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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瑞】上帝已死

2022-12-12 22:56 作者:幽の幻  | 我要投稿

※填坑文给 @费祎 太太的点梗嗷!

※煮了点半生不熟的肉,建议不要食用QAQ

※瑞瑞生日快乐!!去年的生贺一并补了!!永永远远喜欢你!!

※神经衰微之作,看不懂的地方跳过评论私信随意(什)

※跪地剖腹谢罪(诚恳

以上













“上帝已死。”

“你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狂怒的金发少年死死地拽着白发少年的领子,鎏金眼眸似有怒火燃烧。纤细的白发少年惨白的脸颊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更显骇人。

面对着怒吼,白发少年只是极轻极轻地扯开一个惨淡的笑,清冷的声音顷刻消逝于风中。

“······上帝已死。”

格瑞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平淡地如同平静的海面,虽一眼看不到尽头,但四下远眺,平静得毫无分别。

家,医院,家,医院。

两点一线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三年,而且还将持续大半生。

同事们都说手术刀和他很搭,他好像生来就是做这种工作的,他不会被患者身后的故事或背负的责任所束缚,他也不会对生老病死生死离别有所感触。

他只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格瑞觉得这很合理。他所在的家族就是医药世家,他的曾曾祖父,曾祖父,祖父都是终生行医,为扶伤救死奉献了一生。

他也会是这样的。

他肯定。

其实,格瑞没有见过海,只是听嘉德罗斯说过。

嘉德罗斯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格瑞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

某一天,这个金发少年不管不顾地直接推门而入,他正打算收拾东西下班回家,那个少年莫名其妙地对他露出不屑的笑,口中还念叨着什么“原来是这样一个家伙啊,真扫兴”。

格瑞不打算和患者,或单纯就一自大的孩子起冲突,只是礼貌地问他有什么事。

嘉德罗斯扯着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自负笑容。

“我们来比比吧。”

三 

其实格瑞没有搞懂嘉德罗斯口中的“来比比”是什么意思,反正那个晚上,嘉德罗斯撂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他犹豫了两秒追了上去,开门,却见办公室外的走廊空空荡荡,只剩那盏报修了半年的廊灯在一闪一闪的。

然后就又过了两周。

依旧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平平无奇。除了这两周的病人数增多了些,其他并无二致。

格瑞做完一场手术,才从手术台上下来,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的转椅上,一个熟悉的背影在椅上晃来晃去,无所事事地转着椅子。

格瑞还没开口,只见对方扭头,鎏金眼眸内的冷漠映入白发少年的身影,一扫而空,耷拉着的嘴角微微上扬。格瑞感觉自己当场被击中。

“算平手了。”

对方还是撂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就像转身离开,格瑞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冲动,一把拦住了他。

“怎么?”鎏金眼眸内满是疑惑。

格瑞犹豫了片刻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细听声线还在微微颤抖。

“你是谁?”

对方愣怔片刻,扯出一个如阳光般耀眼的笑。

“嘉德罗斯。”

很突然,事情的发展完全偏离了格瑞的预期。

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就缩短到嘉德罗斯每天都会在格瑞的办公室等他,等他上班,看着他去做手术,去查房,然后等他下班,甚至有时还会将他送到他家楼下。

他们逐渐变得无话不谈。

医院薪资的克扣,生活点滴的烟火,天边晚霞的落寞,还有,海边海风的微凉。

但是,格瑞从未从嘉德罗斯口中听过有关他家里的任何事,任何事。每当他想提起这个话题时,嘉德罗斯总能巧妙地绕开,然后扯到另一个话题上。

格瑞突然就发现,两点一线的生活逐渐有了盼头。

他每天都在暗自期盼早上和嘉德罗斯的问好,同时心下的空落越发深洞,要是有一天,嘉德罗斯不再出现,那样的话······

他连人都找不到。

格瑞发现他似乎已经离不开嘉德罗斯了。

“格瑞,你见过海边的教堂吗?“

嘉德罗斯坐在桌上,无所事事地晃着腿。

嘉德罗斯总是会这样,会莫名其妙地问他一些明显他不知道或是肯定没去过的地方,然后在得到他否定的回答后,会滔滔不绝地讲个不停,甚至有时一时兴起,还会直接把他拉去那个地方。

一直在打断他的计划。但格瑞不得不承认,他并没有太过厌烦,甚至还有些期待。

“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教堂。”嘉德罗斯皱了皱眉,似乎是不满于自己浅白的形容,“那也是我见过的最接近上帝的地方。”

“你知道我不信上帝。”格瑞整理着日常的资料,淡淡地接了一句。

“我知道,”嘉德罗斯从桌上跳下,似乎在思忖着什么,犹豫着开口,“其实,格瑞,我一直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嘉德罗斯明显顿住了,他徒劳地张了张口,最后摇了摇头。

“没事,想去看看吗?”

