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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ber【明日方舟 凯博向同人文】

2020-04-25 00:58 作者:末囚灵  | 我要投稿


终章:他与他的羽翼,向着明天

乌萨斯北领地,巴尔姆斯公爵庄园——

说来奇怪,我们这些活下来的家伙,似乎宿命的要回到这里。在我的记忆力,我总是把这里当成一切开始的地方和一切结束的地方。也许这也无可厚非,如果真的可以,那么;

这一次真的,

“该结束了。”我又说出了那两个人最爱说的话。

一滴血,一滴眼泪,时隔多少年才落到地上。我们在鲜血与苦痛中成长,终于走到了今天。凯尔希站在我的身旁,我们两个穿着那张照片里,巴别塔的几位元老的制服,她的那件墨绿色的衣服甚至是我亲手设计的。

庸医他说,我们的人曾经能挤满整个广播大楼,最终之战后,当初组建巴别塔的几位元老,只剩下了我、凯尔希以及......已经站到另一边的特蕾莎。

巧合的是,多年前我和前辈最后一次对决和今天一样,是个令人生厌的雨天。只是这一次我撑开了黑伞,挡在凯尔希的头顶。

我们身后是这段时间我们能召集的所有巴别塔的旧成员,面前是黑压压的黑箱成员,首领不在人群里,他在更深的地方等着我;

“你准备好了吗,凯喵?”

“当然。”

我旋转着伞柄,抽出一把长刀。

“这场雨该停了。”

面前的一众黑箱也从腰间拔出黑色的刀刃。

我们都在等面前的人的下一个动作,大雨淋着我们,在混乱的雨声中,我们的对峙变得死寂。我吸入一口气,再次张开眼睛时,双目染上了金红色的光芒。

太刀切开雨水,刀刃甚至把每一个雨滴都平整的切开,当刃尖刺穿第一个人的胸膛。终局之战打响,他们的攻击,那些曾经可以给我留下伤口的劈砍因为前辈给我做的战衣,刀刃甚至都不能切开我的皮肉。我右手持刀,左手持伞当盾,瞬间冲入他们的中央,为这个无懈可击的方阵冲出一个破口。

我事先注射了源石溶液,身体能力被增强无数倍,那些动作在我看来就像是慢放画面,我轻松的挡开迎面而来的刀刃,为没有近距离攻击手段的凯尔希开路。

曾经,在巴别塔出于起步阶段的时候曾经有人戏称我和凯尔希为“无解”组合。完美的配合和几乎天衣无缝的防御套路,不知道多少次让我们全身而退。

我全力在人群中撕开一个破口,这样黑箱的防御就会从中间被撕开,防御力大打折扣。当我撞开最后一个箱的时候,终于庸医和他的自动武器部队也突出了重围,他们将前来阻拦我们的箱用火力封住。

“往前,猞猁,安。这里是我们的战场,去结束这一切,往前!!!”

声嘶力竭的叫喊,也许这也是前辈曾经想对我说的话,

往前,Amber。

冲入曾是巴别塔的研究设施的府邸,我们已经知道现在该去哪里。

我之前说过,这是一个仪式。

前辈曾经说,他救下的古代种都是首领默许的,因为这是为了首领在拯救。我一度会错了他的意图,首领需要留下一部分他那么痛恨的古代种,因为这个仪式。在这座设施下埋葬者古代种曾经最大的基因改造厂,带着所谓“黄金鸟”的血脉的改造人就是从这座古代设施中被源源不断的创造出来的。

灰色的古代种是不完全的造物,是残次品。

金色的黄金鸟是完美的造物,是纯粹的永生者。

灰色的残次品却也不仅仅是一种黄金鸟的伴生物,拥有永生、金红的双眼、不死的心脏。距离那个传说中的黄金鸟还差一件要素:黄金的羽翼。

残次品就是为此而生的,他们会成为仪式的祭品,用无数的残次品的生命,凝成那黄金的羽翼。黑箱的人把古代种源源不断送往这里,恐怕就是为了这个仪式。首领想要自己得到黄金之羽?还是另有目的?

