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雪鏖兵】恶兆方舟：阿巴顿——再遇卡迪安
书接上文。
不谐挽歌号被恐虐恶魔占领，无法完成收集钥匙的任务，战帅不得不亲自出马。这一件钥匙的亚空间信号出现在凯伦星系，而当地的守军显然并不打算缴枪投降……
战帅阿巴顿正率领大军穿过摇摇欲坠的石桥。这座桥没有类似栏杆的东西，宽度只有二十英尺，古老的雕刻岩石上覆盖着光滑的黑冰，暴露在袭击陶里卡山脉的暴风雪下。凯伦三上的雪像貂皮一样漆黑。在枪口火焰的频闪和山坡上巨大的弧形闪电的眩光中，雪花让阿巴顿联想起了食腐鸟飞舞的羽毛。在他身后几百英尺的地方，这座石桥从圣克茨特山上跃出，跨越了这个巨大的峡谷。前方，隐约可见的帝王山隐约可见，在降雪的空隙中隐约可见某种巨大而黑暗的东西。阿巴顿的目标——星球上的终极神殿——就是在那里的岩石斜坡上开凿出来的。桥下一英里处，在山脚之间的阴影中，神圣水库之一的冰冷水域正在静静荡漾。
阿巴顿大步向前，斗篷在尖叫的狂风中翻滚。他的绝望使者三人并排跟在他身后。每隔几分钟，复仇之魂就会从高处发射一道光矛刺穿夜空，石桥随之微微颤抖。光束击中山腰的地方，滚滚的烟雾和火云高高跃起。在地狱般的激光照耀下，山腰的黑雪看起来像是布满了凝结的血块。
在阿巴顿之前，星界军的士兵正试图边战斗边撤退。然而，他们没法像黑色军团战士那样在桥面上站稳脚跟。那些没有被爆弹枪齐射杀死的人被风从桥上吹下，或者被光矛袭击的冲击波震飞了。阿巴顿听不见那些被雷鸣般的枪声和呼啸的风声掩盖的坠落凡人的尖叫声，但他知道他们确实在尖叫。那些没有死于冰冷池水撞击人的也会被冻死或淹死，他们破碎的身体沉入本应受到祝福的深渊。
这个想法给他带来了短暂的乐趣。然而当一门大口径大炮从桥的远端开火时，这种乐趣随即枯萎。明亮的火线划破了旋转的黑雪。一次侥幸的射击击中了终结者的膝关节。这位经验丰富的战士跌跌撞撞地倒下，被他古老战甲的重量拖得掉下了桥。
阿巴顿咆哮着。这一切进展得太缓慢了，他的战士们为此付出了太多的生命。他们根本不应该来这里，这个任务本该属于不谐挽歌号。然而，他却在这里被高山、严寒和一群令人恼火的固执的尸体崇拜者无法容忍地抑留在此，他们仍然大言不惭地称自己为卡迪安——好像这是荣誉的徽章，而不是一种耻辱！
“我毁了你们可悲的星球，”他怒吼着，被通讯器放大了的声音像雷声一样从山坡上反弹回来。“ 你们这些被谋杀的世界的悲惨孤儿！我会摧毁你们一百次，直到你们这些害虫摆正自己的位置！”
掠夺者加速奔跑，装甲伺服器呜呜作响，脚步声撞击着冰块和石头。来袭的火焰在他周围飞溅。 阿巴顿完全无视这些射击，未能造伤的子弹从他的盔甲上飞溅，直到他从桥的一端冲到远处宽阔的石壁上。黑色的积雪散开，露出在冰冻的沙袋后面挖掘战壕的卡迪安士兵，他们站在一座巨大的雕刻拱门前，拱门环绕着一扇塑钢防爆门。这里是升格之门，通往山上层唯一的入口，也是阿巴顿通往钥匙碎片的路线。卡迪安卡迪安在这个狭窄的岩壁上部署一百名士兵，战帅也会毫不费力地从他们中间杀出一条血路。掠夺者不可违逆。
卡迪安们穿着冬装，但从他们结冰的眉毛和明显变黑的鼻子和耳朵可以清楚地看出，许多人会因冻伤而留下永久性疤痕。当然了，阿巴顿不会允许他们中的任何人存活到那个时候。
