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档案同人企划?]文艺社——“用颓软的手臂,撕裂天空”
“倾诉与理解,将心意穿刺在明暗之间……”
“--我们不能与九叶诗派的前辈比肩,但我们会坚持作为艺术家的自私,”
“--不谙世事的无病呻吟也好,心高气傲的自以为理解也好;不可一世的厌世言论也好,莫名其妙的幸福与痛苦也罢……”
“……用笔,颜料和五线谱,我们一起,一一倾诉。”
……
“那个,殷……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
“才没有哦。”殷静静地划动着社团宣传视频的评论。虽然有很多人表示“莫名其妙”或者“看不懂”,但还是有一些人是能够明白她们的初衷并表示支持的--
“你看这个……‘好好好,希望大家能够坚持自我,找到与世界相处的方法啊!’--果然有人能够理解的对吧!”
殷几乎是激动地拍案而起,但很快想起了自己社长的身份,又回到了座位上。
“啊啊……虽说如此,但这样真的能招到新社员吗……”
--还是说对殷来说,能不能吸引新的社员无关紧要呢?
菀翘着和殷一样的二郎腿,后者咬着指甲,津津有味地翻阅评论区……而前者现在只为了这个看起来不太可靠的社长而感到头疼。
--这样一个刚刚成立,没有稳定经济来源和固定的活动场所的社团……
在之前已经经历过了两件神奇的事。
第一是菀的受邀加入。
第二件……就是她们的这个,目前只有两个人,刚刚才到联邦学生会完成了注册的社团。
竟然请到了一位指导老师。而且某种意义上,不是她们主动去找,而是那个大人--叫做什么“暮秋”,听说之前也做过教职工,不过因为BD的出现而失业了--在听到了我们的名字和社团目的之后就主动加入了。
“这都是什么……神奇的展开啊……”
习惯了靠动画套路来判断事件走向的菀,此时也迷惑了。
--是从此一路壮大,功成名就,还是就此沦为籍籍无名中的一员……
就看她们这几天的努力了。
……
“那么,第一步肯定是设计社团的LOGO吧!”
--殷这家伙……明明连社团能不能维持的下去都还不知道,就开始想各种象征意义的东西了。
“标志……虽然原则上需要反映社团的特征,但鉴于很难平衡标志的艺术性和传达力,果然还是哪样好看哪样来吧?”
指导老师……暮秋老师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不过与殷的兴奋有着鲜明的对比。
“那个,你们真的不着急吗……这都已经第二天了,虽然我们社团的宣传片在学生社群里有一定的知名度,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一封申请……”
“那个,菀啊……”
殷收起了兴奋的姿态,缓缓向菀走去。
“……像我们这种社团……不,那些真的需要加入我们社团的人,反而是不敢主动申请的哦?”
“什么意思?”
“……文艺部,‘峰’,本身就是一群不敢倾诉或者不擅长倾诉的人聚在一起,互相加油打气的社团啊……”
“我们又怎么可能奢求一群不敢表达的人们,通过表达来聚在一起呢?”
“虽然完全听不懂……那要怎么办?”
“--找。”
“蛤?什么找……”
“……评论区里其实有不少能够理解我们初衷的人。而其中总有一些,顾左右而言他的……”
--“真羡慕能够这样说出来这么‘厉害’的话的人呢……”
“…………呃,虽然也挺直白的就是了,总之--”
“--像这种人,就是我们的目标了。”
Veto324……
“那……接下来是要单独找她们私聊吗?”
……
“您好。”
“请问你有加入文艺部的意愿吗?”
“嘶……你认真的,就这么说?”
一旁的殷认真地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真的有一种拿12.7mm塞进她嘴里的冲动。
“你不是说,我们的目标是不善于表达的人群吗……这样直接地问真的好吗?”
“不知道……”
--不知道又是什么意思啊!!
“是文艺部的官方账号吗?”
……蛤?
“是的。”
搞得我们跟诈骗一样……
“……那个,请问这个消息是对所有人都会发的吗?”
“--典型的自卑吗……会有点棘手呢。”
殷眯起了眼。
“是看了你的评论之后,觉得很特别哦。”
--保持神秘感的语气,以及强调对方的特殊性……
“我的评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貌似是起了戒心。
“没有哦。只是觉得你有什么想说的。”
那就只能用甜腻的无法拒绝的语气……
“要不要试试呢?用创作的形式毫无顾忌地吐露心声?”