我们按照前辈的笔记,找到了通往地下遗迹的入口,配合着击败了守门的箱。我把一团塑胶炸药粘在了遗迹大门上,插上雷管。我和凯尔希退开,我按着她的头,把她护在怀里。用黑伞挡住喷射而来的碎屑,大门碎裂的瞬间,里面数把自动火铳的子弹也是雨一般的淋了过来。

让黑伞旋转,利用离心力减少冲击以弹开子弹。转身的一瞬间四把飞刀脱手,甩入那个破口。似乎有人中招,但是更多的是被飞来的刀刃打蒙。我一步踏出,冲如洞口。抽出地上扎着的一把刀,一个转身一刀腰斩一人一个。前方他们用大量的水泥墩子磊起了一到帷幔,我矮身缩到高墙下,凯尔希立刻就踩住了我的背,我奋力把她撑了起来,她借力翻身跃起半空中又踩住了Mon3ter的脊梁。在高墙那边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的同时,我这边已经装好了炸药,声东击西的爆炸把所有人打蒙。我从高墙底部的破口冲如用黑伞拍飞数人,稳稳的接住了落下来的凯尔希。

我放她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已经冲到了那么靠里的位置。

从我的目镜中看遗迹之下还没有能量反应,仪式还没有开始。很好,穿过前面的最后一扇门,就能找到通往地底的回廊。

我们刚想继续,

“站住,不要再往前了,没人可以破坏仪式。”

我叹了一口气,刚才在外面没有见到特蕾莎和她的回收者部队,没想到是在这里等待着我们。我和凯尔希同时停下:

“姐姐,不该是这样的。你不该是黑箱用来针对我和Amber 的工具,”凯尔希转过身去,看着从阴影走出来的特蕾莎“我们是来接你回去的,和我们走,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了。”

“凯尔希,特蕾莎已经被洗脑了,没有用的。”我也看着她,她的眼神是空洞的,手上提着她标志性的霰弹火铳。黑箱肯定是利用了当初埋在特蕾莎脑子里的那些暗示,如果可能我也不想相信她的叛变。

“往前,Amber 。这是我和特蕾莎姐姐必须完成的事情。”

我看着她,她看着站在我们对面的那个人,那个我们都曾那么熟悉,现在却那么陌生的人。

我选择相信凯尔希,过去发生那么多事情,都是因为我以为只要我挡在她们身前,就能保护她们。其实有的时候,我们真的应该互相依靠对方的力量。

“快去啊,去阻止这场闹剧。”

“小心,我会上来接应你。”

说罢,我冲入向下的回廊。


“你变得坚强了,凯喵。”特蕾莎这般说到,她看着凯尔希,表情阴冷的不似活人。

“不是每一次,Amber 都能站出来保护我们,特蕾莎姐姐,前辈他让我告诉你,他很抱歉。”

“那十年,就像是一场梦。但是,只要我们还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一天,我们的苦难就还会延伸。囚灵一直活在他的梦里,所以这一切才会反复的被夺走。根本上,你们想要缔造的世界是可笑的,现实点凯尔希,梦该醒了。”


为了能更快的到达,我几乎是一步十几级台阶的往下跳跃。一路上都有前来阻挠我的箱,我不想伤害他们,我们已经互相伤害了太久我们现在的做法也只是继续扩大我们共同的伤口而已。从刚才到现在,我没有对任何人下杀手,如果说我们真的想改变这一切,那么是不是应该由我这样的人先做出改变?

毒还是药,这个前辈的追问贯彻我的整个人生。直到他留给我的手稿里的最后一章,他还在追问。

「亲爱的安:

没想到会用那么老土的方法道别,以前总在一些廉价的故事里看到这句话,但是我还是想写下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敢肯定,你已经成为了比我更优秀的药。而我,一已经为了这个结局做出了选择。

世路漫长,世人总是在用笔墨雕琢它的艰难。人事难料,总有人会追问你想要怎样的人生。这两句话真适合你,安,苦难贯彻你的一生,而我则是那个追问者。

你总说你是毒,安。但是药和毒其实没多少区别,一个人,总是带着药性与毒性,药性大者为药,毒性大者为毒。我的追问和引导,只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削弱你的毒性让你成为药,一剂济世良药。

一路走来,不会有人比你更了解这个世界的磨难。你说你挣扎过,痛苦过,但你仔细想想,这世上难道就没有那么一两件事情让你能缅怀?难道没有那么一两个人,赋予你生存的意义?这个世界本来可以变得更好,只有那我这样的人愿意去相信,愿意站到更多的人的那边去。

猞猁小姑娘比我做的更好,对于你来说,她也是你的药,她和我说,如果你还没有想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那么她会替你找到这个意义。

我总是在和你说大道理,总是在灌输你连我自己都理解不了的大善大恶,直到我看到你看她的眼神,我才明白其实她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契机,一个能将你从那片黑暗中带出来的契机。我一直在用磨难教育你,我给你造成的伤害不少于他们任何一个人,所以我决定把一切交给小姑娘,她会代我帮你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告诉我,她做的好么?

