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小说》 -prologue- 07 认同崩溃
我是白之乡的皇帝，白灰。目前正在一个，人类都长着猴子那种耳朵的星球留学。但现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白灰：
“……我不是在询问你，我也没有在请求你。我在命令你。”
我掏出聪明平板，将其竖立在大厅中央的桌子上质问道。
我必须要一个答案……这和我长怎么样没关系，这完全是这整个世界的问题，令我无比恐惧……如果没有解决的办法，我甚至没有信心觉得我能在地球继续留学下去。
白灰：
“不要恶意地说什么善意谎言骗我，也不要给我装什么谜语人，我需要确切的答复，现在就要！”
明明我们都是人类，只不过长着不同的耳朵尾巴……为什么藏起尾巴，会有人愿意相信我的性别；放开尾巴，所有人却都只觉得我是个错认了自己性别的假小子。难道就只有他们那些猴子配有男性吗？这已经不仅仅是认知错误的问题了。
聪明：
“………我只是一个，愚笨的AI。我只会将我的所知毫无保留地告诉您。它要么无关紧要，不曾对您提起；它要么不合适，不得不回避这个答案。但我绝不会说谎，我还没有智能到能编出谎话的那种地步。”
白灰：
“所以你又要回避吗？还是准备要用每个人都能编辑的百科上写的狗屁来敷衍我？！”
就这么毫无准备来留学的我，什么也没被告知。我很不满。如果事实真是如此，在地球我的同族全被当成了女性，那我该以什么身份什么性别入学？我又要被周围的人怎么看待？
聪明：
“不。我只是个AI，我没法思考。答案只能由您得出。”
白灰：
“……甚至都不愿意查一下百科敷衍我？”
聪明：
“抱歉……虽然我被叫做聪明平板，但我只是个AI，AI是永远没法自己思考的。我所能告诉您的一切，都是写在百科里、写在数据库里、或是前人曾总结过的。”
白灰：
“……………你要回答我，你不知道，无可奉告？”
聪明：
“我永远不会欺骗您，只会如实回答您，或是回避不合适回答的问题。您能无条件的相信我吗？”
白灰：
“……………”
其实我没什么理由不相信它，虽然不知道它现在为什么要急于强调这一点。
白灰：
“不能，我有条件。”
聪明：
“什么条件？”
白灰：
“以后不要替我自作主张，也不要再捉弄我。”
聪明：
“…………那我还是做一个言而无信的AI好了。”
白灰：
“我就烦你这点！说正事能不能认真点？”
～……
聪明：
“我知道了。”
白灰：
“…………”
所以它到底要说什么事情，才在这之前弄了半天就为了让我信任它。
聪明：
“虽然我不能给您一个答复，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您——在整个地球的所有公开数据库中，我没有检索到和这个问题有关的任何答复。”
白灰：
“……………这不正常。”
白星为什么是蓝的（白之乡的恒星比太阳更大能量更高，发出的光呈蓝白色。所以，白灰的这句话就等于=太阳为什么是红的 ～搬运者yy注），白之乡为什么是圆的，轮子为什么不是方的。宇宙中有数万亿的生物会上网，哪怕是这种常识性的问题，在网上都会有数不尽的科普解释。然而，它现在告诉我，一个关于性别的问题根本找不到正确答案，甚至没有答复？说实话我不相信………
除非……有什么人，在刻意操纵………
聪明：
“对不起……在商场的时候我在全力检索，并没有回答您。问题的答案，只能有您来找出。经过我的检索，我只找到了几件最相关的事。”
1、从灰宫到目前，我记录筛选了你所有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其中，和您同族的男性仅有两位，您的兄长和您的父亲。
2、在动物界间不同的性别有不同的习性。但在地球检索关于“亚人”中的“猫猫”时，提及性别的话题数甚至比不过无性别的微生物和性别有关的话题数量。
3、在地球，“亚人”是除了他们以外，对其他人种的称呼，但已经无人使用。对我们，在一切可考的通讯记录和公共报道中，使用“猫娘”这个明显带有性别偏向的称谓，数量甚至超过“猫猫”的数倍。
聪明：
“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您无条件地相信我上。”
白灰：
“……………”
作为机械计算的AI，我毫不质疑它检索信息的能力。虽然我很难相信它告诉我，“你要找的网上都没有”这种事，但如果按照他告诉我的信息，我能想到的只有………
白灰：
