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代是来和指挥官过日子的

接连数日因加班而晚归了,能代的情绪也因此而肉眼可见的失落,但我想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公司的一位前辈不久后会被提拔至母公司,大家都由衷地祝贺他步步高升。同时,据可靠的内部消息称这位前辈空出来的职位将由我所在的技术组的成员去任职。
这于我和同组的成员而言都是一次来之不易的机遇。如果升职成功,薪资会翻将近三倍,令包括我在内的不少人眼羡。
想起来我和能代的生活水平并非大富大贵,仅靠着我月收入将近一万二的工资支撑着家里的整个开销,连中产阶级家庭(需年收入达到50W以上)也算不上。
但我从未觉得生活困难或者苦涩过。一方面是因为能代的乖巧懂事,担任家庭主妇的她将里外都收拾的井井有条,从没有因为生活琐事而叨扰我,也没有将恋爱妖魔化,刻意做作令我身心俱疲。
有时候回想起来这点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感叹能代怎么如此会过日子,被夸赞的她就会腼腆地低眉玩弄着小手手,回应说:“工作日与指挥官相处的时间本就只有傍晚的几个时辰,若是还同指挥官吵架生气的话,那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了...”
可爱,想掐掐她的脸,也想吻吻她的额。
另一方面则归咎于能代认真严谨的性格,其实我更想称赞她贤妻娘母,只可惜还没有到那一步。她是真的勤俭持家,买东西也常货比三家,也不知道是她幸运还是慧眼识珠,能代总能买到便宜且实惠的东西。买完后还会欣喜地在我面前炫耀:“指挥官你看~这件衬衫的图案好可爱~质地柔软,做工缜密,呵呵~”
“一般人买可能要花几百块呢~能代只花了50喔~厉害吧~”
就像淘到了什么大宝贝似的,笑到眉眼弯成了月牙,但看着她这幅自喜的模样,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无奈地赔笑,摸摸她的头。
对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能代变成了这样呢。
想买一件自己喜欢的衣服都要来回比对,可为我买衣服的时候却丝毫不含糊,就选好的且贵的;周末约会一起外出吃饭也总拽着我远离奢侈的餐厅,净往价格便宜环境嘈杂的地方走。
我不从,她就会开始讲道理,逻辑严密到我都很难获胜。若仍旧不从,她就会装可怜,轻晃我的手臂,蹭蹭我的肩,语气随即也变得粘糯起来:“指挥官~能代就想吃这一家~你就答应我嘛~”
又担心被路人听见她这调调,害羞且失态,就乘胜追击地低声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嗯鸭~”
可她以前分明不会撒娇的,这真撒起娇来,我那股子儿倔劲儿转瞬即逝,变成了一个笑嘻了的只会说“好好好”的笨蛋了。
其实我想跟她说我不喜欢这样,倒不是不喜欢能代撒娇的模样,而是不喜欢能代为了生活而对自己节约的模样。
偶然想起来有一句话说的没错:“真正爱你的人是不舍得让你陪他吃苦的。”
我会主动地把工资卡交给她,就算她不要,还回绝道:“这是指挥官自己挣的钱,没必要迎合着世俗给能代。”
“我会把每一笔家庭开销都记在账单上发给指挥官,这样指挥官就可以自己管钱了,也不用担心能代会将钱用在不合理的地方。”
想笑,因为能代不会那么败家。
我将工资卡交给她,只是想让她知晓我们之间的生活不用过得那么朴素,钱不够了我可以再赚,但我不想让她委屈自己。
但好说歹说,她即使拿到工资卡后还是一如既往地那样节省过活着,不知道存起来干什么。
我想我劝不动她了,甚至还潜移默化地觉得能代是所谓的“奉献型人格”,即从给予和满足别人当中获得快乐。
我一度觉得能代就是这样,直到和她的第一次吵架,那是绝无仅有的一次吵架。
好像能代不同于大部分的其她女性,她喜欢用事实和道理来阐述事实,而并非用感性和自私的爱来抢占道德制高点。
能与能代吵架是相当罕见的,她做错事了会义无反顾地道歉,丝毫不会顾及面子;而我做错事了,她就会主动且温柔地谅解并开导我,给我一个台阶下。
真是捡到了一个宝藏女孩儿了,但这次吵架的原因便是这次的职位调动。
我想要去赚更多的钱,我想要让能代过上更好的生活,我也想要证明自己有实力担任前辈的位置。
我开始早出晚归,虽不及早五晚十那般折磨自己,但也争取做到了第一个去公司,也是加班至最后走的一位员工。
甚至在放假时分,我也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继续工作,埋头学习。
忘了有多久没有同能代一起好好地吃一顿早晚餐,以及慢悠悠且舒适地依偎在一起看电影,说话,亲昵等,就仿佛我是单身一样。
我只是觉得自己曾经的感觉回来了,在碧蓝航线任职港区指挥官的时候也像近些日子一样,心静得骇人,全神贯注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甚至险些达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地步。
那段日子批改港区文件就如同当下放假时钻研项目技术一样,一低头,一抬头,整个上午或者下午就悄然消逝。
能代不忍打扰我,倒不如说,是我拒绝了她的多次邀请。
“指挥官,要一起来看电影吗?我上周就想看它了,但一直忍着想和你一起看。它是一部动作片,讲述的是——”
“抱歉,能代,我还有工作没完成,你这么想看就先看吧。”
“...哦...”(委屈脸)
聊天记录也没有以前那般甜蜜,倒像是应和。

我也不是没有同能代说过前辈的事,我说这几天可能甚至一个月,我都会努力工作,让我对项目的贡献最大,这样我升职的可能性就很高,因为其他优秀的员工也在卷,所以我不能掉以轻心。但她好像不理解我的付出和用心,只是微微叹息着。
“怎么了?你好像不是很赞成这件事?”
