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进:红色苏维埃之残垣
“社会主义号”继续航行在拉多加湖没有封冻的水面上,此时,一辆嘎斯M1指挥车驶来,亚历珊德拉走下汽车,紧接着是旅长弗拉基米尔,他俩登上右舷,对维埃说:“维埃同志,上级下达了命令,让我们旅调往斯大林格勒,加强防卫!你们连和舟桥纵队已经调往斯大林格勒了。就等你们了。”“是!我们随时可以开拔!”“好的,我们先回去了,战事紧急,你们快点!”“是!”苏维埃转向美穗和真穗:“我们又要出发了,做好准备,战斗会非常惨烈。”
美穗独自一人走到弹药库,因为角谷杏和诺拉以及蔷薇果的车组活下来的成员在这里治疗——为了给苏维埃一个惊喜,角谷杏看见美穗,问:“队长,有什么事情吗?”“哦,连长她让我们去斯大林格勒,你们也快点归队吧,会长,只有你的战车修好了,大家就乘她的追猎者去斯大林格勒吧!”“好的。”于是,她们就乘上追猎者,前去集合。
此时,苏维埃正在机场等待别的同志们,苏维埃的704号带领着全部由62式轻型坦克组成的轻装甲一排集合在机场,紧接着,后面是真理队,再后面是圣葛多丽安娜的步兵坦克和巡洋坦克,再后面是重装甲二排,中型坦克三排,大洗,黑森峰的战车。最后面是大洗的追猎。“登机!”三十多辆坦克战车纷纷涌入运输机,“重坦应该贴地降下来,中坦也一样,我们排直接空投!”“是!”伴随着航空发动机尖厉的呼啸,四架运输机腾空而起,飞向斯大林格勒。喀秋莎没有在她的坦克上,而是进入了704的乘员舱。她抬头看了看苏维埃,问:“维埃姐姐,我可以看看我在斯大林格勒的妈妈吗?”“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呢,可以的话你就陪她一起战斗。”喀秋莎点了点头:“嗯。”苏维埃把一把86式步枪(魔改56半)交给喀秋莎,说:“带着。我们一起并肩战斗!”
说着说着,机群已经飞抵斯大林格勒上空,苏维埃马上下令:“轻装甲一排,跳伞!”一架运输机的舱门打开了,62式坦克像鲤鱼一样跃出,因为风暴排的战车很轻,虽然提高了装甲,火力加强,但重量都在21吨左右,可以用运20直接空投。“开伞!”天空中蹿出一朵朵伞花,而在704号里的喀秋莎像是被人拎起来一般,她蹦了起来,又撞了下去。紧接着是一阵生拉硬拽,把她直接搞晕了过去。一排落地以后,喀秋莎晃晃悠悠地钻出顶盖,直接吐了一地:“我以后再也不想要重装空投了!”战士们看见她这个滑稽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后面的运输机直接在距离地面一两米的地方把坦克倒下去,顿时一片火花四溅。坐在追猎者上的战士们险些被甩出去。苏维埃站在704号的炮塔上,说:“大家都到齐了吗?”“到齐了!”“好!去我们的阵地!”大家纷纷扬扬地去她们的阵地——西伯利亚师的阵地和她们重合了。704和705直接钻进残垣之中,其他人则躲在后面。西伯利亚师的一个战士看见苏维埃她们到达预定位置后,走到她们跟前,说:“你们连连长是谁?”苏维埃叫苏维荣把车体前部压下来(改装了液气悬挂),自己探出炮塔说:“是我。”战士很惊讶:“你们连连长是你?”“对啊,我叫苏维埃,是八一装甲连连长。我们连全是女兵,平均年龄十四岁,我最年轻,十四岁了。”“你们来了,恐怕也没什么用吧……”美穗一听,不乐意了:“同志,咱们连长参加过莫斯科保卫战,拉多加湖生命之路的运输任务,我们连怎么就没用了呢?”“好嘛,实战上见真招!”苏维埃走下战车,取出一副望远镜望向残垣之外:“敌人又要进攻了,同志们,做好战斗准备!”她进入战车,对战士们说:“等敌人一过来,不要冒进,靠近了再打!”西伯利亚师的师长对战士们说:“我们要尽可能的配合友军。”“是!”