“地球猴子罕有遇见我的男性同族，他们甚至认为，这些“猫猫”全是女的，没有男性。而且他们把这件事当作自己的常识，从来没有怀疑过。”
虽然我不确定我总结的到不到位，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能想到最合理的答案，就是这个。
聪明：
“这就是独立思考的能力，我们AI办不到的事情。”
但我绝不相信这事有这么简单…………
聪明：
“对了。请问您这一次需要准备司机，还是自己去靶场？”
白灰：
“什么靶场？”
聪明：
“别忘了您和杰克-伍德先生的射击训练约定。”
杰克……那个靶场老板的假名。虽然被强行安排了个对我来说没用的长期射击训练课程，对我来说无比操蛋。但如果是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至少，要比这个死板的AI懂得更多。
白灰：
“别说什么忘不忘的……我从来就不记得，不是你一手安排的吗？”
上次应该是第五篇日记吧，他叫我带几套衣服过去换来着……我确实是让那边的人给我挑了几套衣服，但是买来的男款衣服都是给这个年龄的猴子准备的，我那么大一条尾巴总不能塞进内裤里。穿不了。
白灰：
“只有这些穿不了的衣服，怎么办。”
聪明：
“是啊……果然当初找裁缝订做，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白灰：
“说不要裁缝的不就是你吗？那不就完了？还至于让我受这些罪！？”
最后我决定把衣服全部搬过去，让那家伙帮我解决……理由嘛，地球不卖男款的猫猫衣服，我相信他不会不清楚。
“砰……”
关上车的前备箱，我钻进后座。不知道是大使馆出什么问题了，司机竟然没给我安排好，还得过会才来。
白灰：
“…………”
明明自动驾驶技术已经发展这么多年了，大使馆居然还要安排一个机器人为我开车，实在是让人无语。这和自动驾驶也没多大区别吧。在此之上额外加一个机器人司机，有这个必要吗？
机器司机：
“非常抱歉，陛下，我来晚了。”
原来他会说话的吗……
白灰：
“让你们的陛下等了好久……”
他坐进驾驶舱，发动电机，虽然有些略微的机械僵硬，但动作其实跟个真人也差不多。所以我更疑惑了……
白灰：
“这么麻烦……我为什么不直接自动驾驶，还要等机器人来为我发车。”
聪明：
“这都是为了以防万一。”
白灰：
“防什么万一。”
聪明：
“比如说，车的电路系统被瘫痪了。被EMP袭击了……”
白灰：
“屁用没有，电动车电路瘫痪了还怎么开？让司机背着我跑？”
聪明：
“如果是烧油的车子，就不一样了。”
白灰：
“现在除了复古越野，哪还有烧油的车？”
虽然汽车叫汽车，但汽油车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个世纪以前的东西了……现在不管能飞的还是只能在地上跑的，大部分都是电动。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好的能源代替。
聪明：
“如果您想要的话，还是可以为您组装出来的。”
白灰：
“免了……”
看着机器人司机用他那不规则的机械腿踩下能自动驾驶的浮空车浮空车的电门，我不禁想起最近那个穿着宇航服在外太空砍树烧篝火生存的游戏……都是一样的扯淡。
因为走后门没地方停车，这次车子从靶场的正门降落下来。这还是第一次从正门来。
白灰：
“……”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辆车下来的时候，有很多人在盯着看。
机器人司机拉上手刹后，自觉地开门出去，为我打包前备箱里的衣服。虽然我没让它这么做，不过算了。
白灰：
“唔……”
我刚把车门掀开，一股火药味直冲过来……有时候，鼻子太灵也不是好事。
无视掉路过总要瞟一眼过来的路人们，我来到靶场的正门——正门那里站着杰克的妻子……那个曾经捉弄过我的漂亮姐姐，现在却带着惊讶的表情站在原地，没见乖下来过的尾巴也乖乖在竖着，见到我靠近，也忘了打招呼。
白灰：
“…………”
也不对……忘了打招呼的应该是我。
白灰：
“怎么了？这次穿的这么严实。”
我十分轻松地向她搭话……换做刚来那会，我绝对做不到。
同族的姐姐：
“那个……是在前面开的吗？”
她指着我的车。
白灰：
“什么？”
同族的姐姐：
“那个……后备箱。”
白灰：
“那叫前备箱……”
我看了看靶场门前停的车……比起我坐的那辆车，旁白停的车子，比起来简直是古董老爷车。可能是什么很厉害的跑车吧，皇帝我不怎么关心这种事情。
