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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棺记》第十一章 笔记(上)

2020-05-13 21:30 作者:邢重阳把自己当节过了  | 我要投稿


如果说沈清平的语气,是那种对学长的不尊重,事出紧急,我也就忍了,但是对面这个女人盛气凌人的带着明显蔑视感的语气,简直让我想冲出手机屏幕打她。

 

这时,我听到程子闷哼一声,我连忙去看他的情况,发现他醒了。

 

我松了一口气,心说万一那个女人真的直接把你打成植物人,我还真没法向你爸妈交代。

 

但接着,程子突然身体抽搐了几下,剧烈地呕吐起来。

 

我赶紧扶着他侧过身子,程子神志不清地吐了一地。吐完之后,程子好像慢慢清醒过来。

 

“我怎么了?”程子捂着脑袋迷迷糊糊地问我。

 

还没傻,我再松口气。

 

“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问。

 

“嘶——头疼。”他捂着脑袋说道。

 

“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我试探地问他。

 

“当时……”他想了一下,马上痛苦地抱住脑袋,“不行,谈哥,我一想事情就头疼。”

 

“行,那你先休息一下。”

 

“谈哥,咱们现在这是在哪呢。”他问我。

 

“还是在地窖下面,但是咱们现在大概暂时是安全的。”我回答他。

 

“哦,好……”他迷迷糊糊应了两声,我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用卡到可怜的手机查了查,程子的症状大概是是脑震荡,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他脑后的伤口会因为环境恶劣而发炎之类的。

 

程子睡过去之后,四周又恢复了寂静,这时,我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我掏出手机来,看到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发来的短信,短信的内容是:“我一切顺利,你们离开了吗?”

 

这个应该是沈清平了,照那个女人的语气和性格,应该不会再打来了。我想。

 

“我们被发现了,现在被困在地窖里。”我回复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暴露我们的具体位置。

 

“你们手里的东西很重要,千万别落到他们手里。”很久之后她回我道。

 

我们手里的东西?难道是那个**骨?刚才那个女人也有问到是不是在我们手里。

 

“我们大概明早会回去,在这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她的信息又过来,“谈哥保重。”

 

我想了想,回了她一个“好,谢谢。”之后沈清平就没回我。

 

我把这个手机号随便备注了一个名字,然后把短信记录删了个干净。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从现在到明早,大概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我的手机还有百分之七十左右的电,足够撑到那时候,如果这里安全的话,那么就当在这里睡一觉,明天早上就有人来救我们了,我想。

 

就是程子的伤让人有些担心,现在他虽然看上去是睡着了,但明显是处在一种昏睡的状态,意识并没有那么清醒,倒是他现在应该需要一些医疗救助。

 

我翻了翻背包,发现几乎没带下来什么有用的东西,程子头上戴的手电筒似乎遗失在了地窖里,我下去的时候带了一个,包里还有一个小的手持的手电筒,我又在背包的夹层里翻出了几块电池,其他的像是什么绳子啊,锤子,小刀小刷子之类的,大部分是程子的工具。

 

然后我就看到我下来时塞到了包里的爷爷的那本工作手册。

 

这本笔记本打眼看上去就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东西,非常的规整,封皮泛着黄,但看起来很干净,里面的纸张都又硬又脆了,但小心翻动还不至于散架。

 

我刚翻开第一页,就有一张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我捡起来看上面的内容,发现从语气来看,这应该是奶奶写了夹进去的。后来我才知道,如果不是奶奶,我是没有机会能看到这本笔记的,同时也不会有机会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下空间里,窥探到这个有如天方夜谭一般巨大秘密的冰山一角。

 

因为我爷爷的木匠手艺是世袭,年纪很轻的时候就小有名气了,当年也算是技术人才,青年才俊,这才吸引到我奶奶,我奶奶原来也是个小家碧玉,写的字非常清秀好看。

 

奶奶的纸条的内容大致的意思是,原本这个笔记本按爷爷的要求,是要在爷爷去世之后全都烧毁的,但是奶奶希望爷爷生前做的事能够留下一点痕迹,被后人所知,或许还能对后人有所帮助,于是在爷爷的遗物里留下了这唯一的一本笔记本。

 

我看完这张字条,简直想亲一口我奶奶,天知道这本笔记本说不定对现在被困在地底下的我会有莫大的帮助,如果能知道我爷爷当年都干了些什么,说不定就能知道现在的沈清平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这本工作手册是按照日记体的形式写的,所以并没有在笔记中记录任何关于这件事情完整的来龙去脉的说明,甚至多数内容仅仅是“无特殊情况说明”这样简短到透露不出任何信息的记录。

 

我尽量把笔记中的内容整合,然后理出了一个可能合理存在的可能性。

 

大概就是爷爷当时受到了一个名叫陈世灿的人的委托(笔记中有几次提到过“陈世灿先生的委托”这样的字眼),帮忙在这个地窖中做一些监管工作,而这个地窖则是陈世灿那边的人建造的。

 

我不知道那个名叫陈世灿的人给了爷爷什么好处,或许是钱,或许是别的,根据年份来看,爷爷当时还相当年轻,可能还没有认识我奶奶。

 

唯一有效的信息,是这个委托人,姓陈。我想到地窖入口锁的那把老锁,既然是他们陈家的东西,为什么要委托我爷爷来看管呢。

 

除了得知爷爷是做一些监管工作之外,笔记中并没有提到关于什么秘密之类的令人兴奋的字眼,基本都是一些日常的记录。

 

但是中途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在这本工作手册里发现了一个叫“陈仙”的女孩,在爷爷的记录中,有时亲切地称呼她为“阿仙”,并且字里行间明显看出爷爷对这个女孩子是很喜欢的。但是后来爷爷还是娶了我奶奶,看来这个陈仙也算是爷爷爱而不得的初恋情人了,就是不知道奶奶后来看到笔记里的“阿仙”的时候作何感想。

 

笔记在靠后的部分,终于提到了一些看起来相对重要的信息,其中,爷爷在记录中提到了一个“工程”。

 

但是从爷爷的记录来看,他的参与其实并不多,他在笔记中记录道:“陈世灿先生邀请我一同参与,但是他们的态度依然非常不明确,我很怀疑陈世灿先生的诚心,或许在这件事情的隐瞒上,他们很不想让外人知道的太多。”

 

虽然对陈世灿的隐瞒并不是那么接受,但爷爷还是参与进了这个“工程”,但是奇怪的是通篇爷爷都是用的这样带引号的“工程”,并没有说这个工程到底叫什么名字,是一个什么样的工程。

 

但我大概明白了地窖里那些散落一地的设计图,应该就是出自这个时候,爷爷在参与这个“工程”的时候。

 

后来好像发生了一件事情,使这个“工程”突然中断了,笔记在这里出现了一大段时间的空白,一直到下一次的记录,足足有三十年的时间,我算了算,那时候老爸都已经快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三十年后记录的内容只有短短的一条,从那条记录也能看出爷爷确实老了,笔迹都变得和三十年前不一样了,感觉语气中充满了妥协与漠然。

 

那条内容是陈世灿与爷爷解除了委托,由一个名叫陈碧如的人全权接管了关于这个地窖的一切事情。陈碧如,就是沈清平的妈妈。

 

而关于这三十年的空白,虽然无迹可考,然而当时爷爷在笔记里留下了这么一段话,那段话说的很隐晦,但是也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这件事情的发生似乎是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使他们非常元气大伤。阿仙告诉了我一切,这件事情,陈世灿先生一直隐瞒的东西,听起来非常荒唐,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认,这件事非常危险。对于我来说,我现在还有选择退出的权利,但是阿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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