敌人的坦克车和装甲车缓缓驶了过来,“这也真是猖狂,竟然连个步兵都没有!”喀秋莎咬牙切齿地说。苏维埃握着步话机对西伯利亚师的师长说:“待会儿步坦同步,你们先让一些战士进入我们的步战车,接下来再抽一部分伴随我们的坦克进攻!”“好的,维埃同志。”于是,数十名战士进入步战车,而八一装甲连工兵排的几个爆破手也进入战车,打算给敌人一点惊喜。
敌人的坦克越来越近了,在距离西伯利亚师的阵地不到三百米的地方,整个师都从隐蔽处出来,有的握着机枪和反坦克枪,有的操着反坦克炮向敌人射击。敌人还在嘲笑:“这火力不够啊!”此时,一排从侧后杀出,而真理队,黑森峰在正面阻击,大洗从右翼楔入,第二重装甲排,中型坦克三排从左翼楔入。西伯利亚师也伴随着坦克袭击敌军。而敌人残部刚刚要反攻的时候,战士们已经撤回,消失在残垣之中。师长笑着对八一装甲连的同志们说:“大家干得漂亮!你们连长是谁?”苏维埃跳下战车,对西伯利亚师师长敬礼:“是我,师长同志。”师长看了看苏维埃,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说:“这么年轻,就当兵了啊。”“对的,从四一年到现在共击毁敌十五辆坦克,协助击毁十余辆。”“真的假的?你击毁了这么多?”“是的,大部分都是在莫斯科击毁的。”“那么好,大家都休息一会儿,分别派出一些哨兵警戒一下。”几个健壮的战士把眼睛望向缝外警戒。而八一装甲连工兵排则开始****:上面是一枚紧发式地雷,下面则连接着一个二十五公斤的炸药包。在战争少有的间隙中,工兵排布下了上百枚这种地雷。在敌人靠近的时候,只要是脚或者履带,车轮一触碰到地雷,它就会立即爆炸,可以直接把四号坦克掀飞一两米远。依靠这种变态的地雷和强大的火力以及合理的战术,她们抵挡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那是一个夜晚,月光撒在斯大林格勒的残垣之间。苏维埃在西伯利亚师的阵地里用军号演奏了一首歌:《钢铁洪流进行曲》,奏好以后,师长说:“不错,挺好听的,维埃,你快回去休息吧,晚安。”“嗯。”突然苏维埃一回头,看见了一座德军碉堡,她马上握紧身后背着的爆破筒,俯下身子,匍匐前进。师长拦着她,说:“你干什么去?”“炸碉堡!不把这个碉堡干掉,我们的打击就会受挫!”“可你是女孩子,还这么年轻,你能行吗?”苏维埃向师长敬了个礼说:“没事,我能行!”她斜挎着八六式步枪,另一只手握紧爆破筒,匍匐过去,而西伯利亚师放枪掩护,苏维埃继续匍匐前进,子弹咻咻的划过她的头顶,而敌人的探照灯也一圈又一圈的转着。把她的脸照地惨白,紧接着就是一阵可怕的机枪扫射,她被击中了,一声轻声的惨叫,她倒了下去,但是此时她离碉堡只剩下十米了,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爆破筒点燃,扔向碉堡,顿时砖块横飞,碉堡被她拔了。师长心里是很高兴的,但当他看见苏维埃倒下了,就立即命令担架队马上把她抬进阵地,师长迎上去,说:“就让她躺在这里吧,让医务队的同志们好好救治她,这是命令!”师长把自己的军大衣盖在苏维埃身上,抚摸着她的伤口,心里是钻心的痛,好像子弹打的不是她而是师长自己,这时,护士把她的身体检查了一下,沉重地说:“维埃同志一共负伤四次,且第四次的破片伤还没有完全好,就再次负伤了。”师长听到这一句话,可以想到他有多么的愤怒和心疼,他一锤桌板:“娘希匹!我们要让敌人付出代价,用鲜血来偿还鲜血!”他坐在苏维埃旁边,看着她的脸庞,她闭着眼睛,十分平静地躺着,只有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我完成任务了!