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AU·既定之下 第三十五章 魔＆爱
“我想要......我想要拯救所有人！如果你真的是来帮助我的，告诉我，我该怎么做！”asriel注视着面前的黑影，努力地将脑海中的恐惧击散，向着他，伸出了他的手。
“拯救所有人？这是最不可选的选项哦。”黑影犹豫了一会，沉声道，“你要知道，这个国家已经接近灭亡了，已死的人，连我都无法复活......”
“那，大家都......”asriel低下了头，绝望，在他的心中萌芽，“我，什么都做不了。”
这就是......绝望？
cain一直以来，都是沉陷在这样的感觉中的吗？asriel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传来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看起来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你的朋友们，都还活着。”黑影看着远处，那鲜红的保护结界中，纯净的白色灵魂，“他们的灵魂还没有被绝望的灵魂能量感染，趁现在的话，你能够把他们全部救回来。”
“真的吗？”asriel抬起了头，盯着黑影，质问道，“我真的......真的，能拯救大家？”
“我向你保证，你不仅会扫出绝望，也会带来新的希望......asriel。”黑影露出了他的真容，金色的长发如瀑，纯白的礼服上，一朵鲜艳的玫瑰，含苞待放，“我是爱之神·Cupid，地下世界的王子·asriel，你愿意成为我的使者，将爱，传递给所有人吗？即便，你会因此，死亡。”
asriel棕色的瞳仁，不断地颤抖，随后，渐渐地，归于平静。
“看来不用我多说了。”Cupid笑着将礼服上的玫瑰递向了asriel，带着金色的伟力，将asriel的眼眸，染成了璀璨的金色，“你只有四支金箭，一支，你可以救回那个接近神明的小骷髅，一支，你可以救回那个罪恶深重的骷髅，一支，你可以救回所有的怪物，最后一支，你需要，用它，点燃希望的明灯......最后的希望就在你们之中，而且，他已经来了。”
话音落下，时间，开始了流动。
黑暗cain感到了异样，回头看着asriel掌心的玫瑰，皱了皱眉。
刚才，有这朵花吗？
神殿中的Nyx看着asriel掌心的花朵，疑惑地站了起来，那个感觉......不，这不可能。
“把你的枪离那个小鬼远点。”
一声怒吼从远方传来，旋转的白色骨镰迅雷般地从远方飞来，将cain的金色长枪直接斩断。
kain。asriel抬起了头，看着来者，瞪大了眼睛。
“你也要阻止我吗？看在你是我的克隆的份上，我还留了你一命......真是不知好歹。”黑暗cain摇了摇头，右手拂过枪柄，手中的金色长枪，瞬间恢复了原样。
不过......那把骨镰，居然能够斩断我用神力构筑的枪......黑暗cain看着地面上的金色长枪，对kain的兴趣，有浓厚了一分。
真是有趣。
而在众人都观察不到的地方，牺牲的怪物，聚集在了一起。
“这里是......哪里？我死了！？”magic睁开了眼睛，惊坐了起来，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gaster和toriel，眼眸中，充满了悲伤，“大家......你们也？”
“你能不能想点好的？”cain没好气地敲了下magic的头，无奈地说道，“醒来了就好，这是我的灵魂碎片构造的精神世界，你们应该都是在我的灵魂碎片的保护下，和我有着极深的联系，我才能把你们都连接过来，我试着联系过papyrus，但是......他拒绝了。”
那成熟，温和的声音，让magic热泪盈眶，他寻找的人，就在这里。
“哥！”magic紧紧地抱住了cain，生怕这一切消散，“抱歉......我们......我，什么都没能做到。”
cain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细声道：“命运既定，这是灵魂印记留给我的，而现在的我，为你们而存在。”
toriel露出了欣慰的眼神，慈爱地说道：“你长大了，cain。”
“早就长大了啊，妈妈。”cain爽朗的笑了，他站了起来，走到了gaster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爸爸......”
