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蝙蝠侠收养了芭芭拉（七十九）

        刚刚的战斗已经消耗掉戈登的所有体力，即便萝莉特留下，自己也很难带着她千里迢迢地赶往警局总部，更何况那辆车里，起码还有着七八个枪手。一直到那辆纯黑色的卡车消失在了转弯处，戈登才放下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通讯器。

        “你说得没错，这里的确还有一个后门。”

        “计划如何。”

        “非常顺利，她完全没有起疑。”

        “老地方见面。”

        “……”

        “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

        戈登卧室。

        整座屋子都没有开灯，但芭芭拉知道，家里除了自己外，还有至少两个人在。戈登进屋的声音很轻，为了不吵醒自己，他一贯都是如此，但芭芭拉的听力更好，整个屋子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立刻从梦中醒来。她已经对父亲进行了多次试探，但戈登的嘴很严，只能从日益紧缩的眉梢，推断出他和神秘蝙蝠的计划，已经到了要收尾的阶段。戈登回到卧室便立刻关好了门窗，这一点也不像他，没出片刻，芭芭拉便敏锐的意识到:就是今天了，不论那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是什么，现在就是它要发生的时候。

        芭芭拉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起。为了从一个做警探的父亲面前溜出家门，她早早学会了如何在黑暗中不出声响的移动。她利用被褥遮住光线，在下面打开自己的手机，附近的摄像头依旧没有拍到任何异乎寻常的身影。是他还没来吗？他这次会选择什么方式进来？反正不是走门。

        芭芭拉披着被子，仿佛一座柔软的移动堡垒，蹑手蹑脚地挪到戈登卧室门口，偷听着里面的声音。戈登似乎在听一段录音，而录音的主角，是一个女中音，两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一个性格阴沉，身材健硕，另一个听起来像是个政客。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让这一切发生了——老头子会杀了你。他会杀了我们，会杀了我！”

        “冷静点，事情并没有那么糟。该死，有谁能帮我弄掉这副手铐？”

        “你看我像是一个锁匠吗？”

        “我提醒过你们，这迟早会发生。那只蝙蝠会坏了所有事情，就像是一锅好汤里的蝙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