师长越看越心疼,这时,苏维埃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西伯利亚师师长。她想要坐起来,却被疼地坐不起来。她问:“师……师长,我怎么了?”师长抚着她的头发,说:“你受伤了,并且伤得很严重。好好养伤,养好伤以后我们并肩战斗!”他把苏维埃搂在怀里,温柔地说:“这个秋天和冬天很冷,别冻坏了。”苏维埃静静地望着师长,他饱经沧桑的脸却漏出一丝丝温情脉脉,她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嗯。”
过了一个星期,她的伤刚刚愈合不久,就恢复了战斗值班。此时已经入秋了,战士们还连件毛衣都没有,只能穿着夏季常服战斗,已经有战士冻伤了。为了取暖,大家基本都坐在坦克发动机顶盖上取暖,只有美穗车组的炮长五十铃华还没有出来,她问美穗:“你们的炮长五十铃华同志呢?”“她一直在炮塔里,说是要给你个惊喜。”“哦?那好,我去看看。”她钻进美穗车组的炮塔,只见五十铃华在里面穿针引线。她轻轻的拍了拍五十铃华:“华,干什么呢?”华抬头看了看苏维埃,高兴地拥抱着她。华拿起一个坦克模型,对苏维埃说:“维埃姐,这是我用木头做的你们车组和704,像么?”苏维埃看了看,五十铃华显然花了很大的心思,从炮塔到履带,无一不做的跟真的一样,甚至连膛线都做了出来,她抚摸着华,说:“嗯,很像,我会永远把它放在我的坦克里。”她又问五十铃华:“那你现在干什么呢?”华沉默了,她抱怨着:“咱们旅毕竟是二线部队,即使我们连有多么辉煌的战绩,入秋了,还不是连件冬衣都没有?再这么下去,咱们的同志们都可能会冻死。我这就想着,给战士们做件冬衣,不能让我们的同志们冻坏。”苏维埃沉默了,她低头看了看五十铃华的脚,她的马靴,已经被炮弹壳砸地全是破洞,她到苏联以后,甚至没有袜子穿。苏维埃鼻子一酸,把自己的袜子脱下来:“华,把鞋脱下来。”五十铃华问:“维埃姐,你干什么?”“别管,你继续备冬衣。”苏维埃把自己的棉袜子套在华的脚上,华的脸顿时飞起一片红色:“维埃姐,不要这样嘛,你怎么说也是我们连的连长啊!”苏维埃对她笑了笑,说:“当我的战友没有衣服,没有袜子和鞋子穿的时候,我也坚决不会穿的!”华看着她这个年轻的连长,笑了。苏维埃回到自己的坦克,说:“风暴排和真理的喀秋莎同志和诺娜同志,咱们今天出勤!”喀秋莎一听到她要出勤,很开心:“又要出勤喽!”她们开着坦克出发,出去不久,就看见两个小女孩从前面跑过来:“喀秋莎,你回来啦!”喀秋莎一看,惊呆了,那竟然是她两个妹妹瓦伊卡和伊莲娜!她跳下战车,和她的亲人拥抱在一起:“妹妹,我想死你们啦!”伊莲娜含着泪水,说:“妈妈牺牲了,为了保护我们,她牺牲了。”“好了,别哭了,我一定一定会为我们的亲人和同志复仇!”喀秋莎回头看了看瓦伊卡和伊莲娜:“你们快上坦克,咱们要出发了。”两个孩子就登上坦克,伴随着连队出发。
前方的硝烟弥漫着,几十辆德军坦克从浓烟里出来。指挥车是一辆NBFZ三炮塔坦克,这在当时是比较让人头疼的。因为机枪和火炮常常形成交叉火力,但却是落后的。后面则是二号和三号以及少量的四号坦克。再后面竟然是日制89式,97式和95式。维埃一看后面的日制坦克,心里想:难道知波单还储存了一批坦克?这批货肯定是运抵德国了!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日制!当萨什卡看见了西娟代的座车——那辆97式坦克时,咬牙切齿地说:“姐姐,就是那辆97把妈妈杀死的!”