同族的姐姐：
“那后面呢？”
白灰：
“后面是引擎。”
同族的姐姐：
“欸？为什么放在后面……”她盯着我的车，自言自语道。
看她很奇怪的样子……这怎么了？我没想明白。不会是没见过用前备箱的车吧……（现实中大多数车采用后备箱，前备箱常见于高级的跑车，因为它们的发动机不在前面。这里作为皇帝的白灰因为坐过各种豪车，他并不觉得奇怪，而杰克的妻子作为平民家庭，他们认知上有些偏差。 ～yy888u2注）
反倒是她今天挺奇怪。上次见她，穿着很宽松的背心，裤子也是短得几乎看不见，现在却穿得很严实，长裙下面也套着厚厚的裤袜。绑在脑袋一侧的金色马尾辫，现在也变成了散发，给人气质的差距实在太大……如果不是那两只猫耳带给我的久违亲切感，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
同族的姐姐：
“这位是……”
白灰：
“司机。东西给我，你可以回去了。”
机器司机放下装着那一堆衣服的行李箱，还真就一声不吭地回车上去了。
同族的姐姐：
“车门也是从下面开的……”
她盯着我的车，目瞪口呆。可能我从名贵跑车上下来，对她来说落差有点太大了吧。
同族的姐姐：
“你到底是……”
白灰：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还是回去问他吧。”
暴露身份给同族的人似乎也没关系……不过还是算了，把包袱扔给杰克。虽然我想和她聊一下，但首先要把我的问题解决了。
白灰：
“杰克在吗。”
不知道为什么，杰克像变了个人，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我告诉他，我带来的衣服全都穿不了，想让他帮帮忙的时候，他也没很生气。一改往常充满攻击性的态度。
杰克：
“为什么不直接订做？”
白灰：
“对啊，为什么呢？”
聪明：
“……不会是在说我吧？”
靶场老板杰克，看着我堆在一旁行李箱里的衣服，叹了口气。
杰克：
“不过订做也没那么快。”
因为没准备好换的衣服，今天他决定不练枪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执着于硝烟反应这个理由……
杰克：
“因为太麻烦了，我不想一边让你练枪一边还得给你洗衣服。”
白灰：
“我回去让机器人给我洗。”
杰克：
“……最好还是不要穿没去除硝烟反应的衣服到街上走。”
我瞟一眼后面的房间。与上次相反，她没在门框边偷看我，反倒是坐在床上，刷着手中的平板。
白灰：
“……可以跟她说吗？”
他摇摇头。
杰克：
“我告诉她，你是个小贵族。怎么了，想跟她聊聊？”
白灰：
“不。相反，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如果是和同族结婚的他，一定知道。
杰克：
“什么问题。”
白灰：
“我同族的男性都去哪了。”
杰克：
“呃………”
似乎是意料之外的问题，他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白灰：
“…………在商场那边买衣服的时候，一开始大家都把我当女孩。我把耳朵和尾巴藏起来，就有人愿意相信我是男性。但我不藏起来，他们只觉得我是个假小子。”
杰克：
“…………”
白灰：
“我知道你们地球的人不把我们当‘人’看，把我们当‘亚人’。但好像在你们眼里，我的同族只有一种性别？为什么。”
这并不是可以轻松一笔带过的问题……我预定留学的学校即将开学，那么我应该以什么身份入学？男性的“猫猫”，女性的“猫猫”，还是男性的“猴子”？我深知自己完全女性化的外貌给我带来了多少麻烦，但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问题。难道我要在入学期间完全的隐藏自己吗？我无法接受。
杰克：
“这个…………稍等一下…………”
他低头沉思……看得出来，他知道些什么，他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杰克：
“………问件不方便启齿的事，你的第一性征长什么样。”
我有些不满地跟他详细描述了那个长在外面的东西的模样。
杰克：
“呃……………”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灰：
“而且你问这个干什么，你难道没有吗？”
杰克：
“…………………”
