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新年•新生命(中)
“病人体制虚弱,需要输血以备急救,”赶到医院的戚阳想都没想,对护士说
“我血型可以,我是O型,抽我的,我不怕死!”护士点点头,随后的一句话直接戳在戚阳的心尖上。
“病人要求保小,但是婴儿才三个月不到,”戚阳一口回绝,“无论怎样,我保大人,她不能死,哪怕她不能生育我也要她,她是我唯一的爱人,她不是机器更不是牲口!”
护士让另一名护士进去转告,随后带着戚阳去抽血……
急救室的若曦听着戚阳的原话,暗暗笑骂“傻………傻瓜……”,睡梦中,那个稚气的声音逐渐远去………
若曦睡了许久从床上醒来,看着手臂上贴着医用胶布的戚阳,“你醒了,笨蛋,天凉自己不知道加衣服,还不吃早饭。”摸着自己的腹部,“对不起………,孩子没保住……,”戚阳坐在床边,将她搂进自己怀中。
“而且,医生说,可能以后…有孩子的机会也几乎不可能了……”若曦哭着无力地捶打他的胸膛,“哥………,你去追兰姐姐吧,好不好,若曦会祝福你们两个的”。
“说什么傻话…”少年一如既往的用脸蛋贴着她的额头,“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在我眼里才是最宝贵,最不能丢弃的存在,有没有孩子什么的又怎么样,我喜欢的是你,这辈子想护着的是你。”
“可是,我生不了啊,生不了!我不想你天天沦为别人的笑柄,你是个男的啊,”戚阳沉思许久,慢慢吐出一句话。
“那我就给你调养身子,调养到一个不牺牲你为代价的状态,我去给你找最好的药方,哪怕是我天天给人当牛做马我也不怕,我要你健健康康的活着,但是,你也得答应我几件事。”
“你说……”戚阳又沉默许才开口
“第一,不许再做傻事,不许寻死觅活
第二,不许再拿自己的身体不行找借口撮合我和别的女生
第三,不许挑食,我做什么你吃什么,吃鱼老老实实吐刺,可以吃的不多,但是不许剩!”若曦点点头,“若曦再也不胡闹了……”。
“是不能再胡闹了,笨蛋,我不想你死……”戚阳一把抱住她,“求求你了,曦,哥哥已经失去战友,失去父母,再失去你,你还让哥哥怎么活啊…………”。
“明明我的前半生是为了国家,凭什么不能把我剩下的时间留给我的家人,”戚阳喃喃自语……
戚阳白天上班,晚上整理搜罗来的药方,买了一摞又一摞小腿那么高的中药书,一边是记了一遍又一遍的手记。
“药性烈,不行;服用完体寒,不行,伤肝肾六腑,不行!壮阳成分?这不是要命吗!”一遍遍的熬药,木头烧了一根又一根。
“您这顿我请,还请您不吝赐教,”来饭馆的中医,一半神棍一半隐士,戚阳的工资月几乎月月见底,却不见半点起色。
若曦好想对戚阳说她不想调养了,但是却又不肯更不敢说出口,她听到过戚阳的暗自责怪。
“如果我还在YFAT,就可以去拜访部队医院的老军医们,他们会更有办法的,可惜………”。
夜晚,若曦试着多次刺激着枕边的戚阳的本能,戚阳每次不是手抓得床板直出血,就是牙咬的咯咯直响。
“我知道,你忍得难受,你就放纵吧,你别憋着了,哥……”可是他哪里敢啊,一次放松,就前功尽弃了 。
几个月后的某一天,若曦在打扫车子时,戚阳疯似的跑了回来,“小家伙,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你的身体,有救了!”
兰悄悄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经意的摇摇头随后转身离开 。
曾有人建议过戚阳干脆带着若曦做试管婴儿,或者干脆摘了子宫,若曦险些提着菜刀砍了他,并气的破口大骂。
“谁TMD再敢胡言乱语,老子活劈了他,拿去做叉烧包喂狗吃,”若曦有时也来餐馆帮忙打扫卫生,戚阳也不拦着她,她听完偷偷的笑着,忽然觉得。
“这个护犊子般的脾气,跟着老哥的任何一个女生都是会过好日子的吧。”
连着吃了一阵后,若曦忽然觉得也小腹的老毛病似乎减轻了许多,而且流出的血也是像是瘀血一样。
“我最近整个人最近气色都好了不少,也不病怏怏的了,老哥你看,你看!以前买的………”戚阳眼疾手快将那个东西塞回若曦衣服中。
“你疯了,餐馆这么多人,你拿这个,”他有些欲哭无泪,“你个丫头能不能机灵点,能不能别随便拿自己贴身的东西给别人看。”
天气越来越冷了,若曦的服务员衣服内穿着一套保暖内衣和鸭绒马甲。
“上次你去检查结果怎么样,若曦”
“医生都吃了一惊,我的旧伤好了而且现在的身体格外适合…………,嘿嘿。”戚阳笑着拍着刮她的鼻子,“你这小妮子,一天天……”。
“欸,老哥,外面下雪了!”她忽然推开门走到外面,“是雪花,雪花欸!”她悦耳的笑声在冰冷的空气中回响。
“欸,你怎么堆这么多小雪人啊,还形态各异的。”
“这个是兰姐姐,这个老哥,这个是雪妮姐,这个是猴子和铁牛。”戚阳苦笑着,“别玩太久,回屋暖和暖和”,随后用学捏了盘饺子放在雪人面前。
“马上一年又过去了,雪妮,你在下面吃腊八蒜了吗,记得给花烊那个小家伙多备两盘,她胃口好能吃………“ 。
“替我照顾好若曦,队长”这是雪妮在手术台上的遗言,“活下去,兰队长!”这是花烊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一个死于旧伤复发,一个死于内部反叛者的炮火之下。
“我志愿加入YFAT,拥护党的领导,听从指挥,为国家与人民的生命与财产安全而不懈奋斗,不怕吃苦,不怕牺牲,勇于抗争,服从命令。”
戚阳伫立在冰雪中默默补上最后一句誓词“对一切来犯者零容忍,随时为祖国人民献出自己的热血与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