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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同人】(序)阿戈黎

2021-06-30 20:57 作者:阮铖鸱  | 我要投稿

讲个故事,讲个故事吧,

悠久的往事啊,在这无尽的长夜里,

为什么只是沉默地呆坐着呢?

讲个故事,讲个故事吧,

无数朝代将它的传说,

倾注在你的海底,

多少生命的细流汇聚在,

你浩瀚的海洋里,

在哪里,它们不再是奔流的活水,

它们消逝了潺潺的低语——

可怕的沉默,微波不起,

你把它们带到哪里去呢?

悠久的往事啊,你在我心里,

讲个故事,讲个故事吧


讲个故事,讲个故事吧,

沉默的往事啊,你洞悉一切秘密,

你并非麻木无情,为什么不讲话呢

......

往事啊,知道你喜欢在夜里,

为世人悄悄讲述古往的事迹,

闹嚷嚷白昼的动荡里,

讲个故事,讲个故事吧

......

人们也许忘记他们的事迹,

你却一点一滴都记在心里,

那些被遗忘了的哑默故事,

那些争执不休的史诗传说,

是你让它们传流后世,滔滔不绝,

让它们发出声音吧,

博文广记的往事啊,

......

讲个故事,讲个故事吧!       

——摘自《泰拉记事·卷一·序诗》因普莱特著



一辆车驰骋在荒漠中半废弃的公路上,掀起的风摇晃着路边胡杨树的枝叶,车身上被用白色油漆刷上了罗德岛的标志。车窗内,只有一个人,正摸索着自己的烟盒,崭新的烟盒上烫金着“阿戈黎”几个字。考虑许久,才摇下车窗,从其中抽出一根点燃。暗黄色的火焰升腾攒动着,点着了烟,猛吸一口,紧接着就是止不住的咳嗽,白烟从口鼻中溢出。

“操,我果然还是不适应烟味,”说着,他将烟头掐灭,撕扯下来扔出窗外,又将剩下横面参差不齐,满是褶皱的半截烟小心地放回去。

“不过,烟可是个用来交易的好东西,那些高尚的瘾君子可喜欢了,”他自言自语道,继而抱怨起来,“凯尔希那只老猞猁又把老子撂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找人,明明罗德岛有那么多资深干员,搞毛啊!”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着路线图,还有飘逸的落款——“大帅哥极境”以及一个吐着舌头的极境自画像。

“看着就让人头大,”在确认完与行进路线没有偏差后,他将纸片塞回去,“对了,我要找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哦,夹竹桃,真是的,代号一个比一个怪。”


三个小时后,阿戈黎终于远远地望见了沙尘中的小镇——周口。停车后,他在镇子绕了几圈,终于决定先背着弩去西南的酒馆碰碰运气。

酒馆内没有很多人。墙角有个满面络腮胡的人蹲坐在地上,曲不成调地拨着怀中的琴,听见开门声后便抬起头来,用仅剩的独眼狡黠地盯着他,酒鬼们彼此碰撞着手中的玻璃杯,还有几位默默地啜着自己酒,连头也懒得抬起。

“有什么低度数的酒吗。”阿戈黎坐在吧台边上,随意地扫视着酒架上的酒。他觉得一杯冰的啤酒就足够了,或者别的什么,毕竟他也不怎么会喝,况且烈酒进口后就像是窑子里泼辣的娼妓,回味无穷,可他遭不起。

“低度数的话,只有一种,不过很贵。”

“就这个吧,来一杯。”他摆弄着手中的烟盒,真切地听到了背后那群人的嗤笑。

“好的,请稍等。”

“对了,你有听说过一个叫夹竹桃的人吗?”阿戈黎接过酒杯,浅酌了一小口,还不错。

“夹竹桃?没有,不过要紧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墙角的那个老头,听说他年轻时也是在龙门,维多利亚那样的大城市混的。看见那瞎了的左眼了吗?吹嘘说自己也帮‘天灾信使’过忙,什么‘在整合运动的刃下拯救过龙门’啊什么的。”或许是那杯酒的缘故,酒馆的招待唠唠叨叨,很是热情,他腾出一只手,指了指那老头。

“嗯?”阿戈黎瞥了一眼那人,半信半疑地说,“看见了,你说的真的假的.......”

“不知道,反正他现在是落魄喽!”他不再说话,又转过身继续去擦杯子了。

阿戈黎想了想,这多半是谣言鬼扯,但也没什么法子了,自己总不能去广场上大喊一声“夹竹桃——,罗德岛的老猞猁凯尔希医生要我带你回去当干员,我们罗德岛是正经医疗公司,会帮你治疗矿石病外带五险一金,包吃包住,每月还有底薪......”

