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AB面（BE）- 05
莎头-纯CP脑，假的，纯属虚构，纯瞎编，佛系更新，不上升真人，不上升蒸煮，所以没有全名，带全名的全是情节需要虚构的人物。
最近会集中把《AB面》更完，然后再继续《关于你》。
果然甜虐反复横跳还是不太适合我哈哈哈哈，还是一个个来吧。
A
都说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两者之间在面对很多问题时似乎总无法做到完全同频。
但大头和莎莎一直是例外，他们的默契总是羡煞旁人。往往她一个简单的眼神，他立马就能接住并开始行动，有时他哪怕沉默，她光看着他的背影似乎也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就是这样永远并肩前行的人阿，却在对待分手这件事上，走进了岔路。
其实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唯一的一次不愉快还是年少的拆队期，那也无非是少年的自尊与少女的懵懂之间的碰撞。在这份感情里，尽管旁人总是说莎莎一点都不像球场上的那个小魔王，而是被大头宠上天的小公主；但只有大头自己清楚，莎莎才是这段关系的主心骨，是抓着他们感情命脉那个。所以两人在一起之后的绝大部分决定，大头都会习惯性先等莎莎的想法。甚至是给球迷签名，莎莎不说好，大头绝不会主动往自己身上揽。大头常说莎局吩咐，莎莎常应小王听令～
所以在大头看来，莎莎的离开是决绝而明确的。
因为他一直记得那次鳗鱼和兔子闹分手，莎莎和大头劝了一晚上总算劝好后，两人回家路上，大头牵着莎莎的手问道：“宝儿，如果我也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会离开我吗？”
莎莎微微皱眉故作思考了一会儿：“那得看有多不开心啊。”
“就特不开心那种。”
“那我会立马坐飞机离开。”莎莎说着就蹦到了不远处的小吃摊前。
大头有些在意跟了上去：“这么着急呢宝？不给解释的时间？”
“不啊。都是借口，不听不听。如果你伤我心，那我可不要爱你了啊，哈哈哈。”
大头撅着嘴，显得有些委屈，用手背轻轻掐了一下莎莎的脸颊：“怎么就不爱了昂？”
可莎莎已经沉迷小吃摊上的美食，再没空搭理他。
这个事情虽然只是莎莎一句玩笑，可大头却在意了很久，以至于后面终于有一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郑重其事坐在莎莎面前问道：“宝儿，你会一直爱着我的对吧？”
当时的莎莎看着一脸严肃的大头，忍不住逗了句：“那可不一定～”
“啊？为什么昂？”
“不知道啊。不爱为什么还要原因？”莎莎问道。早都想好要和面前这个人走一辈子，哪想得到不爱了的原因啊！莎莎心想。
“哎。”大头似乎有些被打击到。
“哎呀，头哥，如果哪天我们真的分手，我一定跑得远远的不给你解释哈哈哈哈哈哈。让你着急坏～”莎莎大笑，然后被有些气急的大头按到怀里猛亲了好一会儿，皮！小妮子让你皮！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可没想到却应了真。大头不记得他们玩笑的具体环境与氛围，他只记得莎莎说过不爱就离开的话，所以他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深信，以为莎莎的离开就是不留余地的分开，是说到做到的用行动说明的分手。
大头猝不及防，像只被剪断胡须的狮子，蔫巴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所以他选择窝在角落舔舐伤口，也从没想过要去找她问个清楚。懦弱也好胆怯也罢，他扛不住莎莎亲口说不爱，是的，他扛不住。
他恨了自己一万遍为什么没追出影厅，却从来不敢细想为什么莎莎突然选择离开，即便是和兔子柳丁他们聊天，他也从不愿分享那天在影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知道那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事实上退役后的那几个月，他的确放飞得有些不着边界。
刚退役后，大头几乎每天都会出去社交，直播唠嗑，辗转于各种局，莎莎一开始还会参与，后来觉得太累也就没再跟着，两个人白天各忙各的，晚上莎莎就乖乖守在沙发盖着毯子等待大头回家。不得不说大头确实比莎莎要更快适应，虽然莎莎是社牛，但却一直在思考是继续去学校深造还是留在国家队执教或者回省队甚至是像安哥那样的合伙也开个球馆之类的。
