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之外(二)
我,我模模糊糊的看着自己的手——还活着?透着红色的底色,我知道了模糊我视野的是什么。这里是哪里?我看到了一个面庞,一个女生,眼睛干净而透彻,不知不觉,我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床上,和印象里的不同,不是医院里面的那种纯白,五彩斑斓的被褥让我的恐惧消散了很多。
一个女生冲了进来:“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打量着她,大约也就16、7岁的样子,有些青涩的脸和纤细的躯干,发育的也不怎么——好。
我苦涩地笑笑,我还真是乐天主义。
她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你笑什么啊?”
我一时语塞,在床上坐了起来,故作镇定下来问了一句在无数小说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话:“我——这是在哪里?”
“在哪里?”她眼睛看向天花板纤纤细指放在自己的红唇上,思索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叫的,反正我们生活在你们的“地面”之下吧。
“地底人?”我下意识的贫起了嘴。
“哈哈”她笑了笑:“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等等!”我突然愣住了,我急忙看向窗外,是——黑色的土地,繁华的集市人们有说有笑的走着:“这,这,这是地面?”
她反倒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地面还有人?”
“是脑袋受伤失忆了么?”她笑了笑:“真可怜。”
我突然瞪了她一眼:“我是认真的,我是历史老师,天空之城上的历史书上写着,两百年前,所有的人类都——”
“都前往了人类的世外桃源?”她的脸一扫天真烂漫,反而有些尖酸:“真敢写啊,我都有点赞成他的想法了呢。”说罢她顿了顿:“那么,就算是一个城市不小心落下了两三千的人——仅200年,能发展成现在这样么?”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着头看着被褥。
“你是相信你们的教科书还是眼前的景色呢?”她的样子明显略有愠怒,但是又马上察觉了,摆了摆手:“算了,你是病人,养病期间在这里呆着吧,需要什么我会帮你弄。”她说罢顿了顿:“天上有的我们这里都有,天上没有的,我们这里还有,除了‘永恒之晶’。本以为你们会把我们渲染的多么穷苦,毕竟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想不到你们做的可真是绝对啊,直接连历史一并抹除么——”
“对不起——”我实在找不到该说的其他话。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你没有做错什么。”一个低沉的男声补充道。我警觉地看向门口,一个中年男性进了门摘下帽子拍打了衣服几下,单手放在腹部,很绅士的举动,不过头上的“地中海”还是分分钟让我出戏:“我叫方鸿钧,这个是我的女儿方月咏,由于我总是比较忙,疏于对她的管教,如果言语上有冒犯的请你多多包涵。”
“没有没有,您女儿很聪明,而且你们对我这么好我都有点不适应了。”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哈哈哈”他笑的倒是很爽朗:“毕竟是远方的客人,不过呢——”他顿了顿:“养伤期间你不要出门,这对我们都好,甚至——对整个人类都好。”
他看着我,深邃的眼睛里充满着坚定,我当然没有选择:“好的。”
他笑了笑:“感谢你的配合,你的伤还没有好,先休息吧。”说罢他冲月咏使了一个眼色,月咏便和他一起出去了。
和预想的不一样,月咏很听她父亲的话,但是明显感觉到那不是惧怕,这父女俩的感情应该确实是很好。父亲——么,还有我要怎么回去呢?想着想着我进入梦想。
再次醒来,我听到了微弱的对话的声音,我赶忙下了床,躺了好久刚一下床险些摔倒,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把耳朵贴在墙边,是月咏和他父亲。
方鸿钧叹了口气:“虽然和所有的队员都说了这件事要对泊舟保密,但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爸,我能说说我的想法么。”月咏小心翼翼的说道。
“说不能你就不说了?”
月咏调皮的笑了一下:“我真的觉得,把他给泊舟叔叔也可以啊。你也知道的,泊舟叔叔不是坏人,而且今天和他对话,我特别能理解泊舟叔叔的想法了,他们做的太过分了,而且周尧他们不也都被炸伤了么,我是觉得气不过,你骂我也好,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
方鸿钧憨憨的笑了笑:“有自己的想法没错,而且我就不想让他们偿还么?你也看到了对方根本就是在拒绝与我们交涉,哎,宁做安世狗不做乱世人。各自安好相安无事吧,明天我去和泊舟说说吧。算了,不早了,咱们也去睡吧。”
我听得云里雾里,周尧、泊舟都是谁啊,而且偷听的谈话明天也不能问方月咏啊,哎本来以为以为自己解开了一个大谜题而高兴,看来还是有很多的疑惑啊。
!!!我突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天空之城在高空是真的,我在边界清晰地看到了天上的云朵在下面,那么我的车从那上面掉到地上——我能活???这根本就是超出常识,那么大低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是怎么掉下来的,这些都是什么?所以我是被——“绑架”了么?也不对啊,他们没有任何利益啊,如果他们问我永恒之晶的信息还好,但是什么都没问。
这——
(下期预告:穿着黑袍的人进来了,月咏明显在惧怕着什么,是敌人么?
“泊舟叔叔”声音在颤抖,能感觉得到,关系很好,和害怕两个信息。
泊舟看着我,浑浊的眼里,轻蔑?愤怒?柔和?看不出来,或许我遭遇事故时本该死去的,苟延残喘了几天,解开了一个大谜题,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