她抬眸,眼里满是遗憾:“那是不是等指挥官升职成功,以后陪我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少了?”
“嗯...可能吧,因为我的那位前辈也时常忙碌。加班,组织员工开会,同HR筛选候选人,与客户商讨需求,还要和财务、销售、老板、项目部等开会、也会出差等...看着就日理万机的样子。”
“但他很优秀,所以都一声不吭地扛过来了,也因此被调到了母公司。”
还没有讲述完前辈的事迹,能代就伸出小手捂住了我的嘴,脸色略显惋惜:“所以,指挥官也会变成这样吗?”
那一刻看着她不舍的神色,仿佛在极力等着我摇头,因为我知道能代最不舍得的是我。
不语,能代又忧虑地问:“指挥官是觉得我在乱花钱所以家里的钱不够用吗?”
“怎么可能,你已经很贤惠了。”
“我也可以去工作,补贴家用,这样指挥官就不用担心家里的开支了。”
“不用,你不用工作的。”
“那为什么?为什么指挥官要去争那个职位?”能代有了点儿哭腔,“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很自私,但我喜欢现在的日子,我喜欢指挥官和我一起吃早饭的日子,也喜欢指挥官下班回来直奔家里的日子,更喜欢指挥官周末陪我在家里嬉戏的日子...”
“好了,以后也会有的。”
“以后?”能代的眼眸逐渐发红,“指挥官的前辈不就是指挥官的以后吗?”
“不一定...”这话我说的都没有底气。
大概是听见我还在犟嘴,能代这几日憋的怒火和委屈瞬间化为了泪意。
“我不想指挥官每天起得比我还早,我满怀欣喜做的早饭却没人分享,我也不想在家孤独地掐表等指挥官下班,那样的日子很难熬。”
“晚饭热一遍又一遍,因为指挥官总能回来的比说的晚。”
“电视剧电影游戏音乐什么的,没人陪伴的话又算得了什么?”
“我喜欢练剑,但指挥官不允许我在人类社会动用魔方的力量。”
“我想要唤出舰装去航海,但这里不是港区...”
“我那么喜欢的两件事我都能放弃,就是因为指挥官比这两件事还重要,所以我可以不去顾虑它们...”
“那指挥官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那我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仰头,擤鼻,能代呜咽了两声,随后丢下一句话后便匆匆回房:“对不起,能代失态了...”
我不理解,为什么听起来像是我错了,我这么努力也是为了她好啊。
我只是想让生活富裕起来,我只是想给能代更好的生活。
名牌鞋包,巴黎世家,香奈儿Gucci等,只要她中意,以后有钱的日子我都乐意给她买。
但为什么,她要怪罪我?用时间换取金钱不就是这个出路吗?
那晚吵架后我们便没有再说话了,甚至没有同床,我在书房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后便累到趴在桌子上就睡了。只是第二天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件毛毯。
其实不算莫名其妙了,除了能代还会有谁呢。
正欲蹑手蹑脚地简单洗漱一下准备出门,谁曾想能代却早已将早餐做好等着我了。
本以为我七点钟起已经很早的了,于是震惊道:“你怎么起来了?还做好饭了?几点起来的啊?”