突然就换了话题。格瑞奇怪地抬头看他,盯着他眼下黑色的五芒星许久,轻声开口。

“嗯。”

嘉德罗斯最终还是食言了。

第二天,他如往常一般起床,洗漱,为自己准备一份简单的早餐。用过早餐,他收拾着喝空的牛奶瓶,无意识地扫向窗外楼底。

现在不过七点,天亮得差不多了,街上仍空空荡荡的,仅有几只喧闹的鸟雀掠过。

格瑞的手莫名颤抖起来了,一个恍神,牛奶瓶碎了一地。

他注视着碎片,陷入了难耐的沉思。

出乎意料地意料之中,格瑞没有在办公室见到嘉德罗斯。他心不在焉地坐诊,开药方,做手术,如往常一般严谨认真,但他却感觉自己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冷漠地注视着自己的躯壳做这些事。

冷漠克制。

天色渐暗,他关了灯,锁上门,循着以往的路线,畅想着已想象了无数遍的海浪与沙滩。——只是这次,他想象之中的自己孤寂地立于海边,远方是洁白的大理石教堂。

忽的,他一阵心悸。

莫名,心下的不安如同毒蛇游走在他的血液之中,心底的预感愈演愈烈。

格瑞想,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嘉德罗斯了。

格瑞,又一次说中了他那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的生活又回到了许久以前的两点一线,没有任何变化。坐诊,做手术,开药方,巡房,认真负责地对待每一位病人,——亦或是每一条生命。

也许又与过去大不相同了。

记忆中的嘉德罗斯由回忆中跳出,如同无法掩去的光芒在各个角落闪烁。

“你喜欢海吗,格瑞?”

他总觉得自己坠入对方明亮的鎏金眼眸,再不得逃离。

“······海?”

在格瑞的印象中,他似乎没有真正见过海,只是在听完嘉德罗斯的描述后,一次又一次地在梦的角落里寻到一丝浩瀚辽阔。

“就是那种,无边无际一碧如洗的天空落在地上的感觉,辽阔沉静,分明寂静得连海鸥的声音都显得聒噪,却莫名觉得四周热闹非凡。坐在沙滩上看着浪翻出雪白的花,听着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浪涛。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嘉德罗斯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怀念。

“最好是一起坐在岸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似乎都不重要。”

格瑞想象着嘉德罗斯描述的景象,金发少年和银发少年随意地并排而坐,阳光明媚,水汽暧昧地浮在四周,连同声音也被浸润了一般。

但他会说什么呢?在那宽阔的海洋面前,一切似乎都会被压成难耐的死寂。

远处,洁白的大理石教堂,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耀眼的光。

他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病历单,莫名生出了去海边看一看的欲望。

去看看那从未停息的海。去看看那庄严肃穆的教堂。

不必想什么,也不必说什么。

格瑞感觉自己似乎在回忆中了,分明再也没见到过嘉德罗斯了,可每天却还有见到对方的错觉。

他向上级递交了请假条,未等批复,便自顾自地拉上行李箱,直奔海边。

海边的小镇很多,可只有一处有那洁白神圣的教堂。

要收拾的行李很少,无非几套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他租了一辆车,便驶上了前往小镇的道路。

他也不知道自己受什么信念驱使,只是莫名觉得自己应该去海边看看,去教堂看看。

无关嘉德罗斯,却与嘉德罗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阳光很好,风也轻柔。

格瑞独自漫步在空无一人的海滩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海浪轻声低喃着安眠的小曲,乱石无声随意地躺在四处,任由海浪轻轻拍打。

他寻了处死寂的沙滩,随意地席地而坐。

一片死寂。可格瑞却觉沙滩之下似乎有什么生命在蠢蠢欲动,鲜活却又了无生气。热闹非凡,他猛得理解了嘉德罗斯的描述,心下莫名空落落的。

碧海蓝天,乱石白云,找不出更多的颜色。

他的目光游荡着落到了远处神圣肃穆的建筑。

圣洁。这是格瑞想到的第一个词,他站在高大的教堂前,望着紧闭的殿门。

伸手轻推,殿门便大开,柔软的地毯由入口一直铺向圣经所在地,蔓延整座大堂,座椅林立整齐排列在两侧,地毯尽头是巨大的落地窗,整片海洋尽收眼底。

格瑞犹豫着踏上了柔软的地毯,单调的通道让他忆起了那唯一与手术室相连的阴暗道路。

到底是在比什么呢?

他还未忘记嘉德罗斯莫名其妙的话语,连同后来,一字一句地刻进心里,从未遗忘。

“格瑞,你知道生命是什么吗?你知道什么才算得上生命的信仰吗?”

