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号/莱修】养猫记
*甜饼，拟人向，有私设 *高考前最后一篇文 ———————————————— （ps：部分关于猫毛过敏的内容可能不严谨，一切以医嘱为准） 问：“家里有一只傲娇的猫咪是种什么体验？” 答：“大概就跟处对象差不多吧。要懂得观察他的情绪，记住他的喜好，生气的时候要哄，摸的时候要顺毛……” 原本想继续码下去的布莱克，突然想到了什么，停掉了手上的动作。 其实有时候故意惹一下小猫，生气了再哄好，可以解锁下小猫委屈后的撒娇时间。不过他不打算把这句话发出来，一来怕误导新手，二来也想留给饲主一点自己探索的乐趣。 “布莱克！你都坐那好久了，动都没动！” 蓝挑染的白发青年从楼底下“噔噔”爬了上来，看到眼前人还拿着手机，不免急得有些恼火。 啊，说曹操曹操到。 “马上马上。”布莱克的手指还在手机键盘上游弋，“等我一会，卡修斯，马上就好。” “你都盯着屏幕好久了，还想敷衍！”卡修斯没收了他的手机。 “还差几个字，等我打完就好。很快。” “不好！” 卡修斯转过脸去不想看他，呆毛也耷拉下来。都喊整整两遍了，还是拿着手机不放，好像自己怎样都没有回复消息重要。哼，八成是看最近热度不错，飘上天了。 布莱克伸手想碰他，结果被刻意避开了。 “我错了，这就去做饭，吃完饭我再回，好不好？”布莱克绕到他面前低头认错。 “我喊了你两遍呢。”卡修斯虽然没有刻意再躲，但脸上依然不肯饶过。 “吃完饭再补个蛋糕，可以吗？” “就一个啊？” “想要多少要多少。” “唔……行，饶你一次。” 嘴松下来，卡修斯就习惯性地把头伸了过去，朝布莱克示意。布莱克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便把手伸过去，在那张脸上抚弄，眼波潋滟。卡修斯配合地转头，任那只手从头发下移到脸颊，到嘴角，再到脖颈与下巴的连接处。 手法熟练。 “摸够了吗？嗯？” “嗯。这就给我家的小猫做饭去。” “嘻，好，我帮你。” 似乎从相识以后，每一天都是这样过的——平淡又幸福。 大抵是父母养猫的缘故，布莱克从小就和猫亲近。和同龄人相比，他显得过于成熟，以至于常被曲解成高冷。但不知为何，他非常招猫喜欢。凡是戒备心稍弱的猫，都愿意绕他的腿转几圈，甚至乖乖给他摸。尤其高中学校的那只，每当看到他经过，就一定要攀到腿边骗吃骗撸。于是那段时期，总会有路过的人，看到平时与人冷漠的他，因为一只无赖乱了阵脚。 后来他大学毕业，去了宠物医院当专门的医生。凭着天生吸猫的体质，医院里收留的那些猫咪，都与他很亲切，特别是一只黑色的。 而这只黑猫，恰恰也是他与卡修斯结识的契机。自他们宣布恋情后，周边的同事朋友、网上看猫的粉丝，都调侃这只猫是月老转世，来人间专门为了给他们牵红线的。 这黑猫原先是只流浪猫，八成是被抛弃的。它缩在枯枝败叶中，挺着冬日的刺骨寒冷，小声嘀咕，头脑发昏。在昏迷的前一秒，一个路过的人发现了它，伸出了手。活下去的本能让它搭上了手，而饥饿的折磨又令它瞬间倾倒，空留一声呜咽。 卡修斯小心翼翼地抱着它，把自己的围巾给它当被子，按照刚调好的手机导航，冲向附近最近的宠物医院。那天并没有雨雪，但依然寒冷如冰。北风吹着他裸露的皮肤，刺得发红。 他的脑里只想着一件事——救这只小可怜 他跑着，跑着，跑到身体冷热交织，跑到咳嗽不止，终于到了医院门前。卡修斯并没有减速，只是一边跟人说着对不起，一边冲到了急诊。 给它治疗的，后来成了它的主人的，正是布莱克。 “谢谢医生，我……阿嚏，对、对不……阿嚏！”卡修斯正要谢他，却因为喷嚏连话都说不清楚。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布莱克递过餐巾纸道。 “没事，可……阿嚏！可能着凉……” “去查一下吧，可能是猫毛过敏。” “哦，好……阿嚏！抱歉……” 后来，小猫被留在医院里照看，也在慢慢康复。被确诊轻微猫毛过敏的卡修斯心里放不下这只猫，每次去医院时，还是要去看看它。甚至为了撸猫，还特地备了一堆过敏药物。原本瘦骨嶙峋的小黑猫在悉心治疗下慢慢长大，逐渐也胖了起来，有时还会为了一个罐头和隔壁的“隔篱互殴”，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好想把它带回家去啊。”卡修斯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可惜了……” “可惜什么？”一边的布莱克问。 “养不起呀。”卡修斯笑着解释——尽管眼里满是落寞。 他才刚找到工作，房子是租的，也没有什么亲人帮助。医疗费就差点让他揭不开锅，更别说长久照料了。尽管有着近乎相似的遭遇，尽管他也很喜欢这只猫，但他实在负责不起。 这让他低落了很久。 布莱克看出了他脸上的变换，伸手搭他的肩膀，安慰道：“如果你放心不下的话，我可以发视频给你。” “诶？” “我朋友有个流浪猫收容中心，我打算把它送到那边去，再领养它。