“六点半,嘿嘿。”
“哇,起这么早干什么,平常不都睡到七点半的吗?早起一个小时了都。”
“因为我想和指挥官一起吃早饭,嘿嘿。”
我以为她终于懂我的良苦用心了,懂我为她的付出和汗水。但在饭桌上,我却蓦然地感觉到了和她之间的隔阂,就像有一层厚厚的心之壁拦在了我和能代中间。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对劲到我的背后有点发凉。
“我以为昨晚吵架后你会不理我。”
“怎么会呢~情侣又没有隔夜仇~”
能代的音调较往常高出了不少,以往的沉稳在今日变成了轻盈,就连笑容也是刻意做出来的。
因为能代从来不会那样笑,嘴角的弧度太高了,她或许还不自知。
“真的没有生我的气?”我试探性地问。
她便试探性地演,“没有~我不会生指挥官的气~”
略显浮夸的演技和与平日里不同的表情管理,我想能代是不想让我担心才这样的吧。
为什么在这方面就这么懂事,却不支持我去任职呢?
我很疑惑。
当日傍晚我并没有回去,因为加班的缘故而不得不点外卖在公司吃。
饭时接到一通电话,是阿贺野打来的,问我能代怎么红着眼眶去她家里。
没办法,能代在人类社会除了依靠我,就只有她姐姐阿贺野了。
突然想起来心智魔方的负责人曾经说的没错,“让阿贺野陪同你们去人类世界是以防你与能代吵架,能代没地方去哭诉的情况。”
当初我还自信满满地认为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这么喜欢能代怎么可能会跟她吵架。
笑,直到今日才知道不论多喜欢再喜欢更喜欢,也会被生活寻找出缝隙慢慢击垮。
我不是很想让家里的糗事被外人所知,便敷衍了一下:“没什么,可能是能代的眼睛不小心进沙子了吧。”
却遭到了电话那头的嘲笑,“这种伎俩只有能代才会不假思索地相信你。”
“知道的话还来问我?”我苦笑着。
“谁叫能代哭哭啼啼地半天不说话,从她那只言片语中也很难弄清事情的原委,也就只有来问你了。”
能代不是哭了吗?为什么阿贺野反倒有些许高兴?不是很能理解她,毕竟她总是古灵精怪的。
“我依稀记得以前某指说过不会让能代流伤心的泪水,这才一年多左右,承诺就不起作用啦?”
有些无奈,毕竟当面谴责一个男生失约还是挺伤自尊的。
“好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代会哭,我只是单纯地为了能代好。”
“哎...最近公司的前辈会被调职,我想着努力工作好争取到这个职位,以后就更有钱了,能代就不用过的那么节省了。”
“但能代好像不喜欢这样,她觉得我如果任职了就会更没有时间陪她了,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所以你们各执己见,昨晚就吵架了?”
“怎么可能吵架,更何况也没有吵架的理由。我没有凶她,也没有冷暴力她,她只是说了一些反对的话后就去睡了。”
“今早上看她笑盈盈的,以为她理解我了,没想到那是强颜欢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很少抽烟,但身上也备着烟,因为在处理人情世故的时候散一些烟会有好处。
因此我很郁闷,郁闷到不得不环顾周遭没有其他人了便点燃了它,感受着烟雾在我的口腔和肺中乱窜。
那一刻我忽地觉得世界好孤寂,因为四下无人,且我令能代伤心了。
“所以,指挥官现在的意思是~”阿贺野的语气略显刁难,“愿意牺牲大部分陪同能代的时间来换取更多的钱财来给予能代咯?”
“嗯。”
“就算能代伤心,就算能代强颜欢笑也不管用?”
“我并没有不管她,我只是,咳咳咳...”反驳的话语迫使我被烟雾呛到,“我只是为了能代好,咳,咳,我只是想给能代更好的生活。”
“为她好~是吧?”
“对啊,我也想给能代买名牌,想让她买她自己喜欢的,而不是比来比去,委屈自己。”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能代的。”阿贺野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那这样吧,我就把能代带回去了。”
“哈?”我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使阿贺野的这句话看似很简单,但我明显察觉到她口中的回去绝对不是普通的回去,“回哪儿去?”
“回港区吧,毕竟我也是为了能代好。”
“什么意思?为什么回港区?”我着急忙慌地站起来,像是这样就有反抗的底气那般。
“为了能代好啊,你不也这么说吗?”阿贺野的面目变得波澜不惊,“我也有为了能代好的权力,更何况我也有负责人的命令,突发情况我可以带能代回港。”
“我觉得当下你们二人不可权衡的矛盾就是突发情况。”
“怎么不可权衡了?不是还在商讨吗?”我慌了神,听着阿贺野的言辞瞬间觉得地动山摇,心哐哐直跳。
我知道她没有说假话,因为她的确有这个权力,心智魔方的负责人也提醒过我。
“商讨了,但我觉得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了。”阿贺野的语调轻佻,像是在同一个陌生人讲话,“你执迷不悟地物化能代,全凭你所谓的为了她好。”
“我什么时候物化了?我只是想要给予她更好的生活而已,这也有错吗?”
“那只是你想而已,难道她没有给你表述她的意见吗?”