摆在他们面前的路有很多，莎莎第一次觉得有些拿不准主意，可大头却并不觉得这些是问题，他认为好不容易退役了，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那就先让自己慢下来，慢下来之后自然就能看到方向，反正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这是第一次，也不幸成了最后一次，他们各执己见却没有交流，大头看出了退役后莎莎的异样，却没深究，莎莎知道大头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也没细问，两个人就这样慢慢开始被拉开距离。
大头攥着手上还没来得及给莎莎的车钥匙，攥得生疼。看着电梯的数字到达了莎莎的楼层，大头转身又上了车，他对这辆车的熟悉程度远高于莎莎，过去都是他开着这辆车载着莎莎把她送往各个目的地，那时他总会在副驾驶前的储物箱里备瓶菊花茶给莎莎，大头这么想着，顺手打开，看到一瓶菊花茶正安静躺在储物箱里。
拿出来一看，生产日期在上个月。
大头用手揉着太阳穴，他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想去得到莎莎的谅解，可到最后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七年的停步不前，他确实混蛋。
B
此时的莎莎正手扶着门呆呆发愣。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刚刚和大头说的那句分手，也算是接住了那颗正无止尽坠落的心吧。是的，一段感情必须要有始有终才行，就和上场前要捋好鞋带然后拼到最后一分才算结束那样。
所以这句迟来的分手，总算能让这么多年的感情安稳落下休止符，再跟过去和解了吧。
能和解吗？
好像不能。
莎莎扶着门，她很想如自己想的那样，洒脱点头，把大头抛回过去。
可她却始终没合上门。
然后就这么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呆呆看了三分钟后，莎莎终于微微低头，缓缓想把门关上。
终究，是些无用的期待吧。
-
“莎莎！”
门突然被抵住。
莎莎抬头，看见红着眼噙满泪水的大头出现在了门口。
莎莎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大头一把拉进了怀里。他垫着脚，好让自己整个身体能依附在莎莎的身上，下巴先是抵住了她的肩膀，然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挪向她的脖颈。
莎莎回过神来后，立马伸手想推开大头：“你干嘛？”
从前莎莎一闹就会立马松手怕弄疼伤到她的大头，这一次却把她越抱越紧。大头把莎莎按在自己的怀里，一句话没说，在奔跑上楼时脑海里编排的所有道歉和告白早已化成了决堤的眼泪。
是的，大头就这样紧紧抱着莎莎，在她肩头呜咽哭了起来。
莎莎红着眼，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强忍住了眼泪，但原本还在使劲的手却顺其自然垂在了身侧，嘴巴微张了两下却什么也没说出口，是的，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像从前那样拍拍他的肩膀说哥哥没事？还是继续冷漠直戳他的脊梁骨。
没能释怀，却也不想再有伤害。
最后倒还是大头先说了话，他没敢松懈一点拥抱的力度，轻声在莎莎耳边说道：“莎莎，我们重新开始吧？”
“不。”莎莎倒是意外的斩钉截铁，直接把大头的心斩成了两半。
大头用力把莎莎往怀里又扒拉了两下，试图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宝宝，对不起，我知道这么多年是我懦弱，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
“都过去了，大头。”莎莎淡淡地说，伸手拍了拍大头的背，像从前那样。
或许是掌法太像从前，仅仅两下，就让大头莫名有了些安全感，他直起身子刚想咧开嘴给莎莎一个微笑，却被莎莎接下来的话捏了个粉碎。
“刚和你说完迟到七年的分手，我突然觉得，或许是时候该和解了，和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你。我其实一直是在怪你的，怪你当时怎么没哄住我，怪这么久你怎么都不来找我，我甚至怪你过去太爱我了，让我这七年怎么也释怀不了死心不了。可又能怎么样呢？有的话反过来说好像也一样，你是不是也会怪我不告而别，怪我了无音讯呢？”
大头疯狂摇着头：“不…是我…”
“七年太久了大头，久到我已经分不出我是遗憾还是爱你了。”