“知道了一切，你还要叫我爸爸吗？”gaster没有抬头，沉声道，“知道了我对你做的一切，你还要......维系这谎言吗？”
“不是谎言。”cain摇头，伸手将gaster拉了起来，仰头看着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gaster，cain笑了，“爸爸呢，虽然小时候，恐怕真的把我当成试验品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爸爸变了呢，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cain......”gaster动容了，他看着面前只比自己低一个头的大儿子，由衷地说道，“你是我的骄傲，一直都是。”
“我知道......接下来，我只能对你们说一遍了，仔细听好。”cain严肃地站在了三人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严格来说，我......已经死了。”
此言一出，三人的脸刹那变白了，焦急地想要询问些什么，却是被cain拦了下来。
“不用为我难过，破碎的是我的灵魂印记，我的灵魂，还有一半在这里，灵魂体的我也还在，只是精神的依存，印记消失了而已......”cain放下了自己的手，抬头看向了这赤红的世界，“留在这灵魂世界里的我，是本体的善意的一部分，恶意正在本体那里蔓延......我们的时间不多。
而据我所知，这个神明的目的，在与收集绝望，将另一个神明的神印补全，但她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世界，有着比仇恨更加强大的东西，连接着你我。”
掌心，白色的灵魂框中，是从未有过的赤红。
比决心炽热，比愤怒柔和，比友情温暖......这是......
“妈妈，爸爸，sans......拜托你们了，帮我争取时间，我会尝试着，将这份情感，传递出去。”cain闭上了双眼，将这赤红的灵魂，放入胸膛中，白色的双眼，化为了炽热的火红。
“拜托你们了。”
语落，三人，退出了这一方灵魂世界。
“cain，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大家都不在了......世界都变得混沌无序，这就是你想的吗！”asriel站了起来，向着黑暗cain吼道，“你明明是公正的审判者，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都不了解的你，没有资格在我这里大呼小叫的，asriel......就算是恢复了关于我的记忆，你对我的认知，也不过只是冰山一角，我所经历的，感知到的，自始至终，都是无休止的绝望。”黑暗cain不屑地看着asriel，抬头，看向了漆黑的天空，“毁灭了一个国家而已......我的绝望，怎么可能就这样完结，可惜，时间不多了，不然的话，灭掉其余的四个国家，一定很有趣。”
“魔王......”精神海中的Erebus看着远处漆黑的黑暗cain，咬牙，吐出了这个词。
“没错，您说的没错，Erebus大人。”黑暗cain点头，背后，绝望凝聚的黑翼，缓慢地拍动着，“现在，这个时刻，就算是我说自己不是魔王，我想，也没有人相信了吧？”
“你这家伙......”kain举着骨镰就要上去教育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骷髅的时候，一只纤弱的手，挡在了他的身前。
asriel凝视着上空的cain，在那漆黑的天空下，幽深的绝望从心底传达到了这方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可能没资格说这句话......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我认识的cain，是一个为了同伴可以牺牲自己，为了弟弟可以拼尽全力，为了家人可以放弃一切去抗争的人，至于你......绝对不是他，因为，他绝不会被绝望压垮！”asriel举起了手中鲜艳的花朵，看着它，在自己的掌心盛开。
无尽的夜空中，一盏明灯，被点亮了。
金色的神力笼罩了asriel，胸口处的心形项链不断地发出共鸣，一把金色的长弓，出现在了asriel的手中。
Frisk的灵魂世界，chara注视着自己胸口的心形项链与asriel的项链不断共鸣，最后，竟是将那神明的锁链，震地粉碎！
金色的花朵，蔓延到了这处精神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束缚，破除了。
chara站了起来，扶住了双眼无神的Frisk：“frisk，醒醒，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啊！我们不是还要救回cain吗？别放弃啊！”
“chara......大家，大家都......连sans都......在这个无法重置的世界！我.......没有战斗下去的理由了。”Frisk似是找到了依靠，眼泪从眼角滴落，哭道。
“交给我吧，我会把那个笨蛋打醒的。”Chara擦去了Frisk眼角的泪珠，走到了Frisk的身前，双手交错，漆黑与鲜红的长剑，已然出现。
神殿中的Nyx，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她不敢置信地感知着外界的信息，喃喃道：“我的束缚......被破除了？这.......怎么可能。”
黑暗将她的理智吞噬，手中，黑色的心脏，释放出了一阵阵妖异的气息。
“希望，由我来创造。”asriel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金色的双眸中，心形的印记，绽放着神明的光彩。