我相信她会成功,因为毕竟是她,因为毕竟是你。无需为我的离去而悲伤,我离开时一定带着骄傲,因为你是我的宝石,你是我亲手塑造的我的孩子。

                                                                                                       永别了,我的孩子

                                                                                                      你永远的家人,

                                                                                                                末囚灵 」

我在回廊的尽头停下,我看到了他,那个坐在漆黑王座上的老人。

“好久不见,首领。”


火铳对准了凯尔希的胸口,可是凯尔希没有动,更没有反击。

“你为什么不出手,我的妹妹?”

“我仍然是你的家人,不是你的敌人,姐姐。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不知道为什么特蕾莎那放在扳机上的手指,迟迟不能按下,她的肩膀在颤抖,她看着面前的人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些相互依偎的夜晚,那些相互舔舐伤口的过往,那些温情……

“回家,姐姐。阿米娅在等着你,Amber.在等着你,我在等你。回家吧。”

特蕾莎甩头,甩掉那些让她分心的声音,和那些让她想哭的情绪。

“你不杀了我,我也会杀了你。”

“那就做你想做的事,我依然不会和你打,他也教会了我一件事情,不在用伤害去弥补伤害。只是你想清楚,姐姐,你想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迷途,绝望,黑山,苦痛,红色,现实】那个声音还在特蕾莎的脑子里说着,说着。可她不得不流泪,就算不知道为什么。

是谁告诉她,她必须去仇恨,是谁告诉她,她必须伤害她的家人。

“走开,凯尔希。我……”

“你会伤害我吗,特蕾莎姐姐,不要放弃思考,不要忘记你是谁。”

“我……”

凯尔希走了过去,用自己的胸膛抵住那漆黑的枪口,明明手无寸铁的人是她,特蕾莎却被她逼到了墙角。

直到凯尔希抱住了她。

“结束了,你需要休息。”凯尔希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装置,凑到特蕾莎的耳边,一段带着特殊暗示的白噪声响了一阵。凯尔希设计的这个装置,能够解开一直以来困住她们的洗脑。当怀中的特蕾莎睡去,她才呼出一口气。

其实刚刚那个瞬间,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如果特蕾莎残存的意志无法阻止她朝自己开枪,那么她只能和Amber 说对不起了。

不要用伤口去弥补伤口,她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破空之响,她熟悉这种声音,这是黑箱的突刺才会发出的声响。声音很近,就在她的身后,凯尔希一把退开怀里的特蕾莎,同时一把黑色的长刀就捅穿了她的左腹。

Mon3ter 直接掀飞了那个想的脑袋,她看着贯穿自己身体的刀刃,什么嘛……这不是又……

“Mon3ter,送她出去。”黑色的造物看着凯尔希发出了一些无法理解的呻吟,

“没关系的,送她出去,他会来接我的。”这只Amber 创造出来的召唤物居然和他一样有着令人惊讶的情感、

mon3ter只犹豫了一小会儿,它叼起昏迷的特蕾莎,开始往外走。每走一截,就会回头看看凯尔希。

她无力的朝黑色的造物挥了挥手,示意它离开。她目送着它隐入黑暗,慢慢坐了下来,她靠着墙壁,贯穿身体的刀刃让她难以呼吸:

“争口气,凯尔希,你至少要撑到他来。”她自言自语道。


“好久不见,孩子。”首领坐在王座之上。他抬眼看着我,那双异瞳的眼里是我意想不到的——疲惫。

“我们还是走到这一步了,首领,您曾经设想的是这样的结局吗?”

“你变得健谈了,孩子,他真的对你影响不少啊。”

“您居然会主动提起前辈来吗……”

“没什么好回避的,我不为我做的任何事情后悔,孩子,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回来?”

“回到那个已经一无所有的,您为我准备好的血色世界里面?我也有问题想问您,首领。”

“问吧,我无所不答。”

“为了什么?”

“什么为了什么?”

“付出那么多的代价也要走到今天,一直仇恨一直愤怒,到底为了什么?”

“生,与死…无尽轮回……我将安眠……我只想要个终结。安,永生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诅咒,你知道我活了多久吗?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无尽的世间,长到足够你忘记世间本身。不知道自己爱过谁,也不知道自己被谁爱过。你明白这种痛苦吗?我走过的路是一条坟墓铺成的路,我曾经热爱过的一切,都已经消亡,我只想要一个终结……”

这就是那份冰冷的狂热的真相吗……

“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走向终结,您为什么要塑造一个阴影帝国呢?”

