证法,就是辩证法的历史。
历史是本体论视差的历史。
历史(History)是绝对者的历史(His-story)。
历史是绝对精神的历史,是阶级斗争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