“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的。”大头说着又试图上前抱住莎莎，却被用力挣开。
“那你呢？你爱我，为什么会和别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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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对我挺好的，那一年多。”
女生坐在莎莎对面，手指卷了两圈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
莎莎点点头，端起面前的奶茶喝了一口。奶茶是顾颜刚手机下单的到店自取，两人正说要一起来拿的时候，顾颜却临时被刘指叫了回去，莎莎就自己过来拿了，没想到奶茶刚到手，转头却被女生叫住。
嗯，莎莎并不记得女生的名字，但却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大头的前女友。
本想礼貌点头回应后离开，女生却拉着自己到落地窗边的空桌坐了下来。
莎莎不知道女生对于她和大头的事情知道多少，所以坐下后也没吱声。
倒是女生先说了话：“对不起。”
“嗯？”莎莎有些意外，她不觉得女生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更加从没把大头的任何行为算在女生头上过。
“其实他对我挺好的，那一年多。”
“嗯。”
“所有体贴和温柔，他能给我的都给我了。”女生眼帘低垂下来，似乎已经陷入了回忆，“他对我真的很好，好到我经常说，是不是我上辈子救过他的命，所以这辈子才遇见他这么好的人。”
莎莎轻哼一声，有点没太听懂女生说这一切的意思，如果是炫耀让自己难受，那她做到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做这么多，是因为他觉得亏欠，他可以给我物质，给我关怀，给我所有他可以给的，却给不了爱，哪怕是一点点。”
莎莎安静听着，不自觉抿嘴咬住了下嘴唇。
“他不爱我这件事，他从不说破，我也从没勇气去证实。相比较感知不到他的爱这件事，我似乎更在乎的是他属于我，至少在表面看起来他是。”
见莎莎没说话，女生叹了口气：“或许是太害怕了吧，所以我在那天父母催婚的当下，赶紧拉着他的手说了三遍我愿意，然后他就顺着我的意思听父母定了结婚的日期，我们甚至一连跳过了求婚订婚领证的流程，但我不在乎，我一直告诉自己，他同意结婚，也就是愿意放下过去走向只有我的未来了吧，但我仍气不过，气不过为什么你能这么骄傲霸占他所有爱，所以我悄悄把请帖发给了你。”
莎莎捏着奶茶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一些，她在接到请帖的那个晚上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只有天知道她在收到请帖的前一刻，还一直傻傻的以为她和大头只是冷战，以为他一定会去把她哄回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头是出于什么目的发给自己这张请帖，除了不爱她除了让她死心，她找不到其他理由。这么多年她没等到大头的一句安慰却直接等来了他和别的女生的喜帖，莎莎只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那天大头的吻特别深情。”
莎莎愣了神。
“后来他叫出你的名字，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就算爱得再卑微也是徒劳，我抓着他的手往前奔跑了九十九步，可你只要出现一秒，他就能立马松手，转身向你跑去，奋不顾身。”
女生说完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也知道，如果我继续装傻忽略你的存在，以大头的性格，他会守住对我的承诺一直就那么走下去的。但我不甘心啊。大头在给柳丁送请帖的那天，两人都喝了个烂醉，我去接他的时候，已经喝蒙了的柳丁突然指着大头说，‘你小子，除了她谁都行，你真不行。’呵呵，可你知道吗？最可笑的是，我听到的时候并不是惊讶，而是面具被撕下的恐慌，大头的面具里藏着爱你的真相，而我的面具底下，是一直尽力装傻的自己。我每天都在催眠自己，那个人为我所做的一切也可以是因为爱啊，但面具被扯开之后，我发现我原来真的没法不在意，你说，谁愿意一辈子做那个换谁都行的人呢？谁愿意成为别人眼里的替补小丑？所以我想你出现，让他知道谁现在才是陪在他身边的人。”
“莎莎。”忙完的顾颜给莎莎打了三个电话也没见她接，于是跑来店里看看。