“没有我,灭族之子们就没有了归宿,你和囚灵本来是我培养出来接替我护佑我们的族人的,可是你们都背叛了我,我把我的帝国给你们,你们却选择了沉沦,我很失望,安。既然你们不愿意来那我只能继续维持这个世界……”

前辈过去曾提到过,首领不是纯血的灭族之子,他是古代种与黄金鸟的混血,是古代种当中的顽固派杀死了他身为灭族之子的母亲,而首领的父亲只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这就是灰黄异瞳的来源。他也有着曲折离奇的过去,我不想再完整的叙述首领的故事,如果写下来也许是一部比我的故事还要复杂的苦难悲歌。我的人生中全是这样的悲歌,我无法再叙述这样的故事了……

“仇恨支撑您走到今天,而您已经一无所有,为什么还要继续,首领……为什么还要徒增伤害?”

“因为我只剩下我的愤怒了……”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吗?

“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

“您亲口下令让我杀死前辈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杀死自己亲人的感觉,没人比你更了解了吧?安。”

“……”没什么好谈了。

我旋转伞柄,将当中的长刀抽出。

终结……我就是终结。

我走了过去,穿越漫长的距离,我的眼前闪过了太多,但是我清楚的看到了一个我将要去的方向。

这个世界会变成如今这样,说到底也是古代种的错误,那么……我们就应该结束这个错误。

“黑箱十门之首,不死安铂。向黑箱首领,发起挑战。”

“我接受你的挑战。”首领终于从王座上站起来,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那双一直藏在他身后的东西:

金色的羽翼。

“我早就完成了这个仪式,本来今天的仪式是为你准备的安,可是你还是选择了背叛。你就那么喜欢你的墓志铭吗:伟大的叛徒埋葬于此?真是无聊……”

那么,拥有黄金之羽的他对拥有金红之瞳和苦痛之心的我的对决吗?

残次品,对阵残次品。

一种莫名的伤感席卷而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集中了全部的力量。

“嗡——”两个人同时从原地消失。

一方是拥有最强大的羽翼加持,一方则是依靠千锤百炼的肉体和源石加强到极限的肉体能力。

“你本来也能有一双这样的翅膀然后去你最向往的天空去,你拒绝成为一个神!就为了你那些渺小的情欲,那些无畏的得失。”

金属制的翅膀,每一根羽翼都是带刃的刀,轻易地弹开了我的刀刃。他的力量远在我之上,这是无数人的牺牲才换来的压倒的力量,说实话我现在实在和铸成那黄金之羽的无数生命战斗。

我没有赢面。

但是我有自己的羽翼。

苦难是它的骨骼,亲情是它的筋腱,善良是它的血肉,爱,是它的羽毛。

前辈就是坚信这羽翼已经丰满,才将未来托付与我的。

所以我必须赢。

“我们并不渺小, 首领。”刀刃与羽翼碰撞,在擦出的火花间,我道。

“什么?”

“这世上,哪怕再微弱的情感,都不渺小。”我奋力的向前,与那个我战胜不了的人战斗着。我身上的伤口不断的积累,却因为他给我的不死的心而愈合。我奋力的喊出他教我的一切,是的:

【我死之后你就不必再害怕,尽可能的去做有意义的事情。】

不是没有意义,我们也并不渺小。

“这世上哪怕再卑微的情感也不能被说成是渺小的。我们是人,不是箱中的恶鬼。”

以前我总爱叙述我的伤痛,但是我现在要写些带着希望的东西。

我被黄金之羽拍飞,但是旋即落地,一甩刀,将全身的力量贯彻于刀尖。

【金红之瞳】

温度集中于刀身,这是我现在能够做到最强的一击。

「不必害怕,你是我最骄傲的孩子。」

我仿佛又听到了他的声音,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从未离开,就在我的心脏里跳动着,留存着。

我不记得刀刃刺穿那翅膀时耀眼的光芒了,但是那一片宛如白昼的光芒中。

“嘿,安。”

“前……辈?”

“你做到了,我为你骄傲,安。”

“前辈,为什么选择离开,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面对这一切?”

【笑容】

“我要你好好的活在光明的地方,不要在和我们这些阴沟里的王侯将相扯上关系了,去有阳光的地方做个庸人,那样也好。”

“你要去哪?前辈!”