深沉的话配上傲慢自大的神情却不显违和。

格瑞立于讲座前,抚上烫金的“圣经”二字。

他当然知道什么是生命,当他披上白大褂走进手术室起,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与生命挂钩。至于信仰······

他抚摸着厚重的大书,莫名,嘴角轻轻勾了勾,显出一个微不可闻的笑。

谁知道呢,比什么似乎也不重要了,信仰什么的······毕竟······他开口自言自语地轻喃:“·······上帝已死。”

他仰望着高耸的堂顶,精致的花纹密密麻麻地朝下蔓延,他却如同向所有基督徒宣布一般肯定而决绝地再度重复:“上帝已死。”面上扬起一抹从未显现的畅快笑容。

格瑞转向巨大的落地窗,窗外云卷浪涌,平静得如一幅可动的画卷。

他望着这幅平静的图画,内心如死一般沉寂。

是时候了吧。他想,自己的生活与海洋也不过一扇窗的距离罢了,他和嘉德罗斯的相遇,也许更应说为诀别。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沉寂的海洋,转身径直对上熟悉的鎏金眼眸。

······鎏金眼眸······?

教堂的大门不知何时敞开了咸咸的海风阵阵涌入,卷起不羁的金色碎发。

海风扑面而来,轻柔的抚过他那惊愕的脸庞。格瑞那迟钝的大脑卡顿许久才勉强重新启动,脑子里莫名浮现出一句歌词。

他垂眸,不受控制地轻喃:“······嘉德罗斯。”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

嘉德罗斯痛心疾首的神情,近在咫尺,分明许久未见,可对方似乎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他那肆意狂妄的神情不见踪迹,满满的,全是对自己的担忧。

“······上帝已死罢了。”格瑞记得自己平静地这么说着,却被对方难得地一把扯住了领子。

有什么关系呢?格瑞在心下对自己说着,借着对方的力,措不及防地吻住对方。

鎏金眼眸骤然瞪大。

舌尖在口腔中缠绵,细细地品味着对方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才堪堪放开,嘉德罗斯揪着他领子的手不知何时放开了,转而虚扶在他的腰上,

深紫对着鎏金,格瑞心情颇好地在对方脸上寻出了一丝狼狈的意味。

“······格瑞,”嘉德罗斯似乎思绪极乱,他似猛然发现自己搂着格瑞的腰一般,如烫手山芋般,蓦地松了手,“······我·······你······”

格瑞第一次如不顾一切般打断了他的话:“嘉德罗斯,”他顿了顿,如献出生命般,严肃地盯着对方的鎏金眼眸,一字一顿,“我爱你。”紧接着扯开了嘉德罗斯的领带。

深紫对着鎏金,格瑞浅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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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海浪拍打着石壁,嘉德罗斯在他额上落下一个极轻又极郑重的吻。

“格瑞,我爱你。”嘉德罗斯贴着他的唇,喃喃着。

格瑞终于回了点神,将目由空阔的教堂顶移回,深情而专注:“我也是。”

嘉德罗斯知道他们在此如笼中困鲁兽般喧泄着,在神圣的教堂中违背世俗,亵渎神明。柔软的地毯融入了他们的汗珠,广阔的海洋目睹了一切。

如同情理之中一般,格瑞缓过气,勾过嘉德罗斯深吻。

“······格瑞······”嘉德罗斯喃喃着他的名字,欲言又止。

格瑞将自己由这无边倦意扯回。

窗外,浪花拍岸,死寂得热闹,面无表情的雕像自上而下地俯视众生,圣经上落着一层薄灰。

他无意地扫过,目光落在了近在咫尺的鎏金眼眸中,深紫眼眸如海一般死寂,深藏于海底的偏执与热恋暗暗浮出水面。

也许他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也许他们应在沙滩上并肩而坐,也许他们应坦诚相待。

最后,他开口轻喃。

“嘉德罗斯,带我走吧。”

一片死寂,唯有海浪在不断翻出浪花。

回应是一个无法言说的深吻。

死亡之国,夜莺彻夜高歌,歌唱那进了坟墓也不会死亡的爱情。

三日后,某知名医生的遗体在某处无人海滩被发现的新闻登上了报刊,经专业医师鉴定为自杀的结论真实可信,短短的讣告静静地占据了报纸无人问津的角落。



End






幽幻の废话


... 首先还是道歉呢(什)很潦草地结束了这篇不知所云的还作为点梗给费祎太太真的超级抱歉!(鞠躬+流泪猫猫头)纯情幽幻真的很努力在写车了!可是!还是好糟糕! (就是说码完一遍后重新审视感觉是两眼一黑眼睛已瞎

解释一下这篇乱七八糟的意思吧,其实就是死神嘉×医生瑞啦!当时开了个头因为实在是太绝望了于是就没补了。然后“上帝已死”其实是表丧失信仰的意思,瑞丧失信仰而以嘉为信仰奔赴。嘉瑞虽因嘉的“一己私利”而相识,但嘉也无意夺走瑞的性命才选择离开。至于他们有没有在死亡之园共同生活下去,谁知道呢(笑)

就感觉有句话真的很适合他们

再见面就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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