不,那太魔幻了。

“唉,”他轻叹一声,掏出几张蓝票子拍在杯旁,来到那老叟身边。他早已阖起眼了,正微微打鼾。可阿戈黎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猛地睁开眼睛,但看见阿戈黎这外乡人,又懒洋洋的了。

“有什么事吗,来酒馆找我这老乞丐?”他整了整面前乞讨为生的破帽子,继而握住琴,弹了起来。

“别那么疏远吗,来,先抽一根?”阿戈黎先是从自己烟盒中抽出一根,送到他嘴边。像这种人,一看就知道烟酒全沾。“我这初来此地,寻一个仇家,听说您之前在龙门混过,见多识广,在这小镇子里也算是半个‘信使’,这不是有点事求您吗?”

说着,他帮忙点燃了嘴角叼着的烟,又另取一根,别在老乞丐耳后。

老乞丐大概一辈子从未被人这样推崇过,有些飘飘然了,“咳,随便问,只是这......”

话音未落,他帽子里就已多出薄薄一沓蓝票子。

“我想知道一个叫夹竹桃的人。”

“重名的人很多啊,再多给点信息,”他猛吸一口,沉沦在尼古丁中。

“是个女的,粉色头发,随身带着弩械,个子大概一米六五,是感染者.......”

“啪”,香烟从他双手中滑落,轻轻的跌在地上,他就那样盯着阿戈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似的。这时候,老人才意识到这“夹竹桃”是他所认识的那一个。

他和夹竹桃那小妮子是仇人?不,怎么可能,她向来不是惹事的人。我看着她长大的,她怎么会,怎么能,又怎么去成为眼前这外乡人的仇敌呢?她可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儿啊!还好,她已经在几天前去罗德岛了,对于同属感染者的她,应该会比在这儿好得多吧。

“你说.....夹竹桃,感染者?”他又陡然提高了声调,试图再次确认,但导致整个酒馆都在注视这里。

“是的,一个感染者,怎么了?”阿戈黎察觉到了身后异样的目光,将右手贴在腰间的箭袋上以便于随时张开弓弩搭箭射击。虽说全撂倒他们是不大可能,但是自保还是绰绰有余。

“不,没什么。只是没见过,我们这根本没有什么叫‘夹竹桃’的感染者,”老乞丐捡起掉落的烟,夹在两指间,抖落了些许的烟灰,继续抽着。又摆了摆左手,示意阿戈黎不要再问,也告诉那些看向这里的人,没事。

这话阿戈黎是肯定不信的,不过既然没有任何能得到的情报,他也只好起身,准备离开酒馆。

门外,天气阴沉的厉害,云层重的人喘不过气,加之呼啸的风扬起的沙,就是眼神再好的拉特兰人也看不真切这尘土中的事物。

看着阿戈黎离开,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长舒了一口气——阿戈黎是定然找不到夹竹桃了。如果不是自己年岁已高,也许会同她一起去罗德岛哩。他撩起自己的裤腿,摸了摸上面碎屑状的源石结晶,愧疚感油然而生。

阿戈黎又一次走在大街上,本来他预计很快就会找到夹竹桃的,但现在情况是,他很有可能要在这住上几天了。而且要眯着眼在这风更大前找家旅馆。

终于,他看见了一家,快步的踏进门,伴随着系在门上铃铛清脆的响声。

“住店吗?”店老板问。

“是的。”

“多少人?”

“我一个。”

“叫什么名?”

“阿戈黎。”

“你是阿尔戈?”

“不是,”阿戈黎想了想,自己是从切尔诺伯格被救出的,就又补充道,“我是乌萨斯人。”

“我听你的口音,不像乌萨斯的啊。”老板有些疑惑。

“哦,我是混血的,从小不生活在乌萨斯。”

“原来如此,”付完押金,他从身后取下钥匙交给阿戈黎,“这是钥匙,拿好,306的。”

跟从着老板,阿戈黎上了楼。

“老板,你知道这有叫‘夹竹桃’的人吗?”

“这个嘛,应该是没有,客人是来找自己失散的亲人的?”

“那倒不是。”

“哦,”老板不说话了,

“到了,我就不打扰您了,有事叫我就好。”

“嗯。”

进了屋,阿戈黎把背着的弩取下,放在一旁。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仍旧是昏沉沉的。便躺在床上,打算小憩一会,谁知便睡着了。

等到醒来,只听到有人在敲门了。打开门,原来是老板来送晚饭了。

吃过饭,又保养过弩,阿戈黎只觉得困,就又睡过去。

第二天刚起来,他就觉得下嘴唇痛,用舌探了探,似乎是道口子。又走到卫生间镜子前,果不其然,口腔内一个米黄色的圆形溃疡。于是乎,整个早晨就在这隐隐的疼中度过了。

洗漱完毕,抄起弩械,阿戈黎顺着楼梯走下楼。

“早上好,要吃点什么吗?”见到他,老板很热情地问道。

“不,不用了,”阿戈黎只是摆了摆手,就走出门。

外面天气正好,深吸一口,将干燥的空气尽数吸入肺中,好极了!