“知道了,我非砸碎了他不可!”苏维埃在704号里下达了命令:“同志们,进攻!”而NBFZ的车长还想着:这也没啥,只不过有几辆重坦而已!NBFZ向704开了一炮,但是跳弹了。“what法克?”苏维埃笑了笑:“这个就是个铁皮棺材,给我打!”几发破甲弹飞过,NBFZ直接被击毁。诺娜一直跟着704号,一但有85炮解决不了的,那么就让122解决吧。而那些日制坦克,704号和其他战士们甚至都懒得开火,直接一撞就撞翻了,再用机枪扫射底甲,动不动就是弹药架殉爆,风暴排的战士们也用火焰喷射器喷射,那些坦克和装甲车的观察孔便冒出火苗,紧接着就是一个爆炸。这时,隐蔽在后面的西娟代座车用机枪向苏维埃和喀秋莎开了一枪,维埃直接被子弹打中了胸口,倒了下去,喀秋莎还算好一些,被击中了左臂,但也被子弹的动能打翻。诺娜当即向西娟代开了三炮,直接把西娟代的97式打成零件状态,704号的卫生员毛娇娇把苏维埃抱进车体,拿出镊子,把子弹拔了出来,有拿绷带包扎了伤口。她把一床棉被垫在维埃身下,就马上奔向喀秋莎座车,为喀秋莎包扎伤口,喀秋莎看了看她,说:“维埃姐她没事吧?”“没事,只是轻伤。不要怕,她还能继续战斗的。”“嗯。”娇娇把喀秋莎抱上坦克,对瓦伊卡和伊莲娜说:“照顾好你姐姐,她是我们连的好战士。”萨什卡问喀秋莎:“姐姐,咱们辆的连长是谁?”“我们连连长是苏维埃同志”“那么她人呢?”“她再一次负伤了,又要休养了,但是她在休养的时候是永远不会忘记战斗的,她休息就在坦克边上休息,一但有敌情就马上回到坦克里作战。刚才那个护士叫毛娇娇,她的任务是救治伤员,搬运伤员。”“哦,那么我能看一看苏维埃连长吗?”“回到阵地了再看看她吧,别忘了带着我去。”“是!”
回到阵地,娇娇马上把伤员抱出去,把她们放在担架上,喀秋莎拖着一条伤着的胳膊走到苏维埃旁边:“维埃姐,维埃姐?”但是她没有回应。喀秋莎看见她的嘴唇上没有了血色,马上对娇娇说:“娇娇姐,连长她可能失血过多了,应该要输血!”娇娇马上跑过来检查,“确实是要输血,但是血库里已经没有A型了。”她想了想,马上跑到苏维世那边,打算请求抽一位A型血的战士的血液。就在路上的时候,维世迎了过来:“我知道姐姐她是什么情况了,抽我的!”“指导员,你身体还不太好,我担心……”“别犹豫了,为了能让我姐姐活下去,我能付出我的生命。”于是,娇娇把针管插进维世的手臂,开始抽血。当抽好的时候,维世突然倒在地上,昏了过去。战士们马上把她抱到担架上,送过去医治。
医务室里,苏维埃和苏维世两人躺在704号旁边,还没有醒过来。喀秋莎则躺在旁边的担架上睡着了。这时,苏维埃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四周,只看见了704号和躺在她旁边担架上苏维世以及喀秋莎。她晃了晃苏维世:“维世?维世?”但是她没有听到回复。她愣住了:难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马上把娇娇叫过来:“娇娇,维世怎么了?”娇娇含着泪摇了摇头:“维埃姐,你受伤以后,她要给你输血……”苏维埃一拍她旁边704号的装甲板:“娇娇!你不明白她身体的造血功能很差吗?为什么不叫别的同志呢?”“我也劝她了,但是她非不听,只能这样了。”苏维埃沉默了,她瘫坐在担架上,把维世搂进怀里:“娇娇啊,你回到你的岗位吧,我想要陪维世一会儿。”“嗯……”娇娇一边回去,一边抹着眼泪。苏维埃抱着苏维世,想要哭,却哭不出来。