“不，是我们来创造。”chara走到了asriel的身边，玫红的瞳孔中，满是asriel的身影，“我回来了，asriel。”
“太慢了！”asriel紧紧地抱住了chara，哭道，“chara，太慢了！”
正当二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时，一杆金色的长枪，从天而降，向着asriel疾驰而去！
“你们两个，还在战斗中呢！发什么呆！”kain的骨镰从一旁飞出，将金色的长枪打向了一旁的高楼，他纯白的围巾上，不知何时已满是鲜血，“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冰皇，我们之间，还有帐没算呢！”
“所以怎么了？”黑暗cain不耐烦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怒视着kain，“有我在这，你居然还有闲心看向别处？”
冰皇飞在空中，俯视着kain，沉声道：“对不起，今天的主人公不是我，我不能接受你的挑战。”
说完，冰皇落在了黑暗cain的身边，躬身道：“王子殿下，结束这一切吧，成为我等真正的王。”
“就凭你们吗？”chara举起了手中的决心剑，一道剑气拔地而起，向着两人飞去！
“把cain那个笨蛋还回来！”chara的怒吼，传到了整个王国的角落。
黑暗cain抬手拦住了想要召唤冰墙的冰皇，走到了chara的面前，伸手，将那炽热的剑气捏碎。
决心的红芒在空气中闪烁，消失。
“chara，你赢不了我，凭现在的你，连和我交手的资格都没有。”黑暗cain嘲讽地说道，手中，金色的长枪刺出，带着滔天的枪意，向着chara逼近！
会死。chara仅仅一眼，就看出了他和cain之间相隔的天堑，精神催动着身体拼命向后躲闪，却动弹不得。
被锁定了。
“你不会得逞的，你们全部。”生死攸关的那一瞬间，asriel站到了chara的身前，金色的箭矢搭上弓弦，对准了，那远方，湛蓝的灵魂。
但黑暗cain可不知道这些，他只感觉到，令自己无比厌恶的气息，从asriel的金箭中传来，身形迅速地向着后方退去。
金色的箭矢飞出，金色的弧线从黑暗cain的身边划过，精准地命中了那湛蓝的灵魂。
目标，不是我？黑暗cain错愕地看向了asriel，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打歪了？冰皇看着asriel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悯，在这样重要的关头，亏他还担心可能会出现什么变故呢。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冰皇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永结的冰晶，向着asriel席卷而去！
没人注意到，那落在地上的六角水晶，已然被人重新拾起。
“那你或许要重新掂量一下你自己！”赤红的烈焰拦在了冰晶的必经之路上，magic瞬移来到了asriel的身前，气喘吁吁地撑在地上，“谁，也别想再往前一步！”
复活了？黑暗cain和冰皇看着拦在asriel面前的magic，皆是一脸震惊。
但下一刻，远方袭来的镰刀，就将冰皇全部的注意力转移走了，冰晶凝聚的双翼挡在身前，冰皇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击。
“别东张西望的，只有你，我绝对无法原谅！”锁链收缩，kain将骨镰压在冰皇的双翼上，眼中，是深不见底的仇恨，“你夺走了我的世界！”
“女人就是你的世界！你的世界就是这么狭小吗！”冰皇召唤着冰雪，讥讽地看着kain，“真是可悲的人呢，自己明明是克隆的身体，还妄图自由的生命！”
“什么都不懂的你......还是永远地沉默下去吧！”kain再次举起了骨镰，用尽全力地劈下，将冰皇的双翼悍然撕裂！
魔法免疫......这个家伙的能力也太棘手了吧？冰皇退走了，他凝视着远方孤傲的身影，背后，撕裂的双翼在冰晶中，缓缓复原。
但也不是无法战斗......只要攻击密度够大，就行了。冰皇扬起了嘴角，刚抬起手，远方，一道白芒骤然加速！
下意识地，冰皇低下了头。
正是这紧急关头的意识，救了他一命，在他的头顶，kain的骨镰擦着他的头顶闪过，锁链的响动紧随其后，一击鞭腿，在冰皇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时间内，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身上。
kain纯白的眼眸中，被名为愤怒的情绪，填满。
自己......还是没有保护得了任何人；自己......又只剩下孤身一人了吗？
不经意间，kain挥动骨镰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sans，身体的状况呢？”chara关切地扶起了magic，或许是被frisk影响了吧，现在的chara，感到了决心的力量，在逐渐变强。
而且，对这个混蛋......我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chara感到了一阵恶寒。
“没事.....只是感觉，使不上力，魔力也是耗尽了......我需要时间回复.......”magic没有逞强，现在的他，只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就连刚才使用的火焰系奥义，也是透支才能使用出来。
但是现实并没有留给chara更多的时间，去关心这些。
漆黑的羽翼笼罩了天空，黑暗cain的灵魂，即将到达极限......