“啊？”莎莎应声转了头，看到走向自己的顾颜。
女生看到顾颜却有些意外，她指着顾颜说：“你们……？”
莎莎没回答，只是把桌上的一杯奶茶递给他：“你先回去吧。”
顾颜看了女生一眼，礼貌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又看回脸色明显不对的莎莎，有些担心拍了拍莎莎的肩膀：“你OK吗？”
“嗯，你去吧。”莎莎淡淡说道，还伸手往外挥了挥。
看着顾颜走出奶茶店之后，女生竟显得有些惋惜：“所以你们还是错过了。”
“或许也无所谓错过了吧。”莎莎苦笑。
女生却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般：“你们不该错过的。”
莎莎愣了一秒，一时间没明白过来。
“啊，好讨厌啊，我还是当不了自私女二呀。”女生说着竟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角，试图稳住悄悄溜出来的眼泪。
“嗯？”
“大头手机里有个日记本应用，里面的几十万字都是写给你话，他每天干了什么遇见什么听到什么，他都写在了里面，如果那天没发生什么值得记录事，他就会开始像是写回忆录一样写你们的过去。”
莎莎有些意外，抬眼看向女生。
“我也是无意之中发现的，那天我去洗手间，发现他的手机被忘在了柜子上，我也是出于好奇拿来划拉了两下，然后就看见了那个应用……”女生说完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不该点进去的…”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我点进去之后，什么都看明白了，比如他有时无缘无故的消失是去了哪，比如他为什么没法分给我一点爱，你知道吗？最让人绝望的是，我看到最后，竟然也为你们可惜，你们太美好了，不该错过的……”
和女生聊完，莎莎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她看着手机里女生空投给自己的文档压缩包有些恍惚，那是女生悄悄备份的大头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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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依旧是和鳗鱼还有顾颜聚餐，莎莎明显兴致不高，昨天大头的拥抱，今天女生的话语，它们交错充斥在莎莎的小脑袋里，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顾颜看出了莎莎的低落，于是抬手给莎莎倒了一杯酒：“来，不醉不归今晚。”
莎莎把杯子往旁边一推：“戒了。喝酒有害身心健康。”
“就是，莎莎别理他，我们喝果汁。”鳗鱼说着把橘汁朝她挪了过去。
莎莎刚想表示认同，就听见了兔子的声音：“嘿，巧了嘛这不是。”
应声看去，大头跟在兔子身后一起走向他们这桌。
莎莎一阵慌乱，想用喝水来掩饰尴尬，却没注意拿住了刚刚顾颜倒的酒，毫无防备往下灌了一大口，然后下一秒被呛得不断咳嗽。
顾颜立马起身拿纸想给莎莎，可这次大头却抢先一步走到了莎莎身边，一边帮她拍着背一边拿纸递给她，声音温柔：“好点了吗？”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莎莎点点头，虽然没有明显拒绝，但还是悄悄朝鳗鱼挪了挪。
大头把莎莎的小动作都收进眼底，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顺势坐在了他的身边，然后说：“一起吃饭吧，可以吗？”
“嗯。”莎莎轻轻应了声。
大头咧开嘴笑了笑，然后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转身轻轻敲了敲莎莎的杯子：“好久不见，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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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爱我，为什么会和别人结婚？”
“因为以为不可能是你了，所以谁都行。”
“渣男。”
“莎莎，我答应你的分手。”
“好。”莎莎点头准备关门。
“那我可以重新追你了吗？”
“……”
“从下一次见面开始，让我重新追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