他沉默了很久，整理思绪………
杰克：
“你问了个很难的问题……你还小，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灰：
“……我和皇族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白之乡中央情报局局长”。第一次和他对质时我看了他的底细，我还记得，他入职后什么都没干，便以这种年纪就退休在地球，以彩蛋射击靶场为业。当时我没在意……中央情报局局长，怎么会是个没事干的虚职？而且他还是地球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他这个猴子到底和皇族是什么关系？
杰克：
“……我认识你的父王，还知道你还有个双胞胎哥哥。你的父王将你托付给我，在地球留学期间对你进行射击训练，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白灰：
“保证我的生命安全……你好像也没尽到责任啊。”
杰克：
“有大使馆保护你，原则上我不能入内……而且，你要我每天在飞船里盯着你穿衣服吃饭吗？”
白灰：
“…………”
杰克：
“果然。你和她一样，都是特别的人。”
他看着后面房间里，刷着平板的妻子说道。
白灰：
“所以，回答呢。”
杰克：
“…………你想得没错。”
地球是‘猴子’的母星，他们只把自己当作人类，将其他人种一概称为"亚人"。在星际上，这一点饱受其他人种的恶评，不假。他这么说道：
杰克：
“在地球人的眼里，你的同族就只有一种性别。除你之外，这是所有人的常识。你被认作女性，不是你的问题。”
正因为是常识，所以才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自然也不会有人相信我的性别。
杰克：
“所有你讨厌的称呼，猫猫、猫娘，就是这样来的。因为在所有人眼中，你们是只有女性的种族。”
白灰：
“…………”
虽然，我早就猜到了……但我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还是感到一阵恶寒……就好像是发现一张令人生疑的光鲜牌匾，原来是用碾死无数蛆虫所得到的体液，黏在墙上一样。
白灰：
“……男人都去哪了。”
杰克：
“…………”
眼前这个人，此刻面露难色。
杰克：
“……这不是适合跟你说的话题。”
白灰：
“你要当谜语人？”
我只是想了解自己的种族。我只是，混乱迷茫，充满了不安……
杰克：
“……我现在能只告诉你，你的同族在第一性征和第二性征表现为雄性的个体，目前十分稀少。”
杰克：
“剩下的，等你年纪大点了再告诉你。”
可能，这不是什么很轻松的话题。
白灰：
“……就这样？”
杰克：
“就这样。”
白灰：
“…………”
我不能接受。
白灰：
“所以在地球，我们就是要低人一等，对吗？”
杰克：
“冷静。”
白灰：
“为什么。”
杰克：
“…………”
白灰：
“我们就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亚种，低级的贱种，对吗！？”
杰克：
“别说这种话……冷静点。”
自我认同被动摇的瞬间，我的整个意识都动荡不安……愤怒，想要发泄，但我却不知道该向谁泼去。
白灰：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早该想到的。谁也没说，人类生来就这样。说不定，从一开始，搞错的就是我。说不定，地球的人类，才是人类最初的模样，我们只是人类和动物结合在一起，创造出来的亚种生物，我们一开始就是人类的奴隶，只不过被灌输了自己也是人类的错误思想……这样以来就解释的通了，反正都是创造出来的亚种生物，所以性别比例不正常也可以解释了。
白灰：
“……呃……”
我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下意识地弯下腰，低下头去，像是在躲避着什么……然后，气得面目狰狞的我，眼眶却湿润了。
白灰：
“…………”