金色的箭矢，接连不断的从asriel金色的长弓中飞出，一支箭矢，落在了gaster那迷茫的灵魂之上，将他带回了这个世界。
“回来了？”gaster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迅速反应了过来，他想要发动瞬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里，一丝魔力都没有。
一支箭矢，重塑了地下世界的众人的身体，将他们唤醒。
“我们回来了？”undyne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四肢，转身，紧紧地抱住了alphys，“笨蛋，以后，可不许再冒险了。”
alphys泣不成声的靠在undyne的身上，重重地点头。
“tori，我们还活着吗？”asgore还没回过神来，他抱着自己的妻子，生怕这一个瞬间，会只是自己刹那的想象。
“嗯，比起这个，我们必须，快点去救cain！”toriel想起了灵魂世界中的对话，焦急地看向了空中的那一道，漆黑的身影。
“哥哥.......”papyrus抬头望着那漆黑的身影，眼眸，不断地颤抖着。
最后的一支箭矢，向着kain的骨镰，疾驰而去！
这就是，我，能为大家做的全部！asriel坚毅的站在地面上，看着头顶漆黑的天空......不甘地握紧了双手。
如果，能再给我一支箭矢的话。
“你有啊。”耳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有着赤红色双瞳的黑影，将那赤红的灵魂，递给了asriel。
“加油，asriel。”
“cain......”asriel喃喃道，接过这无比炽热的箭矢，搭上弓弦，对准了那漆黑的天空。
身体，开始化为尘埃消散。
magic别过了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动用这股力量，到底会招来怎样的后果。
“asriel！等等，不要！”chara从众人恢复的喜悦中走出，看向了asriel，逐渐消失的右臂。
“抱歉......chara。”asriel狠心闭上了双眼，伴随着赤红的箭矢飞向天际，漆黑的天空，被那赤红的灵魂染成了一片霞红。
asriel的身体，完全变成了透明。
“asriel！你干了什么！你的身体......”chara急忙来到了asriel的身边，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Chara......我啊......也希望能够一直保护大家，守护你。
但是，我没有力量，吸收人类的灵魂终究只是邪道......我也不想再回到过去的那个状态。
我想要保护你，chara，为此，哪怕拼上我的一切。”asriel紧紧地握住了chara的手，眼泪从眼角落下：“呐，chara，如果，如果......我们还能有机会的话...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我愿意，所以......不要走......不要......求求你，我也......爱着你。”chara无助地靠着asriel的头，任凭着眼角的泪水打湿了asriel的脸庞，“你已经成功了，asriel，别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chara...我很抱歉...”asriel轻柔的擦去了chara眼旁的眼泪，笑了笑。
身形，化为金色的光粒，消失。
金色的项链坠和chara脖子上的项链坠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合二为一。
逝去的金光，在远处的高山，化为了深红色的鸟居，一道金色的连心锁，紧系于山间，证明着，定下的约定。
从心底涌出的悲伤，在无尽的轮回中，逐渐，深沉。
chara缓缓起身，抬头，看向了空中的那一道身影。
眼中，血光浮现。
lv19→20！
“这是......什么？”黑暗cain摸着自己炽热的灵魂，不解地喃喃道，温热的液体从脸庞划过。
眼角，流下的，是谁的泪？
“又是这样吗？”随着少女的一句轻语，赤红的天空，再度漆黑了下来。
事情，朝着众人都不想看到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又是......我一个人吗？”银白色的战斗服被漆黑的仇恨覆盖，那纯净的红眸中，不知何时，被仇恨沾染的无比污浊。
“又是.......这样......”chara抓紧了手中的剑刃，任由决心剑被仇恨完全覆盖。
已经......够了。
chara举起了右手的仇恨剑，轻轻地刺入了地面。
“这家伙......难道......”冰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但他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漆黑的剑刃拔地而起，土地在漆黑的仇恨中崩裂，天空中的灵魂能量甚至都为之震动，大地发出了悲鸣。
冰皇的身体，在那漆黑的剑气中，化为尘埃，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希望之后，世界，迎来了更深的绝望。
夏之国......和冰皇在同一水平线的建筑，同一时间，被一刀两断。
大地被剑刃撕出了一道极深的伤口，深不见底。
“asriel......”chara没有发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只是喃喃着，那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