“也就是说,这个社团更像是一个,呃……”
“类似于传统文学的社团?”
“传统文学到不zhi”
殷好像看到了什么,直接抢过了键盘,退回了我打的字。
“是的。不过跟传统文学比起来没那么严肃,而且做起来也会更开心哦?”
“更开心?”
--殷完全是在用跟人说话时的语气啊,激动之情都溢出屏幕了……
“是的。大家各有专长,所以创作的形式也没有那么单一哦。”
“--音乐,绘画,甚至小动画之类的……以社团现在的规模的话,你只需要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就可以了哦?”
“那……我不是帮不上什么忙吗?”
“没事de,如果你能和我们当面交流的话我们的创作应该也能更真实地反映你的想法的--当然如果你肯参与创作的话就更好了”
--所以说打字打得太快了啊……
“你们不会是诈骗的吧?”
……
…………
“那,那个,殷,请不要掰键盘……”
“不是的。我们可以把我们的地址,联系方式,以及社团成员的个人信息都发给你。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还可以现在和你开视频,我们现在就在D.U.郊区”
“不,不是,等等,个人信息是可以随便发的吗!?”
“没关系的,只要能让她相信我们,这么点完全都算不上诚意--再说了,即使不公开,这种信息也是随便就可以查的到的吧。”
这种充满了自信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喂,随便就可以查的到是什么……”
“--你的体重是67公斤,对吧。”
--md我的12.8mm达姆弹呢?我现在就要--
“不用了,如果地址是在D.U.的话我就放心了。”
“只是……我估计派不上什么用场。”
“即使只是语言也足够了哦。”
“什么?”
“我们曾经就是因为,单是写作和说话没有人搭理……因为她们觉得太无趣了。”
“所以我们才想用这种方式帮助别人,同时也帮助自己。”
“让痛苦的人能够歌唱……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
“我明白了。写作和表达的话,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如果真的是倾诉我的想法的话……我会尽量多出份力的。”
……
“殷,这也太奇怪了吧?”
“哪里奇怪了?”
“她就……就这么接受了?”
“……”
“……老实说我有点后悔邀请你了……”
“?”
“没事。”
“……其实只是因为,她认为我们和她曾经是有过同样痛苦的人,所以才这么相信我们的吧。”
殷的眼神无光,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嘛……想要表达却无人观赏,确实是蛮痛苦的呢。不过我没这种感受就是了……”
没有过。没有人倾听,没有人安慰……都没什么可痛苦的。
“话说……殷你也没有学籍吗?”
“是啊……明天还得早起打工呢。”
“我也……”
我俩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这个不算大也不算明亮,唯一的优点就是够干净的房间……
此时居然像是我们俩的家了。
“话说,这个房间好像是租来的……租金……”
“咳,咳咳……大不了多打几份工嘛……”
房间的角落里堆着几卷床垫和被子……
“那暮秋先生呢?他也住这里吗?”
“他的话……应该是自己有房子吧。他也不可能和一群女生住在一起吧,哈哈……”
说罢,我们俩彻底瘫在了沙发上。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种感觉,在阿拜多斯时从来没有过,因为对于对策委员会来说,我只是个局外人……
但她,和这个社团不一样。
而我也将不会过问她是怎么找上了我。
……
明明是我送出去的糖果啊。
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是早有预料吗?还是根本不在意呢?
……他也没有想留下我的意思。明明是圣诞节……
果然……果然比起其他可爱的学生,我只是一个,一板一眼的不讨喜的……
……陪着我的只有蜡烛和蜘蛛。
"I'll light pumpkin lanterns,”
"Let the swamping spiders haunt me."
……
“呼,瞬间精神了呢……”
“--刚喝下去就起效果是不可能的吧?”
D.U.市中心的咖啡厅虽然屈指可数,但是会出售咖啡的店却遍地可见了。
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
“咳咳……随便点吧?这顿就当我请了。”
殷在嘬了一口咖啡之后,明显精神了很多,正逐渐将自己的形象从慵懒导向大方。
“没,没事的,我自己付钱……”
坐在我们俩对面的,是昨天的Veto324--諙。
“……諙同学……是觉得在这里讲方便呢,还是更隐私的地方?”