她们一直都是战友,从娘胎里出来的战友,十三年了,从诺门坎,到莫斯科,从莫斯科到斯大林格勒,又从斯大林格勒到列宁格勒,紧接着,经历了大洋之上的风浪,她们又回到了斯大林格勒,为什么,为什么战斗还没结束,你却要永远的离开我的身边?她想要忍住不哭,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滴在苏维世洁白的脸庞上,洗去了维世脸上的灰尘。这时,维世醒了过来:“姐……姐姐?你……醒啦。”苏维埃又愣住了:“维世?是你吗?”“嗯,是我。”苏维埃把她搂的更紧了:“你可吓死我了!你不明白你造血功能很差吗?为什么要这样做?”维世笑了笑:“因为,你是我姐姐,也是我的连长。战争爆发前,咱们有个约定:一定要……活着看到……战斗胜利的那一刻,你记得吗?”“嗯,我记得,现在我下达一道命令:从现在开始,维世,你就编入704号车组,我要好好照顾好你。你就远程指挥705号。”“是……”维世刚要回话,一发炮弹在医务室旁边爆炸,几个战士当场牺牲了。
德军不再从正面硬碰硬,而是从后方进攻,维埃马上拉着维世进入704号:“八一装甲连,准备战斗!”顿时十几辆坦克便立即转入战斗之中。美穗车组还是有一些忙乱,刚刚发动坦克就被击中了,但还好只是一发20毫米的炮弹,没有给她们的坦克造成有效的杀伤。战事紧急,喀秋莎却还没睡醒,为了不让喀秋莎再次受伤,704号只好用侧面护着她。这时,喀秋莎终于醒了。她刚看到一发炮弹从头顶掠过,便急忙登上她的特34/85,进入战斗。喀秋莎焦急的大喊:“快打啊!”轰的一声,一发穿甲弹飞了出去,直接把一辆德军坦克的炮塔掀飞。她握紧了维埃交给她的86式步枪,钻出炮塔并开了一枪,把一辆德军坦克的驾驶员直接掀掉半个头。但是德军实在是太多了,而正面的压力也很大,西伯利亚师很难提供支援。这时,苏维埃看见了一辆特34/76开着炮冲杀而来,炮塔上漆着这么一个编号:863。“863,863……政委?”她兴奋地对整个连队说:“咱们旅政委来了!”喀秋莎问:“政委的编号是什么?”“是863!再次重复一遍,863!”“太好了!同志们!冲啊!”顿时整个连队像潮水一般扑上去,这个日子是1943的元旦,整个斯大林格勒的苏军都进行了反攻。坦克和飞机发出阵阵怒吼,打击着天空和陆地每一个不顺眼的目标。386旅的政委和旅长带领着全旅余下的七个坦克连冲锋在敌人的防线。而八一装甲连则掩护护士和伤员,伴随连队作战。毛娇娇背着瓦伊卡和伊莲娜坐上704号的尾部,其余的人则坐上装甲医疗车。顿时钢铁的洪流碾过德军布置的障碍物,冲锋在最前面。虽然德军的八十八毫米高射炮击毁了大量苏军坦克,但却无法撼动704号坚固的装甲。而704以及八一装甲连可以击毁德军所有的坦克。有些坦克的炮不给力,那就用反坦克导弹来凑!坐在704号上的娇娇,瓦伊卡和伊莲娜则握着轻机枪或者冲锋枪扫射德军步兵。苏军步兵伴随着坦克,向敌人无畏地冲锋。很快,苏军就打到保卢斯的指挥部前面只有几百米的地界了。这个时候,德军的飞机和坦克也抵抗地越来越顽强。德军的步兵和苏军开始了白刃战。这时,德军的几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拖着尖啸向八一装甲连发动进攻,而直属飞行队的伊尔十飞机用航炮把敌人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打成碎片,而斯图卡却没法击穿伊尔十的装甲。直属飞行队的伊尔十座舱全部改成了用防弹玻璃做成的炮塔,里面是一门安装了自动装弹机56式七十五毫米无后座力炮,这可以说是地面和空中目标的噩梦。因为这炮改装后射速快,威力也很大,所以对高速飞行的战斗机,缓慢飞行的轰炸机和运输机以及地面的坦克,火车甚至是固定的碉堡,炮楼都十分有效。