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03 烟士披里纯
看到“烟士披里纯”这个词,你可能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实际上就是“灵感”,英语“Inspiration”的音译。古代没有“灵感”这个词,到近代中西方文化交融时,才创造了这个词,但具体是什么时间、谁创造的,没有找到。如果你看过民国时期的作品,很大几率会见过“烟士披里纯”这个词,在那个时期的作品里,这个词很常见。这次聊的就是“烟士披里纯”,就是“灵感”,为了吸引眼球,就用了这个不知所云的词做了题目。
就在刚刚,发现梁启超有一篇文章,就叫“烟士披里纯”,不过多数人应该不知道,所以我继续用这个标题,也无大碍。梁启超的那篇文章,我看了看,有些观点和例子是不认同的,不过他说“烟士披里纯之来也如风,人不能捕之”,挺有意思。
灵感并不是一个神秘的东西,就存在于普普通通的生活中,并不是那些搞发明、搞创作的人所独有的。灵感就是一种新想法,某一瞬间迸发出来的,生活中,每个人都会在某个瞬间,经历过那种灵光一现的喜悦。
对于写东西来说,也需要灵感,但是并不是所有文字都需要灵感,多数文字只是简单的把所思所想叙述出来,不过其中也许会有那么一两句,灵光一现,有如神助,仅仅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对我来说,灵感的迸发,往往不在于内容,而在于题目,准确的说是在于主题,比如这次的“烟士披里纯”就是一个主题。这种新想法的出现,可能是走路的时候、骑车的时候、洗澡的时候,也可能是看书的时候、运动的时候,总之不是正襟危坐的时候,然后某一瞬间忽然想到的,但这一定和某种事物有关,比如“烟士披里纯”,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看不懂,就略过了,后来不同的书中多次看到,又看到编者的注,才知道是“灵感”的意思,再后来在某一个时候,突然就有要写这个的想法,如果之前没有看见过这个词,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去写这个的。
写东西,没灵感的时候,担心不知道下次写什么,但是灵感太多,也不好,灵感多了,就容易变得啰嗦,一会这有灵感,一会那有灵感,似乎有一种文思泉涌的感觉,东西多到写不完,其实灵感只是一个点,要完善成一个面,还有很长的路,而当真正写出来的时候,往往会发现也没写出来点什么,比如现在我就不知道我写的这些是在干什么。
对于音乐来说,因为不懂,一直觉得很神奇,并且非常相信灵感这么一说,感觉每一首都是灵感的产物,如果我真的了解并且懂音乐,可能就不这么觉得了,也许音符就像单个文字,写出来一首音乐,和用文字写文章,在某种层面上可能有些类似,虽然这个比喻不恰当,但就像文章一样,并不是所有的文章都需要灵感。
绘画,我也不了解,但是相对于音乐,更加容易看懂,因此就觉得绘画似乎不太需要灵感,这应该是一种误解。不过据我所知,有一些画应该是不需要灵感的,比如莫奈的睡莲,虽然《绽放的睡莲》五年前拍卖出八千多万美元的天价,按现在的汇率,相当于五亿多人民币,不过他一辈子可是画了200多幅睡莲,知道这个,首先就要好奇为什么他要画这么多睡莲,也许有时候闲得无聊,也许是不知道画什么,也许上一张画的不满意,也许就是喜欢画睡莲,总之这么多睡莲,肯定并不是每一张都充满了天才般的灵感。
除了莫奈,很多画家都喜欢画一些类似的场景,甚至同一个场景,近期这些文字的封面,用的都是奥迪隆雷东的画作,画的主题都是插在花瓶里的花,之前我把他的名字记成了奥迪·隆雷东,实际上是奥迪隆·雷东;保罗·塞尚画了很多圣维克多山,都是同一个视角;Edouard Cortes画了很多凯旋门,都是同一视角;莫奈画了很多英国国会大厦,也都是同一个视角;梵高画了很多向日葵;蒙克也画了很多类似的《尖叫》;马蒂斯的舞蹈也有好多张。他们为什么画那么多类似的主题,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些类似的画作,一定不是每张都是有灵感的,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对于他们画一些类似画作,虽然具体原因不明,不过从我的经历,可以揣测一二。之前拍照,经常去拍CBD的大玉米楼和高铁东站的绿地双子塔,也是拍照次数最多的两个地方,也是有很多相同的视角,但是要不是天气不一样,要不是时间不一样,因此呈现出来的效果就不一样,有夜景、夕阳、雨天、晴天等等,即便如此, 还是会厌烦,继而会找一些新视角,爬不同的楼、在附近不同的街区找角度,去拍一些新奇的画面来,在这个过程中,偶尔会有一些新想法。对于外人来看,这些照片看起来也许都差不多,毕竟拍的都是同一个主体,但其中的构思、思考,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如果这样想来,那些画家,虽然他们画的也是同样的主体,但是每一幅画的光影、色彩、笔触都是有区别的,不过对于门外汉来说,就很难体会到其中的奥妙了。
灵感,虽然是某一瞬间迸发出来的,但并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基于对各种相关、不相关知识的不断积累,比如在摄影、写作、音乐,甚至科学领域,如果一个人没有看过大量的摄影作品、读过很多的书、学习过众多的乐谱、分析总结过前人成功和失败的实验,想要灵光一现,创作出与众不同的作品,只怕是痴人说梦。
2022年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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