反正我也是那的一份子，放那边也没什么大碍。” “谢……谢谢。” 他俩私下加了微信。 小猫出院的那天，卡修斯给布莱克塞了一包猫粮与玩具，又忍不住撸了两下脸，这才依依不舍地看着它被布莱克温柔抱进航空箱里。一声呼唤勾得他心痒，他又忍不住想伸手，后知后觉发现已碰不到彼此。 布莱克：“……有空的时候，可以去一趟，预防措施记得做到位。” 他被卡修斯这爱而不得的眼神磨得快起泡了。 “不用吧，我……怕给你们带来麻烦。” “没事，正好缺人手，你可以帮忙做点别的。” “……好的。” 于是莫名其妙的，他就做了一名志愿者。虽然压缩了休息时间，但一想到能看到猫猫，他就兴奋不已。哪怕只是蹲下来听会咀嚼食物的叭唧声，心也能软化成糖浆。 “二黑，过来。” 听到主人呼唤，二黑立刻放下手上的逗猫棒，连滚带爬地朝布莱克跑过去，乖乖把头送过来。看着猫咪舒服地蹭着脑袋，卡修斯也觉得手痒痒。他拘谨地看下正沉浸撸猫的布莱克，又低头看了看二黑的脊背，最终被呼噜声一勾，伸出了罪恶的手，揩起小猫的油。 “二黑是你起的名字嘛？” “嗯。” “唔……那我以后叫你大黑怎么样？” “不行。” “配套不好嘛？” “太肉麻。叫全名就行。” “好吧，布莱克，那能把二黑借我抱一会吗？” 一整条猫猫虫被举起。 二黑：“喵？” 时间酿得美酒醇，也养胖了二黑，熟络了彼此。 在布莱克提议下，医院和收容中心都在网络平台上开设了账号，通过拍摄日常以吸引大众了解，顺带分享猫咪日常。 那天下了播，布莱克收好手机，转过身习惯性地要叫二黑过来。但看到二黑在卡修斯怀里睡觉时后，他还是没有说出声来，只是静静地走到他们身旁，靠着墙坐下，不自觉地看了过来。 傍晚的夕阳悠悠地照进光来，洒在那一头绵软的白发上，洒在护着猫咪的手上。光辉映衬在水蓝色的眼瞳里，仿佛一片落了红枫的水潭。 为了能够陪这只猫，又是挤压时间，又是坚持吃过敏药物，这番意志真是可歌可泣。 连布莱克自己都忘了看了他多久，他只记得自己正陷于恍惚时，有人把他唤醒了。 “布莱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卡修斯不解地探过头来。 “啊，没事，在想事。”布莱克抬了下眼镜，“你……要不要陪我去趟宠物店？给二黑单独买点东西。” “啊，好。” 悄悄把二黑放到架子上的猫窝里后，卡修斯就跟着他走了。 挑玩具的时候，卡修斯不免慨叹了一句：“唉，二黑这小子真是有福，被两个大男人供着，我都想有这待遇。” “也多亏遇见了你。”布莱克虽然没转头，但视线一直在追随着他。 “唉，不过今天好忙哦。本来以为下午了可以安心撸猫了，二黑还睡着了……好无聊哦。” 无聊么…… “那要不要谈个恋爱？”布莱克试探性地问。 卡修斯诧异地看着他：“你……你……” 脸颊通红又惊恐万分。 “你看，不无聊了吧。”布莱克解围道。 “你真是……” 卡修斯刚要开口，但看到布莱克有些失落的神色，还是收住了情绪。 “你……真心想和我谈恋爱？” “嗯。” “……也许可以试试。” 这一试就试了两年。 尽管两人并没有主动跟人提起过，但是平日里的互动早就暴露了他们那点心思。几乎形影不离的空闲时间，恨不得贴在一起的身体，连各自单位的同事都知道他们那亲密的举动——直播和视频里也不收敛。 有天直播的时候，卡修斯抱着二黑，坐在布莱克的大腿上，一边摸着二黑的下巴，一边又任由布莱克搂着自己的腰。 有粉丝留了句话：“小猫猫坐在大猫猫腿上。” 结果这句话传诵至今。 最后布莱克干脆建了个人号——怕黑的猫。 至于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嘛…… “这条路好黑，牵着手走吧。” 走夜路走到一半，卡修斯突然勾住布莱克的手。 “还好吧，三步一个路灯。”布莱克扭过脸来。 “……我怕，我怕行了吧。”卡修斯拽着他的手向前猛进，还没走几步就又折回来，非要贴着一起走。 布莱克听他说过自己的身世，以为是童年阴影，也就由着他去了。反正这双手又暖又软，牵着很舒服。 只有卡修斯自己知道，其实他早就不怕黑了。 他确实因为小时候流浪的生活害怕过一阵子黑夜，然而那也是小时候了。他现在能够自力更生，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有鼓励他向前的动力，区区暗夜有何所惧？ 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个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布莱克。” “怎么了？” “……我爱你。” “我也是。” “你的小猫都说爱你了，不给点奖励吗？” “好～” 他们在微醺的灯光下接吻。 “我最近看到个猫咪蛋糕的教程，有点想吃呢。” “回去给你做。” “谢谢啦，啾。” “就一下吗？” “回去你让我亲多少下，我就亲多少下，可以吗？” “好，一言为定。”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