不知道怎么去找夹竹桃,他也只好到处乱逛。

在从商店买完面包后,阿戈黎决定先停下来吃点东西。这时候,他发现在两座建筑之间的胡同中,有一个小孩子在盯着他,更确切的说,是盯着手中的食物。那目光让他无法安心,他试着忽略她,权当她不在,但始终做不到。

她就在那,盯着他。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就从台阶上走下来,走到小胡同里去。而她又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向后瑟缩着。这时候,阿戈黎才看清她大概是鲁伯族。头发是灰色的,也有些地方是肮脏的白色,考虑到她身上脏兮兮的,也不排除是灰尘附在其上。她身上的衣服像是在地上被人踩了几百脚,而后又放在绞肉机里绞到一半硬生生扯出来那样,破败不堪。一侧甚至无法遮盖住肩膀,松垮地滑落下来。

他实在是没耐心取得她的信任,也没那个必要,这么做,只是单纯满足自己内心怜悯他人的私欲而已。就将面包放在胡同深处,转身离开了。等他走出这阴暗的地方,重新跨入光明时,才听见撕开塑料包装的“次啦”声。

打听了一天,阿戈黎仍是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夹竹桃的消息。唯一一个重名的,也被告知三天前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那个好心的上了年纪的女人也不知道。

又一次经过商店,天已经黑了,这小镇子里还没有路灯。所有事物就隐没在铺满星子的天穹之下了。除此之外,就只有阿戈黎手中的手电刺退着黑暗。

“真是好啊,之前在龙门那边晚上完全看不见星星,”这么感叹着,阿戈黎发现前面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仔细的看了看,半响,才辨别出那破的不成样子的衣服,大概是白天的鲁伯族。

她在这干什么?也许没有去处?

我在想什么。

算了,关我刁事,找不到人回去肯定又要被老猞猁骂了。淦!明天还要继续。

等到阿戈黎买完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看着眼前从明亮到黑暗的过渡,他拧开盖,仰起脖子,三口并作两口灌进肚。又拧上盖,远远地抛进垃圾桶,晃晃悠悠的走回旅馆。

接下来几天,阿戈黎又到处找夹竹桃,一无所获。但从那天晚上,每次在他游荡在旅馆外,那鲁伯族就一直跟在身后,并且总是两三步的距离。

终于,他决定离开这,回罗德岛去了。他收拾了自己的物品,在店老板那付了钱。刚出门,就又一次看见她,她抖了下耳朵,就像第一次见到那样,盯着阿戈黎。

他不动声响地向刷有罗德岛标志的车走去。她也依旧跟着。

“你想干什么?你已经跟了我一道了。”阿戈黎问。而她只是用黑色的眸子温顺的看着阿戈黎。

“你要吃的,还是龙门币,我给你,全给你,别跟了,行不行?”阿戈黎有些不耐烦,掏出龙门币,塞进她怀里,“别用那种不解的眼神看我。”

“我已经没有更多了,这些还不够吗?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她连忙摇了摇头。

“你说话啊!你他妈的说句话啊!你到底要什么?”

她又摇了摇头,只是看着阿戈黎。

阿戈黎从背上取下弩来,走过去,将带子挂在她的脖子上,不再理会她。

“不要再跟着我了!”

也许是对于她,这东西太重了,弩械上的肩带压在她脖子上,她张红了脸,吃力的托举着与她小小身体严重不符的弩,螃蟹似的左倾右斜踉踉跄跄向前走,继续跟着阿戈黎。

过了不久,阿戈黎听见跌倒的声音,回头看,原来是这小鲁伯族不堪重负,摔倒在地上。终究是不忍心,他还是过去帮忙扶她起来。

猛地,阿戈黎发现她背上长着黑色的源石结晶!

似乎是觉着自己感染者的身份吓着他了,小家伙很快就站起来,但不知怎么办,双手背在身后,像个犯错的孩子。

许久,阿戈黎叹了口气,说:“跟我走吧。”

..,...

“系好安全带。”阿戈黎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又意识到她并不知道怎么做,于是亲自给她系上。

“唔,”她很不适应,扭动着身子,想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你叫什么名字。”

“鸱鸮。”鸱鸮低着头,轻轻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要走了。”

“嗯。”

没找到夹竹桃,凯尔希那只老猞猁一定会说我的,阿戈黎想。啊!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又带回来一个鲁伯族的感染者,唉,等到了罗德岛就先瞒着凯尔希医生让她跟着苏苏洛吧。

阿戈黎向后看了一眼鸱鸮,她已经睡着了。

摇下车窗,正准备抽一根,又想到自己实在是受不了烟味,况且后面还有一个孩子呢。就将抽出的烟塞了回去。

唉,感染者的事情真麻烦。不过谁叫我是阿戈黎,罗德岛的博士呢。

车,疾驰在回罗德岛的路上。

写的真菜,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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