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嬗变 (一)

宗教人士战斗前会做些什么?自然是阵中祷告。
“大卫又说,耶和华救我脱离狮子和熊的爪,也必救我脱离这非利士人的手。扫罗对大卫说,你可以去吧。耶和华必与你同在。”
身着深黑法袍的言峰士郎,默念着,一念到那为最高时,突然睁开了眼;随后,他停止了背诵,卡好书签,特地卡在“歌利亚”三字上。
“差不多了吧,saber。”
“按他的计划来,真的没问题吗?”阿尔托利雅拉住士郎,用着悬崖前最后一步的视线,从身体到精神,无不警戒,丝毫不安心。
“还以为是什么呢。”士郎握住她手,“放心吧。”他笑了笑。
“我可看他做善事看到大,放一百个心,没问题。”他上前,牵住阿尔托利雅快松开的手,“走吧。”
“嗯”,不知是认可,还是怀疑,阿尔托莉雅还是跟着上前。
先是观察,阿尔托利雅探头四顾,确定大路上只有沥青没有人。
她向后撤一步,表示暗号,收到信息后,士郎立马钻出草丛,翻到caster预先制造的路障边。
靠近路障后,他稍微探头,向正前方扫视一遍,一样是有沥青没车。于是,他朝天打个响指,阿尔托利雅跳到了路障边,两人背靠路障席地而坐。
阿尔托利雅摸起路障,越是摸,越是怀疑。最后,她推了士郎一把,问:“我觉得这个木头不大行,我们要不要回去问一下他们?”
士郎放下了怀表,“这个木头,caster说了,他在这个木头里加进了特殊的魔术。”
“我知道,但是,你没发现一点吗?”她下了弹羽毛的力,往木头连接处叩几下,挨这么几下,木堆马上散架。随后,她拎起一根木头,说,“你看,这个木头要是特殊,肯定会很牢固,况且....”
还没待她说下去,寒意钻入她心脏里,让她猛地抬头,向公路望去。拉开剧场大幕一样,几段连续不断地踩踏声,顺着风飘到他们耳边。
眼前地上冒出白骨,一摞摞并作一团,站立起来。骷髅有马有人,人形白骨钻上生成中的马,拉着来乌鸦毛似缰绳试探着骷髅马。
“先解决眼前的家伙再说吧l...”眼前的状况,他有点恐惧,而恐惧外更多愤怒。他颤抖着,又谨慎地抽出圣经。“看样子,我们能拖多久是多久啊...”
“拜托了。”阿尔托利雅点了头,翻过路障,朝着骷髅群摆开斩杀架势,怜悯地注视骷髅们,而又跳过去,给主谋一拳。同时,她也开始愁起,怎么掩护身后的master,不被眼前填满公路的骷髅们冲击。
“果真没错...天谴者,撒旦,堕落者,悬浮在头上的恶来争夺自己的地位了....竟然动用死人...”士郎边画驱散阵图,边骂。
而主谋就在不远处,另一个拐弯处,一个身体刺上金刺青,手里握住金斧头的壮汉,大口呼气大口向前。这个人绝对能称得上壮汉,鼓起能拆墙的肱二头肌,一斧子够砸烂混凝土,砸到路基。不竟如此,他每呼口气,地上就凭空多出几摞白骨,白骨个个手执骨抢,擎起矛身对。
主谋并非哪位壮汉,而他和身边怪异景象格格不入,在壮汉肩头,是个小孩子。他衣着普通而休闲,是个伊朗人。他稳踞壮汉肩头,只下了道前进的命令。
他看了眼骷髅,满意地点点头。“bersker,不更多的奴仆啦。来吧,让奴仆们扫扫地。”
壮汉大吼一声,原本散漫乱逛的骷髅扎了堆,它们排成方阵,呈长绳向前拖。骑手整齐划一,连带着骷髅马的马蹄也一同抬起落下。
“喂,对面的,听到没,我就是你们说的天才:马西佐思,快给我滚出来!异端,我要打你们全部!”他放眼四顾,最后,视线方阵对面,公路的另一个转角处。
“切...就一个从者,你们实在是不把我放眼里啊!”马西佐思手指点了点眼前,无力,单薄,似乎脚轻轻放上去就会散架的,木制拒马。
“你们这布置的是什么?圣杯战争不是战争吗?怎么像个联欢会似的?要不要叫我主人来拉几盏彩灯?”
“就布置这么点吗?就一个女士,说起来,你窝囊的master呢?缩哪里去了?难不成躲在教会里发冷战吗?”
“喂!对面的master!”阿尔托利雅吼道,“别乱侮辱人,你这样会给我亲手吊上城门上。”她横起剑,剑指马西佐思。
“喂喂,就你一个吗?暴躁的女士。女士不该上战场,战场是男人的地方。”
“住嘴,黄口小儿!”
“哎呀,那可真是的。”他竖起了大拇指,“这是我对你的评价,收好。”大拇指随着马蹄声,一点点向下弯。
“想办法先撑着吧...”士郎低沉地说。
“现在也没法问他们了...按理,他们应该交战了...最好的情况下,我们达成了计划,牵制住他们最难缠的对手。”他摊开布条,让阵图那一面朝着骷髅亮去。
“不知道效果如何,我们尽力而为吧...”
“嗯”,阿尔托利雅重新摆回架势。
“助大家好运吧...言峰老爹,樱,caster和ri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