卡迪安中士带着仇恨和恐惧大叫着，用她的爆弹手枪对准了阿巴顿的脑袋。在她开火之前，荷鲁斯之爪的枪管先燃烧起来，中士被炸成了血腥的废墟。散落的尸肉在严寒中冒着热气。阿巴顿并没有放慢速度，当他冲向卡迪安阵地时，他们的火力变得恐慌。激光击中了他的胸甲，并从他的护肩上弹了回来。没有人能穿透他的盔甲。
荷鲁斯之爪的反手挥击打破了路障，沙袋碎片和血淋淋的尸体在空中翻滚。一名卡迪安滑过平台的冰冷石头，带着绝望的哀号消失在边缘。
从阿巴顿的右边传来一声喊叫，叫声在风中显得十分微弱。
“为了帝皇！”
榴弹发射器砰砰作响。阿巴顿迅速转身，他比任何穿着这种巨大盔甲的人都更加敏捷。他用 德拉查尼恩的剑脊打偏了射来的榴弹，榴弹最终在一群倒霉的卡迪安中间引爆了。恶魔之刃竟然被如此卑鄙地使用，他感到一阵愤慨，轻蔑地冷笑着。
那个卡迪安试图摇动一个手柄来转动榴弹发射器的弹鼓，但他的恐慌导致他的手不停颤抖，在武器上到处摸索着。德拉查尼恩如毒蛇吐信一般刺出，剑尖刺穿了这个人的头骨。鲜血滴落在黑色的雪地上。榴弹发射器从无力的手指上掉落。阿巴顿在更多的激光在他周围闪过时拔出了他的剑刃，旋转着切下一个卡迪安的头并一剑切开另一个人的胸膛。
他踢开小队的自动加农炮，向更多的卡迪安士兵发射爆弹。尸体爆裂倒下。 防爆门表面的装甲叮当作响，光线从门中的射击口洒向阿巴顿身上。激光枪的枪管从中伸出，一排新的子弹击中了他。
绝望使者们刚刚从雪地中现身，他们的前锋踏上了平台，这时阿巴顿发出一声无言的咆哮并冲向了防爆门。他没有对防爆门使用武器。只是用肩膀一撞，塑钢门就变得像一张锡箔纸一样皱缩，向后倒下。
接下来的混乱场面由尖叫的士兵，喷溅的鲜血和被困在岩石走廊内的脆弱血肉构成，伴随着掠夺者的愤怒。那些没有被坍塌的防爆门压死的人在它倒塌的瞬间就被战帅杀死了。阿巴顿跨过堆积如山的尸体，大步向前。镶嵌在石头天花板上的流明圆顶提供着照明。发光的热板和阴燃的火盆提供热量。帝国信仰的象征无处不在，从蜷缩在水晶壁龛中的圣徒雕像到描绘忠实场景的纤维织锦挂毯，其愚蠢程度让阿巴顿咬牙切齿。
前方是一片开阔的空间。这是一个将石头挖空造出的巨大房间，里面有雕刻的祈祷长椅和一个巨大的、长着天使翅膀的偶像，看起来已有千年历史。钟乳石几乎从天花板一直挂到地板。每一根上面都涂有褪色的复杂设计，并用色彩鲜艳的布条串成一串。
祈祷室阴沉的优雅装潢被中间竖起的防弹板路障墙破坏了，挡住了通往后方隧道口的通道。阿巴顿看到数十名卡迪安蹲在防线后面，他们的枪口对准了他。
他没有在忠诚派开火时退缩，他们的炮火击碎了不可替代的钟乳石，炸毁了这些在帝国还年轻时就已陈旧的石制品。相反，他只是简单地示意他的终结者前进。在他的绝望使者从他身边走过时，战帅在帝国的疾风骤雨前坚定地站立着。更多身穿动力装甲的黑色军团士兵跟在精英战士身后，散布在他们的侧翼并进行掩护射击。
阿巴顿正要加入进攻时，他的护喉通讯器响了。它发出的声音一半是熔炉的隆隆声，一半是铁齿轮转动的声音。
“情况复杂，无法预估。”
阿巴顿皱着眉头退回走廊。与此同时，他头顶的流明球体开始闪烁，变成阴沉的红色。一股硫磺的恶臭在他的脚边蔓延开来，被杀士兵的破损战甲开始爬满银色的线虫。在阿巴顿的注视下，追寻的蠕虫开始将破损的激光枪和一个破裂的鸟卜仪拖向彼此，金属像熔化的肉一样冒泡并聚合在一起。他撇了撇嘴。
