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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情操论》读书笔记(一)译者序言和告读者

2023-02-05 05:30 作者:Resine_dePoisson  | 我要投稿

《道德情操论》读书笔记(一)

译者序言和告读者

笔者所读为据伦敦1833版译出的商务印书馆1997年10月第1版

前言(不是书中内容)

        亚当·斯密常以《国富论》作者之名活在笔者的生活圈子中,“无形之手”更是占了某学期英语课整整一个单元的篇幅。可惜笔者向来对经济学不甚感冒,对这位“古典经济学之父”第一次感兴趣竟是在前年观看B站收录的一位美国教授的“欧洲文明”课上(可以在我的默认收藏夹找到,如果没有不幸跟另一个课程视频混淆的话),彼时此教授引用了《道德情操论》开篇的一段话,着实引起我的震撼和兴趣,以后会将这段话放在相应位置。

        笔者的专业,恐怕离斯密先生最远,按书中说法,斯密先生当时的专业叫做“道德哲学”,至少包括神学、伦理学、法学和政治学,而笔者若在那个年代,应该被称为“自然哲学”学生,无论如何进不了斯密先生的阶梯教室,恐怕只能把脑袋贴在窗子上,做一只对教室里课程无比好奇的麻雀。这也就是说,笔者没有经受过多少社会科学训练,这个读书笔记肯定有许多读不对、读不好的地方,诚恳希望得到各为朋友的帮助和指导;另外,笔者所写是依附于书的读书笔记,一般以本书为准。

译者序言(iii~xxii)

        译者序言介绍了亚当·斯密的生平,《道德情操论》写作过程和“亚当·斯密问题”。

        译者对斯密先生的定义是“经济学大师”和“杰出的伦理学家”,而对他的分析和评价将以“富国裕民”《国富论》和“公民的幸福生活”《道德情操论》两本名著为线索交替进行。

亚当·斯密与《道德情操论》

        亚当·斯密(1723—1790)生于苏格兰,父亲的是海关审计员,不幸死于斯密出生的几个月前,母亲是大地主的女儿,活了90多岁,比斯密早死6年。斯密父亲早死,既无兄弟姐妹也未娶妻,一生与母亲相依为命。

        斯密的家乡卡克尔迪工场手工业和海外贸易相当发达,他中小学时就读的市立学校也有着优良的学风,这使他对苏格兰社会有了朦胧的认识。

        1737年(14岁),斯密进入格拉斯哥大学学习拉丁语、希腊语、数学、伦理学等,据说他当时最喜欢的科目是数学和自然科学可以说和笔者相反,另外,14岁上大学让笔者想起了自己名校少年班毕业,师从诺奖得主的老师,不由心生感慨。在格拉斯哥,斯密得到了道德哲学教授哈奇森的赏识,后者在他16岁时将他介绍给了休谟。

        1740年,斯密作为斯内尔奖学金(百度未查到)获得者进入牛津大学。在牛津,斯密研究拉丁语和希腊语的古典著作,打下坚实的哲学基础。

        1748年(25岁),斯密任爱丁堡大学讲师,教授经济学。

        1751年,斯密返回格拉斯哥并在次年接替恩师哈奇森教授任道德哲学教授,直到1764年辞职。在这13年中,斯密出版了《道德情操论》(1759.4第一版,1761第二版),写出了《国富论》的雏形《关于法律、警察、岁入及军备的演讲》(1763)。据杜戈尔德·斯图亚特(1753—1828)《亚当·斯密的生平和著作》一书,斯密认为这13年是他“一生中最有用和最幸福”的时期。

        斯密从格拉斯哥辞职后,作为财政大臣养子的私人教师陪伴雇主开始了欧洲大陆之行,当然,这对斯密来说也是实地考察与学术交流之旅。

        不晚于1764年7月5日,斯密开始了《国富论》的写作,因为那一天,他在法国的图卢兹给休谟写了一封信:“为了消磨时光,我已开始写一本书。”这打发时间真的厉害,笔者烦闷时只有写些玛丽苏小说的本事。

        1765年10月至12月,斯密访问日内瓦,观察瑞士共和制度,并在费尔奈(百度未查到,猜测是伏尔泰寓居的法瑞边境的凡尔纳)多次与伏尔泰探讨政治制度问题。

        1765年12月至次年10月,斯密访问巴黎,会见了许多著名学者,其中重农学派的魁奈、杜尔哥等对他写作《国富论》影响较大。

        1766年(43岁),斯密返回伦敦,次年5月,回到家乡卡克尔迪,当年出版《道德情操论》第三版。

        1773年,斯密携《国富论》初稿赴伦敦准备出版,结果发现一些新的资料,加之北美殖民地人民不断加剧的反抗(1775年爆发美国独立战争)提醒他研究殖民地问题,斯密决定暂不出版,继续修改。1776年3月9日,《国富论》出版。期间,《道德情操论》第四版于1774年出版。