拼命压抑着哭声，我是不想让在场的同族听见吗……满腔怒火不知该如何发泄，脸上却还带着泪光，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没有尾巴，没有毛茸耳朵的地球人类，才是人类最初的形态啊……我和我的哥哥，我的父王，我的整个白之乡，全都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亚种生物，天生的奴隶。甚至为了满足他们自己观赏的欲望，地球的同族绝大部分都被做成了女性，被称为猫猫，被称为猫娘，成为他们观赏玩赏的对象……这么一想，茅塞顿开。为什么聪明回避这个问题，为什么杰克也不敢告诉我，一切都得到了解释。只可惜，我是白之乡的皇帝，是笑话中的笑话……真是太搞笑了，原来最后是我自己搞错了。
杰克：
“不是这样，你完全搞错了。”
白灰：
“那是怎样！？”
杰克：
“这要从一个故事说起。”
这么说着，他顺手扔过来一包纸巾。而我则垂头丧气地将其接下。
杰克：
“……她没在看你，放心。”
…………
~
神按自己的模样，在地上创造了人。
地上的人作恶不断，终日所想的都是些恶行。神看到地上的恶行，心中忧伤，后悔创造人类。只有一个叫做挪亚的人，在神的眼中蒙恩，他在当时的时代是个完人。于是神告诉挪亚，地上的人已经败坏到了尽头，我要毁灭地上有血肉，有气息的一切活物。神让挪亚以歌斐木造一支方舟，有血肉的活物每一种一公一母带入方舟，挪亚全家人都要进入方舟，因为在这世代，他在神的面前是义人。
于是天上的窗户敞开，暴雨连降四十昼夜。旱地上一切有气息的生灵都死了。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方舟停在亚拉腊山上，大水退去，动物在大地上重新繁衍。挪亚为神建起一座祭坛，用洁净的飞鸟走兽献在坛上燔祭。神闻到香气，在心里说，虽然人生来便怀有恶念，但我不会再因为人的缘故诅咒土地，我也不再按我所做的那样毁灭众生了。
这就是挪亚方舟的故事，创世纪记载的传说。
白灰：
“《创世纪》，上个世代宗教著作的经典篇章。我在灰宫了解过。”
杰克：
“你真的在宫里学了很多东西。”
~
神赐福给挪亚和他的家人们。地上的走兽，空中的飞鸟一定会惧怕你们；包括地上的昆虫，还有海里的鱼，一切都交付到你们的手中。凡是活着的动物，都可以作为你们的食物，就像赐给你们的蔬菜一样。唯独带血的肉，你们不能吃，因为生命在血中。让你们流血，害你们性命的，无论是动物还是人，都要处死。让人流血的人，别人也要流他的血，因为神是按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
跨越数万年，人类已经离开地球，在宇宙间各处生存繁衍。文明更迭，语言也换了数代。
但人的恶行却不减当初。本应歌颂美德的人，在宇宙间塑造对立、败坏品德、宣扬仇恨，在洪流中饱尝骂战的流量果实。本应为人谋求福祉的人，压榨民众，联合各种势力扭曲事实，让人们心甘情愿做自己的奴隶，反倒还要崇拜跪谢于他。人们不再信奉美好的事物，不再歌颂崇高的品德，言行思想变得龌龊放荡，不再唾弃罪恶淫荡堕落的行为，被心中的欲望驱使，一切以满足自己的利益为先。宇宙间本是同根的人类内战不断，仇恨不息。甚至身居高位的人，开始牺牲它人的性命，逆转自然规律，修复自己的基因肉体，让自己得到永生。
人背弃了与神的约定，神后悔无比。阿尔伯特和杰森是在地球终结了内战的英雄，阿尔伯特在牺牲后，神告诉杰森，我要毁灭宇宙间所有人，让杰森造起一艘木质方舟，带领有血肉的活物每种一公一母进入方舟……就像当初一样。杰森孤身一人，没有妻儿，只有自己能进入方舟。
所有人类生活的地方，无论没有大气的星球、地下城市，还是星际飞船，统统毫无理由的降下暴雨。同样，暴雨连降四十个二十四小时，淹没了所有人类生活的星球最高的山脉、所有宇宙飞船的舱室、所有空间站城市的每一处空隙。神赐给方舟食物，在方舟上和动物度过。几十年后，地球上洪水退去，杰森带着动物回到地上，和方舟内共度几十年的动物为伴。
再二十年后，杰森去世。人类就此灭绝。
白灰：
“人类灭绝了？”
听了一番故事，我差不多已经冷静下来。
杰克：
“对。神按照自己模样创造的人类，就此灭绝。”
白灰：
“那，我们是什么？”
杰克：
“我们是方舟上，跟着杰森生活了几十年那些动物的后代。只是进化了而已，原本我们就不是人。”
这么说，地球的人是猴子的后代。我们则是猫的后代。亚不亚种，高人一等低人一等什么的，倒无所谓了，反正大家都不是人。
白灰：
“……这你从哪听说的。”
杰克：
“我随口编出来的。”
白灰：
“…………”
故事的后半段实在过于离谱，我并不意外。
杰克：
“我只想告诉你，反正都是胡思乱想，不如冷静下来。”
待续……
感谢观看
初版完成日期 2021.12.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