但是还有一架斯图卡成功躲过直属飞行队的炮火,用机枪扫射704号,娇娇见状,马上扑在瓦伊卡和伊莲娜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为她俩挡住从天而降的子弹。瓦伊卡突然感觉到手上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过去,便马上抬起头,却看见了一个年轻护士的脸,是娇娇的脸。娇娇静静地趴在她俩身上,军装被鲜血污地罄尽。双眼紧闭着,嘴唇也紧闭着,她的头侧在左臂上,鲜血顺着胳膊流到手,又滴在704号的装甲上。四周顿时变得冰冷了,只有娇娇微弱的呼吸是暖的……瓦伊卡马上坐起来,把伊莲娜叫起来:“伊莲娜!娇娇姐受伤了!”“什么?她受伤了?”伊莲娜刚起身,就把娇娇的腿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瓦伊卡则把娇娇的上半身平放在自己腿上,左手扶着她的头。这时,娇娇的眼睛缓缓睁开,她吃力地把自己戴着的芳纶头盔摘下来,戴在瓦伊卡的头上。无力地说着:“瓦伊卡……伊莲娜,我……可能没法……跟你们一起战斗了,我只要你们……活……下……去……”瓦伊卡含着泪水,点了点头:“好的,娇娇姐。”娇娇向她们敬了一个军礼,笑了一笑,这时她的手突然落下,放在胸前,头靠着瓦伊卡温暖的胸膛,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依旧挂着一丝熟悉的那甜甜的微笑,但是她却可能睡着了,永远的睡着了。瓦伊卡拼命呼唤着她:“娇娇姐,你快醒醒啊!”但是她却没有回应。这个年轻的女战士的生命,也许永远定格在十五岁,这一个芳华正放的岁月。瓦伊卡缓缓敲了敲704的炮塔顶盖:“维……维埃姐,娇娇她……”苏维埃打开炮塔顶盖,问:“嗯?娇娇她怎么了?你说吧。”“对不起,娇娇她……牺牲了……”苏维埃登时愣住了:“瓦伊卡,你……再说一遍?”“维埃,为了保护我们,娇娇姐牺牲了……”维埃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过了许久,她才说了一句话:“安息吧,我的老战友!”此时,苏军已经前去占领保卢斯的指挥部,而704号也伴随着苏军步兵一路清扫障碍,坦克和步兵。在打到保卢斯元帅指挥所大门的一刻,苏维埃用德语大喊一声:“缴!枪!不!杀!”而苏军战士们也冲进去,俘虏了保卢斯以及大量高级军官。
战斗胜利了,同志们都很高兴,只有苏维埃和她的八一装甲连的战士们坐在阵地上,纪念八一装甲连唯一一位牺牲的战士:毛娇娇。“全体都有!脱帽!”苏维埃轻声说。大家纷纷整齐划一的把坦克帽或者军帽脱下来,“向毛娇娇烈士致敬!”战士们垂下头默哀,纪念这个年轻的战士。“礼毕!”
几个工人把娇娇的棺材板盖上,刚要钉钉子,就听见娇娇无力地说:“我还没死呢。”直接把几个战士给吓坏了,“快,把棺材板打开!”苏维埃马上把娇娇抱出来,娇娇看着她,笑了笑:“我……没事,只是被敌人的子弹咬了一口,还好被防弹背心挡住了,但还是受伤了……”说完,娇娇又昏了过去“快!抬去救治啊!愣着干什么?”几个战士马上把娇娇抬到医务室救治。
战斗过后,苏维埃用刷子在704号的车体上写下了一首诗:
风嚣冷雨催城池,铁血惊魂神鬼泣。
赤胆忠魂浩正义,德寇死无葬身地!
此时,红日从东方升起,把她和她的连队染成了鲜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