“有话直说，恶魔。 我已经在你所说的复杂战斗中了。”
“我的恶魔能看到很多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瓦什托尔回答道。 “它们是我的接收器、我的传感器、我的鸟卜仪和输入装置。我的恶魔对我喋喋不休地说着一块碎片锁在一个圣殿世界的中心，这个世界沐浴在双星的光芒中。这是我们必须拥有的碎片，但要拿到它并不容易。”
阿巴顿从瓦什托尔提供的细节中清晰地回忆起了一个名字。他的怒容加深了。
“你说的是玛拉克巴尔，发生什么了？”
“绝望。创新。最迷人的风险总是以进步的名义存在。” 尽管他传达的是坏消息，但瓦什托尔 的声音中有着毫不掩饰的着迷。“意想不到的阴谋使敌人在玛拉克巴尔集结了一支强大到任何 苍白舰队都无法克服的力量。他们的整个不屈远征第四舰队就像磁铁屑一样聚集在那个地点。钥匙无法回收。”
阿巴顿无法控制自己。笑声从他的喉咙里涌上，从他的嘴唇里逸出，冷酷而残忍。当他发现这个恶魔半神并不像它试图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所不知时，他感到一种喜悦。
“注意你的态度。” 瓦什托尔语气中的恼怒和刚才的愉悦一样明显。
“尸体崇拜者在玛拉克巴尔集结了多少军队并不重要。 命运对那些忠诚的哈巴狗来说确实是残酷的。即使圣基里曼本人出现在那也一样。他仍然无力阻止我派向那里的人。”
“你在说什么，战帅？你向玛拉克巴尔派出了谁？”
恶魔听起来很警惕。他应当警惕，阿巴顿想。当他说出下一个词时，他感觉到一个残酷的微笑扭曲了他的面容，这几个音节拼写了文明的死亡，世界的毁灭，整个物种的灭绝。
“安格隆”
这个词像诅咒一样离开了他的嘴唇。它像对着空气挥出一记重拳，在阿巴顿双胞胎的心脏缓慢跳动了几下之后最终留下了寂静。当瓦什托尔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算计和好奇。
“我要走了。我要去亲眼见证这一切。”
“去吧，只是不要再无缘无故地烦我了，”阿巴顿说。“我还有仗要打。” 他正要切断通讯频道，但瓦什托尔的影响力已经撤退。将帝国盔甲捆绑在一起的扭动的卷须枯萎了，留下的半熔化血肉金属块再次咔哒一声散开。阿巴顿头顶上的流明穹顶瞬间燃烧成强烈的白色，发出一声越来越高的呜呜声，然后砰的一声爆炸。阿巴顿无视雨点般的碎玻璃，握紧荷鲁斯之爪，举起德拉查尼恩，大步流行地重新加入这场屠戮。
圣殿的战斗又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在阿巴顿的领导下，黑色军团的部队从被撕裂的升格之门涌入。与此同时，其他较小的战帮阻止了忠诚派增援部队通过圣克茨特山突围，或从圣塔修萨谷杀出虔诚阶梯。阿巴顿的通讯器在他战斗时闪烁着报告，他的副官不断向他报告在凯伦三更大范围的的战斗胜利；已经控制轨道平台，最后的忠诚派防御者平台燃烧着坠入行星大气层；沿着忏悔者之路推进的忠诚派装甲部队被附魔战士的猛攻阻碍，然后被用炸药引发的山体滑坡终结；试图通过帝王山顶峰进行反击的风暴忠嗣军只降落了少数小队，更多的空降艇被成群结队的地狱飞龙在空中撕碎了。