        1778年(55岁),斯密受当年做私人教师时学生的推荐,任苏格兰海关专员与盐税专员,这段工作使他获得了不少经济方面的实际知识。(他父亲生前是海关审计员,就作为巧合提一嘴。)1781年,《道德情操论》第五版出版,而《国富论》分别在1778、1784、1786出了三个修订版。

        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斯密专注于《道德情操论》第六版,这一工作不晚于1788年3月15日,于1789年底完成,次年,即斯密生命的最后一年出版。

        1790年7月17日,斯密于爱丁堡去世。

        这些崇高的真理(指本书的内容)在他年轻时离开学院之际,第一次激起了他天才般的热情,他最后的精神努力也是寄托在这方面的。            ——杜戈尔德·斯图亚特

亚当·斯密问题”

        所谓“亚当·斯密问题”,就是《道德情操论》和《国富论》的关系问题,“斯密在《道德情操论》中把人的行为归于同情,而在《国富论》中归于自私,他是伦理学的利他主义者,经济学的利己主义者?”

        对新读者(比如笔者)来说,甚至还没有看斯密写的一句话就要面对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超纲,笔者也只能带着译者的话慢慢读,慢慢理解,现在先只介绍译者的观点。

        首先需要知道什么是“道德情操”,由于年代和翻译的原因,词语有不同的意思并不少见(比如理想国),在斯密的年代,道德情操指人(预先认定是自私的)令人难以理解的能力,即做出判断克制私利的能力。而《道德情操论》研究的就是个人如何控制(尤其是自私的)感情和行为,以及如何建立一个有确立行为准则必要的社会。

        好了,我们知道什么是道德情操了,我们可以回答“亚当·斯密问题”了。下面介绍笔者已经弄明白的一些意见。

        这两部著作虽各有侧重,但本质一致,有三个理由。

        理由一:《道德情操论》和《国富论》交替创作,属于斯密的同一套思想体系。这一点完全可以理解,从上面的年表可以知道,这两部著作都几乎贯穿斯密一生,有“你方唱罢我登场”之势,如果将它们割裂、甚至对立起来,也就相当于将斯密的学术体系拆解,将斯密看作“梅达尔多子爵”式人物,这首先是善良的读者不愿意接受的。其次,在斯密的年代,伦理学和经济学属于一门学科,即前文提到的“道德哲学”(当时各学科远远不如现在这样细分而庞杂,掌握起来比较容易,以至于有所谓的百科全书派学者,斯密在巴黎也与他们有过会面),而斯密最初的打算是完成全部道德哲学的内容,最终没有写完罢了,如果一开始就打算结合成整体,怎么会内部打架呢?

        理由二:《道德情操论》对人的行为动机分析也是从利己本性出发的。这一点笔者读了大约20面正文,已经有了一些体会,譬如安慰悲伤的同伴也有为了不被他的糟糕情绪“传染”的考虑。前文已经介绍了《道德情操论》是论述个人如何控制(尤其是自私的)感情和行为,以及如何建立一个有确立行为准则必要的社会的(即人的活动和社会的运行规律),这正是研究《国富论》中理性守序的经济理论的前提。

        理由三:《道德情操论》和《国富论》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集中表现在“无形之手”这一统一的论述中。《国富论》中的“无形之手” 指个人在经济生活中只考虑自己利益,但由于“无形之手”驱使, 即通过分工和市场的作用,可以达到国家富裕的正面效果;《道德情操论》中的“无形之手”指对财富的追求,由荣辱之心这样的私利出发,受个人感情和爱好驱使,只追求私利,却能实现人类福利的增长。首先,这两只“手”很相似,都是追求私利,却实现整体的正面效果;其次,《道德情操论》中的这只“手”立意更深远,补上了考虑经济利益之前的心理要素,而受驱使之后的情形,则有《国富论》的市场规律出“手”,似乎可以看成向两个方向的延伸;最后,斯密不仅找到了经济规律,也找到了(至少尝试找了)政治生活中的规律,类似于控制论和社会均衡思想。

        笔者总体上认同这些观点,但毕竟没有研读过斯密的著作,也没有见识过反对观点,并不完全相信。

告读者(1~2)

        我看过的斯密第一篇文章,并不长,相当于前言,却完成于他生命的末尾。引用一段原文:

        我承认,虽然我年事已高,很难指望如愿以偿地完成这个大事业(指他预期的全部道德哲学内容),但我并没有完全放弃这个计划,从打算做到自己能做的事情这种责任感出发。我希望能继续完成它,因而我把30多年前写的这段话未加改动地放在这里。

        非常感动,现在是2023年2月5日04点40分,连续看书+码字七个小时,眼睛很不舒服,很想哭,笔者记得歌德的浮士德的前言有类似的话,当时就很哭了一场。能有贯彻一生的学问,修改一生的作品,艰难又浪漫的一件事。



(第一篇读书笔记主要介绍斯密和《道德情操论》的基本情况,没有什么独创内容,未勾选原创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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