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体列传《多恩：帝皇的十字军》（六）

“二…一…千万别故障。啊，谢天谢地。录音启动。就像火星人说的那样，万机神保佑。我是记述者拉伦修斯瓦尔德米尔，现在被调到了第七军团，也就是第三四三远征舰队，跟随他们的前锋舰队一起行动。罗格多恩正在向幽夜星区的深处挺进。在我看来，大远征后期最重大的历史事件之一必将诞生于这场勇敢的进军。此次行动的一些参与者认为，帝国之拳的任务是四支军团中最危险的一个。他们很乐意与那些更具冒险精神的灵魂交换岗位。但不幸的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又回到了只有声音记录的时代。我的摄像机仆患上了肉体腐烂，从视觉处理器开始，沿着颅骨插口蔓延到了额叶，最后彻底报废了。安波雷克斯德瓦拉西，我要让世人永远记住你这个卑鄙的骗子。我再也不会从你那里购买二手机仆了。”

“现在是暗夜远征的一个重要时刻。我们已经正式离开了星炬那一望无际的光明，进入了幽夜星区的边界。就在最近发现的十个星系之中，有七个星系都是荒无人烟的太空，没有一个宜居世界。然而，我们收到了来自另外三个星系的联络。那里是一块小型飞地，居住着一批艰难熬过旧日长夜的人类遗民，自称为卡雷菲尔德。我们的到来令他们大喜过望。现在宣讲者和归化队伍已经被派遣到了卡雷菲尔德的各个世界。他们还提到了另一个自称为大马利恩共同体的帝国，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卡雷菲尔德与大马利恩结怨已久。据说他们最古老的记载痛斥了大马利恩的背叛，只是事件的细节已经被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尽管远征舰队的大部队依然留守在山阵号，但是数支小型舰队正在长驱直进，探索宜居星系，为舰队主力指引方向。我们就像是远征舰队的眼睛，引导他们穿越黑暗。我所在的侦察舰队，根据萨拉斯连长判断，已经跃迁进了大马利恩的势力范围。星语者的评估已经确认，毫无疑问，亚空间的波动正是高等生命集中存在的迹象。”

“我有幸得到许可，造访了战舰太阳火炬号，即萨拉斯连长的旗舰，的战略室。从通讯片段到人造卫星，种种现象无不表明了人类聚居地的存在。舰队已经以宽波束对全频段进行了标准广播，同时也以窄波束向星系的第三和第四个世界发送了消息。因为那里最适合人类居住。”

“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收到对方的答复。”

“……这次运行起来了吗？很好！很好！我必须长话短说。我正在和其他非军事人员一起，被转移到一个距离救生艇更近的舱室。尽管我很不想这么说，大马利恩人的反应，假如我们遇到的确实是这群家伙的话，即便不是史无前例，也肯定是毫无道理的。”

“我们的问候最后碰了一鼻子灰，反而侦测到了数艘战舰，正在向我们的方位前进。萨拉斯连长向我保证，这种情况不足为奇。即便是准备归顺的世界，往往也不欢迎战舰在星系边缘随心所欲地徘徊，需要派兵监视。而且对于不同的社会，通讯协议也经常天差地别。此外，不是所有世界都有一个统一的政府，不具有作出回答的能力。罗格多恩大人明令禁止了预防性的军事行动。毕竟经过了远征最开始的那场骇人听闻的冲突，现在，一个潜在的归顺世界正亟待重建和人口补充。基因原体强烈希望让尽可能多的星系和平归顺。”

“一个多么美好的理想。但是这个星系的居民却好像并不领情。他们似乎派出了一种网络化的攻击舰编队，每一艘攻击舰都包括一艘由少量船员操纵的指挥舰和四到六艘围绕其作战的僚舰。尽管我们已经警告了对方保持克制，但是得到的回应却只有炮火。他们快速向护卫舰赫拉克勒斯号靠拢，以协同火力超载了它的虚空盾，摧毁了它的引擎。虽然每一艘攻击舰的重量几乎只相当于一架风暴鸟炮艇，但是它们的火力，拿萨拉斯连长的话说，就像是‘端着重型爆弹枪的莱特林人’。对于宏炮和光矛阵列来说，这群复合攻击艇不过是一些迅速而敏捷的武器平台。过小的体积令它们着实难以招架。但是直接瞄准指挥舰也绝不容易。因为一旦指挥官遭到火力攻击，其僚舰就会迅速介入炮火的轨迹。”

“更多的敌军航母也即将赶到。尽管，再次引用萨拉斯连长的描述，‘军团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整个星系焚为灰烬和蒸汽’，但是舰队却正在向曼德维尔点撤退，准备跃迁。这是基因原体的长期命令。虽然我们的后卫已经损失了几艘护卫舰，但是为了避免冲突升级，这是我们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警笛正在尖叫。还有六十秒钟就要跃迁了。谢天谢地，护卫舰的牺牲阻止了敌军的追击，为主力舰启动亚空间引擎争取了时间。他们的贡献我们将没齿不忘。等着瞧吧，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