无言以对。
“你想你想你想,什么都是你想,你要是真心喜欢能代,你会无视她的想法吗?”
“以前的你为了带能代出港愿意放弃价值不菲的全部荣誉、勋章和功劳,因为你不在乎钱财,因为你对能代的满腔热爱胜过一切。”
“但如今呢?什么都为她好为她好为她好,你已经被世俗污染到不在乎能代的想法了吗?”
“但我依然喜欢能代啊...”我没有了底气,声音也渺小如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你曾经教导我们舰娘的道理,现如今你自己都忘了吗?真是可悲!”
声讨,夹杂着愤怒,阿贺野的批判令我愣在了原地。
“屎壳郎觉得屎美味且有营养,它为了你好让你吃,你吃吗!”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世界瞬间恢复了清净,公司外是汽车的鸣笛和人们的喧嚣。
耳畔不断回响着阿贺野直率且令人心颤的话语,同时我也马不停蹄地冲下楼,冲向家,不顾一切,甚至连公文包也忘在了脑后。
阿贺野是来真的!阿贺野是玩儿真的!阿贺野TMD没开玩笑!
晚九点的街道仍簇拥着不少人流,微寒的空气十分燥热。
我第一次觉得街道怎么这么长,地铁站怎么如此之远。平日里仅要十分钟的路程,在这一刻却像隔着一条银河。
我尝试着回拨电话,却被阿贺野一次又一次地挂断。脑海里包括嘴里也不自觉地念叨着:“阿贺野求你了,接个电话,求你了,别把能代带走...”
“求你了,快接啊!为什么不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又恨又悔,恨阿贺野突如其来的决定那么无情,悔昨晚就应该换一个解决方式,而不是默不作声无视它等它过去。
“指挥官。”
突然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呼喊,在拥挤的人群中。
可我的余光仍像精准导航那般,锁定了那声呼喊的位置。
是记忆中的黑长直,也是忘不掉的脸庞,她站在了街道旁的角落处微笑地看向我。
那一刻我如获至宝!喜大普奔!惊喜到差点儿乐过去!
飞快地奔向能代,一把抱住她,没有片刻吵架后的犹豫。
我只是想牢牢地,紧紧地,不愿松手地,深深拥抱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儿。
我怕着这是一场梦,我怕我一松手,能代就会消失不见,注定了阿贺野带走她的结局。
好似我有些过于情绪化了,喜忧交替的情节让我不禁涌出了泪。
我明明是男生,为什么会怎么容易流泪。
但我也没空管这些世俗的脸面了。
我想哭,大哭特哭,即使周遭全是路人的疑惑眼神,我也不怕。
我只想抱她,只想亲吻她的额头,不断地重复道歉着:“对不起能代,我错了,对不起...”
“疼疼疼疼疼...”在我怀里的能代突然发出了娇音,并不断地拍打着我的背部,“指挥官,松开一点,疼...”
能代事后说我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泪涌不止,再加上路人的回头率,她都不自觉地羞红了脸,连哄带抱地把我带到了人少的地方。
这次吵架后我突然领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吵架过后一定要及时解决,不然仍由它在彼此的心里发酵,事后再度被提及时就会变成一个庞然怪物。
“世上所有的旧账重提都归咎于昔日的争吵并未得到及时解决。”
这句话是真理。
但我更喜欢那晚能代对我说的话,百感交集。
与能代同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我像一个刚哭过的小弟弟那般柔弱地倚靠在她的肩处。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彼此依偎了。
公园的灯是刺眼的亮黄色,令我睁不开眼,但我只觉得能代温暖。
她轻启红唇,谨慎地问我,担心又会争吵起来。
“指挥官,我知道我的想法比较自私,我也不是否认指挥官的能力。”
“我只是...”她也将头靠在我的额头上,没有安全感地说,“想要指挥官多陪陪我,而不是像保姆一样只负责指挥官的日常起居...”
好似怕我反对她,能代的话语逐渐低沉,听着有些担忧。
“好。”
有时候简短且肯定的回答有奇效,能代也一惊,欣喜道:“真的吗?指指挥官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去争夺前辈的位置了吗?”
“嗯。”我被能代的惊喜逗笑,但还是不忘小小地甩出事实来打击她一下,“那我可能就没有那么多钱给你买那些名牌了,香奈儿纪梵希迪奥等等。”
“你以后会后悔的。”
“才不会呢~”能代吻了吻我的嘴角,偷偷笑着,“永远不会后悔。”
“咦~为什么这么肯定?”
“嗯...因为...”
“因为什么?”我好奇地睁眼,抬首看向她那自信且温柔的眼眸。
“因为我又不是来跟奢侈品过日子的,我是来和指挥官过日子的。”
噗...好肉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