“真的该说再见了,总不能一直英魂不散吧?安,你一定能走到比我更遥远的地方,但是无论你何时想要停下了,记得,我就在这里。”

光芒褪去,已经溶解的黑刀将胸膛被贯穿的黑箱首领钉在了他的王座上。

瞬间的脱力让我飞下数十级的台阶,倒在了地上。

“我成功了……”

本来想这样躺着,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忽然想起了另一个重要的家伙。我强打精神,站了起来。

“凯喵!我赢了,特蕾莎呢,你们怎么样了?你的装置有效吗?”

冲上去,在那片漆黑中,我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凯尔希。

“你终于来了…Amber……”

“恺喵?你怎么了?”语气很是虚弱,出什么事了?

我走过去,快要走到她面前时,踩到了一片液体。血腥味弥漫,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正戳痛着我。

“神啊……你”当我看到刺穿她身体的刀刃,我整个人愣在原地。

“对不起,我又犯了相同的错误,还以为最好也看不到你了……”

可是一切都结束了啊?不应该是这个结局啊?!

我手足无措的跪在她面前,明明自己也是个医生…这一刻却忘记了一切的专业素养。

“终于,我们得以平息你的怒火了……我……完成了我想做的一切。”

“不不不不,不要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凯喵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手是冰凉的,放在我的脸上,让我再次陷入那极度的恐惧中……

我抱起她:

“按住伤口,别说话,我们就要回家了。”

她靠在我的胸膛上。

“我到家了,安,我到家了。”

我是那么希望,那些该死的楼梯和岔路能短一些,我抱着她,玩命的狂奔着。

我们那么多都熬过来了,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啊。

我是这个世界的药。

而你是我的药。

没了你……我怎么办啊?

巴尔姆斯的大楼燃烧着,和我的梦境里一样。着火的碎屑倾泻在我的身上,我俯身护住她:

“凯喵,和我说话凯喵!听听我的声音,凯喵!”

……

那些刻在我记忆中的路线和方向,我又是这样,带着她逃离这里。

“别丢下我,凯喵,求你了。别丢下我,以前就是这样。”

我抱着她,感受着她微弱的心跳,仿佛回到那个黑色的黎明。我恳求,恳求我不曾相信的神明。

如果你真的存在,求求你这一次让我救救她……

我在烧成废墟的楼道里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Mon3ter!”

在我喊出那个名字的同时,天花板轰然倒塌————

…………

…………

一个月后——

我叼着烟,吸一口将其点燃。放在了墓碑上:

“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局……看来…我……”我低下头,将脸埋入阴影。

“喂,观众会以为我死了哦,你那奇怪的说法。”一只手揪住了我的脸,不让我把话说完。

话说,她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超越了角色的话?

我握住那只手。

“怎么可能会死,只要有我在。”我抬头,靠在她的肚子上,天堂般的触感。

虽然受了不轻的伤,全身都裹着绷带,但是一点无法遮掩凯尔希的容颜。

“说什么大话,我这不是差点就没命了。”

“是你自己用那么傻的方法去带特蕾莎回家的,才会弄成这样。”

“有些人说的好听,其实自己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方法来吧?”

“那不一样,我可是不死之身。”

“贫嘴…”

她拉住了我的领带,将我一把扯过去。虎牙撞破了我的嘴唇,我甚至觉得她是故意的。我辅助她的脸,舌头上熟悉的刮刺感似乎更强烈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主动了?”

“你不也一样,假正经博士?”

“这回,我们两个可以官宣了吧?我不想再发展地下恋情了。”

“看你的表现喽,如果你让我觉得你可以负起责任来了,我就允许你稍微告诉她们一点。比如那个离太近的阿戈尔的虎鲸小姐,还有那个整天要拐你去游乐园的卡米希尔的白马射手。”

“都老夫老妻的了,怎么整天吃些小姑娘的醋?”

“那你就该少让我操这些心,罗德岛的事情可是很忙的。”

“是,太后。奴才遵命就是。”

“Amber!都说了不许那样叫我!”

两个人慢慢的朝着早就在等着我们的特蕾莎和阿米娅走去。

漆黑的墓碑上,香烟静静地烧着。

描了金粉的墓志铭已经换了一句话:

他,与他给予后人的礼物,一双翅膀。将引领我们,向着明天——

最伟大的叛徒末囚灵,在此安眠。

Amber全文,终。

明天补一个后记,今天晚上我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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