正是那少数幸存的帝国军队对阿巴顿的进攻做出了最后的抵抗。当他大步走上通向神皇圣殿的宽阔的黄金和大理石台阶时，迎接他的是他们训练有素的齐射。激光灼烧了空气。爆弹击中了装甲包裹的身体。等离子像微型太阳一样爆炸。
后裔们躲在楼梯口的大理石栏杆和玛瑙雕像后面。几名军团士兵的尸体已经摊开在台阶上，他们缺失的脑袋和融化的胸甲证明了忠诚派火力的凶猛。阿巴顿跨过死者并用一连串的爆弹击倒了一名风暴忠嗣军，他启动了他的通讯器。
“就是现在”，他命令道。
空气噼啪作响。一个光球爬过死者的尸体。忠嗣军盘旋着，尖叫着，地狱的能量柱在他们周围爆发。随着传送信号弹的消失，庞大的身影站立起来。血肉金属开始滑行和扭曲，新实体化的泯灭者们举起枪支，近距离开火。
“前进，走向胜利！” 阿巴顿吼道。当火焰和等离子风暴席卷了忠嗣军时，他率领着他的战士们踏上台阶。德拉查尼恩饮下了忠诚者的鲜血。忠嗣军的指挥官被阿巴顿的利爪穿过胸膛。神皇圣殿的高耸大门轰然倒下，上面绘有千年失落的无价图像化为灰烬。
阿巴顿率领着他的战士们穿过火海。他完全无视了壮丽的神殿。他对高耸的柱子和拱门、精雕细刻的天窗或纵横交错的拱形天花板上五颜六色的祈祷横幅辫子毫不在意。他的眼睛四处游荡，但没有看到古老神殿的宁静之美，因为他正在寻找他的战利品。
“把女巫带来，”他命令道。片刻过去了，他站在那里等待，来自高处的炮击仍在继续，深红色的光芒在天窗中舞动。远远地，阿巴顿听到战斗的轰鸣声仍在继续——这是忠诚者最后一次绝望的尝试，想要阻止他的胜利。
“太慢了，太晚了，”他喃喃地说。“太好预测了。”
昆虫般的咔嗒声和粗犷的呼吸声宣告着奴隶灵能者的到来。阿巴顿转身看到索尔法斯，他带来了三个在链条和皮带下瑟瑟发抖的变异人。
“找到它。”阿巴顿说。
“决不拖延，战帅大人，”索尔法斯回答道，同时释放了奴隶灵能者的束缚。
扭曲的女巫们无视神殿中心被数百支蜡烛照亮的华丽圣物箱，而是蹒跚地穿过东边边缘附近的一根石柱。她们驼着背站在那里，恶魔头盔上湿漉漉的触角因狂热的兴奋而抽动着。
德拉查尼恩仅一击就足够了。虚假的装饰墙面在古老的石膏粉尘中倒塌。在空心柱子后面露出了一个大理石基座，阿巴顿猜测它最后一次见到日光是在几千年前。上面放着一个形制简单的石制圣杯，因年代久远而落满灰尘。缠绕在它周围的浅浮雕包括刀刃、长矛，与被严重侵蚀的树木。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如此微不足道。”索尔法斯打量着。
“然而，正是通过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人类帝国最终将被击溃。”阿巴顿说，他感到一种胜利的预感正在心中熊熊燃烧。
恶兆方舟：阿巴顿 完
阿巴顿念出原体的名字，一场浩劫即将爆发。下一篇混沌星际战士说书，在聚焦玛拉克巴尔的战斗前，我们先尝试一种全新的形式，以小说《安格隆：红天使》中的内容为原案，讲述一个原体的血腥回归，一场出乎意料的战斗和一艘古老战舰深处的秘密。
敬请期待下期安格隆：红天使——砍王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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