说完,殷猛灌一口咖啡。
“啊……这里确实有些不太方便……”
“那就走吧。”
咖啡杯“乓”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殷早有预谋地站了起来,摆出了商业式的自信微笑。
……我说真的,这和诈骗简直一模一样。
……
“那么,请容我向你介绍我们的活动室--”
在此之前,殷已经将一路上的建筑物都跟諙简略地介绍过一遍了,像是笃定了对方一定会加入。
“--80平米一体间,承重墙简练地将房间分割成两个部分,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
“即使直接在这里住下也是没问题的!”
可能最后一句话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哇…………”
“怎么样?”
諙的脸上显得有些难堪,
“我们之前住的地方,简直算是阴暗狭小的斗室了……”
她沿着活动室的墙壁走着,手指划过精心刷过油漆的墙壁。
昏黄的灯光和灯罩,棕榈色和卡其色的涂装,仿佛这个活动室是一个独立的空间。
“……之前,也有过这种感觉……明明不是一个人,却还是感到寂寞……”
“嘛,毕竟这里摆放地有点杂乱,有些视线遮挡很正常嘛……”
諙眉毛轻挑,没再说什么。
“这里没有蜘蛛呢……它们讨厌人多的地方。”
……
“是这样的,故事嘛…………?”
老实说,对方的描述有点抽象,导致经常说谜语的殷也理解不能。
“嗯……具体的细节,请原谅我……”
“啊啊没事的没事的,反正之后制作的时候你也可以来指导的嘛,不说出来也没关系的……”
殷虽然算是负责音乐那一块的,但……她的水平还够不上可以当做歌来发出去的程度。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一个可能根本不懂音乐的人来指导……老实说,我对其不抱任何希望。
“嗯……那就先到这里吧。哦--”
“?”
“啊哈哈,这不是正好快到饭点了嘛……要不就留下来吃顿饭吧?”
“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明明算是被帮助的那方--”
“诶呀别推辞了,因为之前或者将来的恩惠而觉得害羞的话就太得不偿失了--”
“诶诶,别推我啊--”
……唉。
那两人似乎还完全没有意识到之后几周要面对的压力。
不过这样也好……万事开头难嘛。
虽说如此……我这个作词的反而好像是贡献最少的?
……
“嘶…………不对啊,我中午明明刚想出来一个--”
“你又想说你想出来一个好听的调然后忘了对吧。”
真是超短期的记忆啊……
“是--啊----!!!”
諙吃完午餐……准确来说是吃了几口之后就有事走了。而她也可以不顾形象地发出痛苦的哀嚎了。
“既然这么容易忘,下次就带个录音机或者什么类似的东西啊……”
“…………菀,我……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说。”
“?”
“光是付房租就已经……花光我这个月所有的积蓄了。”
“诶,不知道是谁当时说会全权负责社团运转的呢……”
虽说是有这出,但看着殷这幅生无可恋的样子,我也有些不忍。
“好了好了……我给你先买一台,之后再慢慢还我好吗?”
啧……别抱着我的手来哭啊……
“……话说,你不是很早之前就辍学了吗?靠自己打工也生活了很久了吧--”
“我以前……不租房子的,就是为了攒,这些设备的钱……”
……这下我真的没法再说什么了。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下雨的时候……
“……我知道了。”
……
“诶嘿嘿……”
“--昨天晚上又熬夜了?”
“是--啊……”殷还没顾得上去动早餐,就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砰--”
“呜诶诶……?”
“带话筒的录音机,买来了哦。”
殷很想直接上手,但现在还不行。
“先说好……如果你把它用在除了创作以外的地方的话,我就要让你立刻还钱了哦。”
殷没有回答我,只是恭恭敬敬地用颤抖的手接过了录音机--老实说,有点太夸张了。
“唉……话说,你真的确定让她参与制作?”
“谁啊?”
“呃呃……就是昨天那个啊,你跟她说让她来指导音乐制作的。”
“怎么了?”
好好好,完全没意识到问题所在是吧。
“我说……她可能完全不懂音乐哦?让一个门外汉来指导,再加上……”
“诶呀没关系的啦,慢工出细活嘛!”她双手抱胸,又显出一股神气的样子。
……
家里还有一些南瓜呢。
哼……我之前做的那些南瓜灯,摆在外面直到烂了,也没人觉得奇怪。果然无声的抗议是没有用的吧?
……
没事的,很快就有声了。
会有人替我唱出来的……
会有人帮我唱出来的。
所以,暂时忍受一下,被无视的感觉。
也是完全做得到的。
……